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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阿齐敏点头,自然道:“诸可汗本来就是一族之首,上面还要压着个可汗之汗,要是没有好处当然不甘心。”
林帛纶揉了揉她聪明脑袋子,彼此相觑奸笑,摇了摇头,温馨用起了早膳。
一顿饭到尾,帐卫刚刚撤走碟碟盘盘,突然外面吵杂喧天,完颜格臭着脸闯入,大声道:“铁木真来了,他要见你。”
“这家伙可真够快呀。”林帛纶对阿齐敏笑道,也是时候见他了,抿笑牵着老婆,大步向帐外跨迈了出去。
得知昨夜的暴乱之事是宋国那位摄政王搞出来的,铁木真率众狂马前来,一张脸气的几近扭曲,刚刚列好马阵,远眺到金寨兵马蠕动,急打马上前眯目往寨门射眺,但见一人俊逸非常,穿着金国典服,旁边站着一个娘门,穿着金国公主典服,不是别人竟然是阿齐敏。
惊见阿齐敏在金寨,不只铁木真,众汗脸上皆变,有惊有讶有怒有急,齐声扬断铁木真的呐喊:“是阿齐敏,她怎么在这里?”
第一次和蒙古诸汗相见,林帛纶负手挺立寨门前,轩辕俊逸,全身上下浓浓散着逼人贵气,抿笑巡看一干脏兮兮的炯炯大目,悦声笑问:“很惊讶吗?来之前本王已经先到你们蒙古逛一圈了,草原风光不错,黑林行宫守的挺严实,不错,不错。”
“你……”铁木真震惊的双眼睁大,狠瞪金寨里的那位世人争传的神人,气怒咆哮:“你把阿齐敏从黑林行宫劫出来?”
“不!”林帛纶一只手掌前摇,反点笑道:“正确的说是把她带出来。”
带出来?众汗急速相觑来去,黑林行军守的是滴水不通,哪里可能这么轻巧?而且别克贴儿和黑林军都没有信息传来。
铁木真惊骇,力指前伸:“别克贴儿和黑林军投了你?”
“那也不是。”林帛纶摇了摇头,手指地面笑道:“别克贴儿让我埋在黑林行宫南菀的花圃下面,至于黑林军,你以为区区几万虾兵蟹将拦得住本王吗?”
昨晚亲大哥被骗死,今早又听到弟弟被杀害,铁木真除了震惊外,满腔布满仇恨,紧咬的牙齿格格颤抖,压抑了好半会儿,牛铃瞪向阿齐敏,自齿缝里挤出话:“是完颜泰不断肯求我,我才召集各部前来相助,你们言而无信。”
林帛纶当即鼻里哼出两条白气,目视压抑怒火的铁木真,讥讽道:“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铁木真有很有信义吗?要是有信义的话,怎么逼迫完颜泰撤换皇后?怎么逼迫完颜泰另立太子?阿齐敏又怎么会在黑林行宫?趁人之危的小人也配讲言而无信吗?知道信字怎么写吗?”
“你……你……”铁木真恨磨牙银,手指前喝:“那么现在完颜泰是和你合了是吗?”
“那也没有。”林帛纶摇了摇头,抱起胸负立喊道:“但是这些你不必管,你只须要知道本王是让你那句‘试问天下,谁与争锋’引来的,本王也不让世人说以众欺寡,现在你们五十万,本王就一个人,来试试看。”
“哈哈哈……”铁木真突然狂笑,抽出腰间的马刀直指,“我从来没怕过,要打就来。”
“打什么?”林帛纶自喉咙里发出嗬嗬撩笑,嘲讥道:“一兵一卒未动,就让你们昨晚自相残杀起来了,有关于这一点,我心里纳闷的可以,就你铁木真这等本事,也能统一蒙古?也能当上吉儿汗?”
