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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提到这事,郭遵嘴巴裂开,兴奋道:“这只虎叫八刺,武艺比前一只差些,只战了二百个回合就让我挑下了马。”话落,开心询问:“现在人就锁在军牢里,少爷要不要看看?”
第441章 人海战术
“不了。”林帛纶对什么虎的不感兴趣,反倒对郭遵的行为有些好奇,微笑问道:“以你的暴脾气,那娘门是敌将家眷,你没一巴掌给甩去见阎王,也会一脚踹的她去吃泥巴,怎么还让她好生生呆在府里?”
“这……”郭遵霸脸一默,叹息摇头道:“我来的时候,八刺的婆娘门全都吊死在房里了,就只有这个娘门跪在地上抱着她娘的尸体在哭,挺惨的。我赶她出去,她就跪在府门前,然后就晕过去了,见她这么可怜,就……这样了。”
“嗯。”林帛纶听的连连点头,起身拍了他肩膀赞道:“这事做得对,能从你口中说出挺惨两字,这个小麾卫当得。”
郭遵出来时立誓要杀遍所有狼子,可是走到这里,不知为什么心却突然软了,再如何的宰杀都不感到兴奋了,既是迷惑又是奇怪询问:“少爷,从秦关一路走到这里,当初的那一腔热血退了不少,像今天的夺济南时,连追杀狼子的欲望都没有,不知是怎么回事。”
林帛纶抿笑睇去一眼,还有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分明就是手软了,微笑捏着他肩膀道:“人和畜牲不一样,会心软手软是对的,不必太过烦恼。”话毕,转身走向内门道:“把蓝齐格唤来,我有事要问她。”
少爷跨走,郭遵收拾下脑中混乱,大步跟在身侧禀道:“东平、海州、济南、益都今日全都收复,副帅人就在益都府,明天将进军登州和密州……”
“行了。”打断他,林帛纶摆手道:“我不爱听这些,直接告诉我秦门在哪里就行。”
郭遵狐疑,身为大帅还有不爱听军情的?郁闷禀道:“秦门倒是在城中,不过已经破败了,听人说是躲在北清河东面的山峰里面,至于是那一座山峰那就不知道了。”
自北清河被金国所占,秦门就从明转成了暗,躲在哪里除了门里的人外,别人也不知道。林帛纶仰看了快要正空的黄月,负手走向亲卫值守的一座月形石门前,举步就迈了进去。
随身来到石门前郭遵就停住了步伐,看着顺弯蜓石道游走的少爷,转对兵卫长吩咐了几声,便就转身离开了。
以前北清河落在金国手中,秦门东躲西藏的,现在返回了大宋,也不须要刻意去寻找,明天必定自动现身。
他走到卧房前,推开门扇,里面已经上了灯火,明亮下见着浴屏,顿时浑身骚痒难耐,大步过屏,见到那一桶沁人心脾的澜水,哪里还能忍受得了?连门也没来得及关,扒下衣裤往水里一蹦,什么是亨受?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亨受。
男子汉大丈夫,说要搓掉一层皮,便就把自已搓的外里皆光,拿刀剔须,恢复了自我风采。泡的皮肤白皱了起来,起身沥净了身上水珠,抄起旁边崭新的亵衣裤穿妥,走出浴屏便见门外候着大堆人。众人见着他,整齐叫唤:“大帅……”
“嗯。”招手让兵士把饭菜端进来,林帛纶视看驻足门框上的蓝齐格,微笑道:“你唤蓝齐格是吗?”
蓝齐格有些紧张,窥睇了眼端捧美味佳肴进房的兵士们,手掌往房角一扔,目光粼粼看着他,低声询问:“不知大帅有什么事吗?”
林帛纶愣愣扭头往墙角的那一小团纸球瞧去,这时兵士们已经出来了,呵呵摆手道:“刚才有,现在没有了,我要歇息了,都退下去吧。”
“是!”四名兵士应喏,带着门就出了房间,步履很快就停止了。
林帛纶心里布着浓浓疑惑,落下了门闩,走到墙角捡起那一团纸球,摊开皱巴巴的纸张,但见上面写着:“小心,有人要来刺杀,不要相信脸。”
这可悬疑了,略浏了十三个字,一脑雾水抠了抠脑袋,把纸团恢复了原样往墙角一扔,跨步走过隔屏,桌上十二道美味佳肴袅袅泛着香气,随便吃了几口,吹灭了烛火,放下了床帘,却是不上床榻,反而向旁边的衣柜走去,往框里坐靠着,抱胸就打起了盹。
夜宵下沉,桂枝绽香,人狗皆歇下了。
万籁俱寂深夜里,轻微一丁点声响就能引起警惕,听到远处回廊传来急骤步声,紧守于园门外的亲军们齐目往远方眺去,很快回廊外走出四人,在灯笼幽光下,来人是郭遵。
值守的卫兵们狐疑,副卫长见郭遵步履这么的急,心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了,赶紧左右退开,让出石门道路。但见他步伐如风奔了进去,连带那三人速行跟进。值卫所有亲军皆愣了,扭头朝里观看,心下更是狐疑,照理说就算急事,这些随丛是不可以进园的,怎么今天这么没规矩?难道临安的夫人们发生什么大事了?
