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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事情早晚杨广会知道,但是不是现在让他知道的时机。
攻辽东城可以说是杨广之前大军的功劳,但是如果让杨广知道了他不但灭了安市、白岩数十城的两万多辽人兵马,而且又马上在野外与辽军东北大将麂战,一战将辽人东北面八万人马击败、俘虏。
那这事可就大条了,杨广上百万大军打来打去,损兵折将打不赢,你居然只靠着一万兵马,就能大短时间内连续击败了高句丽十多万兵马。这样的事情,如果让杨广知道了,那以他多疑的xing格,肯定是不会放心让陈东复留在辽东的。搞不好一道圣旨,就将他调回京中任闲职去了。
毕竟朝中他的对手可不少,如裴阀、李阆等都是想着披倒他的。
灭了高句丽十万人马的事情,陈克复必须一点点的分开来告诉杨广,还得狠狠的将功劳缩小。比如说安市二高的人马,他肯定不会说是击败了两万兵马,他最多说是击败了二高几千兵马,及俘虏了几万的部族fu孺。打渊太祛,他只能说是设伏突袭了渊太祛,击败了他们的两万多人马,和数万奴隶。反正就是不能说实话,说的越含糊自然是越好。
写完后,陈兔复又算细的看了几遍,有些不满意的地方又重新划1
了,拿起笔又重新写了一份,才满意的放下笔。
转过头,对张锦道“你去帮我叫特勤司的唐胜云少校过来,我有事情交待他。”
唐胜云就是如今特勤司的主事人,虽然表现上毛翊还兼任着特勤司的司长,但是实际上毛翊十分谨慎的根本没有涉足到特勤司里去。他十分明白这个特勤司是做什么的,这是一个情报机关,虽然表面上是对外的,不似调查司的对内。但是毛翊向来脑子聪明,哪里又不明白这样的机构,都是上位者手中的秘密工具,调查司和特勤司不但分别担负对内对外的情报等工作,也必然是担负着相互监督、相互制衡的作用。
如今他身为陈克复的必腹,又是嫡系第一师的师长,如果还要去沾染这些秘密力量,那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十分聪明的只是挂了个名号,连特勤局的人员选调等他都一点也没插手。
不一会,张锦就叫来了唐胜云,四十岁上下,个头中等,体格精悍,但是一张脸却永远也看不到笑容,不管见到谁总是冷漠的一张脸。唐胜云原本是破军营中的一名骑兵伙长,出身耕读之家,祖上也没有出过什么显贵。虽然当了府兵,但是却也是军中少有的能写会算之人,只是一向xing格冷漠,和谁也处不大好。
破军营从三千人增加到一万人时,陈克复调他为破军营的一名记室参军事,专门记录士兵们的立功记录,他做的十分好,总是没有半点差错,也是那时陈克复记起了他。
建特勤司时,陈克复点了他的名,直接抽调他为特勤司的二把手,却是名义上的一把手。
“大帅!”唐胜云一张脸十分白净,甚至白净的有些苍白。一进到帐内,他只是对着陈克复很严肃的行了一个军礼,并没有多说一句话。
“胜云,叫你来,是有一件重要任务要交给你。这封是我要呈送给皇帝陛下的奏表,事关重大,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现在我把他交给你,希望你能帮我把信送到洛阳去,呈给皇帝陛下。”
唐胜云收下信,纳入怀中,并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问道“司令还有什么事情是要交给我的?”他知道,如果只是送一封信,那么就不可能让他这个特勤司的二把手亲自去。
陈克复高兴的笑了笑,他就是喜欢唐胜云这种慎密的思维,做什么事情脑子都会谋定而后动。
“特勤司的情况如何了?人员可还有缺少?各种所需要物品都到位了吗?”陈克复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而问起了特勤司的事情。
“回司令的话,目前特勤司已经从军中挑选了近百名条件合适者,除其余负责司内日常事务人员,其余挑选出来的预备特工全都已经开始了特训,所有的特训方式及计划都是按照司令亲自编写的特工手册开展。经过半月的训练,目前已经初具效果,等再有些时日,就能外派任务了。”
陈克复点了点头“特勤司就是我东北军的眼睛,我希望你能时常擦拭这双眼睛,让他看的更远更亮。你准备一下,挑选十个人跟你一起去中原,有两个任务,一,想办法在中原开展情报工作,可以在涿郡和洛阳各建一个分部,负责打探所有涉及辽东的情报,朝堂言论,坊间流言,都要收集发回辽东。而涿郡分部得具体打探关注河北辽西一带我大隋兵马的动向,只要是兵马调动,我希望你们都能第一时间传回辽东。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去找后勤营的王林,他会给你的。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拍了拍唐胜云的肩膀,陈克复也没有说太多的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他觉得唐胜云是个合适人选,就会好好的用他。。
第157章 秘密张网(呼唤月票!)
