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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军和河北朝廷及地方百姓,早就需要朝廷休养一段时间了。
军队不是铁打的,百姓也不是机器,加上今年的这场雪,河北朝廷即将迎来一场最大的考验。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传来了孤独的荒外野狼嚎叫声,声音凄凉又悠长。
今天白天攻下了一座五千人守卫的城(《 书海阁 》屋最快更新
ef〃池,想到明天又要渡河,陈克复收回思索,打了个呵欠掀开了行军毯子。忽然,他住了手,听到帐篷外传来窸窸嗦嗦的响声和轻微的脚步声。
陈克复警觉的反手按上了腰间的赤宵宝剑,帐篷外值守的两名御林金甲侍卫出声问:“天下共和!”
第754章 剑气纵横、刺客无双
“破军无双!”一个清朗的男声隔着门帘回答,正是今晚的安全口令:“殿下,我是李靖元帅派来的传令兵,有紧急军情求见!”
“进。//”陈克复见对方回答出了口令,也就出声让对方进来。
“噗噗!两道凌厉的声音响起,下一刻,长剑出鞘声,利剑斩在铠甲上的金铁交加声一起响了起来。
“有刺客,保护殿下!”被突袭了的帷门口的两名金甲御卫大声示警。
“滋!”突然又响起一阵撕裂耳膜的尖锐剌响,厚帆布制造的帐篷门帘无声无息地被击个粉碎,碎片迎风卷进了帐篷中,片片锐利如刀。犹如平地里忽然出现了可怕的风暴,无数的光点像雨点般倾泻灌涌进了帐篷中,无坚不摧的剑气如同风暴般席卷一切,一阵密集的“哧哧哧”轻响,陈克复原来站立位置后面的帐篷壁上已经出现了无数的洞眼,蜡烛的光亮从洞眼里斑斑点点地射进营帐外的黑暗中。
陈克复来不及反击,就地一个翻身滚出好远,一脚踢飞了摆牛油大烛的案台,营帐顿时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听到“哧哧哧”几声尖锐的剑气破风声和剑刺入钝物的声音,自己原来的座位已经中了无数剑。听风辨声判断敌人的位置,陈克复在黑暗中像豹子般无声摸近,拨出赤宵宝剑还击,耀眼的剑光在黑暗中一闪而逝,赤宵剑带着绯色剑芒在黑暗中划了个弧线,却少有地落空了,对方早已经转移了。
帐外的交手声还在继续,陈克复听声音已经判断出刺客有数人。帐外的那两名金甲侍卫,乃是所有羽林卫军中最精锐中挑选出来组建的御卫军。而金甲侍卫则是御卫铁、铜、银、金中最高级的金甲侍卫,整个河北几十万军中,也唯有选出十八名金甲侍卫随身护卫陈克复。真正的万里挑一的精锐中的精锐,可现在,两名金甲侍卫却被对方压制住。连脱身也脱不开,由此可知这批刺客的厉害了。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陈克复感到一股冰寒刺骨的剑气正在向他的胸口袭来。他机敏地一个闪身,躲过了这一剑,心里明白:是刚才落空的那一剑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通过那剑的剑路,陈克复再次捕捉到对方的位置。《 书海阁 》挥剑还击。
“叮!”的一声剌耳的金铁加交声,双剑在空中激烈地斩击,蹦出了几点火花,俩人同时闷哼一声,接着是沉寂。
陈克复屈膝半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屏住呼吸,聚精会神,两只耳朵全神的聆听着。营帐外刺客与两名金甲侍卫的交锋还在继续,而营帐内却笼罩在可怕的沉寂和黑暗中。可以听到,在营帐帆布的缝隙中,风在轻轻的呜鸣着,静得让人心寒。
刺客还停留在帐篷中。现在双方的眼睛都没办法适应这突来的黑暗,只能依靠耳朵来捕捉对方的位置。对方从破门到偷袭杀人。自己则立即躺倒并且踢灭蜡烛。这一连串的动作全部发生在电闪雷鸣间,双方全都是以快打快,他连看清楚对方面目的机会都没有。
陈克复知道,自己碰上了平生罕见的高手。对方的剑法太可怕了,剑光简直如雨点般倾泻,刚才一瞬间就同时剌出十几剑。放眼望去,剑光形成了一个耀眼的光团。如云雾般向自己罩来,不要说见招拆招。他根本连哪一剑在先哪一剑在后都无法分辨。幸好自己反应迅速踢灭了蜡烛使得营帐中一片黑暗,否则不到几个回合,自己早就被刺得千疮百孔了。恍惚中,陈克复有种感觉,这人似乎并不是军伍之人,但出手却更快、更狠、更可怕!
