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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胆敢忤逆,你都可以搬出家法给予惩戒。”
张元脸黑了,老脸怪诞哀道:“少爷,不用这么狠吧?”
“这就狠了?”林帛纶双眼大睁,转身对错愕的皇甫烟亦常慎重道:“烟儿,你身为主母,务必要拟出一本家规,里面的内容我不干涉,但是须有一条,不论家奴有无过错,只要主子看了不爽都可以就地宰杀,这一条不仅要列在家规前面,还要加进所有卖身契里面。”
听到这条家规,郭遵和张元齐相蹦了上来,异口同声呐喊:“我们不签。”
“不签?”林帛纶双眼睁的比牛还大,抱起胸哼哼冷笑,“你们这两个小子以为不签就没事了吗?老子现在可是大元帅,若想要你们的命,不管明枪还是暗箭你们都躲不了。”
皇甫烟傻眼了,从未有见过这么霸道的条约,轻声劝解:“相公,如此一来,谁敢来府里为奴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抬起一根手掌,林帛纶哼哼道:“咱们府的奴仆月俸比别人多出五倍,但是人人得谦虚、礼貌、友爱,不然到时我不爽,可不会给他们半句争辩的机会,说杀当场就杀了。”
皇甫烟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不敢有二话福应:“是。”
林帛纶哪里不知烟儿在苦恼些什么,家里明明没钱了,偏偏就不说,心疼再看她一眼,坐回椅上瞧看额头冷汗岑岑的郭遵和张元,哈哈大笑道:“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别欺主保你们无事。”
看了不爽当场宰杀?这么狠的束条下来,别说欺主,就是多看一眼都吓出一身冷汗了。郭遵和张元老脸大哀,团团抱拳把脑袋躬到地上,“是,绝对不敢。”
“别太担心了。”站起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坦言道:“我真的很喜欢你们的主母,可是历来恶奴欺主比比皆是,我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除此事外,我还从水浒里我还看过恶奴贪图主母美色陷害主人然后强占家产霸占主母,不能不防。”
这番话让皇甫烟脸蛋一红,终于明白相公为什么如此了,暗道他多心了,若真有此种恶奴,自已就是死也不会荀活,却是不去干涉,毕竟相公既然担心那就全随他吧。
少爷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郭遵和张元还有什么话说?张元狐疑询问:“少爷,什么是水浒?有这么一出戏吗?”
“怎么?”林帛纶眨了眨眼,“这里难道没有水泊梁山?”
“水泊梁山?”张元一愣,抓了抓脑门道:“西南地区有个州城名为凉山,南至金沙江,北抵大渡河,东临千里盆地,西连横断山脉。不知少爷说的梁山可是此处?”
“凉山?梁山?”林帛纶也被搞糊涂了,水浒就是发生在宋朝没错,心想这个南至金沙江、北抵大渡河,不正好全是水吗?想来应该就是了,噔时一肚子火,拍桌大喝:“好你个宋江,今个儿终于让老子给碰着了,竟敢残害一百零八将,等着吧,待收拾了北面,一定调头让你好看。”
第273章 脑残心经
厅中上到皇甫烟,下到伫站婢女,没一个听得懂林帛纶在气骂什么,张元茫然弱问:“少爷,这个凉山州是咱们朝宋之地,驻节兵马最多也就五万,何来的一百零八将之说?”
“呃?”这话让林帛纶呆了一下,看了看张元,恍然大悟猛拍了一记额头,终于想起这个世界和正史不一样,有点窘地摆晃手掌,转移话题对郭遵喝问:“钱呢?”
正等少爷解释一百零八将,这句讨钱声让郭遵回过神,赶忙从怀里掏捧出一大叠银票,沉沉搁于桌上比道:“全是林氏银铺打铸的万两巨票,丞相说不还也没关系,权当把狼子退尽之奖。”
“这老魏还真够意思啊。”林帛纶哈哈大笑,拿起一张瞧了瞧,开心对怔忡的妻子喊道:“烟儿,这一百万两你收着。”
“这……”皇甫烟看了看桌上的一叠银票,再看了看相公笑容,柳眉微蹙道:“夫君您……您去找丞相要……要银子吗?”
“怎么?”妻子没有开心反倒愁眉苦脸,林帛纶疑惑询问:“家里不是没钱了吗?你快收起来吧。”
“相公……”皇甫烟心痛的不知该如何说,手捂着心脏,从银票抬起脸蛋,垂泪轻轻摇头,突然卟通跪了下去哀求:“相公是堂堂大元帅,府里有钱,为何要这般失了颜面,退回去好吗?”
