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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云惨淡,担忧不已的大营士气上涨了许多。
就在这个夜里,四平山东面数十里外的山林之中,一支三百余人的小部队正在穿林越岭。
三百余人清一色的黑色夜色衣,全都是轻装打扮。
不过为首的却是几员健壮大汉,一个个身上有一种外放的威压。
当头一个大汉脸上一道狰狞无比的紫色大疤,大汉手提着一把双手大剑,突然挥手示意部下停止行进。
“怎么了,都督?”一名年青一点的汉子上前问道。
被称做都督的却正是江西都督胡海,暂时的待罪之身。
胡海几步爬上一颗大树,向西面张望了一会之后跳下来道:“好了,我们已经到了岭上,再过去翻过岭过十里地就到了青溪源头了。”
“都督你说此计能行吗?”
胡海咧嘴笑了笑,那笑容却十分狰狞:“当然能行,这可是陛下亲定的计谋,你们说陛下出手,什么时候没成功过?”
另一汉子也笑了笑,却正是徐世绩。徐世绩望着三百将士背负着的那一个个背包,面上也不由的露出了凝重之意,其中其中有敬畏之意。
“诸位将军,都到这里了,我看各位不如就此回去吧。剩下的,我们这些人就行了。”
苏烈马上点头:“承义、承礼将军,陈风、陈山将军,还有克敌将军,这次的事情都是我们江都都指挥使惹出来的,陛下给我们这次机会赎罪,我们怎么又好再拉几位将军下水。先前连累几位将军就已经十分过意不去了,此去,就不麻烦各位了。”
另外的几个大汉却正是李承义,李承礼,陈风,陈山,还有陈克敌这几员将领,除了冯盎父女,这次江东攻事的诸位领军大将基本都在这里了。
这些将领包括胡海大内,基本上都是一方镇守,最低也都是从三品的指挥使级将领。如陈风,陈山,胡海等人那更是皇帝身边都说的上话的元佐大将了。此时却全都到了此处,还带着三百余人,明显就是一次机密行动。
诸将之中唯一一个三品以下的将领就是陈克敌了,这位先前前来传旨的御卫统领军官官职不过六品,但是经过这些天的战斗,大家却也早认同了这个和皇帝名字也只有一字之差的小将。他笑了笑道:“大家早就是同生共死过的生死兄弟了,何必还说这种话在,莫不几位军门是不肯把我们当兄弟?”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胡海连忙摇手,这里的每一个都不是等闲之辈,更何况大家经此次江东一事,也更添几分亲近。
“那就是了,之前的九死一生咱们都闯过来了,这最后的一关咱们还怕什么?更何况,咱们此去也没啥危险的,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好吧,就当是我胡们江西都指挥使司和我们三个欠诸位兄弟一个人情了。”胡海也不再多说什么,对着诸人点了点头,最后检查了一遍带着的装备后,就再一次摸着黑,借着月色走下去了。
大青溪,就是发端于茅山南面一个山谷中的小溪流。沿着茅山山脉的脚下,一直流淌。这是一条不太大的溪流,可溪水清澈。更加重要的是,这条溪水正好流经四平山之后,如今驻扎于四平山的十几万吴军,每日的饮用之水,便正是从这条溪流而来。
因为有整个山脉横于前面,又有十八道连营把守了通道,吴军并不担心会有陈军突然绕道他们的背后。而如果只是一些小队斥候什么的,也无法对整个大营起到什么作用,因此,在四平山的背后,除了有数千游骑巡逻警戒外,并没有什么防备力量。
“停下。”胡海再次一挥手,队伍又一次停了下来。
“就到这里了,前面就是吴军游骑二十里警戒范围了。动手!”
随着他话音落下,三百余陈军将士迅速将身上的背包打开。背包打开,每个士兵都从里面捧出了一个陶坛。
“动手吧!”徐世绩有些落寞的道。
一个又一个的坛子封口被打开,士兵们将一坛坛液体倒入了正流向四平山的河流之中。
“走!”倒空了最后一个水坛,胡海没有半分犹豫,立即率部就走。
一夜无事,红日东升,新的一天再次到来。
“报!禀报摄政王殿下,陈军使者在阵前喊话,说是问殿下对陈朝皇帝昨日之议考虑的如何了,他们在等着回复。”一名侍卫急忙来报。
沈落雁轻轻一笑:“我这表哥倒是个急性子,告诉那使者,就是本宫基本上同意了陈皇所提之议,奈何军中还有些将士不肯附义,请陈皇再给本宫一些时间劝说,再需些时日,我军定然全部归降陈皇。”
吴军使者很快来到阵前,将沈落雁那番明显的缓兵之计说了出来。
陈军使者听完似乎并没有惊讶,反而最就料到一般。那使者对着他微微一笑,然后转身便走。不多时,陈军的大营中突然传起一阵阵的军鼓之声,然后一队接一队的陈军步骑已经鱼贯而出,在阵前迅速的列阵排兵!
