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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弯身为宝贝绑好兜绳,脸颊忽然灼凉,林帛纶轻愣,抬起双眼咋见双儿无声哭的惨兮兮,顿时吓了好大一跳,赶忙又亲又抱又哄,竟手足无措了起来。
“噗哧……”沉浸在地夫君无底的溺爱里,哭泣的龙无双破涕笑出,心儿阵阵痉挛,依偎入他怀里小声道:“夫君,双儿真想和你找一处寂静地方,你耕田我养禽,你放牧我缝补,就这么安安静静过完这一辈子。”
闻言,林帛纶微愣了一下,双臂紧紧搂抱住这个擒住他心悱的人儿,鼻头酸酸全然说不出话来,只能死紧死紧的抱着她。
第182章 满口谎言的小骗子
“好,等这烦人的事完了,夫君就和你隐居山林。”处在无言的感动中,他低下头亲了亲宝贝嵌泪嫩腮,抿着浓浓笑意拉开她,拿起一旁的小亵衣裤皱眉道:“夜里寒凉快穿衣服,吃完饭咱们再去作贼。”
“嗯。”龙无双小脑袋一点,亨受夫君溺爱的服侍。
好一会儿貂夹系妥了,她讨厌地伸起小手解开绸带,抓了抓打结了的长发,嘟声道:“夫君,你老揉双儿的头,你看都把头发揉缠了。”
“我喜欢。”笑道,他哈哈大笑,故意伸手揉了揉这个气嘟嘟人儿,接过小绸带,摸抚理顺她柔滑发丝,随意扎捆起两条小垂辩,后退一步瞧看着,满意点头道:“我的双儿本就长的不漂亮细腻,就是没有头发也一样好看。”
“真的吗?”被夫君夸奖,龙无双自是无比开心,站于他眼前,仰抬漂亮脸儿,嘻嘻自美道:“双儿长的很漂亮对不对?”
“是,很漂亮,非常的漂亮。”俯身往她额头印上一吻,林帛纶无奈地笑摇了摇头,拥着往前面的桌子走去。饭菜早在他们缠成两根麻花棒时就凉了,不过两人心身都极为火热,一餐半餐凉饭,也吃不死人。
用完晚膳出来,月牙已是澄黄,繁星伦布宇宙,点点闪闪,很是绮丽。
结了客栈银子,林帛纶牵着龙无双小手闲情意至游走在星空下,南城虽然还要半个时辰才开始宵禁,不过街上的行人袅袅无几,很是空旷安静,外加四下灯火澜澜,小桥流水,再适合约会不过了。
“呵呵,呵呵……”悠哉走着,他不由的爽朗发笑,转看一脸迷茫的宝贝,菀尔道:“别人是先约会再上床,咱们却偏偏反过来,上了床再约会,你说这事干的有够别扭的吧。”
听得上床,龙无双皱了皱小巧鼻头,嗔嗔睇了他一眼,漂亮脸蛋却是咪着笑意,没好气道:“夫君从来都没约过双儿,一直都是双儿一直追着您到处跑,哪里会有什么约会?”
“谁说没有?”林帛纶不以为然,抬起食指摇摇道:“那日我回沪州时,不是和你上街吃了顿饭吗?怎么就没有约会过?”
“那时你可是在破案。”龙无双反嘴嘟嚷,随即两人四目近接了会儿,又彼此噗哧笑了出来,心结解开了,以前那些机关算尽的恼火事却倒变的有趣了。
这样就足够了,林帛纶的心本来就很小,那些什么王候将相,什么锦衣玉食,他半点不在乎。唯一想要的只是一个家。曾经他就有一个温暖的家,里面有爸爸妈妈,每天爸爸回来,妈妈总会对他说先去洗个澡,然后爸爸洗完澡出来,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摆在桌上了。
本以为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谁的家里没有爸爸妈妈,谁的爸爸妈妈不是这样子的?但是来到这里,别说是爸爸妈妈,就是想要找个可以聊天,甘愿为自已煮饭的人都只能是梦想。纵然自已身上有钱,可以天天下倌子吃香喝辣,那又怎么样?倌子是家吗?饭菜会有家的味道吗?若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天天吃馒头白粥,只要这碗白粥是心爱人儿为自已煮的,那又有什么不满的?