陈克复的身手不错,但他的本事却大多是战阵上的本领。马上骑射,长槊拼杀,横刀短兵相接,这些都是冲锋陷阵中的功法。凶狠,快捷,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每一招都是致命的。但是此时与这个不知名的刺客比起来,他却有些不适应这人诡异又如风暴一样的剑法。
沉闷的黑暗中充满了杀机,恐怖,压抑,像是绷得快要断掉的弦。
面前的漆黑中隐藏着自己的大敌,军队就在咫尺左右,之前两名金甲御卫已经出声示警。用不了片刻,就会有更多的侍卫赶来,陈克复在等。
他等的起,他的援军正在赶来,因此他静静的等着。
现在谁先发出声音暴露自己,势必会引来对方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而对于这种层次的高手,一击就足以致命了。他思维里一片空白,紧张得脑筋都快断掉了——这是种难以忍受的考验和折磨。陈克复的背后,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裳。尽管他一再强迫自己要集中精神,但大脑已经在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了:这是哪里来的可怕高手?这么可怕的快剑,防守是守不住的,如果真的面对面比试的话,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只攻不守,拚命跟他来个同归于尽了。他心中在猜测,这人的剑法根本不似军中打法,而且这人用的是剑而不是刀,有九成九他可以确定这人不是军人。
不是军队中人,那就有可能是专门的刺客剑手。而这样的人,一般也只有皇族、门阀之中才有。陈克复静静的在脑中搜索,究竟是谁派出的刺客。想杀他的人太多,没有一千也有几百,陈克复实在猜不出。但他估计,最大的可能还是王玄应和李密两人,再其次就有可能是东都城中的越王杨侗、又或者燕王杨倓。这些人都是心中最想自己死的,而且也都是有实力派出这等厉害的剑客的。
“啪啪”的脚步声传来,主帅营帐里的示警声惊动了巡营的士卒。“有刺客!”
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在向这边赶来,最先赶到的侍卫长陈雷已经带着一群黑铁御卫包围了中军大帐。数十把长弩在一支支明亮的火把下对准了正围攻着两名金甲侍卫的数名河北军装束的刺客。
“放箭!格杀无论!”陈雷没有丝毫犹豫,立即下达了格杀的命令。
陈克复暗自欢喜,自己的人终于来了!他没有出声。
黑暗中的刺客也没有做声。
带着啸声的硬弩箭离弦而出,箭术惊人的黑铁御卫们将一个个剑术惊人的刺客射杀在帐外。这些刺客人人剑术惊人,全都有金甲御卫的身手,但面对着成排的黑铁御卫们的包围,还有那如长了眼一样的连射弩。这些身上只身着轻甲的刺客,无一例外的中箭扑倒在地。
帐篷门帘处出现了火把的一丝光亮,侍卫长陈雷举着火把走进了漆黑一片的帐篷中,大声地喊道:“殿下,刺客已经击杀……”
陈克复突然觉察不妙,他冒着暴露的危险猛然喊出声来:“不要,快出去……”
“哧”的一声轻响,陈雷闷哼一声,脸上表情痛苦,火把昏黄的火光照耀下,他嘴咧开,低头看着胸前,嘴里流出鲜血,用尽全身力气道,“帐中还有刺客”手渐渐地松开了,燃烧着的火把掉到了地上。陈雷的喉咙中发出“咯咯”的怪声,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一把锋利的锐剑从胸口剌入,已经穿透了他健壮的胸膛,血淋淋的剑锋从后背位伸了出来。
“嗖”的一声,剑被抽了回去。
陈雷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两步,一头撞到了陈克复身上。陈克复急忙扶住他,手上触摸到了滚烫而黏稠的液体。陈雷徒劳地大口喘着气,捂住胸膛的伤口,殷红的鲜血大股大股地从手指里渗透出来,喉咙处发出了“咕咕”的怪声。他含糊不清地喊道:“殿下,小心……”
向后一挣扎脱离了陈克复的扶持,整个人仰倒摔在了地上,身体恰好压灭了火把。营帐中又回复了一片漆黑。
“砰、砰”两声响门帘被撞开,又有两名侍卫觉得不妙,拿着横刀冲进了黑暗的营帐中,陈克复再次发出警告:“小心!”