副卫长眼里带着浓浓疑惑,静默观看快行到房口的郭遵一伙,瞧见他非但没有停步叫喊,反而伸手去推房门,这一下委实吃了大惊,郭遵怎敢无唤入大帅房里?心里明白肯定有问题了。当即一声咆喝:“站住!”刷的一声从腰间拔出大刀,哄冲朝内园撩奔而入。
郭遵头也不回,听到咆叫,身上的兵刃纷纷亮起,利剑房门劈斩,嚓了声起,扇门裂开,四人速度疾快,咻声便朝漆黑房内闯了进去。
林帛纶有一下没一下打着盹,外面咆叫时起时,就清醒了过来,心里无比的安慰,至少这群卫兵能看出端倪,可以任用。绽眼从柜缝向外瞧看,隐约见着几个影子窜入房,接着嚓嚓砰砰砍剁之声连响,牙齿顿时阵阵发疼,要不是蓝齐格密报,这一下子自已准成了肉泥。
“糟了!”郭遵四人信誓一刀毙命,四面扑向床榻,连刀刺帘劈斩,可是刀刀入板,半点无肉之感,刺客刚咆糟时,忽然,窗户咻咻疾入两颗眼珠大小黑珠,速度疾若星火,直袭床榻。
刺客大惊,急速跃躲,砰的一声,一条身影破窗而入,人影未见,漆黑下两道银芒闪现,但见两只银色铜环袭来,纷纷扬剑击挡,锵锵两串火光喷闪,铜环似有生命自后而缩,当即一条影子跃到近前,不是别人就是蓝齐格。
这时外面已是警锣喧天,四下值守巡逻的兵士如蝗蜂向卧园而涌,镗镗奔动里,林帛纶的亲卫百余人破屏奔入,副卫长脸色青灰,连向恶斗的五人瞧去半眼都没,骇目朝砍塌的床榻射去,没见大帅尸横就地,一口重气呼地吐出,雷声咆哮:“他妈的,抓起来。”
林帛纶躲在柜里是动也不敢乱动,锵锵打斗声里听到亲卫的声音,顿时舒了一大口气,推开柜门咆吼:“外面的兵马全给老子进来。”
刚刚赶到的真郭遵亵衣亵裤,听到这阵中气十足咆喝,拎提的一颗心顿时从喉咙直下肚内,霸脸掀起涛lang,咬牙咆令:“进去,全给老子往里挤,挤的这些杂碎成肉饼。”
这时闻讯赶来的驻军一拔接一拔往卧园涌入,苏小风火闯入园内,见着大量兵马围着卧园拥挤,雷声对吆喝的郭遵呐吼:“郭遵,大帅呢?”
郭遵处在大量的骂声中,浑身皆汗地推挤堆在门口的兵士,见其不前,抡起拳头凶狠朝数颗脑门砸骂,哪里能听到苏小的咆问,牛喉咆骂:“进去,快……挤……挤进去……”
“进……进不去呀。”小小门柜挤着上百人,里面密密麻麻全都是黑漆漆人头,挨成普提头的兵甲们哀号连天,想骂又不敢骂,只得咬牙使力往里推,卖力朝内挤。
苏小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得郭遵呐喊挤入卧房,暗自咋舌,目光所处,四下人头攒动,门窗全都挤的密密麻麻,如何能再挤了,快步扒人往前,近卧房大声咆问:“郭遵,情况到底如何了。”
郭遵一只脚踩在兵士铠背,听到苏小的声音,回头咆令:“苏小,让兵马往房里挤,快……”
嘎的一声,苏小茫然眼睁滚滚,讷讷点了个头,挥手对身后的副将们咆吼:“快让兵马进来,全都挤进房里,快!”
两名副将和一名参将眨了眨眼,茫看已经挤不下去的卧房,咕噜吞咽了口沫液,回身边奔边咆:“各营入园,向卧房挤。”
“是!”列阵于巨大外园的总兵咆应,马上更巨的兵马蜂拥奔入,盾牌向前,后面兵马使力前堆,不用说卧房了,整栋卧园不到一刻就要爆炸了,但听得各种咆骂诅咒层起彼伏,干爹骂娘好不热闹。
“嘎吱,嘎吱……”
“隆轰,隆轰……”
“他妈的,不要挤啊,房子要倒了……”
“妈的,后退啊,挤你娘……”
“卡嚓,隆轰轰……”
“房子要塌了,快……跑啊……”
不知是谁这么的有才,五万兵马全挤在小小的卧园内,个个都成了汉堡肉,能动一下已经是练过的了,还想要跑?
