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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铁木莺从小与阿齐敏长大,彼此的脾性再了解不过了,听阿敏这般说了,她就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回走道:“牛蛋是被冤的,你那张琉璃水晶卧榻我要搬走。”
阿齐敏目送离铁木莺,直到她隐消在人群里,才转身往淀海大街内闲走而入,似笑似非笑瞟看跟随的林帛纶,淡淡道:“欧阳,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我绝对不生气。”
林帛纶看了一眼她,摇头道:“阿敏姑娘,我就是欧阳修,说的全是实情。”
“是吗?”像是询问又像是自喃,阿齐敏不再说什么向定海大街左叉街行了进去。
定海大街左叉,都是些耍杂变把戏六九等人物聚居之所,街道拥挤凌乱,有窝头摊、小泥人摊、馄饨面摊、打拳膏药、胸口碎大石等,七七八八聚齐,百姓们身上的衣服都很褴褛,整就个贫民区。
林帛纶跟着她走过了几个摊子,心下正疑她公主大妈来到这种贫民区要干嘛时,耳里忽响起一阵吵杂,前方有个朱木小门内突然闯出十数名官差,一名捕头手拖着铁链,锁拿着一名书袍老人,差役们手中提桌拿凳,一名差役还左手拿纸扇,右手拾呔板,赫然是说书工具。
知道那老头是嘴巴惹祸了,林帛纶急急往一个小泥人摊摆靠闪,目视如豺狼拖着而过的衙役们,听得母狼喃喃道:“好了,没书可听了。”
“这……”林帛纶悬疑,敢情堂堂公主大人来贫民区只为听那老头喷沫?讷讷疑问:“阿敏姑娘,这位老先生的书讲的这般好吗?”
“那倒也不是。”差衙过去,阿齐敏负手向街口走道:“这胆的很,别人不敢讲的事,他却躲在这里讲的口沫横飞,就知早晚要被锁去。”
就是二十一世纪言论都没自由,乱说话要被跨省的,林帛纶心里明白,叹息道:“好好日子不过,去这样折腾,也难怪了。”
“你倒看得开。”这句叹息令阿齐敏轻笑,侧睇他一眼,极是好奇询问:“对了,你们大宋出现了个北军大元帅,你见过这人吗?”
当然,每天他都在镜里见到自已,林帛纶心里道。却是把脑袋摇如博lang鼓。“只知姓林,唤做帛纶,泉州府人士,脾气甚怪,明明就一表人才,可指举如地痞无赖,二十四岁就已官拜阁首了。”
“还两日就败了我北延兵马,为姓项的收复了大片疆域。”阿齐敏轻轻一哼,看着林帛纶确定追问:“你真的不认得这人?”
林帛纶摇头笑道:“我一介平民,怎会识得大元帅。”
阿齐敏怀疑审看他一番,没见到半个不妥,不再说话跨步走出淀海大街,一路无话返回了公主府邸。
早上出去,返回时已经快午了。林帛纶在前厅拜别了阿齐敏,非常有囚犯自觉地入内门,游走曲径回廊想着:复姓完颜的娘门虽然不再相信自已的话,但要查清也没那么容易,跟着郭遵他们查探,查到的也只会是他所说的话。现在母狼唯一的出入就是风不能夫妇,只要自已和他们两人碰到了面,所有的事都败了。
也不知这风不能和翠花在哪里,雪儿心心念念想要讨说法,若不把姓风的揪出来弄清楚,那她心里的疙瘩就解不开。
想着,林帛纶心除了烦恼,还极为吃味,不由的低咒出声,这个姓风的头壳坏掉了,竟然甩了冰山,他都不知失去了什么吗?当日在隆兴时,他就该把姓风的给灭了,省的雪儿心里还有一小角他。
过了一座池湖,踏上内园的桥梁,远远见着囚院四下立着侍卫,守的无比严实,众卫见他走来也不吭动,个个宛若腊雕。
要是老子肯定不把侍卫放在外面,这不摆明让人知道这个阁园不一般吗?他暗里嘀咕入石门,进了幽静园内,轻步入了厢房,果见着冰山又手托冷腮坐在茶桌前,呆呆怔怔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帛纶心里积了一道郁结,昨晚她虽枕在自已怀里,可却总是游神,心里有事不说,在想什么他都不知晓,这种滋味难受极了。
第387章 无奈
他的女人却去想着别的男人,林帛纶心里除了无奈外,又能如何?走前轻唤道:“雪儿……”
神游的楼飞雪回过神来,目光向林帛纶看去,急急站起身,似担心又似开心唤道:“呆子,你回来了。”
“嗯。”林帛纶答应一声,上前搂她坐下,摸了摸这张不笑就很冷的脸蛋,关心道:“你还受伤,怎么却起来呢?”
