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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围住诺巴行礼,问长问短,不断抱怨新任的西凉派系上司苛虐,说很是想念诺巴。诺巴感受到旧属的亲热,回想起自己从前的严肃,暖流涌上心头。
“大人要出城?”
诺巴点头称是:“我欲出城到影卫军中探望义弟!”
门侯低头思虑着,很是为难。他知晓诺巴与董卓并不亲近,肯定没有出城牒文,可是自己又不能渎职。但大人以前对自己不薄,不单提拔自己,还送钱给自己娶妻。犹豫再三,门侯下令:“请大人出城!”
众城卫目送诺巴车驾远离,心中盼望着他回城时再叙,殊不知除了这些兵士,此时暗处还有一个影子在盯望着。卫宁、诺巴护送太后、少帝进营,只见军中早已整装待发,拂勒则在帅帐中披甲等候。
没有任何的繁文缛节和磨唧唠叨,拂勒立即传令出发,并统帅骑兵迤逦押后。卫宁、太后、少帝和诺巴则由胡车儿统步兵保护先行,由于不带辎重,只是每人背负四日干粮,因此急行军速度十分可观。
幸亏拂勒与西凉诸军不合,将营寨扎得较远,不与往来,也使得此次撤营如此顺利,一时不为人所察。影卫军马匹衔枚裹蹄,士卒禁声,数千人静悄悄地朝着黄河渡口高速移动,那里一支庞大的商船队正等待着。
而此时宫中,董卓已经发现了太后和少帝的失踪,紧急下令关闭城门,调集人马挨家挨户搜索整个皇宫和洛阳城。直至深夜亥时,仍未有丝毫结果,董卓暴跳如雷,气得将宫门数十守卫尽皆斩首。
“主公,她来了!”李儒小心翼翼,低声报告。
“不见不见!”董卓不耐烦地挥手让李儒下去。
“她说太后……”董卓一听太后两个字眼,突然想起什么,忙说,“快请快请!”
“烦请姑娘将所知相告!”董卓笑脸相迎,客气之至。
“卫宁将太后、废帝送出京城了!此刻正由影卫军护送往北逃去!”来人自个找座坐下,简明扼要地说。
“好个卫宁,一而再再而三与老夫作对!”董卓拍案而起,随即又冷声说道,“看来卫宁一日不除,大事一日不定!快令奉先带一万骑兵追赶,务必将一干人等带回!”
就在李儒要去传令之时,董卓又轻声补充道:“若情况危急,死活不论!”
李儒身躯一震,退了出去。
并州骑兵训练有素,接到命令后,以飞快的速度集合着。吕布仰望着天空上的残月,低声呢喃,卫宁,恐怕这次你在劫难逃了!
“将军,全员集合完毕!”张辽报告到。
“出发!”吕布杀气腾腾,即将到来的杀戮唤起了他嗜血的本性。八健将纵马横兵,跟随着“杀神”吕布,带领着并州铁骑,直奔北门,一路蔓延扩散的只有恐怖。
到了夏门,吕步喝令开门,但得来的却是拒绝。门侯及手下已知诺巴之事,见吕布领兵出城,想他必是追赶无疑。
“你们想造反吗?”八健将之一的魏续怒问道。身为吕布的亲戚兼亲信,魏续深知此刻的吕布极易失控。
“杀!”魏续质问的话音刚落,吕布就毫无拖沓地喊出了生冷的命令,挥手下令进攻。门侯高呼道:“尽忠报国,兄弟们,为大人拖住他们!”
得到的是齐声的回应,门侯率着数十个手下,奋勇抵挡。但人数和战力的差距,让他们最终还是倒在了城门前,可是也为分秒必争的卫宁一行获得了一些可贵的时间。
“大人,我们尽力了……”门侯微笑着跪倒在了他的兄弟之间,横亘成一道醒目的路障的尖刺。
吕布舔噬着嘴角的鲜血,率队从尸体上跨了过去。当最后一个并州骑兵出城后,城门处早已不见了忠义之士的尸骸,有的只是满街道的肉泥和血水。而这些,仅仅是血的开始!
一路向北,追到黄河渡口时,发现有大队人马渡河痕迹。吕布下令寻找船只渡河,可结果是数里之内,没有一艘船只。
话说卫宁、拂勒等护送太后、少帝渡过黄河后,一骑飞奔而来。诺巴正准备招呼胡车儿擒拿,却隐约觉得熟悉,待近一看,却是王越。
卫宁等人无不惊讶,为何往河东的王越会在此出现。“王叔,你不是回河东了吗?文姬呢?”卫宁困惑地问道,同时又担心在此兵荒马乱之时将蔡琰卷入。
“我料你必然有大事,不放心,将到安邑,吩咐蔡侄女先回河东。自个又折回来了。”王越见卫宁身后大队人马,暗衬自己果然猜对了。
听闻蔡琰已回,卫宁安心不少,说:“王叔,我等欲护送太后、陛下到幽州,重整朝廷,诛讨董卓!”
