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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神里,突然外面传来步声,金灵灵回过神来,听其步声是伯川的。果然,刚想,外面响起了声音:“小姐,龙个想要见您。”
心里正气,听得川伯通禀,金灵灵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冷冷哼哧喝道:“让他滚进来。”
前来的林帛纶听到这句滚进来,额头噔时滑下颗大汗,要笑不笑看了川伯瞪的贼大双眼,心想小姐这次是气昏了,连粗话都出来了。摸了摸鼻头,跨步就往房里迈入。
还没过隔屏,他就觉的房里温度极低,跃过屏风,骇见小姐立于桌前,水水的脸儿呈出紫黑,本来就大的杏目睁的和牛眼一样,眼里还跳跃火焰。
这一见,林帛纶大骇,话还没说,一个转身就要逃。金灵灵见他竟敢逃,母猫一声咆喝:“给我站住。”
林帛纶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可面对这个娘门,一颗心就抖过来抖过去,逃步被叱停,缓缓慢慢转过尽哀老脸,哭丧轻唤:“小……小姐,您……您老好……好吗?”
“小姐?”死死攥住拳头,金灵灵咬牙切齿奔出桌案,用鼻声哼哧:“龙公子唤我小姐,怎么敢当啊。”
“这个……”贼眼咕噜转来转去,林帛纶呵呵陪笑躬了躬身,弱爆了道:“小……小姐,您……您老知道的,皇甫小姐对我有……有那么点意思,若是成了,那……那我就就……就……”话还没说完,惊见小姐凶目瞪超牛眼,顿时吓住了嘴,不敢再说了。
见过无耻的,实在没见过无耻成这般的,金灵灵气炸了,贝齿恨磨,上下睇量着他,咬声讥刺:“我本以为你龙个你虽然下流无耻,却起码还有些良心,不料你竟是如此的没心没肺。”
老子下流无耻还不是因为你。林帛纶暗里嘀咕,呵呵陪笑地扬起谗媚脸庞道:“小姐,在苏州时您老骂我是癞蛤蟆,没错,我承认那时我就是只癞蛤蟆,可现在我已考了录遗,是王爷的门生,前途不可限量,您这般生气无非就是我不在中意你了,可当初是你自已拒绝的,现在却来骂我没心没肺,这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胡说八道些什么。”似乎心事被戳破,金灵灵气脸一片绯红,声音却极冷峻,转身拿起他的家书扔了过去。“且不说你只是个仕子生员,就算真中了状元,我金灵灵依然不屑。”
“你……”每次都这么强硬,林帛纶顿也来气了,挺起胸膛咬牙道:“金灵灵,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难道在你眼里我永远只是一只癞蛤蟆吗?”
没想到现在他敢还这般的横,金灵灵气的浑身直打抖,毫不似弱讥骂:“你配做癞蛤蟆吗?你就是这个见利忘义,为私欲而抛糠妻的畜牲,我金灵灵打心底憎厌你。”
“呃?”闻此骂,林帛纶怔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抛弃糠妻了?大声道:“我不知你从哪里道听途说,可是我林……龙个没娶妻,又哪来抛妻之说。”
见他死不承认,金灵灵下指地上家书斥骂:“好你个畜牲,竟为荣华富贵而要休弃糠妻,你妻子已经含泪应你了,自已好好看看吧。”
林帛纶狐疑,低头捡起地上的信封,拉开里面的纸张,见着字迹马上就认出烟儿,只见上面写着:“相公,妾自嫁您一载余,说是进都寻营生,不料回来的却是一纸休书。妾知君已另有钟爱,不敢怠误您的前程,为妻何为?自当助其荣华,感念相公余年之亲,愿您与金小姐百年好合,但寄休书返回,自当签字呈堂,勿须忧心神伤。”
细细浏览,当见着落款之人叫一库,林帛纶差点暴笑了出口,如获至宝低头再细细观了一遍,虽是短短几行字,却道尽了烟儿的一腔柔情爱意,此女真的只应天上有,人间无处可觅寻。
信虽假,情却真,他懂的,心里爱意满满,小心亦亦把信折回封,收入兜,这才抬眼向小姐看去,瞧她那双鄙夷的冷目,很是不自在嘿道:“上次觉的小姐对我有那么点意思,家里的那个妻子不仅难看,又没什么嫁妆,所以就……”骗死人不偿命认下,随后气愤低骂:“这个无知妇人,寄什么倒霉信,存心来找晦气。”
“你……”万万没想到他不知感恩反省,竟还胆敢斥骂泣泪摁印的糠妻,金灵灵差点被气吐出血,实难相信叱骂:“龙个,你是畜牲吗?不感念为你守巢的糠妻就算了,竟然因……因荣华而要休弃。现在你妻子饮泪应你,还要骂她,你你……你……”
惊见小姐气的心脏病发,林帛纶大惊上前搀扶道:“别气,别气,消消气,消消气。”
金灵灵心机梗塞,胸脯上下起伏律动,剧喘了好会儿,重重甩开他,芊指直点到这个无耻之徒鼻头,已然骂不出半句话地咆哮:“滚,马上给我滚。”
小姐气的胸脯气伏,林帛纶双眼泛亮,暗里是热血澎湃,站等她消下火,哀声道:“小姐,您从小就是千金小姐,当然不知什么是苦。我承认,以前看您家大业大,而且也没男主人,就对你有了那么一番想法。现在皇甫小姐对我甚有好感,这可是当朝阁老的孙女呐,若真的成了,我便成了枢密使的孙婿,以后您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此次你就帮帮忙,也算是投资不是吗?”