楼飞雪手心盖住腮上的大掌,语轻道:“总躺着不舒服,就起来了,伤口已经没那么痛了,不要担心。”
林帛纶点点头,往旁边的椅子坐道:“咱们现在是囚犯,出去是不能的,不过园里倒也清幽,你若闷了可以到外面走走。”
“嗯。”楼飞雪点头应喏,冰冷的眸子有着和她脸上不相附的柔软,低声询问:“那你今早和母狗都做了些什么事呢?”
“也没有做什么,她一样不停的拭探。”说道,牵起她往床榻走道:“早上离开的急,来,我为你换药。”
楼飞雪脸蛋忽樱,虽然昨夜已在他怀里寝睡了,却还不是很习惯他的亲昵,臀沾床沿,咬嘴轻摇道:“一天换一次就够了,傍晚再换吧。”
视着冰山霜腮上染上了桃晕,林帛纶哑然一笑,侧坐落到她身边,左臂轻搂过她柔软身子,右手则徐徐拉开她的亵衣,柔声道:“我喜欢为你上药。”
亵衣里面没有肚兜,开了便就裸在他眼里了,楼飞雪面红耳赤,手心轻轻盖住胸脯上火热大掌,羞声喃呢:“呆子,再这样下去你又要喊受不了了。”
“受不了我就吃了你。”林帛纶吃吃一笑,把她翻躺在被上,俯身吻住她的檀口,慢慢下移含住她的丰盈,耳里聆得轻喘,感觉她的战粟,忘情道:“雪儿,咱们来干坏事吧。”
“别……别这样子。”平躺的楼飞雪酒晕潮红,他的亲吻让她受不住,颤声低唤:“等……等伤好了,好……好吗?”
鞭伤在皮肉,要行夫妻大礼是可以的。林帛纶心里明白,自昨晚他把持不住时遭到拒绝,就明白她还念着风不能。想他为了她都差点要用强的了,但是她偏偏不让自已突破最后一道防线,要换做是烟儿、双儿、能儿,别说是鞭伤,就算是内伤,她们绝不会眼睁睁看他这般的饱受折腾而不应允。
说不出是空虚还是难过,林帛纶从她身上收回嘴唇,系上她大开的衣结,绽起身笑道:“好啦,下次我就要强行奸污你了。”
“你才不会。”楼飞雪玉颊火红,坐起身对着这张笑吟吟的俊脸羞啐道:“虽然是彻头彻尾的大,可是你不懂也不会强迫人。”
“你又知道了。”林帛纶笑呵呵揉她脑袋,挑起个眉头道:“我的冰山太有魅力了,说不定我为你改变原则也说不定。”
楼飞雪正要确定说他不会时,耳听外面传来阵阵轻步,顿时笑眸冷下,扭头往隔屏射瞧而去。
林帛纶没有武功,听力不比她,乍见雪儿笑容收敛下,漂亮的眼眸布满恨仇往隔屏射去,心知一定是阿齐敏的人来了,哑然失笑转头也往门口看去,果见四名婢女捧着饭菜前来。
“哇,今天还挺丰盛。”见着碟盘内的珍美味,他状似开心牵起楼飞雪,来到餐桌前道:“刚好肚子饿了。”
四名婢女把七八样美味摆上放桌,一人手按胸躬抚道:“欧阳小爷,公主传唤您。”
刚被搀扶坐入椅上的楼飞雪听到传唤,蓦地冰脸结霜,翟然站起喝叱:“都中午了传唤什么。”
那婢女性子极好,被叱的面不改色,状似没听到楼飞雪的怒言,再对林帛纶躬唤:“公主传唤,还请欧阳小爷随奴婢前去。”
林帛纶肚子饿了,可知晓婢女只是听令行事,冲她火发没有任何用,再说他们是囚犯,囚犯是没有自由可言的。
“雪儿不恼,或许有什么事吧。”他急握住楼飞雪的手掌,温柔把她扶坐回椅,微笑道:“再忍忍,忍一忍。”
楼飞雪身上逼气喷洒,看着林帛纶哀求的双眼,低垂下眼虽不再开口,可胸膛起起伏不止,死则死矣,干嘛要这么的低声下气。
眼见雪儿这般生气,林帛纶心底布满浓重无奈,想要再安慰,可那婢女又催:“请欧阳小爷请奴婢前来。”
“知道了。”不奈烦应了一声,林帛纶俯身亲吻了雪儿冰冷冷脸腮,说了句很快回来,便随着婢女往门外急走了出去。
出了囚禁院,他跟着婢女在一堆花团假山中游走,回廊转来转去,转的脑袋都晕了。直到入了一处有座水榭园内,里面青青郁郁,假山参木,水车小舟美丽无比。心想这里应该就是阿齐敏的卧园了吧?
