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见着那条恶龙,林帛纶忍不住笑了出口,上指劈叭健响的帅旗道:“司徒浩的龙是赤色的,没想到我的却是银色的。”
开始大家还不知他在笑什么,目顺大帅手指往帅旗瞧去,心想哪里有银龙,这条明明就是白色水龙,大帅真没见识。
右金吾大将军黄宽仁赶紧讲解:“大帅,龙生九子,每子各不相同,此龙排行第四,须短老元帅一寸,爪却长一寸,鳞为水波甲,民间简称为水龙。”
林帛纶对龙没有关研究,更是不在乎,点了点头往守于帐口两端的数十名卫士瞧去,便跨步踩上红地毯向帐内行了进去。
帅帐巨大,地铺红毯,左边挂着面几乎占满墙壁的军图,右边则是书柜饰物,后面还有个帘帐,是供自已休息的内帐。一张巨大的檀木帅案置于中间,下面两端则是诸将坐椅,正中摆设着副沙盘,巨大的沙盘里面全都是边境川河城垒,敌我两军旗帜插的密密麻麻,形势一日了然。
想自已一路凶险悲催走过来,别说是处在临安里的这种安逸军营,就是战场都抡刀亲自撕杀过,况且这个大帐属于自已,有什么好被震慑的?林帛纶狂似二五八万,大步往前面帅案拾阶迈上,翟地转身朝帅椅落坐,指着下面八将道:“诸将都坐下。”
在这里的将军全都听闻过他的事迹,并无任何一人敢小瞧这位年少元帅,虽然不知大帅为何身着仆服,可那一身气宇非比寻常,整齐言谢过后,就各自往自已的例坐而下。
林帛纶着升元庞为左金吾大将军;升黄宽仁为右金吾大将军;把林伯渊和孝虎两都上提为左右卫上将军;又把郭遵安在都指挥使的位置上。
他下视扫看了一番,四大将分坐于前端第三列,后面隔着四列坐着都指挥使们,靠近帅桌前有六个空位,分别是一位北军副元帅,一位经略安抚招讨使,位设在帅桌斜侧;帅桌正下方另四个空位,则为兵马总都司、行军大总管、参军政事和北军大夫,六职极为重要,可放眼宋朝能坐这六位的却是凤毛麟角。
“张元。”也不知这家伙坐不坐得起,林帛纶指着右面斜位道:“你暂且先坐在这里。”
张元无职无官,本只站在门口聆令,这番话让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激荡,顶着众人眼光跨到帅桌,抱拳九十度深鞠了一躬,没有二话侧步就往经略安抚招讨使之位一屁股坐了下去。
众将狐疑,皆想此少年能胜任得起吗?又想大帅是说是让他暂坐,并无胜任之意,便也就释然了,收回目光静静往帅桌瞧去,等着发令。
张元无惧坐下,林帛纶很是满意,单凭一个穷酸书儒面对这等阵仗能表现出坦然,那就有一定气度。转看严肃的众将,笑了笑道:“诸位将军勿须拘谨,现还不在边境,放轻松一些。”
“是!”众将齐应,可是却没有人说话,甚至连眨一下眼都没有,人人犹如雕像,神精紧崩到了极点。
有这么害怕吗?虽说七万挡百万是夸张了点,可也不用弓崩成这么个鬼样吧?
“元庞你们四将我认识,郭遵更是我的家奴,另外三位都指挥使却是头次见着,都自已为我作个介吧。”
他笑言落地,马上一名铠甲啷当粗汉立起,跨到帐中抱拳大喝:“末将元广。”咆声回荡之余,另两人一并跨出咆禀:“末将朱辛,洪加旺。”而后三人整齐鞠躬见唤:“参见大帅。”
“好好好,都坐下吧。”耳膜阵阵刺痛,林帛纶投降按了按双手,邀比调笑:“三位都使中气十足,可我并不耳聋,小声点没事,哈哈哈……”
八将端坐在位,面无表情死死盯着帅桌,压根就不知他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没人捧场,林帛纶笑声嘎止,额头挂着颗超窘大汗,心想这八人不会刚葬了自已的全家吧,怎么都板着副狠脸?神精弓崩成这样,拉到边境指不定听到金兵来了,全都扔了兵器调头跑一干二净了。
“嗬……”清了清喉咙,他整了整威严,手拆包袱,拿起圣诣道:“想必大家都有听过我的事迹吧?远的就不说了,就单隆兴金案、弑官案和临安栽脏,平乱之事,便就知我并不是个笨蛋。若是,那也不会得皇上如此器重。”
众将齐立,抱拳同赞:“大帅智可达天,勇冠三军。”
“那是有目共睹的,不必怀疑。”厚脸承接所有的赞赏,林帛纶唤起张元,递诣道:“念来让大家听听。”
“是!”张元自入营寨就感受到气氛弓崩,明白少爷的心思,接过圣诣便铿锵有力念了起来,完后还捧着让八将亲眼确定了才折回帅台还了诣意。
林帛纶端坐于帅桌上不放过任何表情,看着元庞等人观诣那松气模样,心里却是暗自好笑。待得所有人都查看完诣意,这才收回圣诣大声道:“诸位将军勿须害怕,且不说咱们也有百万虎豹,就算让金军有二百万兵马,在本帅眼里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群鸡鸭罢了。”
见了圣诣刚舒心的众将聆得此不自量力之言,刹时所有人脸又白了,元庞骇然跨抱道:“大帅,此次金国发兵一百余万,其势凶猛之极,我军……我军仅有七万如何能挡?”