漆黑的卧房内已经看不见脸了,举目眺看如蚁的黑脑袋相贴到无缝,一张一张的脸庞是密密粘贴在一块,你个刺客厉害是吗?武功好是吗?有种再奔跳啊!再纵跃啊!双手都抬不起来,刺杀人毛。
第442章 刺客,哼
“嘎吱,嘎吱……”
伴着越来越剧然的响声,林帛纶大惊失色,对着攒动人头呐喊:“房子要塌了,快跑啊……”原来有才那一位就是这个大爷。
但见大爷惊喊落下,哐哐当当连响,房顶瓦片夹着尘埃劈里叭啦掉落,砸的房内所有人哀号连天,月光如水缕泻而入,撕撕砰砰接踵来至,石墙裂了,梁柱蹋了,顶盖砰的一声往下坠落,巨大的哀鸣伴着咳嗽到处响起。
“靠!”林帛纶大惊失色,抱头蹲身,当劈里叭啦声响停止,整栋阁楼已经塌完,月光下大量的尘烟飞扬,废墟内咳嗽声巨大,园内密麻的兵马全露出苦哀哀脸庞。
郭遵和苏小终于见着柜子里面的大爷了,齐松了一口大气咆吼:“大帅,刺客呢?”
房子被拆迁了,林帛纶猛挥尘烟,浓烟稍散后,举目朝整栋园子巡眺,目光所到全都是人头,暗自咋了咋舌,哪里能看到刺客的影子,心想别不是让兵马踩死了吧?立马扬声咆问:“谁抓到刺客,明天赏十只烧鸡。”
“我……我……”十数步前一堆人震奋咆吼,少说也有百来人。
遁声瞧去,果见攒动人头中好像有几个没穿铠甲的,这么多人都来抢烧鸡,他哈哈彻笑。“好,明天赏你们每人十只烧鸡,兵马退出园子。”
“是!”
“退出园子……”
“退……”
“别急,慢慢退……”
“快退……”
进来花了一刻钟,退离整整花去了三倍,直到兵马全都退出去,假山已经移到花圃那地去了,亭子垮子,树倒楼塌,一片狼籍,整就是被二十级台风扫过,惨不忍睹。
当兵马退的差不多了,林帛纶赤足踩落废墟,小心亦亦踏走在残瓦败梁上,走到碎石道后,嘴里吐出一口鸟气,侧身观看兵士扣押的四人,眉头轻轻上挑,手指那个假郭遵嘿嘿对真郭遵询问:“郭遵,你娘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被人偷走了?你老实交待。”
郭遵霸脸抽筋,怒目往兵士扣押的那假货射去,牙齿恨恨沙磨,虎步前跨,黑掌揪扯头发,伸手往那人的脸上抓起,当场撕下一层假皮,露出张国字脸来,重声咆令:“都把脸撕了。”
本来不知怎么回事,见着郭将军从刺客脸上扯下一层皮,在场所有人恍然明白。苏小、兵卫长、副兵卫长气极,整齐往另三人跨迈,一只只黑掌凶猛扯头,另一只往下拉扯,扯来扯去都没扯下假脸,气极咆骂:“他妈的,脸藏在哪里,说!”
那三人头发被抓,整张脸痛的扭曲变形,哀声呼喊:“没贴,没有贴。”
听得没贴,林帛纶俊眉攒起,手指他们斥喝:“竟敢用真脸来刺杀老子,简直就是活奈烦。这种话谁会相信,给老子撕下脸,撕不下就用刀割。”
“是!”三人血牙恨恨沙磨,抄过兵士递来剜刀,力臂揪发,当场给他们割起了脸。霎时嚎号嘹响,嘶心裂肺惨叫渗人心慌,不到半刻,三人已经把刺客的脸给剜掉,露出了骷髅骨头,紧跟着就死绝了。
那国字脸惊棘看着被剜割的同伴,脸色糊上了层溺白,神智似乎受到极大惊吓,白唇发颤,趴地抖的不成人样。
剜割是皇上老爷子的最爱干的事,林帛纶是第一次干,目看那三尸没脸的死尸,肚里恶心的实在有够可以的。但想得这群东西竟敢来刺客他,火焰那就烧的极旺。他娘的!有种来杀他,就要有那胆量承受。
挥手让人把三具血尸拖下去,他转过笑脸朝怔忡的蓝齐格和蔼可亲道:“还好有你,要怎么谢你才好?”
蓝齐格虽然痛恨二部的人,也发誓要杀尽这群叛徒,可见着将军们剜割叛徒脸颊,心里徒升起莫名的恐惧,错愕之际,见着大帅转过头来,虽然脸上是和蔼可亲笑容,心里却让层茸毛包住,不须要任何言语,乖乖的抬手挽起了鬓发,撕下一张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