“你……”火刚消,马上又来,金灵灵脑袋涨昏,切齿破骂:“无耻,无耻,实在引人发耻!”亏你还有脸敢说此话,无耻之徒。
林帛纶强忍住笑,一脸不荀同辩道:“这怎么能算是无耻呢?谁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有上进心难道不好吗?”
“上进?”金灵灵恨不得撕烂他的嘴,睁瞪着这脸无耻之极的下流脸庞半会,强行闭上双眼吸气,实在是无法压下怒火,倏地抡拳重砸桌案咆叱:“亏你还有脸说出口,依靠裙襟谋荣,这是上进?”骂完,手指颤抖地指向门外。“滚,马上给我滚的远远。”
“别这样嘛。”林帛纶死缠烂打,呵呵陪笑道:“我身上的钱不太够,您先借我一点,最多让你算利息好了。”
第311章 心痛
就知他是因为此事而来,金灵灵悲哀摇了摇头,走入桌案,背对着他沉痛道:“龙个,原本你有数百两,此数百两你若回家经营个小生意绰绰有余,可你却为虚荣而去挥霍,你是什么人?这么的不知本份,我金灵灵真后悔当日救了你,从此不想见到你,碰见了也不要说认得我,我实在休与你相识,现在马上给我滚。”
小姐背影如此沉痛,林帛纶裂嘴哈哈无声笑了一声,赶忙抖着惊恐嗓言道:“小姐,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您不会见死不救吧?借我点钱啦。”
金灵灵蓦地睁眼,转身捶桌大喝:“姓龙的,我没对皇甫小姐说出你的真实嘴脸已算是仁善了。”看着这张让自已心乱的俊脸,这张脸虽然常没正经却极富自信,可此次因荣华而谗媚哀愁,金灵灵心痛闭起双眼,不忍地从怀里掏出两片金叶子,当场砸扔于地斥骂:“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拿着钱,马上滚。”
林帛纶低看脚边的两片金叶,目光深邃无比,不知在想什么地僵了半晌,倏地跳蹦而起,恶形恶相指骂:“你不汲汲荣华吗?若你不汲汲荣华就把铺子卖了啊,这些钱够你用一辈子了,还这么拼干什么。”
“我赚的是良心钱,而你想要的是违心财,肮脏钱。”回斥,猛地转过身,不想与他再说片语,杏目盛着痛楚,缓缓闭了起来。
“你会后悔的。”给她最实的忠告,林帛纶弯身捡起她施舍的两声金叶,看着她苍桑背影,恶声突降。“虽然你羞辱我,但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依然伸出援手,木屋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是好小姐,好小姐一定会得上天保佑。”停顿了一下,对着她背影,眼里有着无法诉说的温柔,“我曾对上天起誓,脚指头你一定要tian,但是会给你更多的回报。”
“咯咯咯……”这番话让金灵灵猖笑,却是不开口,也不转身,两滴青泪自睫毛溢流而下。若是以前,她金灵灵或许还会为他的脚掌去tian。现在,纵就是死也做不到,她倒要看看这只畜牲没腿的模样。
再看小姐芊细寞落身躯,林帛纶温柔一笑,这个女人他订下了,盖上了属于他的印记,谁若想夺走她,那就得踩着他的尸身。
“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在你最难过的时候,也一定要坚信,上天从来没有遗忘你。”话落,林帛纶翟然转身,往房外狂奔,撞倒了聚于门外偷听的死肥猪,屏着一口气抡奔出金府。
许远后,他渐渐慢下步伐,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真的后悔了,为什么当初要起誓?为什么要去招惹她?为什么要去喜欢她?千错万错都是他林帛纶的错,可最后却要这么个芊细肩膀去扛着这份不属于她的伤痛。
让咆哮喝声吸此来的金夫人站听了好段时间,突然从房里刮出一阵风,来不及躲避,顿如颗皮球被撞滚下廊。一旁的川伯和金日惊见她摔滚落廊,皆然大惊,金日一马当先奔前搀扶。“娘亲,您可有碍?”