王越了解情况后,随队赶路,此时天色已微亮,众人不朝食继续朝第一站——河内急行。
按照卫宁的设想就是凭借河内太守王匡和陈留太守张邈的兵力,组成对抗董卓的第一道防线,使得太后和少帝能平安到达幽州。太后诏书已发出,此时正由使者带着,在往河内、陈留的路上。同时卫宁担忧董卓残破家中,也使人往河东相告,合家迁往幽州。
影卫军在晨光中又行了十余里路,停下朝食、歇息,骑不离马,兵不离手,无人嘈杂。
卫宁啃着干粮,不忙歇地称赞道:“老三快把影卫军训练成精锐了!”
诺巴也深表佩服,可不解卫宁为何说拂勒快要成功了,问道:“老三不是已经成功了吗?”
卫宁摇摇头,解释道:“影卫军已经具备了一支精锐的核心——军魂!可是军力似乎还有待提高!”
诺巴恍然大悟,对,军魂,影卫军确实有着不可忽视的精神力量。或许不消多久,影卫军将成为一支强大的天下精兵。
一刻钟后,不论是否食毕,全军重新上路。紧急的行军直到了夜里亥时三刻,扎营安歇,安排警哨完毕,拂勒与卫宁、诺巴相聚商谈。
“自出京城,约摸已行了百三十里③,照此速度,明晚子时即可到达河内。”拂勒推算道。
卫宁骑了一天马,腰酸背痛,竟不想自己居然一日夜跑了这么远,真是佩服士卒步行的耐力了。“按董卓昨夜进宫时发现情况推算,就算察觉影卫军消失了至少也要待到天明,然后向四个方向派人追击。呵呵,到了河渡口,没有渡船,找浅水处渡河又得耽搁四五个时辰。如此算来,完全可以摆脱了。”
诺巴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自豪地夸赞道:“我们这次瞒天过海,可真是大大的成功啊!”
“还多亏了诺巴大商人的船队哟,否则我们哪能那么快渡河,还让追兵没了渡船?”拂勒笑道。
卫宁心情大好,附和着拿诺巴开刷:“对呀!大哥,你家资万贯,小弟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诺巴理直气壮,振振有词。“这也是家父生前的交代,外族大商立足中原多有不易,因此行事低调。老三不也是吗?”
三人轻松地调笑着,一会就要准备入睡,来使回报,河内太守王匡必会尽忠报国,正修缮城池,准备迎击董卓追兵。三人大喜,卫宁忙将喜讯报于太后和少帝。回到主帅帐时,却见一泪眼迷烁的女子在场。
卫宁惊异的神情落入诺巴和拂勒的眼中,二人不及解释,此女已正色施礼问候:“小女子董氏,想必公子就是享誉天下的卫大才子吧!”
原来是诺巴的心上人,为何会在此呢!卫宁作揖回礼道:“姑娘有礼了!在下正是卫宁!”
拂勒过来一把拉住卫宁,对着诺巴和董氏说:“我和二哥另寻营帐歇息,你们慢聊!”
卫宁摆脱拂勒的拉拽,将诺巴推到一旁,轻声交待:“等会切记问清来龙去脉!”
诺巴的欣喜冲淡,冷静地点头应允。二人一边密语,董氏闪烁的大眼中眼珠随之转悠。
卫宁、拂勒离开了,诺巴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行踪的呢?”
董氏瞪了眼诺巴,娇嗔道:“你还好意思问!抛下我!”
诺巴着急追问,不为董氏娇态所惑,牢记卫宁的嘱咐,只是语气不再严肃,很是柔和。“事关天下大计,快告诉我你如何来此?难道董卓已知晓我们的行踪,以致满城尽知?”
“城中尚无任何动静!是我逼问杨修的,然后快马日夜不歇,才追上的!”董氏说完,还痛哼了声。
诺巴总算安下心来,见董氏如此情重,很是感动。“你怎么了?”
董氏又微哼了声,手轻按着屁股,眼闪泪光,说:“马颠的!”
诺巴心疼,拉住她的手,说:“辛苦你了!对不起!”
董氏闻言,泪水奔流而出,紧紧搂抱住诺巴,生怕他会消失一样。良久,董氏止住了泪泉,诺巴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你快歇着,明早又要赶路了!现在军中也没有药物,等到了河内再找大夫。”
董氏乖乖地松开了手,诺巴又关心了几句,然后就要出门。“等等!”董氏低声叫住了门口的诺巴。
疑惑地回头,诺巴看着她。董氏窘困异常,刚才只是不舍得诺巴离开自己的视线才出声叫他。现在该怎么说呢?无助的她正好瞥见帐中居然没有被褥,便指了指说道:“怎么没有被子呢?”