陈军的突然举动,让吴军上下一阵紧张。沈落雁也被陈军这种一声不吭,立即翻脸的举动有些惊到了。本来她以为,按昨天见面的情况来看,陈克复似乎也并不想两败俱伤,是有谈和的打算的。
也正因此,她才会有行缓兵之策的打算,打算直接来个托字诀。可现在的陈军的反应,却让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第873章 诡攻
“铛铛铛!”
面对陈军突然出营列阵,吴军士兵第一时间敲响了警钟。钟声迅速的回荡在连营之中,并一层一层的最后传递回了四平山上的摄政王行营。
“全体戒备,列阵迎敌!”
眼看缓兵之计的拖字诀已经不管用,沈落雁也很干脆的立即下达了迎敌之令。不管是什么谋划计策,到了最后总还是得靠刀枪说话的。
阵阵秋风舞动,吹起了猎猎旗帜,缕缕盔缨。
只是吴军上上下下,并没有几个人发现,在那舞动的秋风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阵阵的清烟雾气,那雾气中还有着阵阵的奇异花香之气。在这种时节,空气之中有这种气味本就是十分怪异之事。
不过大敌当前,吴军上前都全面备战,将士们披甲上盔,举盾持枪,似乎并没有人在意到这点意外。
秋高气爽,暖阳高照。
吴军将士如临大敌,数万大军全都集结于第一道营寨之内,顶盔贯甲,举盾持刀,等候着陈军的进攻。
陈军营的战鼓还在一遍遍的敲击,那强烈的鼓点节奏如同击打在吴军将士的心中,让他们热血上扬,面红耳赤。一个个的吴军军官在自己的防区内奔走,挥剑疾走大喝,一遍遍的鼓动士气,说的口干舌燥,也让那些士兵们一个个升腾起战意,随时准备着决一死战。
不过从太阳初升。一直到太阳已经到了正中。陈军的战鼓还在敲击,可陈军的士兵却始终没有进攻的意思。就连最一开始出营的那一批陈军,也都转身回了营中。
不过吴军将领们不敢大意,陈军向事诡计多端,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着计上当,不可不防。因此,明明陈军只是虚晃了一枪,可吴军却不敢撤。依然严阵以待,没有一个人敢下令撤。
虽然已经是初冬,可是大太阳底下。穿着厚厚的铠甲,还得保持着严整的阵形,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算是初冬天。时间一久,将士们也都忍不住冒汗,口干舌燥了。不少将士,忍不住口渴,不时的拿起水囊饮水。
到了午后,陈军连鼓声也停了下来了,依然没有半点要进攻的打算。
吴军前线将士们这个时候已经有点觉得上当了,不少将士纷纷向上司进言,觉得被陈军骗了。大军应当解散休整,要不然。如果只听一通鼓声就被陈军调动,那这样下去,大家完全就是中了陈军的疲军之计了,仗没想打了。
将士们的话传到了沈落雁的面前,沈落雁考虑半天,也拿不出什么更好的应对之法。最后只好将营中十几万人分为三部,每部三万人马。轮流调到前营值守,不管陈军是真攻还是假攻,都得有人守着。
事情如吴军所料,吴军刚退下去。陈军营中的鼓声再次响起,一支支的陈军又迅速的冲出营门列阵,一副立马准备进攻的势头。引得吴军不得不马上把刚分好的人马立即拉到前营顶上。
可等吴军人马一到位,陈军却又都退了回去。
如此三番五次,到了将近黄昏之时。吴军的三班人马都已经差不多轮了一遍。每一个士兵都疲惫不堪,一整天连饭都没来的及吃上一口。大多都是只喝了一肚子水和一块干饼。
“陛下,时机差不多了。白天这一番折腾,吴军虽有分兵轮守,但也都被闹的疲惫不堪。更何况,算算时间,咱们的秘密武器也差不多到时候发作了。此时进攻正好,若是等到吴军发作之时再进攻,说不定他们反会做出应对。”李奔雷站在陈克复的身后提议道。
陈克复望着四平山前的这十八道连营,点了点头,真让陈军将士一道道营垒打过去,费时费力不说,还有可能会给那些拼凑起来的士兵造成不少的损伤。
眼下每一个陈军都是一份力量,陈克复丝毫不舍得折损。
拿出这样的方法来对付吴军,说来有些不够光明正大,可兵者诡道,只要胜利,有时奢城都能做的出来,何况如此。
缓缓拨出腰间赤宵宝剑,陈克复在落日的余辉中向着吴军阵营一指:“全军进攻!今日,一鼓而定!”