华夏人很传统,纵就是日月变迁,斗转星移,迈入科技爆炸自由升华时代,可人对于家的眷恋依然极其的强烈。且不说家国天下,家排行在前,但看祖祠灵牌就能一目了然。不管是做人还是当鬼,最后一定要回家,因为这里才是最终的归宿。
特别是林帛纶这种闽南人,闽南人对于家的执著和强烈,足可概括五千年历史,不管你是举世巨富;不管你是卑微贫贱;不管你是中年外出;还是少小离乡。当处在风烛残摇那一刹那,人人都知道要回家,都领悟到是该回家的时候了。任你垂危在医院做最后扎争,任你移居到他国风光八面,个个都得在生命未尽时返回到那栋古色古香的宗宅祖祠里,静静等着死神最后召唤。生于斯,归于此,没有例外。
家到底有多重要,也许只有华夏人才会明白。家的信念是什么,也许只有闽南人才能淋漓去诠释。
林帛纶无疑是聪明的,然而却还是太过年少了,虽然成年就背井离乡外出求学,可是就算他远赴天涯彼岸,心中却仍然知道回家的路该怎么走。家对于那时的他来说,意义并不是很重大。
可是……
来到这里,他脑内一直牢记的那条归家之路被斩断,虽然假装坚强,心底的那种恐惧却早就一点一滴吞噬了他。一开始他害怕死亡,当明白生命如昙花转逝,死亡又好像变的不那么可怕了。在隆兴府的时候,他明明就不怕死了,为什么刺客前来杀自已会感到如此的恐惧?试问一个人连死都不再害怕,那到底是什么令心底产生恐惧之感?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家。别人死了,魂魄可以回家。他若死了,那就真正成了孤魂野鬼了,活着四处飘泊,死后四处飘零。去哪里?何去何从?
恍然中,他好像有些领悟了,怔怔观看龙无双脸儿,无关漂亮与否,仿佛看见百年后,他的灵位立于八仙桌最上端,下面紧接着的是儿子、孙子、曾孙、曾曾孙,事隔千年,他最早居宿房舍成了祖祠,过年过节,大堆子子孙孙前来孝敬,给自已磕头。
龙无双自然不知身边男人正在感悟生命真谛,静静站于街上狐疑瞧看呆呆发神的夫君,伸手到他眼前挥了挥,不见眼珠转动,已经神游太虚去了。她被这双呆滞的眼睛看的心底发毛,轻轻摇了摇他手臂,轻声叫唤:“夫君,夫君,夫君……”
“呃?”太虚里被唤回神来,林帛纶身躯一顿,回焦的眼睛细细观看这个可以给他一个家的温暖人儿,语气很是坚定道:“双儿,咱们成亲吧。”
“啊?”突闻此言,龙无双布满关心的小脸卡住,一排问号在脑袋上闪烁,以为听错了疑问:“夫君,您说什么?”
“咱们购栋房舍,成亲吧。”林帛纶语气坚定,想得她死活都不愿离开龙门,顿时又丧了气,叹息道:“你还是不愿离开龙门对不对?”
“不……当……当然不是。”龙无双连忙摇头,眼内镶嵌着浓浓疑惑,迷茫询问:“只是不知夫君为何忽然想娶双儿。”
“因为我想要一个家。”脱口说道,他张臂搂抱住她,极期渴望喃喃说道:“我终于知道一直以来缺少的是什么了,没有家那便没有了牵挂,没有了牵挂同等于行尸走肉,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所以,咱们成亲吧,共同创建一个美丽的家园。”
“耶!”哑然轻叫了一声,龙无双双眼问号闪烁,怔忡里开口便道:“夫君你不是有家了吗?那个皇甫……皇甫……啊……”
不觉中脱口到一半,甫觉不对刹口却晚了,额头溢汗之际被抱的身子缓缓被拉开,她紧闭着双眼不敢胡乱瞧看,好半晌没听到声音,惊棘里偷睁一只眼窥瞧。
“啊!”不看还好,这一见顿如见鬼了般,吓的往后跳出一大步,不知所措猛摇双手,急向脸黑眉黑的夫君辩诉:“双儿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夫君你你你……别生生气……啊……别别别……别过来……”
聆听到这个小骗子口吐皇甫两字,林帛纶顿如让一桶冰凉彻骨的水从头浇到脚,难于相信这个口口声声说不再瞒骗他的家伙,竟然又是有目的接近自已,愤怒已经不足形容林帛纶烧天的火焰了。
“龙…无…双!”霎时间林帛纶一张脸比碳还要黑,如阎王转世般,重步朝吓的直后退的小骗子踩近,牙齿格格作响,缝里挤出阴森话语:“满口谎言的小骗子,还敢后退?”说到这里十二级飓风掀起,“还不给我站住!”
