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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毒杀了一个王世充,陈破军反而没有半点事情,甚至因为他们的这次行动,陈破军反而将江淮军及河东军这两大势力,渐有收为部下的可能。
李世民已经死在了李渊的刀下,而且经此事,陈破军必然已经加强了警惕,再想以此计杀陈破军已经是不可能了。而且更让她担心的是,在宴会之上,有几次,她已经感觉到了陈破军对她若有若无的关注。虽然这只是一种微妙的感觉,但是多次战场上的死里逃生,让她对这种感觉十分敏感,她隐隐感觉自己的身份已经引起了陈破军的疑心了。
实在是当时,她摔倒那杯毒酒太过明显,早知李世民早后还是会死,当时她就不应当出头,以至于露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破绽。身份已经引起了陈破军的疑心,那么以河北特勤司的刺探能力,她的身份也随时有可能暴露。
“房大人,这里已经不可能再呆下去了,我们得马上转移离开。”窦红线坚决的道。
“出什么事情了,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成功了没有?”
“计划已经失败,王世充中毒死了,但是李世民也暴露了,他被李渊当了弃子,当众杀了。陈破军好似早有防备,并没有半点事情。”窦红线简短的解释道,一边指示着几个部下简单的收拾东西,准备趁着半夜之时,离开这里。
“什么?怎么可能?”房玄藻惊得大惊失色,要不是窦红线身份尊贵,他早就要跳上前去抓着她的衣领大声质问了。他不明白,这么周密的计划怎么可能失败。而且那毒药不是三天才会发作的吗?为何王世充会当场中毒死亡?一连串的疑问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心头的疑惑与惊惶,让他呼吸急促,面色急赤。
“此事一言难尽,李世民丢失了那毒药,所以他在宴会上临时改用了鸩毒。结果王世充喝了他的酒,陈破军却似发现了,并不肯喝。我估计我的身份已经引起了陈破军的怀疑,我们必须马上准备,随时得离开这里。”窦红线行事果决,眼下事不可为,再继续恋栈在此,不会对事情有任何帮助。反而容易出现危险,让他们落于陈破军的手中。
房玄藻花了好一会时间才平复了心中的惊悸,他走到窗户前,从上面又小心的打量了一遍楼下路上的情况,见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才转身道,“眼下这河堤上到处都是军卒将士,我们冒然出去,怕是很容易被发现。但是也不能这么干等着,陈破军的厉害我很了解,一旦真让他起了疑心,只怕他的人马随时就会赶来。依我看,我们得想办法弄几套河北军士的衣袍,然后马上离开这里。”
窦红线想了一想,也觉得有理,等的越久,不够越发的夜长梦多。
“砰砰砰!”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那一下一下的敲门声音,瞬间让窦红线与房玄藻面面相觑。这间酒楼是他们为了这次行动才掩人耳木开的,他们就是老板。外面的厨子伙计们早有过吩咐,没有传唤是绝不可以进这楼上雅意的。而且窦红线刚进来时,还留了一个亲随在门口,眼下没听到亲随的禀报,却传来了敲门之声。
两人已经马上想到了最坏的可能,那就是传说中无孔不入的特勤司的密探到了。
窦红线与跟随她的几个部下纷纷从房间的桌下等隐秘处掏出了刀剑,个个抽刀在手,屏息相待。
窦红丝横刀在手,全神戒备,等待着敌人的破门而入。可奇怪的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半点动静。而且更加让人心慌的是,此时就连外面一直的喧嚣声也突然停了下来,寂静无声。
房玄藻早已经从激动,变成了惊惶。他与陈破军说来还是老相识,当初陈破军落魄还没上瓦岗时,他就已经是瓦岗的当家之一了,比陈克复和李密都要早。后来他背叛了老当家,渐渐投到了李密的帐下,成了他的心腹。而且上次设宴杀翟让兄弟俩,就有他的献计。
他已经听说,前不久,陈克复已经在涿郡娶了翟让的女儿无双。那么他们就已经不但是公敌,也有了私仇。一旦被抓住,他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死亡如此的接近,让全无半点心理准备的他,面如死灰,双股战战。
窦红线心中有些鄙夷的看着房玄藻,暗道如此胆怯之人也是李密的心腹大臣,真是让人瞧不起。她从一旁取过一把横刀,往他手中一塞,“房大人,掉头不过碗大个疤,没什么好怕的。看样子我们是跑不出去了,还不如拿起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的赚。”
“咻、咻、咻”
寂静之中,突然一阵阵破空声传来。
“陈破军放箭了。”房玄藻双手握着横刀,惊惶的喊道。
窦红线侧耳聆听,摇了摇头,“不是放箭,好像是勾索。”
话音刚落,只听得下面突然传来一股大喝声,然后只感觉脚下一阵摇晃,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木头搭建的酒楼,居然整个的被人用众多勾索给拉倒了。窦红线等人一声惊呼,全都脚下不稳,摔倒在地。
:抱歉这章晚了些。。。
第651章 俘获皇后
“咳,咳,咳!”