元庞丧气的话落,另七将急忙上前附:“还请大帅三思。”
“诸位将军放宽心,我还不至于这般胡来。”笑着站起,林帛纶负走下台,魄力十足挥臂划道:“边境延绵数千里,城池、堡垒、驻寨多广,别说豺狼只有一百多万,就是二百万,每城每寨最多也就驻扎数万乃至十数万而已,有何惧怕的。”
话落,见众将仍然面色凌重,心下叹息不已,收下手臂转身返回帅桌,拿起圣诣喊道:“圣诣里面写的清清楚楚,若有须要,本帅可以抽调司徒浩二百余万兵马配合作战。豺狼有百万,我们也有百万,你们还在怕些什么。”
“这……”若是如此,那有何惧的,怕就怕大帅不肯与老元帅配合作战。众将心思一至,黄宽仁犹豫了会儿,上前躬道:“大帅,狼子汹汹,吞我美丽河山,将士抛头颅洒热血不是玩闹,还望大帅以社稷,以皇上,以三军为重。”
曾在枢密府看过档案,知道这群虾兵蟹将不单无脑没胆,还非常喜欢质疑和违抗军令,简直就视军令如粪便的一群乌合之众。
第265章 北军戒严,上
林帛纶摸了摸了眉头,眼里两搓火焰跳跃,呵呵笑看质疑自已黄宽仁,点头赞同道:“黄将军所言的是,我当然会谨慎而行,诸位将军就放一万个心吧。”
大帅听劝,众人齐松了一口大气,皆然欣喜抱揖言赞:“大帅乃天之俊杰,谅他豺狼如何凶残,此次也必让他们有来无回,踏翻西京直取中都举日可待。”
“不错。”弓绷消缓,所有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元庞竖指赞赏:“余贼叛反,大帅未动一兵半卒速迅平下祸乱,此可是举世共瞩,真乃旷世俊杰也。”
“是呀,是呀。”所有人一至附合,左右啧啧嗡嗡,如是见到佛祖散发万丈光芒,无一例外群群顶礼膜拜。
听着他们把自已赞的根本就不是人,林帛纶开心无比嘿嘿跟着傻笑,直到笑赞收尾,他才亲切询问:“不知诸位将军可尽兴了吗?”
听聆大帅阴森嘿笑,所有人整齐闭嘴,躬下身躯,不敢多言造次。
这些东西也配称沙场将军?林帛纶心里实在有够恶心的,都说将军百战死,他们还没战就差点吓死了;又说血将耿忠憨,可这群人简直就是小人中的小人。能用的恐怕也就一个郭遵和一个林伯约了。
看了站在最后的郭遵和林伯渊,他心思一转,微笑道:“既然诸位将军都尽兴了,那么还请坐下,听我调派。”
“是!”八人齐应,各自返回了坐位,等待调令。
看了看八人,林帛纶从布包里拿出两粒都指挥使金印大喊:“元广,余辛。”
大帅点将,两人整齐跨步抱喝:“末将在!”
“各领步军两万,元广称第一步军都指挥使;余辛则第二步军都指挥使。”
“是!”两人跨步上前,接过属于自已的金印,回了例位而坐。
“洪加旺,郭遵。”
“在!”
“各领一万五千骑,洪加旺称第一骑军;郭遵则为第二骑军。”
“是!”