“我站,我站,夫君您消消气,消消气。”差点被十二级飓台卷走,连连后退的龙无双吓的漂亮脸儿苍白,眼皮不断抽跳,眼见夫君脸黑成这样子,一对大眼咕噜贼转,似乎任何说词都变的很无力。
伴着林帛纶重步踩近,龙无双吓的不知该怎么办,唇瓣颤抖,想要把蹦出喉的心儿压下,可是心跳极快,随着夫君每近一步,它就从喉咙上跳一截。
在无与伦比的惊吓恐怖里,她哇的一声,喷泪哭嚷:“不敢了,人家再也不敢了,你别过来,不要过来……”连续向后跃出三大步,猝然转身,咻的一声,逃跑残影排排依留,可正主儿却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该死的丫头,满口谎言的小骗子……”见到这家伙胆敢逃跑,林帛纶鼻孔粗烟飞喷,指着跑的不见身影的街道咒骂:“你跑,最好别出现,不然老子肯定让你的小屁屁开花结果。”
骂完依然不解气,气极抡起大腿凶踹一处围墙,无法相信这个小骗子竟然敢顶风犯案,那好的狠,他还从来没剥过人皮,看他不把她那身细皮嫩肉剥下来。
站于空无的寂街上,狠瞪眨眼就消失不见踪影小骗子半晌,他磨芽哼哼两声闷笑,眉头轻轻上挑,气急败坏转身跨步就往天牢方向走了去。
既好气又好笑返回了大石桥,人还没跨上桥,远远就见牢口站着个人,月光火炬下看得分明,正是风若能。只见她静静僵站在牢门口,其姿势就是不等到他誓不罢休样。林帛纶心下叹息,犹豫了一下,跨步走上大石桥,矮身坐在桥畔,对着粼粼清水里月牙与繁星想了想,最终抬眼转脖朝天牢喊道:“我在这里。”
第183章 难于割舍
风若能自掌灯时就开始等着了,耳畔听得夫君声音,急急转过身子,见着坐于桥边的那人真的是被自已伤害过的男人,悲苦的脸蛋闪烁出欢喜,眼泪漱刷朝石桥奔去。
这个人儿他打心里喜欢,那种喜欢很奇怪,跟初恋穷极相似,导至他无可救药想要去宠坏她。林帛纶矛盾难言观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可却发现找不到半句适合此时此地的词藻。
来到夫君跟前,风若能怯生生抹了抹眼泪,不知所措细凝着他,身子微微颤抖,抽噎蚊唤:“夫……林公子……”
这声林公子叫的林帛纶心里不是滋味,见小宝贝可爱脸儿忧苦,眼泪扑漱,胸口起来莫名的剧痛。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要怎么办地仰头看了会月亮,叹息地站起身,无声无息张开手臂,轻轻把心头那道疼痛拥入怀中。
“夫君……”被抱着,风若能眼泪更是决堤,疼痛的心儿抽筋,嚎呜痛哭,无法诉说地把小脑袋趴贴于这个熟悉的胸堂里,肝肠寸断。
“乖,别哭了。”林帛纶声线沙哑,心里何尝好受了?惩罚她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已?
风若能埋于他怀中,小脑袋不停的摇,不停的摇,痛泣的无法说出只字片言,好一会儿,泪雨微小,却依然滂沱,轻轻仰起肿如核桃的双眼,抽噎道:“对……对不起,夫……夫君,是能……能儿对……对不起您。”
近看小宝贝红肿双眼,林帛纶喉咙窒缩,有着无法诉说的难受,轻轻摇了摇头,双手捧住这张惨白惨白的脸儿,母指头温柔拭去那斑斑泪痕,低声道:“夫君的小宝贝是个可爱甜美的人儿,是全天下最该快乐幸福人儿。乖,不要哭了,还记得在金国时夫君为你算的命吗?”
风若能打嗝抽噎点头,眼隔迷雾抬起抖擞小手,害怕地轻摸夫君脸庞,掌中的真实令眼泪禁止不住又漱漱泻下,心儿抽磨,痛入骨髓呜咽泣诉:“能儿这般坏,夫君不气了吗?”
“气!很气,无法诉说的气。”诚实回答她,又极其不舍地亲吻小宝贝柔荑粉额,双手捧着她的泪脸,额头与她粉额相贴抵碰,温柔诉说:“可是,纵然是这般的生气,却依然无法做到不理你,不看你。”
“夫君……”风若能强撑的心儿终于碎了,卟通一声撞入他怀中,夫君夫君一直叫喊着,随后嘎咽一声,身子无力疲软,昏厥了过去。
这道嘎咽吓了林帛纶一大跳,忙把瘫软于怀中的人儿抱起,奔过大石桥,来到午睡的草茵上轻轻放下,手探鼻息,呼吸虽然轻微,却足证明没事,悬提起的一颗心这才渐渐缓了下来。
“我的小宝贝。”静静看着沉睡的人儿,林帛纶眼泪不禁要流了下来,颤抖着手指轻柔抚去垂于宝贝白腮上的发丝,痛心地抚摸这对红肿涨凸眸子,不舍的轻抚眼袋大圈的紫黑,是谁让他的宝贝这般的伤心?又是谁让她这般的终日以泪洗脸?这人该抓去凌迟处死。
他的小宝贝累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