不过,虽说陈东复比较相信唐胜云,但是此时却还是把他外派去了中原,让了去建立特勤司洛阳和涿郡分部。
原因也很简单,现在的特勤司毛翊坚决不沾手,创建到管理一应大小事情都是由唐胜云来决定,可以说特勤司里唐胜云的权威是相当大的。现在还只是刚刚建立,不大能显出来,但是没有制衡的权利总是会变质的。
特勤司是一个比较关健的部门,如果一直任由唐胜云一个人管理着,久了难免就会发生点什么意外。
陈克复做为一个穿越而来锋上位者,自然也明白,好的办法,就是建立一个合理的制度,而不是指望着唐胜云能对他忠心耿耿,毕竟人心都是容易变幻的。
现下特勤司建立起来了,陈克复外派唐胜云去中原。那么特勤司必然需要一个主事人,这个时候他就能很名正言顺的再安排一个人进特勤司。就算以后唐胜云回来了,那特勤司里也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特勤司,而是由两人分别制衡,让特勤司能平稳高效的发挥出他的作用。
唐胜云出去后,陈克复又让张锦叫来了李忘生,调查司的二把手。
同样的,鲁世深也难得的聪明一回,虽然兼任调查司司长,却连调查司的门都没进过。调查司的职责是内部的监督、调查,权利可以说十分的大,除了陈克复,上到东北军哥司令,下到一个普通列兵,都在他们的卡监督范围之内。
不过对于调查司这个内部监督组织,陈克复比特勤局更加重视,一开始,就抽调了三人为调查司的三个同级昏手”防有人坐大。
看到李忘生进来,陈克复起身招呼他坐下“忘生,这次有个秘密任务交给你们调查司,希望你们能圆满完成。”
“司令请下任务吧,我们调查司一定坚决完成!”
“事情是这样的,这次我派了特勤司的唐胜云去东都洛阳公干,我知道你们调查司的锦衣卫们都是千挑百选的练家子。这里到中原,一路几千里远,所以我希望你能选调十来个办事谨慎、功夫又好的弟兄一起去中原”负责保护唐胜亏一行的安全。等到了洛阳后,你直接带着调查司的兄弟们去河西的栖罕郡。长城县公、栖罕太守正是家父,那里地处边塞,我希望你能带兄弟们帮我暗中保护我父亲,你能做到吗?”
虽然陈深只是他的便宜老爹,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当了人家的儿子,就得尽点儿子的孝心。现在自己在这里搞风搞雨,万一到时事情弄大了”现在先做好准备,一有事情”马上让那边带着老爷子跑路也是好的啊。要不然,万一因为自己,而让本来能平安一辈子的南陈太子给出了意外”这也太对不起人家了。
“请司令放心,长城县公的安全我们一定好好守护,哪怕弟兄们全死了,也不会让长城县长出半点差错的。“陈克复沉默了下后道“这样,如果万一到时出现了什么紧急状况,威胁到我父亲的安危,你们马上向他禀明身份,然后将他请到辽东来。如果没有事发生,那就不要打扰到老爷子的生活,在暗中守护就行了。你带着兄弟们到了栖罕后也不用留在那,可以先回来,挑选合适的弟兄们留下三四人就行了。”
李忘生对着陈克复拍xiong膛保证,一定保护好老大人的安危。陈克复点了点头,让他去准备了。
“司令,渊太祛请降了!”
陈克复正准备整个一下心里的几个思路时”罗林兴高彩烈的冲了进来。
陈克复愣了一下,看了下外面的太阳”笑道“这好像才过了一个来时辰吧,怎么的,那渊太祛不是说要像一个战士一样的战死,而不是投降芶活么?怎么的,这才一个来小时,就又想芶活了?”