顺着庭园蜿蜒碎石道来到一栋落坐在茵绿花团中的小楼房前,小楼方方正正,檐挂红绫,绫下镶铃,中央一块小巧匾额,在阳光下耀着刺光的金光。
林帛纶心里咋舌,这一块不会是纯金的吧?但听得那婢女道:“欧阳小爷请稍等,奴婢去通禀。”话落,婢女往四方小楼的台阶拾上,入个雕花房门内不见人影。
吃饭时非要他来,来了还在罚站,林帛纶心里的不爽到了顶点。静静站了一会儿也没见那婢女出来,顿时更火冒三丈,什么玩意东西,属蜗牛还是属乌龟的啊。
园子很大,正中的阳光一直晒,晒的头脑发昏。他心里狐疑,母狼到底在干什么?叫他来却不传唤,她大妈不会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吧?
甫一想,林帛纶大觉有可能,这娘门无时不刻都在算计和试探,贸然入楼八成会着了道,敌不动我不动准没错。
静静再站了一会儿,快五月的午阳已具有一定灼热,实在受不了,缓缓慢慢移步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荫走入,这株大树很大,下面全是绿茵,右面十数步是个水湖,非常的凉快。
“搞什么东西,进去通禀却是一去不回,跟肉包子打狗一个样。”
他叨叨骂骂席地坐入草茵,背靠大树却也渗为凉爽,拂拂的清风吹晓,湖中的水车规律打水,世界一片安详。
林帛纶坐靠大树躯干,详静中看着前方的小楼,拂拂晚暖风沁人吹晓,早上太早起来,烈阳正空人疲困乏,不觉中打出个巨大哈切,双眼渐渐重了下来,竟就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林帛纶睡的酣畅淋漓,转醒时见着的就是沙耶绿叶,点点金辉自叶缝透射下来,蓝天皓蔚,白云悠哉,绿茵苍劲,美的让人动也不想去动,世界仿佛变的很简单,没有任何喧嚣纷扰,很静,很静。
阿齐敏洗完澡走出来时就见他躺于树下沉沉入睡,这一觉他从中午睡到了晌午,他睡的极沉,鼻息很重,仿佛从来没睡过安稳觉似的。
“醒了?”坐靠在他身边的大树下,一直盯着他如孩童睡脸的阿齐敏淡淡询问:“你平常都没睡觉吗?”
动也不想动的林帛纶听到母狼声音,怠懈睡眼眨了眨,急急翻坐起,很是愧歉站起身作揖道:“这颗大树太舒服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还请公主殿下勿罪。”
阿齐敏深深望着他憨厚呆脸,缓缓慢慢也站了起来,踏步往他前方的蜿蜒小道走道:“随我来吧。”
母狼错身而过,林帛纶立即闻到一阵清香,不是胭粉香,而是浴洗过身体发出的淡淡香味,此香与茉莉很相似,恍然大悟,原来她真的是在洗澡啊。
跟来之地不是大厅,而是一间雅至膳厅,四下自是金碧辉煌,满室婢仆,见着阿齐敏来了,一名长的很是妖艳少年急急上前,声音细细长长哎哟道:“公主您总算来了,一定饿了吧。”
要不是见这娘娘腔长有喉结林帛纶就认为他是娘门了,这一爷们细皮嫩肉已经很恶心了,行为又是扭臀拈针,真是有够恶寒的,一时间鸡皮疙瘩哗啦往地掉落,正要请辞时,阿齐敏忽然道:“欧阳,你也坐下。”
“啥?”要撤的林帛纶见她邀坐,愣了一下赶紧道:“公主,这……不太好吧。”
“让你坐你就坐。”阿齐敏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坐下。”
“哦!”林帛纶不知她到底想干些什么,心下狐疑走至她对面,已有婢女拉开椅子,相谢了一句,讷讷便坐了下去,随即大量的珍馐香味传来,一排婢女端捧着金器银器前来,一盘盘,一碟碟往红布桌上摆上,全都是精美玉食。
林帛纶身为大元帅,奢华珍馐已经不知见过凡几,对于这些精美玉食倒不怎么吃惊,可他扮演的却是寻常百姓,哪里会见过此等宫庭御宴,当即双眼睁大,似头次见着一般,呆呆怔怔,怔怔呆呆。
阿齐敏心里对林帛纶有怀疑,可是怀疑归怀疑,那一抹好感却是假不了,现见他又这么个痴呆样,虽不知他是真呆还是假呆,却颇为愉快,含笑道:“欧阳不用客气,肚子饿了就吃吧。”
“多谢公主殿下。”林帛纶连忙相谢,迫不及待拿起筷子,挟了一块烤的香酥酥的羊肉,沾酱口入,吃不出到底怎么样,口齿不清大声赞道:“真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