李奔雷、屈突通、张仲坚三位元帅单膝下跪在陈克复的面前,恭声道:“为了大陈,为了陛下,赴汤蹈刃,死不旋踵!”
“为了大陈,为了陛下,赴汤蹈刃,死不旋踵!”更多的将领齐声大呼。
“进攻!”
“呜!————
长角呜起,军鼓擂动。陈军大营再一次打开,不过这一次最先冲出营的不是步兵,而是全军各营中调集起来的足足两万骑兵。
犹如泄洪的闸门打开,千军万马猛的冲出大营,纵蹄狂奔!
同一时间,陈军大营的营寨后的一排军帐突然被掀开,十门红衣大炮显露了出来。这些费了极大力气才好不容易运来的大炮,无不彰显着他们狰狞的本色。
“开炮!”
十门大炮齐鸣,呼啸的炮弹飞过奔腾的战马上空,带着一条长长的尾焰猛的砸在了吴军的第一道连营之上。猛烈的撞击,登陆就被第一道连营中数处防御设施砸毁,有一枚炮弹甚至直接砸在了一座高高的箭塔之上。那座箭塔当时凌空解体,化为破碎。
突然的打击让吴军都有些没有回过神来,陈军大营和吴军的第一道连营足有十里之远,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陈军居然直接从大营攻击,就直接打到了他们的营内。
白天数次的假攻击,让吴军的警戒心明显下降了许多。虽然先前听到陈军的号角与战鼓,甚至看到陈军出营,可却有不少人以为陈军还是疲军骚扰之策。不少的吴军的反应明显慢了一拍,等到遭受到了第一轮猛烈的炮击之后,不少人才突然醒悟过来,陈军真的进攻了。
不过到了此时,陈军的骑兵已经迅速的冲击到了两营的中间,距离吴军大营不过千步左右。
“迎敌!迎敌!”
吴军营中惊惶的吼叫声四处响起,一个个的吴军慌忙上前。
两万骑兵集体冲锋,这绝对是一个让人崩溃的攻击。如此重多的骑兵冲锋,甚至都不需要什么阵势,只是策马齐冲,就已经让人感觉如山崩海啸。地动山摇。
“枪阵!前排蹲下,后排举枪!”阵前吴军校尉们大声吼叫。
可就在此时,密集的步兵枪阵中,突然有士兵晕倒。
一名校尉军官愤怒的上前,一把拉起那名士兵大吼道:“没用的甭种,给我起来站好。”可那士兵却仿佛彻底的晕了过去,任他如何吼叫也没半点反应。
愤怒的军官一剑将那士兵的头颅削去,溅了一身的血液。可就在此时,此举非但没的威慑住那些胆小的懦夫,阵列中反而又有几个士兵倒下。
“懦夫,懦夫!你们这群胆小鬼!我要通通斩了你们!”那名军官已经气的七窍生烟,大战在即,这些懦夫居然还没迎敌就直接倒了下去。
就当那校尉又举起长剑时,一名看似年纪很大的队正军官突然大声道:“大人,他们好像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
那老兵的话一出,登时无数人惊慌起来。
果然,话音一落,还没片刻,那个长枪阵中又有数名士兵晕倒。这时,就算那军官再迟钝,也知道大事不妙了。军中士兵最无用,面对敌军的攻击,也不可能突然有这么多的人吓的直接晕过去。
“可,可他们看起来不像中毒啊,即没流黑血,也没有死掉,反倒像是睡着了?”校尉连看了好几个昏过去的士兵,不解的问道。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了,陈军的第二轮炮击又到了,隆隆的巨响直接在营寨上砸出了几个巨大的缺口,数十名倒霉的士兵直接被轰成了渣。
校尉耳中轰鸣,一瞬间他只觉得嗡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