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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这么一想,答案几乎出来了,龙无双倒抽了一口气急急站起,跺脚催问:“夫君,您刚才是不是和皇上在大相国寺里呀?”
知道双儿聪明,林帛纶额头滑下颗大汗,呵呵掩饰道:“双儿大惊小怪什么,快坐下来吃饭吧。”
自家夫君是什么样子的还不清楚吗?龙无双瞧他额头的大汗就知他肯定把皇上给忘了,煞时脸色苍白,快哭地拉起他道:“夫君怎么可以把皇上丢于一旁不管,还是快去请罪吧。”
“什么?”听到这番话,风若能搁下筷子站起,眼里茫然询问:“妹妹,你在说什么?什么皇上呀?”
龙无双都不知说些什么才是,抱着林帛纶的手臂把他往房外拉道:“姐姐,咱们误了夫君的大事了,他适才是和皇上在大相国寺里,现在皇上不知多生气呢。”
闻言,风若能跟着大惊失色,哪里还能站得住?急迫推着他急道:“夫君怎么可以为了我们把皇上扔在旁边,若皇上生气了,那该怎么办才好,快……快去,快去。”
两个老婆一个拖,一个推,林帛纶非本人意愿出了厢房,很是无奈道:“别急啦,反正都放皇上这么长的鸽子了,晚一点再去也一样的。”
“不一样。”两人齐声嘟嚷,风若能都快哭出来了,急奔到站步死活不愿走的夫君跟前,搂住他腰际哀求:“能儿好不容易才与夫君在一起,您就不要吓能儿了。”
小可爱突然这般的可怜兮兮,林帛纶抱揉她小脑袋,知晓她是真的被吓到了,俯身亲吻她的白腮应喏:“好好好,夫君去,夫君去,别害怕。”
他答应了,风若能和龙无双松下了心,焦急催促:“夫君快去吧。”
“在客栈里等着,我马上就回来。”捧着她们的脸蛋,林帛纶一一亲吻她们,这才转身便往外奔了出去。心想这顿彻头彻尾的破骂是免不了了,当皇上很闲吗,他大爷吃饱没事干跑汴梁来干嘛?这不是存心找他麻烦吗。
夫君离开,风若能和龙无双彼此互视了一眼,随即又默然垂下头。静了许久,风若能牵过龙无双的小手,叹息道:“我们为夫君添麻烦了,还是回去吧。”
一直说不能打扰到他,可是只要她们在这里,夫君便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们身上,如何能做到不打扰?见着了,知道他平平安安,那就足够了。
林帛纶不知两个老婆偷偷离开汴梁,若是知道还搭理什么皇上,自顾心情愉悦往大相国寺奔入。晌午的香客增多,大量的烛烟熏的眼睛几乎睁不开,再次跑出一个佛殿,突然手臂让人抓住,还没回身,耳边劈里叭啦便抱怨而来。
“纶爷,你到底去哪里去了呀,龙颜震怒了。”陆少群急如老婆难产,跳脚抓着他的手臂就往殿外抡奔。“快,快,再晚您老的帅职都要丢了。”
连续颠簸被拖出大相国寺,听到这句话,林帛纶哈的一声,急刹脚步大叫:“真的?那太好了,我再去洗个澡,睡个觉,就这样了。”
“少爷……”郭遵老脸泛黑,急拉住转身的他,大声哀嚎:“刚才司徒元帅前来,与皇上提了要入河朔建议,皇上大为震奋,还是快赶回府吧,稍晚恐怕得出兵了。”
“管他的呢?反正我又不当元帅啦。”林帛纶无所谓摆了摆手。“老子只要老婆孩子热炕头,现在帅职都被撤了,他司徒浩要怎么折腾关老子鸟事。”
这话令陆少群头顶冒出一团黑烟,手掌紧抓住他手臂,管他大爷要不要当大元帅,强拖着就往临时帅府抡奔而去。
被一鼓作气拖奔过长长街道,前步刚踏入北军临时帅府内的前园,耳里就听到项定接连赞好之声。
皇上畅怀赞好,陆少群和郭遵心头一跳,哪里还能慢?左右架起他,抡风就往厅里奔禀:“皇上,北军大元帅寻着了。”
项定听了司徒浩信心满满的反攻大计,正处高兴间,聆闻敢胆扔他一个人在相国寺里傻等的混小子来了,蓦地龙颜板成马颜,眉头虎皱大叱:“大胆林帛纶,竟敢把朕弃于相国寺内。”
被架进来的林帛纶瞧见厅内所有人都怒目而视,脑门咕噜滑下颗大汗,陪笑抱起双拳,弱爆了哀求:“皇上消消气,臣……臣……臣这不是拉坏了嘛,您看……”拉开襟摆露出一只大腿给他看。“都拉的虚了,还还在打抖呢。”
“哼!”项定瞟了这只伸出的抖腿,哪里不知他是装出来的,重哼一声,转看司徒浩与五位老将军,蹙眉道:“司徒爱卿与朕说了,他曾想与你一同挥师过河,而你却拒绝了,却是为何?”
