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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说到这份上了,金灵灵便就信了他,“那你可有功名在身,是生员、秀才?或已是举人了?”
林帛纶裂笑摇头:“没有,我没参加过任何科考。”
“怎么可能。”金灵灵诧异,半点不信道:“适才刘大人所吟之赋实乃上品,若没有十年寒窗,如何拟作的出?龙个你可别想瞒骗于我。”
“真的。”因为根本就不是老子作的,林帛纶心里嘀咕,脸上却笑的爽朗,煞有介事说道:“其实我也没读什么书,就是以前乞讨的时候所呆庙里有个算命的先生,我们白天结伴出去,晚上一同归来。他教了我识字,又说世人附庸风雅,其实真正的好诗是发自心声,只要发自肺腑的就是用字不好,那也是佳词。”
“原来如此。”终于明白了,金灵灵默默念叨:“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吟毕,很是哀伤叹息,“此赋极其相思,那种刻骨铭心引人悲哄,龙个是否也发自肺腑?”
“嗯。”想起双儿、能儿,林帛纶笑容暗淡了下来,随后呵呵摆手道:“昨夜我去喝酒了,想起小时候隔壁村的牛娃妹子,我很喜欢她,可是她老嫌我穷,去喜欢了别人,三年过去了,她都生了好几个娃娃了,不过还是很想她,所才迷迷糊糊就念了出来了。”
“原来如此。”金灵灵冥冥想着,原来不管是王公贵胄还是贬夫走卒都走不出情字,观看前面这张既无奈又能如何的脸庞,心里蓦然一点刺痛,站起身道:“你说的也对,夹在我与姨娘中央是很难受,那么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我回府你也回府,我去绣坊、铺子你也去。”
“是,小姐。”林帛纶裂嘴而笑,答应的倍儿爽。
见他这般开心,金灵灵笑了笑,转身说道:“都午时了,用完膳便去歇息,未中来我楼里,今日恐要忙到黑很夜才能回了,到时你别叫苦。”
“是是是。”林帛纶心想就铺子和绣楼有什么苦的?绣楼耶,好多漂亮美眉啊,该是乐才对。
金灵灵再睇他一眼,摇了摇头转身往侧门走去,嘴角轻轻弯翘,此龙个,怪哉!
小姐离开,林帛纶猛然想起早上她罚自已今天不能吃饭,可刚才又叫自已用膳去睡午觉,这个……好像前后矛盾了吧?那该听那一个才好?想了想,翟然明白,弹了个响亮晶手指道:“早上的事都过八百年了,谁还记得?当然是听现在的了。”倍儿兴奋蹦着往小门跳入,吃饭,睡觉,绣楼把美媚。
时值午膳时分,府里武师和婢仆排着长龙在厨房领饭,帮厨丫环见到偶像来了,很是欢心地特地勺了大碗饭和大把菜,眼泛红桃瞅着,脸儿微粉,煞是喜欢极了。
林帛纶一惊,急忙抢过那一大碗饭,抄起一双筷子奔出厨房,学大家蹲在墙角,扒了扒盖于饭上的咸菜、萝卜条,寻来寻去都没找到半块肉类,不由的好奇对身边吃的津津有味的金高道:“喂,怎么全是菜啊?”
“有……肉啊。”金高扒的满嘴饭,很是幸福了从碗里挑挟出一小块三层肉溥片道:“这不就是肉吗?”
“我嘞个去。”林帛纶凑过脖子观瞧这块很小条的三层肉,喃喃道:“它小的可真是玄乎啊。”
“九五四人你别嫌弃了。”蹲于另一边的金矮吃的直刷嘴。“咱们府里每月有六天可以吃到除菜以外的鱼肉,而且菜里都放着油,已经比军伙好太多了。”
闻言,林帛纶扭头往另一个旁边瞧去,皱眉询问:“怎么?你当过兵?”
