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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宋的全能天才-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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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达苏暴怒到了极点,未闻别人喊叫,铁掌绕风直欺该死东西喉头,信势一掌扭断时,突然一道柔声传来:“不要伤害她。”

爱妃温柔的声音就是在吵杂的千军万马之中,阿克达苏都能清析听见,暴怒的手掌紧急旁侧,嗤的一声,五指钻插入楼飞雪脖颈半寸的墙壁内,脚一踢墙壁,身躯后飘,下落时疼搂住李师师,哀声乞求:“不哭了,不要哭了。”只留下还贴在墙壁上的楼飞雪和半空中的那五个指刚猛指孔。

脸上的泪渍被相公的母指温柔拭去,李师师抽咽了几下,急忙仰头对纠皱的这张疼痛刚脸露出一抹安抚微笑。“好了,好了。”

爱妃笑了,阿克达苏手臂不敢太紧的搂住她,霸道命令。“以后不准哭。”

“好,不哭了。”李师师羞羞一笑,腮晕染上了耳根,心里叹息这么多人还在,怎么老是没规矩。别人绝对挣不开的铁臂,她很轻易就挣开了,急步上前看了儿子,不见他受伤,安心地转身朝扶墙站起的那女刺客瞧去,心里诧讶竟是个貌美少女,疑惑询问:“你是谁,为何要刺杀我儿?”

“呸!”吐出嘴里的浓血,楼飞雪似伤的不清,脸色蜡白呈青,仇恨射看那妇人,仅只一眼就僵住了,但见面若芙蓉,目似星辰,身段玲珑,闪泪之间楚楚动人,美的无与伦比,细看之下风不能竟与她有三四分相似。

“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怔忡一下,冷着脸喝叱:“你这只母狗是谁?”

听得母狗二字,李师师就知她是宋室姑娘,当即以宋室礼仪福身道:“妇人姓李名师师,正是不能生母,姑娘与我儿有何恩仇,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见着母狗施福,楼飞雪眉头皱起,难于置信指喝:“你是宋人?”

“你他妈……”想他阿克达苏对爱妃连说话都不舍得重一点,这个不自量力的刺客竟一而再再而三喝叱,实在受不了了,咬牙切齿咒骂出声,只不过三字经还没全部出口,就被爱妃给阻止了。他一肚子懊火,却无半计可施,实忍不住抡脚朝一张椅上踢踹,那只椅上飞撞上墙,碎的四分五裂。

李师师见相公气成这般,心下叹息,转身对他招了招手,让他弯下了身,凑过粉唇贴在他耳边细语道:“别生气,等一下我便任你糟蹋,不论你要怎么折腾统统随你好不好?”

盛怒的阿克达苏听着爱妃的吴侬软语,已是骨头全酥,言语里又是含情羞耻,噔时满肚怒火化为乌有,如是小孩童得到糖果,无比欢愉确问:“真的?”

李师师粉腮染起血红,血红漫延至耳根,煞是美艳无极。她看着相公喜不自禁的笑脸,含首蚊应:“是真的。”随即羞嗔横去一眼,连孙子都有了,还这么腻她,要是让他的兵将们知晓,不个个都笑的死去活来才怪。

得到糖果阿克达苏突然间看什么,什么都是圆的,顺眼无比,眼弯眉弯紧护爱妃,脑内想着该如何与她玩个通宵达旦,哪里还有心思去搭理别的小事。

安抚下相公,李师师红着脸看向楼飞雪,叠手按腰施福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是的,妇人是宋人,出生于汴梁府,二十四年仲夏嫁与相公,不知姑娘是哪里人仕?为何这般仇恨我儿?”

“果然是走狗生走狗。”楼飞雪重重一哼,怒瞪这只极美母狗,指着风不能喝叱:“你这畜牲,竟甘沦为走狗,枉对师门,枉生为人。”

李师师眉头深锁,插话道:“姑娘还请自重,风儿是妇人十月怀胎所生,他亦孝顺之极,何来的枉生为人之说?听你之言,我多少猜得出,你是风家庄人。风家庄抚养风儿二十年,对此,我铭感在心。然另一面来说,风家庄私自带走我孩儿,此事又该如何清算?莫非我堂堂大王府养不起风儿?我的风儿是堂堂的小王爷,身分之尊无与伦比,可却在无知的情况下,被迫认师拜祖,落草为寇,这些妇人又该向谁说理去?”