“起来,起来。”林帛纶吓了一大跳,双手急忙把她捞了起来,手足无措茫问:“怎么啦,你到底是怎么啦?”
皇甫烟闭上眼睛摇头,哽咽泣诉:“相公,咱们元帅府有钱,烟儿有十余万两,勿须屈膝向他人借……索。”
终于明的了,烟儿以为自已去勒索,急忙澄清道道:“我没有去勒索啊,借了以后再还也可以啊,何况老魏还有利息收,他都不知怎么开心呢。”
“相公,求求您还回去,您是堂堂大元帅不可以这般,以后走出去您的脸要往哪搁呀。”皇甫烟善善泣劝,猛地摇头急诉:“家里有钱,真的有钱。”
“这……”不明白她到底在干什么,没钱借一下又不是不还,有什么关系?可她这样子仿佛自已找人借钱是污了人格般,实在想不通。
“该死的张元。”妻子痛心疾首泣如泪人儿,林帛纶勃然大怒转身咆哮,脸色铁灰咒骂:“全是你小子怂恿的,说什么借了又不是不还,老魏还很高兴。他妈的,还不快把这一百万给老子退回去。”
哐当一声,张元下巴垮掉落地,好端端的没招谁惹谁怎么就浑身不是了?茫然怔瞧少爷和主母,想到那句不爽直接宰杀,心脏一抖,急忙陪笑踢过铁称坨道:“这这这……这全是郭遵的主意。”话落,脸色阴青指着郭遵气骂:“我就说不行,可你呢,非说什么丞相烦恼家里的钱长霉了,想要对外放些款收利,瞧瞧你干的好事。”
“我……”郭遵一张老脸黑烟喷冒,刚吼出一个字,见着所有人都瞪来怒目,在场三人每个都比他大,还有什么搞头?只得委屈上前抱起银票,咬牙切齿躬罪:“是丞相府的总管一直来纠缠我,说家里放着太多钱了,所以……所以……”
有人背起黑锅了,林帛纶暗松了一口气,转身擦拭去烟儿眼泪,心疼万千道:“都是他们,我堂堂大元帅怎么可能去找人借钱?”说着,气指直指郭遵怒叱:“还不快把这一百万两退回去,再帮我问问奸商老魏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是。”郭遵咽呜苦喏,什么都没有说,接直转身就往厅门奔了出去。
张元见郭遵一脸凶恶调头离开,心里偷偷乐呵,看你小子还敢不敢逢人就说我叫匡扶天下。窥瞧了眼安抚主母的少爷,那样子真叫个恶心,一个这么两面三刀的人,好不容易从丞相哪里扣出钱了,真有还回的道理吗?
他暗地狐疑揣测,主母精明的双眼一直盯在少爷脸上,少爷绝无可能给任何暗示,贼眼咕噜一转,急忙禀道:“少爷,天已经黑了,郭遵拿着这么多钱,恐怕有失,我也无事,不如就此告辞。”
林帛纶心里正暗自着急,可烟儿又看着自已不放,连使眼色都做不到,听得这席话,心想郭遵是武将,你个姓张跑一小段路就口吐白沫,跟去碍脚啊?哪里不知内意,立即点头摆手道:“去吧,上点心,别把咱们家的基业给搞垮了。”
“是!少爷放心,各曹几乎都找到了责职,两位马前足也都调回来了,再忙三日我便上边境亲自观察。”禀完,张元九十度深揖,转身便追着那个傻乎乎的郭遵离去。
他们离开,大厅顿时空了,林帛纶刷了刷小娇妻红红腮儿笑道:“好了,我都不曾有这种心,全是他们办事不力。”
皇甫烟哪里会不知全是他的主意,不过知错能改却仍不失是好相公,从头盯着他也未见有什么背地举动,乖怜破涕致歉:“是烟儿误解了相公,都是烟儿不好。”
“不是你的错。”雨过天晴,林帛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手点她小鼻头笑问:“中午都没让你吃饭,肯定饿极了吧?”
“嗯。”皇甫烟鼻子微微缩皱,还不太适应相公如此的亲昵,撇视一眼伫柱而站的婢女们,红着脸轻轻点头,“饿了。”
“呵!”妻子如此温柔体贴,林帛纶心情无法诉说的舒畅,牵起她荑柔小掌,哈哈往外走道:“先喂饱你,然后你再来喂饱我。”
哪里听不出相公一语双关之意,皇甫烟羞嗔睇去一眼,虽然不敢吱出半声,可身子却更近地向他依偎了过去。
出了正龙坊,两人缓缓向南城走去,一路来林帛纶不动声色偷窥妻子的神色与举动,这女人装的再独挡一面,心底却仍是小女孩的天性。她虽然让自已牵着,可是每当有人经过,都会害羞地低下头,仿佛牵手是件无比羞人的事一般。可是,每当陌人走过了,她又总好奇扭头往陌人瞧去,脸儿呈出一种失望神色,一副怕让人看到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又想让人所有人知道他们夫妻感情真的很好的矛盾样。
“哈哈……”快到城门,林帛纶终于忍不住将笑了出来,菀尔低看妻子矛盾脸儿,调声侃道:“烟儿你是想大家看到咱们感情好,还是不想别人看见呢?”