大宋的摄政王那可不是简单人物,众汗出来时早就有准备要遇他,谁知还没会时,他已经自行进出黑林行宫,还让他们自已乱了起来。心里本来就有数分怯意,这么一出下来,震憾绝非是一点点。人人是看来觑去,鸦雀无声,浓浓胆怯正在弥漫。
铁木真感受得到,大宋的摄政王独天得厚,天下间能以一人之力把强大的国家折腾到衰败的只有他一人,而且还是短短数月就收复大宋十余年努力不了的事情,其中大大小小的仗没有任何败绩,对面如此人物,没人敢猖狂,也没有人能不害怕。
林帛纶见蒙古一伙哽言沉默,撂起个嘴角轻哼,大声清楚明白天喊道:“大家听着吧,要来强攻随时欢迎,不攻你们就耗着吧。大金虽然衰败仍然富有,在本土打仗这些粮钱还绰绰有余。你们呢?劳师远征,现在进不能进,一旦退的话我就卯尽在后面灭了你们。你们要是不退不进,就以强大的国力拖垮,拖累你们,等到你们的将士都在啃泥巴的时候,那时你铁木真也仅仅是真丧家之犬罢了,不用我出手自然有人把你捆到我前面跪着。”
大漠草原本来就清贫,出兵前来就是有利可图,谁知现在利字变成祸字,铁木真脸色铁灰蒙,扭看徨然的诸汗,大声嘶咆:“别听他的,咱们蒙古没那么瘦弱。”
“那就耗着吧。”国家与国家的战争拼的可是经济力,再勇那也是人,是人就得吃饭,没饭吃就没力气,林帛纶手掌一挥,大声喊道:“现在我以大驸马的身份下令,就是铁木真单独在外面,三军也不可以踏出大寨半步,不论他耍什么诱敌之策,只要坚守住自已的大寨,蒙古那就插翅难飞,听到了吗?”
“是!”金兵大声扬呼,目光往前面铁青脸的蒙古兵直射撩看。
“好了,铁木真你还有多猛?你有多能打?不与你交战,日耗夜耗,活活耗尽你仅有的那一点钱粮,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试问天下,怎么谁与争锋?”
林帛纶阴沉沉嘲讥完,愉悦观看他土色怒容,撇目巡看诸部可汗,众目睽睽下大声挑拔呐喊:“诸部可汗们,本王也知道大家苦哈哈的日子不容易,你们若想要投靠我大金,我是绝对不亏待你们的。想想誓死跟随你们前来的族人们,想想寨里的阿爹阿妈,他们发垢垢还放羊牧马养活你们,妻子孩子们省吃俭用都供饱你们的肚子,他们这般的无怨无悔为,你们是草原上的雄鹰,是有血有泪的汉子,也该也要为她们好好想想才是。”
“住嘴。”铁木真见他公然挑拔,气的头发冒黑烟,马刀直举。“不会如你所愿,我铁木真一定要生煮了你。”
此次出面有三个目的:慑之于威,诱之于利,动之于情,三样全都做完,没有再留下的必要。林帛纶吮着浓浓笑意视看暴怒的铁木真,没必要和一条丧家之犬多费口话,负手一个转身,便即离开了寨门。
铁木真灰白着张脸,气瞪关合上的金兵,胸口上下律动,跨骑在马背上僵好一会儿,调转马头看了胆怯的诸可汗数眼,大声道:“千万别上当,只要咱们团结在一起,不会败的。”
“是!”诸众提刀呐喊。
“走。”咆声落下,铁木真扬鞭力抽,马匹后侧急速脱窜,猝时尘烟滚滚,千军万马山崩地裂呼啸离开。
蒙古军离开,完颜格返回了额驸帐内,眼见种猪悠哉游哉喝茶,深闭眼吸了一口气,走前冷漠道:“蒙古恐怕不会如你所愿。”
林帛纶并不着急,搁下茶杯注视不再吼叫的完颜格,这家伙对自已超级的不爽,难得口吻平淡,笑摆了摆手道:“不急,慢慢来。”
第480章 铁木真,逗你玩
完颜格点了点头,想了想询问:“那我们该做什么?”
要做的事林帛纶早几天就做了,现在只等消息前来,摇头道:“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行。”
“等着?”完颜格双眼眯起,大声喝问:“难道真的要和蒙古僵峙着。”
“有什么不行?”林帛纶霍地站起来,“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现在这个情况是最好的。”
完颜格一气,怒瞪他会儿,转身哼道:“一军不能两帅,再说本王没那时间和你在这里干耗,今天就去桓州。”
林帛纶重声警告:“记住,要就听我的,不要我带阿敏离开,你自已看着办。”
“哼!”完颜格重重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大步朝帐外跨了出去。
阿齐敏见皇兄气离,默然轻叹出声,仰视负立的林帛纶,低声说道:“额驸,阿敏回来了,也该回大都一趟。”
金国败出长城国都搬迁回大定府,大定就在溱河后面一百余里,距此三四百里路,说近很近,就是心隔挺远。林帛纶略有不舍,俯下身捧着她脸蛋,点头道:“是该回去一趟,要是我想的不错,这些烂事很快就完了。”
这个男人从不对自已隐瞒,阿齐敏知晓他的全盘计画,无比放心把自已投入他怀里,不舍喃喃:“这一离开就要等你来迎娶了,趁未分离时,好好对敏儿吧。”
老婆之命莫敢不从,林帛纶弯身一个腾抱,紧紧把金朝明珠虏搂在怀,哈哈畅笑跨步向内帐。正的是,腰瘦故知闲事恼,泪痕只为别情浓。
此一过三五六日,秋芒更甚,寒冰来袭,时季入双。
十月出头,位于西伯利亚的亦马儿河出现了一支万部队,他们就是曾经的蒙古五大古老族落之一,这只部族凶强,所用武器几乎是大弓长箭,首领脱脱,蔑儿乞人。
这只支与铁木真有世仇的凶强部族,靠着养鹿打猎为生,但是他们平静了没几年又突然出来了,复仇军团没有目标,踏入蒙古草原遇人就杀,遇寨就烧,三光政策一路从吉利吉思部到斡亦刺部,再到不里牙惕部,直到八刺忽部,然后……
蒙古大军由草原各部组成,强悍的族人们全都出境了,部落空虚,没有哪只部落可以挡着住有预谋前来的蔑儿乞人,短短不到十天,血刀翟翟指向了乞颜部。
铁木真面对目亦降温的军心已是焦头烂额,后方又出来一只秃鹰,没有目地和目标的烧杀抢掠,眼看秃鹰就要打入自已的后方大本营了,空有五十万大军却是动弹不得,就此汗帐内喷血趴倒在案。
蒙古大寨内,各可汗双眼沥红,有些部族已经被灭了,有些处在被灭的边缘中,每个人心头都盛着悲痛与仇恨,但是再多的仇恨也解不了眼下的时局。
处在沉重和焦熬里,眼见医生走出来,沥红双眼的众汗急围上前催问:“吉儿汗怎么样?”