递出四符,林帛纶站起身道:“位四将军务必克尽职责,给予你们每人拥有三名万护,参将副将各一,只不过本帅手中的七军三百万兵马暂未收回,现时正是困苦时期,还请四位将军多担待一些。”
四人整齐出例应喝:“大帅放心,末将万死不辞。”
“那我就先谢过四位将军了。”林帛纶抱拳对他们深深一躬,转看空荡荡的大帐,指最前的四张椅子道:“眼下各职未设,元庞你让粮曹、马曹、军器监等一干人员进帐,我有事要询问吩咐。”
聆得此言,元庞急站起身,面带拮据禀道:“大帅,我军是从禁营里脱调出来,目前所有军伙、草料、械器全由兵部派发,并无这些职位。”
林帛纶一愣,双眼睁的老大,很难去相信这群将军竟如此的安逸,既然没有,他们不是应该在他刚到就要禀报吗?竟然要等自已问了才说没有。现在是怎样?故意给自已难堪,还是他们根本就不在乎粮草这些东西?不知道若没有兵马的话,他们是不是也这么的淡定?
霎那间大帐死了一般,所有人皆低下头,温度急剧下降。
张元瞥了一眼少爷,见其脸庞青红变幻,双眼滚睁喷火,一副要杀人模样,心想军心初定,现若为此事启刑必得不偿失,急忙站起道:“大帅,我军临时组拼,诸位将军又日夜训兵,似也力所不及。此事并不难办,交由卑职既可,两日必妥。”
林帛纶正要发作,张元这番话让他把火气倒闻入腹,铁着张脸挥退元庞,怒瞪讷头讷脸的八将,猪不管是拉到边境还是拉回国都一样是猪,刚好他最讨厌的就是猪。
“这件事权且算了,下面本帅要说的,诸位将军不仅要永远刻在脑中,还要慎重传下给各军,不然到时犯上了,别说是皇上,就是玉皇大帝来了也没有情面可说。”
“是!”连皇上都没情面可说,众人肃穆从椅上站起,齐声大喊:“恭聆大帅训斥”
“没有什么训斥,只不过我要修改几条军戒。”板着脸,林帛纶负手跨下帅台,往这八个站的挺直的大汉缓步走道:“保家卫国是所有军人的职责,扫除贼寇更是血的使命,军无严戒同等乌合之众。司徒浩的军队我管不着,也懒的去管。从现在起,上到本帅,下到兵士,只要有战争,谁都要亲赴战场,没事也给我站在一旁观看,胜与兵士同胜,败与兵士同败,违者律斩!”
在场的全都是将军,自然胜败与兵士同在,此戒不算不什么,整齐应喝:“遵命。”
“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未动军令先行。我所出每一道指令你们若觉的不妥都可以当面提出疑问,但是只要接过令符,纵就此令会让全军覆没都要执行到底子,谁若胆敢违抗,绝对不存在什么将功折罪,一律斩首示众。”
听从号令那是军人的职责,众将心里明白,齐相应喝:“是。”
“好!”林帛纶转步奔上帅桌,掌案下令:“既刻起修改军戒,行军中嫖赌者斩!造谣者斩!对百姓烧、杀、抢、掠、奸、盗、诈、欺律斩不赦!”喝落,手指张元追加道:“写好了,本帅口中的百姓无分国界,欺者:大到辱骂百姓,小到偷启百姓半窗,皆符合条例。”
“是!”张元明白少爷是在乱世用重典,可兵士恐惧软弱,典刑如此之重,若断了大家贪利之心,恐怕这仗就难打了。
颁下十斩,林帛纶见所有人皆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就连张元都嘴唇抖动,哪里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在想什么。重声哼哧道:“诸位想要说什么本帅清楚,本帅比你们都明白抢掠财物是兵士们的动力。”
这句深明之言让众人面面相觑,元庞睇了一眼大帅,小声道:“大帅,军戒如此之严,恐怕……恐怕逃兵无可计量,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仗还须要兵……兵……”
骇见大帅一张脸突然黑下,元庞不敢再说的低下头,霎时间帐内鸦雀无声,静的连掉根针都能清析听见。
“怎么不说啦?本帅还在听。”瞪停这个大放屁言的畜牲,林帛纶咬牙切齿道:“本帅是人,不是禽兽,若要带一群禽兽去杀敌,本帅宁愿在这里自抹脖子。传令下去,让所有人全给我牢牢刻进脑子里,犯上了只有死,绝对不存在什么侥幸。”
众人心头抖擞,齐声应喊:“末将定当牢记在心,不敢妄为。”
“好。”林帛纶站起大喝:“这些军戒只是身为一个军人最基本常识,只要大家对百姓如街坊邻居友爱,完全不须要去害怕犯戒条。当然,兵士困苦,吃住极差,我也是明白,更相信每个人都是仁善的,若非为肚子,谁愿意去伤害平民百姓?所以我决定拔款购卖油荤,尽量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