林帛纶瞟了眼司徒浩,见其脸上挂着得逞的奸笑,脑袋顿时涨了两倍大,微笑抱问:“皇上,您是否要除了臣的北军帅职?”
聆问,项定愣了一下,随即龙眉绞拧在一起,掌桌喝叱:“胡说八道些什么,朕委命你北军重职,岂有随意撤换帅职之理。”
职没被撤,那当一天和尚就得敲一天钟,林帛纶点头,大声道:“皇上,微臣曾与老元帅谈过此事,现时确不适合出兵。”
“如何不适合。”司徒浩见他这么犟,顿时也急了,连忙上禀:“皇上,金军新败,人心惶乱。而我军个个豪情万仗,斗志燃烧,正该趁势猛龙过江,一举歼灭黄河残喘荀敌,岂有不思进取之理?”
林帛纶放下抱拳,一并把笑脸收敛了下来,目光粼粼扫看信心满满的司徒浩和五将,语重心长劝解:“司徒老元帅,你太看轻金兵了,我败的是北廷势力,可南廷的铁木叶八十万兵马半毫未损,他们根本就不怕咱们,何来的人心惶乱之说。”
司徒浩不荀同的嘴巴一抿,张臂霸气道:“就算金兵未惶,那也仅仅只有八十万,我军二百余万威过黄河,何惧之有。”
“对。”五将马上力顶,齐时抱拳对项定。“皇上,我军以勇猛之师迎赴新败之旅,收回黄河全境就在眼前,岂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之理。”
若没老子,你们还是洞里的老鼠,别说出洞,躲在洞里都心惊胆颤,人贵在自已,可在群东西连自已有多少份量都不知道,又想逞匹夫之勇,他们是怕宋军死不完吗?
第350章 火大
林帛纶心里着实有说不出的厌恶,粼粼巡看了这群蠢猪信誓旦旦脸庞,什么话都懒的说,抿着嘴巴侧步往老魏身边站过去,淡淡对皇上说道:“臣是北军元帅,更是河朔总裁。只要这个身份仍在,在时机未熟时,谁若胆敢抗令,那我就把军法执行到底。”
“你……”连皇上开口都没用,司徒浩气的胡子上烧,手指他喝叱:“大胆,岂能这般与皇上说话。”
“对。”项定也对他的威胁极度的不满,龙目内镶火焰,重重哼哧:“林帛纶你太放肆了。”
魏贤征一边轻扯林帛纶袖子,低声叱道:“还不快向皇上请罪。”
请个毛罪,老子是为复姓司徒的那些虾兵蟹将着想,哪里有罪来着?林帛纶心里不爽到了极点,淡看皇上老爷子怒目,再看司徒浩气脸,双眼一闭,眼不见为净。
“我自已出。”见过犟的,没见过犟成如此的,司徒浩一声大喝,抱拳上禀:“皇上,既然北军大元帅不愿出兵,那只须借道……”
“不借。”他禀声未落,林帛纶大声呐喊:“再重申一次,任何兵马越过界,本帅将视为侵土之敌,当即给予最沉重的打击。”
“林帛纶……”司徒浩怒转过身,直指他鼻头,咬牙切齿重哼:“你想当缩头乌龟那是你的事,本帅倒要看看你如何的沉重打击。”
这番狠话让林帛纶睁开双眼,怒瞪这个不知斤两老头,咬牙跨走到他跟前,从缝隙里撂下狠话:“司徒浩,若没我收复汴梁,你现在还窝在襄阳养蚊子,在这里说什么出兵黄河,不怕笑死人吗?你们南军只要敢踏过一寸地方,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一律视为敌军给予最沉重打击。”
“你……”
“干嘛……”
林帛纶挺胸抬脸,裂牙吡嘴,珠子迎对他火焰怒目。他林帛纶一路悲催走来,别说是恫吓,就是鬼门关都闯过几回,不够带种早就翘辩了,怕过谁。
项定下见厅中一老一少吡牙裂嘴似要生啃了对方,心头一惊,重声阻叱:“够了,成何体统。”
“哼!”对瞪两人同时哼出一鼻子气,各自转身回了自已位置。
魏贤征也不知怎么处理这烂事,窥了一眼为难皇上,轻轻拉扯了林帛纶,撇过老目,低声斥道:“怎么可以对司浩元帅如此无礼。”
林帛纶肚里的火也上来了,斜目瞟了一眼司徒浩,冷冷一笑,什么话都懒的说地闭上双眼。不论是南军还是北军全都是大宋的国防力量,且不说他做不到看他们去送死,就算他真能狠的了这个心,南军一旦败了,金国消沉的斗志马上就会恢苏,到时情况会怎么样那就难于预料了。
眼见姓林的小子又闭上双眼,司徒浩心里极气,重重哼了一声,转目上看皇上,跨步走出请令:“皇上,北军大元帅想要北风凛冽时再趁风渡河,可是我军能耐酷暑却不能抵御严寒,而金国地处极北之地,刚好与我军相反。若照北军大元帅之意而行,待寒冬时兵士们连拉弓提矛都艰难,又如何能安渡黄河?”