皇甫烟心里自是渴望大家都知晓相公与自已很好,可这话怎么能说。心事被瞧破,脸腮晕红一片,羞极瞧了笑嘻嘻相公,赶紧低下头蚊声道:“我……我也不……不知道,以前不得相公疼惜,突然相公如此待烟儿,烟儿真的很幸福,可是太得相公疼惜又不附合礼数,须得相敬如宾,奉夫为天,方能为人妻子。”
白眼上翻,林帛纶不想和他讨论这个会脑袋打结的问题,霸道宣布:“出嫁从夫,让那些什么相敬如宾,奉夫为天统统去死,现在我命令你把所有戒条都忘了。”
皇甫烟吓了一大跳,嚅唇争辩道:“可是……”
“什么!”连给他半点辩驳余地都没有,林帛纶双眼大瞪,恶狠狠道:“你敢抗议?把侍夫念来。”
“是。”皇甫烟急忙点头,当场把女诫莺读了起来。
牵着古代娇妻的水嫩小手,林帛纶翘着嘴角,听着旁边的古文,虽然早就听过古代娘门脑残,可残成这么个样,倒还真是头次见识。
“等等。”当听得‘夫敬非它,持久之谓也。夫顺非它,宽裕之谓也。’林帛纶紧急喊停,一脸怪诞好奇询问:“你真的什么都顺从我吗?”
念到一半被喊停,皇甫烟自是点头。“既嫁相公,相公便是烟儿的天,天命自当遵从。”
这么爽?林帛纶心下,怔忡看着她无比认真脸蛋,弱弱询问:“哪怕我说的是错的,你也遵从?”
“相公不会错。”
“怎么不会?是人难免犯错,怎么就不会错了。”
“不会。”
……
林帛纶有些傻眼,愣看坚定亦常的妻子,试图改变她的想法道:“烟儿,相公只是个凡人,当然会有错的时候。”
“不会。”皇甫烟猛力摇头,立场坚定。“相公是天,天从来不出错。”
“会!只要是人就一定会错。”
“不会,相公……”
“会。”没由来的大火,林帛纶双腿停住,气怒把双手按住她柔肩,板着脸道:“我说会就会,难道你敢抗议?”
皇甫烟柳眉微蹙,既然相公如此坚持,自是曲从无所不应地点头:“是,相公会犯错。”
终于赢了,可怎么郁闷大于高兴?
林帛纶无语问天看着小娇妻认真脸儿,翻了个白眼牵起她的小手妥协道:“烟儿,你说夫为天,天固不可违也,那就是说我要干什么,你都得听,就算不喜欢也要遵从,对不对?”
“这……”这番话让皇甫烟脸儿忽然樱红起来,羞羞睇了不要脸的相公,小声喃道:“相公,女诫有专心,yin邪居首,阴阳讲术,子嗣择重。烟儿的予让与邪僻已犯七出头三,yin戒了。”
“这么狠?”林帛纶暗暗纳罕,不就呻吟几声吗,有没有这么严重啊?急忙洗脑道:“我喜欢你这样子,你千万别给我随便改更,若让我尝到奸尸滋味,那才是犯了七出的规矩,知道吗?”
皇甫烟脸腮烧了起来,哪有人的相公是这般的,而且与相公亨用鱼水之欢自已确也压抑不住,现在相公如此说了,自然点头,垂脸小声答允:“是,只要相公不怪罪,那……那烟儿就全都随您。”
“真的?”林帛纶双眼一亮,这个女诫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贼眼咕噜转腾,嘿嘿低头凑耳猥琐道:“包括……”
知晓相公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皇甫烟小脑袋愈垂愈低,直到他把下流的话说完,这才羞羞蚊嗯呢喃:“烟儿是相公的,只要相公喜欢,烟儿会乖的。”
“哈哈哈……”林帛纶心花怒放,这个女诫不只是有可取之处,简直就是神器啊。开心无比牵着她的手掌往南城外跨迈嘿笑道:“走,先喂饱你,逛逛咱们就回房,为夫给你上一堂健康教育课。”
被牵着走出南城,皇甫烟耻目柔和看着兴奋非常的相公,她这夫婿呀,真如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