卫士一愣:“殿下您说什么?”他们从月光下忽然进入黑暗的营帐中,眼睛还无法适应这变化,一个幽灵般的影子已经无声无息地贴在了他们身后,黑暗中一道剑光如闪电般掠过,只听见“嗤嗤!”两声轻响,接着就是两个士兵的惨叫:“啊——”
惨叫声在寂静的夜晚里远远地传了出去,营帐外面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帐中还有刺客!”一名金甲侍卫睚眦欲裂,提着横刀大吼道。刚击杀外面刺客的御卫们大吃一惊,不过他们反应很快。只一个手势,八名黑铁御卫已经摘下了腰间的飞索,一起甩出钩住了陈克复的帐篷。
“嗬!”八人一齐动手向后一拉,陈克复的那顶大帐瞬间哧拉声中分成无数碎片。周围的熊熊火把光瞬间照耀在帐中的陈克复和那刺客身上。
突然的火光,让那刺客微微一分神,就在那一瞬间,已经有四名金甲御卫提刀跃入帐中,将陈克复护在了中间。等刺客反应过来,提剑直刺陈克复,却惊鄂的发现,一片如乌云一样的弩箭雨已经飞到了他的面前。
卟卟的箭支入肉声中,刺客带着惊讶不甘的目光,飞跃的尸体从空中落下,如破烂的肉袋一样的摔在了陈克复的面前,长剑距离陈克复只有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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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黑石滩再战
偃师东都军大营,元帅大账。//***
东都军元帅皇甫无逸看着手中的文书只感觉胸闷无比,河北的窦建德倾巢南下。河东的刘武周、梁师都等人正搅混了河东的那一潭池水。这夹着太行山的河东与河北正风起云涌,局势旦夕万变。这样的局势下,在心中尤对自己即将被陈克复整编的前夕,他的心中其实还有着最后的一丝期望。
他还在期待着河北军将兵马尽数调入河北与河东参战,而让他留守东都,继续做着那个逍遥的东都留守。
只是当他听到原本同样起倾国之兵北上的南陈军,突然又在宛丘城萎掉了气势,转而避开了中原的陈克复,而是跑到江汉去了时。老匹夫皇甫无逸还是叹了无数的气。
“唉!姓陈的就此稳据中原!它人再想夺走中原,可就比登天还难喽!”东都军副元帅段达扔下斥候们发回来的急报,非常遗憾地点评。
“竖子,沈法兴真是个竖子。一味只知道欺软怕硬,贪着空虚的江汉,却将中原的锦绣山河全拱手让给了陈克复。姓陈本来现在正面临着河东河北的两路兵马,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此时沈法兴如果能将三十万大军继续北上,局势又将大不一样啊。”另一侧的皇甫无逸也是十分的失望。在他们看来,这次是各方反陈势力的最后机会了,也是他们东都军继续占据东都的最后机会了。可惜没有人愿意珍惜。全都浪费掉了。
“大帅。洛阳急报!”帐外传来侍卫的报告声。
“让他进来。”
帅帐被掀开,东都军长史皇甫希仁带着一队侍卫闷了进来。
段达看着这队充满着杀气的侍卫,个个来者不善。不由的两道长眉一扬,“外面的侍卫呢?怎么报告军情进来这么多人?皇甫长史,你要做什么?”
皇甫希仁是皇甫无逸的同族从弟,不过两兄弟的关系却不是很好。如果说皇甫无逸是一个墙头草,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些谨慎的过了头,从不敢有什么大胆的举动的话。那么皇甫希仁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赌棍。这人不学无术,完全是靠着家族的势力。以及皇甫无逸的支持,才一步步的往上升着高。()皇甫希仁最擅长的就是政治投机,从一个势力转投到另一个势力,仿佛他就从没有忠诚过谁。也从没有想过要停止的打算。
长着副干瘦样子的皇甫希仁嘿嘿一笑,一挥手,那队侍卫已经冲上前去,将来不及反抗的皇甫无逸与段达两个东都军的最高指挥将领全绑了起来。
皇甫希仁第一时间走向了那个原本属于他堂哥皇甫无逸的帅位,他大刺刺的坐下,缓缓的抽出手出的横刀。声音干枯而又让人耳朵发酸的笑道:“现在,本帅就是十万东都军元帅。即日起,东都军将听众于本帅的号令。”
段达这才明白,皇甫希仁叛乱了。
“皇甫希仁狗贼,你想干什么?东都军早已经归降了陈王。如果你敢乱来,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吗?”皇甫希仁撇嘴对着段达嘲笑了几声,“还是先关心下你自己吧。来人,代本帅向段副帅暂借他项上人头一用!”
刀光闪过,这个当初最先提出让王世充进入洛阳,最后又最先提出东都军投降陈破军的东都留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