“无……无碍,无碍。”金夫人被撞了个猝不及防,胖胖的脸上吓的都白了,拍掉裙上泥土,滚目往前面的房门瞧去,心里是恨的可以,脸上却一副弱样,低声对金日道:“好了,日儿去读书吧,我进去看看灵灵。”
站于门外听了许久,金日大概知晓发生什么事,点了点头,不敢忤逆对川伯道:“川伯,我们走吧。”
“是。”龙个回来,起初川伯还开心,没想到却是这么回事,直恨当初瞎了眼,竟想把侄女嫁给此种狼心狗肺东西,下次若见了不打断他的狗腿,他金川两字就倒过来写。
大家离开了,金夫人眼里掠过气恼,那个奴才只不过是只狗,幸运成了王爷的门生,现在又蒙皇甫小姐菁垂,皇甫小姐是谁?那可是枢密使的孙女,是御赐的郡主,这只狗凭什么这么幸运?老天允得,她也不允。
新仇旧恨涌上心,金夫人差点把手绢撕裂,缓了缓妒忌的狰脸,软柔无骨迈入女儿房内,过了挡屏见她呆坐于椅上,魂儿都跑不见了,眼里顿时更恨。轻步走前唤道:“灵灵,你无碍吧?”
金灵灵心神俱乱,浑身的力气仿似让人抽离了,怔忡里听到姨娘声音,猛然回过神来,急扶着桌子站起道:“姨娘您怎么来了?”
“吵吵闹闹的,娘亲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来看看了。”金夫人一脸慈爱,走至桌前,抬手抚摸她鬓发轻声叹息,最后牵住她的小手轻拍道:“上官公子并不输此恶奴,灵灵也老大不小了,何不考滤一下?”
金灵灵心里乱的可以,现闻姨娘又提此事,顿时脑袋快炸开了,强挤出个微笑道:“日弟未大,此事可以延后,姨娘勿为灵灵担心。”
“怎不担心?”金夫人一脸不赞同,重重叹出一口气,力劝道:“灵灵已十九了,外面闲言甚多,娘亲知你为这个家操儿,可日儿也十四了,切勿再操心了。”
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金灵灵低下头想了想,很是疲惫叹道:“姨娘您放心,灵灵承喏,日弟长大后一定把生意全交于他,现在铺子面临危机,我心里烦乱,灵灵求您不要再提了。”
刹那间,金夫人双眼红了起来,泣泪道:“姨娘岂是为铺子?全是为灵灵终身所想,灵灵反倒怪起娘亲多事了是吗?”
“当然不是。”金灵灵大惊,连忙道:“女儿绝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不是了,你终日只把娘亲往坏想,我嫁给你爹至今也有十五年了。何曾做过污没门风之事?难道日儿不是你爹血脉吗?”嘤嘤嚅泣着,金夫人频频抹泪,“你虽不是娘亲所出,可娘亲却视你如已出,现在你长大了,我行娘亲之责为你操心,可你倒反把我往坏里想了。”
“没有,女儿怎么会如此做想。”金灵灵脑袋如钟敲撞,既大又痛,暗里叹息求饶:“娘亲,女儿答应你,待着铺子好些,到时就让日弟进铺帮忙,一定悉心辅助日弟熟悉产业。”
“娘亲岂是为产业而来?”眼泪立停,金夫人颇具责怪地牵住她的手轻拍道:“灵灵总是女孩,大了就要嫁人,总不能一辈子为金府操劳,若是如此,你爹九泉下定也怪罪于我。”
“是。”金灵灵疲惫不堪,低低应喏,什么都不想说。
趁乱达到目的,金夫人心里开心道:“好了,灵灵早些歇着吧,姨娘出去走走。”
见她又要出去,金灵灵柳眉微拧,急急询问:“姨娘,夜深了,还要出去吗?”
“也不是到哪里,就到彩儿府里坐坐,一定儿便回来了,灵灵勿须担心。”说道,金夫夫牵起她的手再拍了拍,一副贤母模样,转身便离开了厢房。
送离姨娘,金灵灵心里担心无比,虽然她见过这名唤彩儿的贵妇,前来购布出手也大方,可此人却来历不明,而且自姨娘与她相熟,就频频往外出,总觉事情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唉!”家里、铺子无数的烦心事梗于心中,金灵灵脑袋巨疼,沉沉叹出一口气,转身回了椅上,趴于桌上目光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