窦红线咳嗽着从一堆茅草木片中挣扎着爬了起来,刚刚那一下,整个酒楼已经被人从四面八方用铁索拉倒。/要不是他们是从四面拉勾,这房顶又是用茅草搭建的临时木屋,她们又是在最上面的一层,只怕就刚才那一下,他们就都已经埋在了瓦砾堆中了。
还没有来的及拍去身上的灰尘,刚刚起身的窦红线已经看到了在这倒塌的酒楼四周,已经里里外外的围了数喜层的军士。那明晃晃的火把,照的她不由的以手摭眼。
她一眼就已经认出,外面围着水泄不通,却又一言不发的正是陈破军的麾下将士。
“这位姑娘,刚刚将军府一别,转眼又见面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啊。”陈克复骑在雄骏的飒紫lu马背上,带着丝戏谑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让人难忘的年青女子。
宴会一结束,陈克复就已经派人去紧盯着这个女子。宴会上,她几次引得陈克复注意,早已经对她起了疑心。特别是她打翻毒酒的那次,明显是在帮李世民掩饰过关。
派去跟踪的人不负他所望,很快就跟着她到了这处酒楼。
对于这处酒楼,特勤司的人可不陌生,上次他们监视李世民时,李世民就曾经进过这个酒楼。虽然当时他们并没有查到一些更进一步的情报,但这酒楼却是已经在他们那里挂了号。眼下这可疑的女子又进了这酒楼,密探当即马上派人去向陈王汇报。
听到密探汇报后,陈克复当下率兵赶来。他之前没有在宴会上将她当场捉住,一来是为了避免她有可能当众把李家父子的图谋说出来。二来,也是为了顺藤mo瓜,准备把其它的人也给找出来。
长孙顺德告诉他的情报中,只提起李渊父子与魏燕两国使者结盟,并没有说到是与燕国皇后窦红线及魏国李密心腹房玄藻结盟。这么隐秘的高级情报,李渊父子并没有公布。
不过陈克复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如果能一举抓获魏燕两国的使者,那无疑也能反向审问到许多魏国两国的情报,特别是他们目前结盟之事,及两家的一些军事计划,这是很重要的情报。
窦红线认识陈克复,不过陈克复却并不认识窦红线。
窦红线恨恨的瞪了一眼陈克复,有些郁闷的扭过头去,刚刚埋在茅草中,她连刀也丢失了。眼下身处重置,就是想拉个垫背的也不可能,唯有无奈以对。
陈克复倒没有想过,这个很独特的女子会是窦建德之女,也更想不到,她还是眼下燕国皇帝魏刀儿的皇后。按常理,谁也想不到这个可能。充其量,他也不过是将她当作了是魏燕两国的一个女密探罢了。
“咳咳咳!!”又是数道声音从废墟中传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男女自那底下挣扎着爬出。还有两个好像受了不轻的伤,抱着tui在那里轻声的shēn吟。
其中一人的样子,让陈克复眼前一亮。
“来人,把他们都押过来。”陈克复马鞭向前一指。顿时数十军卒涌上前去,长矛刀锋指在了窦红线等人的面前,把他们一个个押到了陈克复的面前。
人到近前,陈克复终于看清了房玄藻的样子,确定了他的身份。不由的哈哈一笑,“房当家的,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啊。房当家的来了盟津,怎么却不到本王处见面,这是不把当年咱的兄弟情份放在心上啊。看房当家的这打扮,莫不你就是此次魏国使者?”