蒙古老大夫默然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气急攻心,要好好的休息,还是都离开吧。”
众汗彼此相觑了一眼,不吭半声集齐往外走了出去,却没有各回汗帐时,而是点齐各部兵马,以塔塔儿为首往金寨策马狂去。
桑干西。
这十多天里,林帛纶都要睡到正中午才醒来,因为天气太冷了,一大早听报诸汗前来,咕哝翻过身迷糊道:“就说我还在睡,让他们等着。”
阿克达苏黑眉轻挑,这只种猪可真能睡,转身跨开大步,便出了他大爷的帐蓬。
秋阳升至正空,寒冷稍稍散了去,睡饱的林帛纶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唤进帐卫淑浴了一番,心里不断咒骂铁木真,吃饱撑着打个毛仗,这么冷的天气躲床上抱着老婆多爽,好端端的硬是要生事,完颜泰那斯脑袋也是让驴给踢了,要不是敏儿,他多逍遥快活,吃饱管造人,真有够他妈的。
在帐内用了丰盛午饭,大爷打出个巨大哈切,吃饱了又开始泛困了,难道他真的是猪来转世?想不通跨开大步往如临大敌的兵马堆中走去,人群自动左右分开,远远见到诸汗驾马来的很近,后面的兵马却相距很远,是来干什么的几乎不用想了。
蒙古众可汗天亮就来了,处在万分焦躁间,终于见大宋的摄政王睡醒了,八人整齐翻落马匹,大声喊道:“见过大宋的摄政王。”
脚步站定就受到诸汗下马鞠礼,林帛纶笑巡了他们一圈,终于惦惦的了,呵呵喊问:“铁木真人呢?”
众汗心里有羞有恼,塔塔儿走前三步,手按胸躬道:“铁木真让摄政王气吐了血,卧在床上,我们是私自前来的。”
林帛纶点点头,明知故问:“那么你们私自集结前来是要干什么?”
塔塔儿深深再次躬俯,请求道:“摄政王智慧无限,我们不是您的对手,前来是恳求您释放我们各族的俘虏,不敢再与您为敌了,想要回去蒙古了。”
明白他们是害怕自已在后面追击,林帛纶抱起胸膛不作半声,无形之中给众可汗巨大的压力,见他们站立难安,贼眼瞟来瞟去,吮起笑容说道:“为什么不把铁木真抓来?”
“我们不是投降。”突然众汗只一声雷咆,泰赤兀跨前呐喊:“铁木真与我们有血誓,我们不能杀害他,草原真神不会饶恕违背誓言的人。”
眼见这个胡须密布大粗暴怒出来,林帛纶笑点点头,目光粼粼道:“好吧,你们既然前来求我,那么我就放了你们,连带把你们的家眷族人释放,回去吧。”
阿克达苏双眼睁大,急声道:“就这样放了?”
林帛纶睇瞧他急迫脸庞一眼,八个部落离开铁木真,乞颜部就是个卵蛋,铁木真已经是毡板上的肉了,逗他一下就得笑,踹他一脚就得哭。问题是这个草原真神,真有这么厉害吗?不会放过背叛誓言的人?那可真要瞧瞧了。
“诸位可汗,回去吧,我承喏你们,草原真神见证。”
听得此话,八位可汗手按胸深深鞠躬,大声呐喊:“诚恳的谢谢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