楼飞雪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大喝:“你这只母狗倒是能说,要不是风家庄,他会有一身好武功。”

这番话出来,别人没开声,阿克达苏当即不屑地嗤之以鼻,抱着胸膛轻蔑睇瞧楼飞雪,冷冷道:“就是你们祖师在本王前面,都不敢说一身好武功,要不是风儿求情,老子一人就灭了你们满庄。”

“你……”一掌被震的真气四散,指力能刺穿坚硬石层,此等掌指世所罕见,楼飞雪一时找不到半句话,寒着脸呸骂:“那羞辱我之事又该如何算。”

“算?”阿克达苏鼻里再是不屑喷气,手拍胸膛大喝:“老子的儿子本来叫阿克lang,现在改名唤阿克风,你们拐带走他,还敢来老子前面叫嚣算帐,他妈的……”

“相公……”又是老子又是他妈的,李师师不太受得了,拉声喊停了半点礼貌都没有相公,嗔横了他一眼,温柔对楼飞雪笑道:“听你之言,我便知是谁了,姑娘姓楼,名飞雪对吗?”

“哼!”面对这只母狼,楼飞雪也狠不起来,冷着脸喝道:“我就是那个当众被羞辱的楼飞雪,你们很得意吗?”

“这是哪里话?我自从知晓此事,便一直耿耿在怀,今日楼小姐前来,总算解了我一桩心事。”说道,她双手叠按腰际,屈弯下腿深深福歉:“我儿有错但无罪,妇人在此向楼小姐歉一声。”说道,扭转对风不能说道:“风儿,快向楼小姐致歉。”

“是。”风不能抱起双拳,九十度鞠躬歉道:“对不起,是我辜负你。”

“哈哈……”楼飞雪苍声而笑,背靠墙壁看着道歉的畜牲,这是她一直追寻的吗?未免也太可笑了,他抛弃所有,为的只是一个道歉吗?

李师师看着又笑又哭的楼飞雪,心里极为不忍,轻前一步,柔声安抚道:“还请楼小姐勿要伤心,我儿也是身不由已,你听妇人与你述来,便知其中原委。”

楼飞雪泪洒长空,凄楚瞪看他们,疯似的咆吼:“说啊,说出你们那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宋金这个结子已经扣死了,你骂我狗,我骂你猪,此道血海之仇就是神仙来了亦也解不开。

李师师难受凝视她,回忆前尘剜心事,好一会儿重叹出声,尾尾讲述:“二十年前,风儿四岁,那时他爹爹正在攻打辽京,是中秋时节,风儿吵着要去看灯,我便带他出去了。当时人很多,非常的拥挤,跟随的奴仆们被人群冲散了,好不容易挤出大街时,风儿指着数步前的一个冰糖葫芦嚷吵着,我便把他放坐在石椅上去购,可是糖葫芦购来,风儿却不见了。”

“对。”阿克达苏想起那段非常悲惨的过去,那一年他可以说是深处炼狱之中,不为别的,只因爱妃那终日不停的眼泪。他阴沉着脸咆哮:“刚刚打进上京,突然家人来禀,我就马上赶回大定,后来终于逮住那个人贬拐子,可是这个该死的东西却说风儿吵闹不休,又咬又抓,不奈烦就把他给扔下了,然后……”

讲到气处,他拳头往桌上锤入,垮的声响,乒乒哐哐,厚实木头的巨大餐桌四脚齐裂,美味佳肴坠掉落地,铁着脸继续道:“问了那拐子丢人处,老子赶到的时候,目击者说是让一个吃饱撑着没事干的人带出了城。他妈的,要不是这个该死的家伙,风儿在城里,怎么可能丢。”

终于知晓了来拢去脉,楼飞雪脸色白如溺尸,颠簸靠在墙上,千想万想也想不出原来是二风好心干坏事,这只狗是金国王爷,风不能只要不出城,走到哪里都丢不了。

第400章 钢铁绕指柔

“呜……”不知将何去何从,她跪地哭泣,原来这就是真像,可笑的真像。而她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事情,不顾性命危险,追着这位身分无比之尊的小王爷到处乱闯,她岂不是更可笑?

李师师见她悲伤成这般,强忍住相公瞧到会发狂的眼泪,莲步上前搀扶起她,哽声道:“风儿丢失时还小,他不知自已的身世,就在扬州生下了根。一次他奉师命前来刺杀他叔伯被抓住了,所幸风家师傅没把他自小挂在脖上的虎玉解下,就这么妇人才能失而复得。当时风儿很难过,死活不认我们,又离我而去了,最后还是阿敏公主派人寻他回来,可是回来已经奄奄一息,身全的骨头几乎都断了,这一病就整整躺了两年。”

“这就是你半句话也不说,转身往山顶跳下的理由?”楼飞雪凄楚对风不能询问。

风不能默然点头,牵过桑容的手掌坚定道:“师傅为我们订亲时,我并不知自已的身世,而我们虽然不常见面,就算见面了也不知彼此的名字,但是楼家庄小师妹算是门当户对,所以我便答应了。可是……”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摇头道:“没想到,我却成了自已最痛恨的金狗,狗怎能与人成亲?所以我便认识了另一只母狗,那就是翠花。”