五将皆也愤怒,齐跨出例抱拳呐喊:“还请皇上下诣。”
诸将一再请战,项定极是为难,看了眼死活不出兵的林帛纶,再看死活都要出兵的司徒浩,一个脑袋涨成两倍大。他沉吟了半晌,开声唤道:“林爱卿,司徒爱卿所言不无道理,寒冬虽有北风推助,然天寒地冻,我军不耐严寒。”
“皇上。”林帛纶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眼,虎虎力抱双拳大声喊道:“臣授命于皇上领河朔北军大元帅重任,且不说河朔之战无关司徒元帅之事,纵就是关他的事,那也得全权听臣指挥调派。现在金国北廷兵马被臣击溃,我军推挺黄河以南,然司浩大元帅什么都没做,却要掌统臣之兵权,代臣下令挥军,试问臣将如何自处?三军将士将如何看待?”
“好。”司徒浩一声大喝,转身道:“我愿为北军大帅麾下一员先锋,听从北军大元帅调派,现在可否出兵黄河了。”
林帛纶撇过冷眼,粼粼看着不知斤两老头,重重哼道:“既然司徒大元帅愿听本帅军令,那么本帅的军令就是老老实实给我坐着。”
“林爱卿。”项定龙颜板起,下指喝叱:“司徒爱卿都已让步,为何还这般的咄咄逼人。”
洽在这时张元提襟从外狂奔而来,见着皇上与诸位大人皆在,愣了一下,急忙上前跪唤:“不知皇上驾临,臣罪该万死。”
河南战役此人于敌后周旋败尽了残狼,项定心里明白,他来了吁缓了剑拔弩张气氛,也算来的及时,点头唤道:“张爱卿授朕的大元帅之命领经略安抚使之职,是多有辛苦,起来吧。”
“谢皇上。”张元第一次面君,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从地上爬起来后,急步侧移到林帛纶身边,低声禀道:“适才两位夫人让人送来诸多夏季之物,传了口信说不敢担误少爷之事,已经返回临安了。”
“呃?”林帛纶愣了一下,转看张元脸庞,皱眉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张元瞥了一眼观看皇上,迟缓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轻轻递道:“两位夫人已走了一个时辰了。”
蓦然心里一痛,林帛纶急骤抢过家书,拆开浏览,全是让他保重珍重的泪词,后面有能儿和双儿的涓字,刹时间他头脑嗡的一声,却不知该做什么,该有什么表情。
张元的话虽然不大,可在寂静的大厅内很清析,项定这时才恍悟了过来,原来混小子上茅房一去不回是在妻子幽会,见他呆若木鸡捧书僵站,心里大为不忍,叹息道:“好了,堂堂元帅自该以国事为重,此种儿女私情待得回去再续不迟。”
不就是婆娘回去了嘛,竟这般的失魂落魄,诸将心里鄙夷之极。洛少司见阉人失神,急忙轻推了司徒浩一下。
司徒浩哪里不明白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当即一个回神,掀襟往地上跪请:“皇上,我军正处热血澎湃时,三军将士们从未有过如此的斗志,在万众一心里,黄河必定一举而破,还请皇上恩准。”
“还请皇上恩准。”五将马上跟跪了下去,以司徒浩为首高声震呼:“臣等不收回黄河誓不还还兵。”
河朔之事项定早就交给了林帛纶,然众将斗志燃烧,很是为难唤道:“林爱卿,诸位爱卿如此城诚,朕也认为该战。”
处在悲伤里的林帛纶一颗脑袋快要爆炸了,眼里泛红大声咆哮:“张元给我取来军令状。”手指跪地一干人,磨牙吮血冷笑:“把京兆给他们,不论他们是要出渭水进击风翔府,还是出河拢攻打河中府,只要有一挺小舟靠到北畔,那就算他们成功,若无片扁靠岸,军法处置。”
“不可。”众将还未应答,魏贤征急忙奔出阻止。“战局瞬息万变,司徒元帅乃国之强梁,岂能任由北军处置。”
“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