“当然,还中了一箭。”金矮拍了右腿道:“就是因为簸才回来的。”话落伸出头往远处另一个埋头狠嗟的人,很是自豪道:“阿短以前和我可都是有名的马前足,我要不是被中了埋伏,说不定现在已经当到参将了。”
“呿……”金矮自傲话落,蹲于墙角所有人噔时发出一阵不屑鄙视声音,金福年纪最长,溪落骂道:“阿矮你又在自吹自擂了,你若当上参将,我就当将军了。”
“哈哈哈……”所有人皆笑,整齐朝金矮鄙视了一通,继续埋头苦吃。
金矮被鄙视却也不以为意,憨厚呵呵傻笑一通,不再说话埋头和饭菜继续拉开生死战。
马前足?林帛纶轻轻挑了个眉,上下把金矮瞧了一通,再往远端苦吃的金短瞥去,两人身材都是武大郎那三寸丁,看起来就是天生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况且金矮说的没错,兵士的伙食确实极差,老大他们为了一丁点油荤个个都像狗一样捧盘tian舐了,这事做不得假。
扒完了饭,林帛纶顿时困的哈切频频,回房床上一栽,跟周公下棋去了。
这一觉不知睡到什么时候,迷糊里听得木屋哗啦啦,忽然耳里隆轰数声,吓的从床上另1起,睁开双眼巡视昏暗四下,没有被拆迁组给强拆,稍觉放下心来,穿起衣服拉开木门,大雨倾盆哗啦,天昏地暗,电蜈蚣劈来闪去,甚是可怖2。
老天爷忽然死了婆娘,阴暗成这样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林帛纶心想这大雨的,小姐应该没有去绣楼吧。双手抱头急速往大雨里冲入,来到小姐阁楼时,已是一身雨水,檐下沥了沥,跨步入楼,过了隔屏,就见小姐趴于桌上正不知在搞些啥东东。
1 另:上蹦、翻跳、括大动作反应。闽南通俗用词,常见:从地上另起,一脚踹入。形容反应激大,后续动作接踵而至。
2 可怖:可怕加恐怖缩略词,至哪里出现不知,最先见金小说里,后陆续在席绢等一些知名作著出现,仿似得到了文学界的默认。
第247章 狗丁变布丁
“小姐,你干嘛呀?”林帛纶好奇喊了声,走到书桌前凑长脖子窥了两眼,只见是画图,图上几件衣服,不知啥咚咚。
“龙个。”专心修改春夏羽服的金灵灵没好气叱了一声,把画图收进抽屉,怒瞪他道:“已经和你说过来时得先通禀,怎地这般无礼闯入?”
“这个……”心头一跳,林帛纶贼眼咕噜一转,呵呵指天道:“突然天昏地暗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心想可能已经迟到了,是急了点,小姐莫怪,莫怪。”
“嗯。”接受这一通说词,金灵灵从椅上站起,双手扭握阁于腹前,袅袅来到门口瞧观昏暗天宇,轻轻一叹道:“已过未中了,这么大的雨也不会有人走商铺,可是绣楼却是得去看看才好。”
“这么大的雨还要出去?”林帛纶讶异,侧步观看自家小姐刚毅脸儿。无疑,自家小姐是美丽的,然这种美丽很淡,别说林缘茵和皇甫烟了,恐怕是楼飞雪的美貌她都难敌,但她的美丽很独特,是一种身为女性不屈的刚毅坚韧之美。
金灵灵没有作答,跨出房走到檐廊,看着阴天大雨好半晌,转身指着房里道:“内廊外有伞,龙个去取来吧。”
林帛纶纳闷,转身回房往内廊走去,内廊门口果然斜伫着好几把花伞,颜色不同,彩绘人物也都不相同,下雨可以挡风水,没下雨可以当装饰,甚是风雅。
金灵灵见龙个把伞拿出来了,接过一把粉伞,没有说话就往雨里走入。林帛纶紧跟着她,大雨下就是有伞,靴子和裤管亦也湿湿漉漉很是讨厌,还好西城的道路全都是青石铺塾,没有泥土,却在能接受范围。
大街上几乎无人,偶尔有穿戴笠蓑百姓匆匆奔过,左右的商铺也都半掩着板门抵挡窜屋的雨花。过了数街,林帛纶瞥了眼急步行走的小姐,好奇询问:“小姐,咱们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是做缎子生意。”金灵灵回了他的疑惑,扭瞧他一眼,匆匆又拐过一角,手指前面一间双层楼房道:“此就是咱们府里的铺子了。”
顺着她的玉指林帛纶朝前看去,远见同心结吊写着金丝绸缎庄五字,忙地跟着她往半掩的铺门推入。
看铺的是名三十来岁妇人,顶着个大肚子,正坐于柜台内休息,见到推门进来之人,忙地站起道:“小姐,这么大雨您怎么来了?”