桑容浅浅轻笑,忆得过去,没好气轻嗔瞪了风不能一眼,歉然对楼飞雪讲述:“我的娘姓是孛尔只斤,唤做桑容,是乞颜部铁木真的女儿,我们乞颜部和金国有血统之亲,所以我常来找阿敏玩。五年前听到阿敏说起这件事,觉的很好玩就去了,在山下找到了风不能,就把他了带回来。可是这家伙一醒就破口大骂,也不体谅我的劳累,大耍脾气,然后我就骗他说我唤做翠花,是他的贴身女仆,他不吃我就塞,不喝我就灌,就这么一塞二灌给弄出了姻缘。”

“是呀。”风不能眼泛笑意,情深款款看着桑容,掬起她的手掌笑道:“虽然我们常常又打又闹,不过遇着她真好。”

“我也是。”桑容难得脸腮晕红,羞应一声,手按胸膛九十度深鞠再歉:“楼姑娘,论情我与风不能已是缘订三生,论理师命不能大于父命,还请谅解。”

李师师见儿子看儿媳妇眼中的那抹深情,这种眼神她在自已相公眼里经常见着,心里明白要让他纳侧室是不可能了,毕竟儿子是相公亲生的,那一股性子她穷其二十四年都说服不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最多下去时让祖宗惩罚算了。

楼飞雪虽然悲伤,却不是死人,自然瞧得出风不能眼里的真执情深,这种目光她也见过,那一夜在囚房内,自已从游魂里回过神,呆子就是用此种饱含深情目光看着自已。

“呆子……”想到这个为她掏心掏肺,自已却一再伤害他的男子,楼飞雪几乎站不住,双腿发软跌跪在地失声痛哭。她为了一个可笑的答案lang费五年的青春,为了追寻这只不算畜牲的畜牲把呆子的心伤透了,呆子会原谅她吗?就算原谅了,她有敛耻再去接受吗?

“呜,呜,呜……”眼泪如江河溃堤,楼飞雪攀爬起来,颤巍巍拖着沉重步伐往厅外跨迈,母狗说的对,她不仅气息冷,连血都是冷的,堂堂大元师不顾性命亲自来救她,她呢?除了伤害他外,可有为他做过任何事情?

大家都不懂他念的呆子是什么,极度震惊看着那具极度悲伤的身躯,就连暴躁的阿克达苏都静了下来,跟着她往外走,鲜少有的可怜之情油然而升。

从三天前就暗中跟着楼飞雪的数人见着女刺客拖步跌出王府,模样和进去的时候差了个天地,数人彼此对了一眼,总觉的这女人是要寻死,她死了那可就麻烦大了,再也藏不住奔了出来,大步朝王府阶层前单膝跪唤:“属下参见西廷大王,王妃,小王爷,小王妃。”

跟出府门的四人见着左右奔出十数人,阿克达苏认出是圣上侍卫,皱眉喝问:“你们怎么来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是。”侍卫长挥手让人扣住如行尸女刺客,手按胸鞠道:“禀西廷大王,此刺客还有一名同伙,现正在辽阳河附近,此刺客大胆之极,不仅刺伤了长公主,还挟持了她。”

“什么?”阿克达苏和风不能齐声嚷喊,父子二人步伐一致下奔,又异口同声呐喊:“到底怎么回事?”

“是。”侍卫长不敢隐瞒,大致把事说了一遍。

风不能越听脸色越白,看着被戴撩铐的楼飞雪,没想到他去了一趟大斡耳朵,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更始料不及,她竟为寻自已前去刺杀阿齐敏,简直就是疯了。

“阿爸,事情全由我起,我要到辽河。”听完了所有事,风不能对阿克达苏叫道,紧急转身奔上台阶对李师师跪落:“娘亲,虽然你从来没教导过我,但您是这般的明是理懂恩义,要是给您机会教导,一定会教导儿子人之根本。”

李师师温柔一笑,弯身搀扶起儿子,宠爱轻拍去他膝上灰尘,笑声询问:“风儿,娘亲问你,身体发肤,然后何为?”

“受之父母。”风不能答道。

“好了,既然明白,你走遍天涯海角,娘亲都安心。”笑道,她转身对相公询问:“要不要让你去,阿爸说了算。”

阿妈开口了,阿爸绝对是赞同的,风不能还没开口,阿克达苏跨步走回阶台道:“男儿本来就该到处闯荡,你阿妈同意,想干什么就去干。”

“多谢阿爸,阿妈。”风不能牵过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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