诺巴恍然,解释道:“为提高行军速度,除了帐篷和一条被单,其余一概不带!你要是冷,我去找几条被单来!”
诺巴说完就要去找,董氏又喊住了,低声呢喃,俏脸通红。诺巴未曾听清,走近问,董氏欲言又止。
诺巴以为她得了风寒,才致满脸红晕,伸手触比了下额头温度,果真滚烫。诺巴紧张得不知所措,没有大夫,可如何是好?
董氏见诺巴的紧张样,心中暖热,鼓足了勇气依偎在诺巴怀中。“今晚陪着我,好吗?”
心跳急剧加速,诺巴如临大敌,不知所措。两人之前的关系至多不过规矩的怀抱以慰藉,难道一下就要有夫妻之实了?可能是女子的一时脆弱吧!诺巴打定主意,不能趁机越界。
二人僵硬地挪到了被单之上,诺巴只是紧紧地抱着董氏,声音颤抖地问:“这样就不冷了吧?”
董氏嗯了声,从怀中抬头看着诺巴,良久,说道:“我要永远记住你的样子!”
董氏的诀别式发言,诺巴感觉奇怪,但并不答语,只是静静地任由她看着。突然,怀中有了异动,董氏伸直脖子,将诱人的双唇颤巍着印在了诺巴之上。短暂的晕蒙之后,qing动的诺巴翻身压了上去……
东方白露渐渐扩散开来,兵卒都陆陆续续起来,哨兵经历了一夜的警惕,此时总算可以稍微放松。营地各处都是整装待发的军士啃着干粮,没有任何烟火和杂乱声,井然有序。地面极其轻微的震动传来,拂勒恍惚了下,立即跳了起来,一手丢掉干粮,大喊:“全军战备集合!”
卫宁大惑不解,但还是跨马持剑,保护在太后和少帝身边。震动渐渐强烈,远处隐约有马蹄声传来,此时哨兵也吹起了敌袭的号角。
影卫军慌而不乱,在拂勒的指挥下,飞快地排兵布阵。八百影卫骑先于步兵方阵集合完毕,拂勒领着这八百健儿出营一箭之地严阵以待,步兵则继续集合着。
王越护在卫宁身边,诺巴和董氏也与卫宁、太后待在了一起,这些不善战的人都由胡车儿领的步兵队保护。
“王叔,你去帮拂勒,此处有胡司马足矣!”卫宁十分担心拂勒,意料之外情况的出现,让他眼皮直跳,不祥的预感强烈地笼罩在他的心头。
王越看了看正在整队的胡车儿,点了点头,前去拂勒处帮忙。少帝蜷缩成了一团,窝在太后怀中,太后极力劝慰着,但自己也不免担心。“仲道,会是董卓的人马吗?”
卫宁知道此刻是生死存亡之机,决不能自乱阵脚,努力定下心来。“应该是!不过没关系,推算应该不会有大部队出现。”可是这么强的震动,对方骑兵不少呢!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卫宁冷静地分析,可是毫无头绪,但一种极其肯定的直觉却冒上心头。处于沉思中的卫宁射出冷漠的眼神,直盯着董氏,强烈的预感告诉他,和她有关。
诺巴将董氏护到身后,疑惑道:“二弟,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卫宁从思虑中清醒,恢复了淡雅的面容,平静地说:“她,很可疑!”
董氏害怕地扯住诺巴的衣袖,诺巴给以安定的眼神,对着卫宁好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她泄漏了计划?可是我根本就没告诉她!”
“所以才可疑!我相信孟德和杨修绝不会告诉她我们的行踪!”卫宁有了斩钉截铁的意味。
“……”诺巴还想辩解正是杨修告诉的,卫宁却扬手打断了,因为马蹄声已清晰可闻,地面的震动也十分明显了。
“胡校尉,你找些人将她看住,同时保护好太后和陛下。剩下的人马随我们出去支援!”卫宁对着已经将步兵集结完毕的胡车儿命令道。
虽然不是直属头目,但胡车儿乐意接受这位名动天下的年轻太傅的指令。“慢着!”诺巴喝令道,卫宁的蛮不讲理让他甚为气愤。“放心,有我!我答应过你,会永远保护你的!”诺巴对着心爱的董氏灿烂地笑笑,挡在了她身前,魄力十足。“老二,今天你要抓她,就先动我!”
气氛当场转入严寒,胡车儿盼顾,左右为难。卫宁哑然无语,见诺巴动真格的,只好回转道:“大哥,你别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