罗林笑了笑“不是他不愿意打了,是他手下的那些辽人兵将们不愿意打了。我们才刚刚打完第一轮,十个团的士兵们刚拿他们练完呢,刚调了第二批十个团上去打了一会,这些辽人就全都不打了,一个个都丢了刀兵,坐在那不动了。”
想了想,陈克复估计这些人突然摞挑子,不肯当他们东北军新兵的陪练员也是有原因的。这些高句丽士兵都是渊太祛一手带出来的精兵,他们不同于那些部族民壮们,这些是有着军人荣誉感的一群人。
当被围数天之后,主帅要求战死的时候,没有人退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光荣的战死沙场也是一名军人的荣耀。
拼起满腔的热血,提着刀兵,打算来次最后决战,光荣的战死沙场。可到最后,结果敌人却不愿意给他们这个荣誉,反而在能轻松歼灭他们的时候,调派出一支支的部队轮流的上来战斗。
一开始的时候,高句丽这些没了马的骑士们,还都是狂叫着要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可打着打着,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隋军每次都是以两千人包围他们千把人,而且并不是攻的很猛烈,反而好像在演练阵形,磨练士兵的阵形,甚至连那些军中的军官们,也好像是在拿他们练手。不求着杀伤他们,反而是在那里来来去去的拿他们练起了兵。
被那些隋军强拉着练了个把时辰后,那些隋军总算退了。还没有等他们松口气,以为能安息了,那些无耻的隋军又出动了。还是两千人左右围他们,但是却又换了一批人马,照例是上来后并不想要一下子歼灭他们,依然是在拿他们练手。
再没火气的辽军们也火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战败被杀,他们没话可说,可是眼下拿他们当成是野兽一样的,在那里围着训练取乐,却不是这样曾经骄傲且精锐的高句丽东北骑兵们所能忍受的了。
一个个狂吼怒叫着,ji发出了最后的血xing,一个个完全就是不要命了,只求一死。一伙人也不管井么阵列了,只管拿着刀猛冲,特意往隋军的刀口枪阵上撞。
可惜隋军却不肯让他们就这样死掉,后面还有十多个团在排队等着轮练呢。李奔雷老爷子是战场上的总指挥,兼一众围观军官们的现场解说员,兼军官教员。不停的在对着现场的辽军们,讲解着底层军官的临场指挥等等带兵之法。
老爷子一看辽军不想玩了,马上下令让围攻的隋军各团只管围着,却不杀他们,也暂时不再演练阵形。反正你想死,我不让,除非你自杀,要不然你想死也不可能。
战场之上出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辽人们几百上千人被围大一个个和圈子里,却能乱糟糟的追着超过一倍数于他们的隋军士兵们后退,可是却又怎么也跑不出被围的圈子。
拿着脖子往刀上撞的辽人们疯了一阵后,也发现,有时候,要想死,还真是一件难事。他们除非自己拿着手上的刀兵抹脖子,否则人家根本不愿意杀他们,只愿意留着逗着玩。
不怕死、敢拼杀是一回事,但是要让一个人拿着刀自己抹自己脖子却又是一回事。
哪怕再勇敢的战士,对自己也没有几个能下的去手的啊。那股子气势一泄,所有的辽军也认了,还拼什么啊拼,就这样吧,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大的过去一个死字吗?辽人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一个个先是被大雨淋了三天,又吃了五天生马肉,接着今天又在这打了半天了,却一口干粮没吃上,一滴水没喝上,每个辽人精神一松懈下一类后,都动也不想动了。那还剩下的上万人马居然没一会,就一个个东躺西歪的跌躺在地上。对于不远处的那些提着刀兵的隋军士兵们,却视而不见了。
渊太祛还想拼,哪怕临死时再拉几个垫背的也行,可到了最后,除了他身旁的几个亲兵还站在他身边,所以的还活着的辽军士兵一个个的全都躺地上了。
军法从事?人家命都不在乎了,还管你什么军法不军法从事。
渊太祛如同唱戏一般的折腾了好久之后,还是没有人再愿意起来和隋军决一死战。真实的情况是没有辽军再愿意起来,被隋军当猴耍了。
面对着眼前的情况,李奔雷老爷子也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