站于柜前翻整绸缎的一仆一婢见着来人,也急着放下手中活计前唤道:“小姐。”
金灵灵收了伞,转身上前扶住大腹便便的妇人,温婉道:“枝婶你肚子都这么大了,快坐下歇息吧。”
妇人轻轻点了点头,回了柜台内落坐,面容忧苦叹道:“今天还是一样,只看不购。”
“下雨天,此是正常。”金灵灵安慰,转身走至布柜瞧了瞧,拿起一匹柔软的碎花布匹摸了摸,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道:“今年王庄又推出了大量新颖款美的布匹,春夏时节将即,咱们也得赶紧出新才是。”
闻言,妇人莲步轻移出了柜台。“小姐,咱们近十家铺子,若全都推新,那损失可就大了。”
金灵灵转过身,轻轻摇头道:“不出新跟不上王庄步伐,这样损失更大。”
“唉!”妇人轻声叹息,似有不满说道:“总跟王庄后步而走,每次王庄变化,咱们都得亏损大笔钱财,这路什么时候能走到尽头。”
金灵灵似乎也为此事烦透了心,沉默了半晌道:“王庄艺师济济,是国内少有的好布庄,不跟着走,只有关门的份。”
林帛纶闲逸地瞧观着一卷卷布,耳里听到的是小姐叹息声,抠了抠脑门,把布扔回柜里,讶异指道:“小姐,这么多布要全都下柜吗?”
突闻询问,金灵灵转过身,见龙个一脸认真,点了点头道:“这些布匹是去年春夏之布,从入春便开始摆着了,可月多过去仍然销售不出,若不下柜出新,今年春夏无布可售在次,顾客失望转投他庄,便不会再来了。”
林帛纶眉头轻轻一挑,摸着布匹走了走,停在一卷布上,拉出来瞧了瞧,再扯了扯,不仅触感柔软,还很有弹性,呵呵笑道:“质量很好呀,怎么会销售不出去呢?怪哉!”
金灵灵见他这副似有不解模样,哑然轻轻笑了,他是普通人自然认为很好,可她们金丝绸缎庄的顾客十有八九是富贵人家,看的东西自然不同。
“龙个,与我上楼看看咱们的绣房。”说着,提起裙襟往二楼咚咚走了上去。
听到绣房,林帛纶哪里还顾得上思考,亦步亦趋忙跟上。
上了二楼就见巨大的厅室,厅室小巧温馨,左右有八个窗户,窗户都挂有粉纱,粉纱下摆有琴案、盆栽,中间则如学堂般置摆着张张矮桌,矮桌上有竹罗筐,筐内搁有针线剪锥等物,二三十名绣娘或挪或坐在软枕上,正专心致至刺绣着手中的东西。
听得声音,绣娘们皆停下手头的活计,整齐唤道:“金夫人。”
“大家都忙吧。”金灵灵柔柔淡笑,轻步往绣桌走去,犹如老师般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最后停在一个黑瘦女人身边教授道:“红梅,此时不该用挑,而该用截,你看……”易过针线,当场插挑提拔了一番,“不就顺手舒眼了吗?”
“是!”绣娘温婉轻应,接过针织安安静静继续绣着。
亦步亦趋跟随的林帛纶好奇往被教导的那块绸去看去,根本就瞧不到哪里不对,这个绣娘都绣的很漂亮啊,怎么地小姐还不满意?太苛刻了吧。
本以为有美女可看,不料二三十妞,不是大娘就是黑妞,林帛纶大觉失望,顿时如泻气皮球垮败双肩,有气无力跟着自家小姐屁股后面,蜗牛往桌巷一步一步缓行。
金灵灵认真一一巡看了绣娘的工艺,这才缓步走下楼,不经意瞥瞧了一眼垂头丧气的他,抿笑问道:“怎么呢?龙个嫌无聊吗?”
“呃?不……不会啦。呵……”了无生趣的林帛纶赶忙摇摆双手,抠了抠脑门不好意思道:“就是瞧不懂在绣些什么。”
“嗯,女儿们的活计,你自是不明。”金灵灵点了点头,来到柜台前拿起一本布匹价帐递给他道:“龙个你瞧瞧。”
林帛纶一惊,想要把麻烦事推开,可见着小姐鼓励双眼,不太好意思只好弱弱接过,心里呸骂,这娘门莫不是在算计老子?随后翻了一下,弱问:“小姐,您老这是要干什么呀?”
金灵灵不答反问:“看得懂吗?”
不就是些布名和价钱吗?猪都看得懂,问的是什么鬼问题?林帛纶讷讷点了点头,“马马虎虎懂了一半。”确实,他学的是简体汉字,繁体的可不就只懂一半嘛。
金灵灵瞧他捧书翻页的姿势就知他定然常与书籍为伍,哪里会相信他的话,轻轻摇头摇,比着站于柜内的妇人介绍道:“她唤枝婶,已有八九月身孕了,龙个长才,我想让你到铺子里帮些忙,不知你觉的可好?”
“这个……”林帛纶瞧了瞧妇人高凸的肚皮,心想这古代娘门还真辛苦,都是临盆期了,还这么拼啊?生容易,活容易,生活着实不容易啊。
“怎么?”金灵灵见他一脸犹豫,失望询问:“龙个不想来铺子帮忙吗?”
“也不是啦。”抠了抠脑门,心想该怎么婉转拒绝呢,呵呵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