房玄藻面sè复杂,心中惊讶,他没有想到陈克复来的这么快,也没有想到,他居然知道他是魏国使者。那已经明显说明,陈克复早知道了魏燕唐三家结盟之事,怪不得李世民会失败,原本他早已经知悉了一切。可他知道,却一直装作不知,在今晚的宴会上借着李世民的手,把王世充给除了,真真是好手段。
他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并不回答。两国相争,本是各为其主,被俘并不一定就要死。可奈何陈破军可是娶了翟让的女儿,而翟让就是死在他的计策之下,如今落在了他们的手上,自己岂还有活路。倒不如干脆一点,也省得受些屈辱。
看到房玄藻如此反应,陈克复倒也没生气。房玄藻此人,他虽然与他相处的不长,但也早知道他为人虽有些才气,但心xiong狭窄,没有容人之量。做一个县令、太守是可以的。但让他担任一州刺史,中枢宰相等高职,他却是没有那个能力的。这样的人,可用可不用,关健还是看他自己的态度。既然他不想投降,也没必要费功夫去求他。
打量了下面前这伙人,倒是窦红线最让他有兴趣。并非贪图她的美sè,而是被捉以后的反应。看她被俘之后,不但没有半点惧sè,反而镇定如常,就可知,这女子实不简单。
“房兄是魏国使者,那这位姑娘看来就是燕国的使者了,还不知道姑娘芳名,不知可否告知。”陈克复笑着问道。
窦红线丝毫没有将陈克复放在心中,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就转过了头去。大有一种舍身取义的感觉,另陈克复越加的惊奇起来。
“陈雷,除房兄与这位小姐,把其它人全都带下去分开审问,然后再核对王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关于他们的一切,包括这位小姐的。”
克复躬身应答,一挥手,数十名shi卫踏步上前,将除窦红线与房玄藻以外的人,全都拖了下去。
几名shi卫从旁边酒楼中取来一张桌子,又取来一张小榻,顺便又给陈克复带来了一壶上好茶水。陈克复于众军之前,悠然的喝着茶,一边暗自观察着那两人的神情。
房玄藻虽然还在硬撑着,但是却面sè苍惶,脸如白纸。甚至肩膀手脚,都在微微抖动着,明显心中已经十分恐惧。而那女子,虽然转身背对着自己,看不出她面上的表情,但看她站的ting直如松,迎着河上吹来的风,衣袂飘飘,长发飞扬,即可知她心中的坚定。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陈雷已经拿着一叠纸快步走了回来。
“殿下,已经初步审问过了,每个人都交待了一些内容。属下将每人交待的内容,再与其它人互相交叉印证口供,大部份都是假的。也有一些是对的,目前,相互印证过的口供有十多条。其中有一条开始只有一人交代,后来属下让人严厉审讯,已有一半人能供认,但还有数人否认。”
说着,陈雷将那叠口供交给陈克复,按他所说的,凡是全部相互印证过的,都在后面划了个圈。而没得到相互印证的,则在后面打了个叉。而其中有一条,后面则打了个问号,显然就是他所说的那个只有一半人印证过的问题了。
他匆匆浏览,将那印证过的一气看完,不觉大感满意,待看到那个打了问号的口供时,却不由的惊讶的咦了一声。这条口供所述的却是那个独特的少女乃是燕国河间王窦建德之女,大燕国前任皇帝王须拔的贵妃,现任皇帝魏刀儿的皇儿窦红线。
初看到这条消息时,他虽惊讶,但却觉得这是假的。就算河北的大燕国,只不过是一群盗匪占据了四五郡之地,的一个割据势力。可无论怎么说,这一国皇后也是相当尊贵的。眼下燕国虽渐被包围,可兵马还有足足四十万,再怎么乌合之众,也不可能让一个皇后跑来当使者,还是哪些危险的使者。
特别这个皇后还是魏刀儿最喜欢的皇后,据他所掌握的情报,燕国之所以有内讧,就是因为魏刀儿与王须拔争夺这个窦红线。当然,这个只是外面传说的原因。真正的原因,肯定不会只是争夺女人这么简单,这只能是一个you因。但无论如何,这也说明这个皇后是十分得宠的。
但当陈克复抬头观看窦红线的身影时,心中却有些不法言明的原由,让他很不由而然的选择相信,这女子就是那燕国皇后。
沉默许久,陈克复望着她的背景,缓慢道,“本王与窦皇后与算是河北的老邻居,以前多有闻名却从未见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