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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帛纶一颗心纠结郁闷,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吭声。
不见他动弹,楼飞雪双手不知所措地搁于腹部绞拧蹉跎,静静站着看了一会儿,咬了咬唇轻步到床畔,口吻不复先前的冷淡,“林郎,雪儿知道你恼,可这群山匪本就该受此罚,勿须为此闷闷不乐。”
我还是林郎吗?林帛纶心里呸沫,有那个女人对带自已的男人如陌生人的?他是为土匪郁闷吗?不,他是对她的行为方式气愤。
林帛纶闭上闭眼睁开,翻坐起身,看着床前的俏丽容颜,这张美丽脸儿依然冷漠高傲,冰冷的瞳孔里,自已严然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你……”久不开口,一开口声音已然无比沙哑,“……在乎我吗?”
终于见他动弹了,楼飞雪缓慢点了点头,双腮微艳,“自是在乎。”
“在乎?”林帛纶轻嗤一声,苦笑地摇了摇头,走下床来到桌前,粗鄙之极伸手就朝一只烤鸡撕去,自暴自弃凶样,仿佛那只烤鸡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般。
楼飞雪不懂,淡淡地瞟看着他,随即走上前轻声道:“林郎吃慢些,不够雪儿再叫。”
“雪儿?”气愤把手中的鸡腿狠砸回碟盘内,林帛纶一张俊脸阴晴不定,青红变幻怒瞪她,抓狂咆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
楼飞雪疑惑之极,微皱眉头询问:“林郎你是怎么呢?”
该死!老子就是吃饱撑着没事干,明明就知她是冰山,还能奢望什么?
“没有。”气得内伤,林帛纶重新抄起鸡腿,一口一口凶猛撕咬,把所有的愤怒不满统统发泻出来。
“脱掉衣服。”啃完一整只鸡,他抹擦净双手,咬牙转身愠道:“今晚我要和你洞房。”
不知他到底怎么了的楼飞雪微怔,冰冷双腮蓦地红艳,双眉拧皱,“林郎,你到底是怎么呢?”
林帛纶哼了一声,“你不是说在乎我吗?那还犹豫什么?今晚什么就生米煮成熟饭。”
见着他气愤模样,楼飞雪不语地静凝着他,好长一段时间房内陷入诡异沉默里。
“林郎早些歇着吧。”压下起伏的胸脯,楼飞雪话毕便侧过步伐离开房内,暗自也是气恼叹息,不明白林郎为何突然如此,又把她当成何人?
呵!她转身离开,林帛纶自嘲地苦笑一声,着衣跟着出了厢房,天空漆黑,灯笼闪闪烁烁,风很凉,澈骨冰冷。他不舍地往长长地走廊看了一眼,继而默然地垂下脑袋,跨步朝栈厅迈去。
晚膳时间刚过,栈厅内店小二们正清理打扫,乒乒乓乓拨打算盘的店掌柜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双眼见着是傍晚入住的公子,赶忙哈笑询问:“不知公子还须要些什么?”
林帛纶惆怅茫然,站于柜台想了想,“老板,这里距杨州远吗?”
“不远不远。”店掌柜摆手呵笑道:“扬州就在建康邻壁,两三百里路便可抵达。”
“这么近?”听得只要两三百里路途,林帛纶有些纳闷,再问:“这,不知杨州是在建康府的那一面?”
“自是东面。”店掌柜脱口便道,话毕奇怪看着他,如何看都不像是傻子啊。
东面?林帛纶思索了一下,庐州是合肥,往东是建康,再往东是扬州,那么建康不就是南京吗?
“多谢老板。”想通这里就是南京,林帛纶顿悟出自已入了江苏地界,抱起双拳作了长揖。心里的大堆不爽渐渐退了,只觉自已和小若相处极近。也不再多做问,急极提步往大门飞奔了出去。
转眼就见公子跑的不见人影,店掌柜大吃一惊,自然反应就要去逮人,猛然想到姑娘入住有押金、点膳有结帐。着实想不通他为何这般的急骤,轻摇了摇头,不做多想埋头就继续敲打起算盘。
第49章 漆黑夜里出现个大爷
出了客栈走不会儿,林帛纶便发现四下热闹之极,想想此地是南京省城,好笑地轻敲了敲自已的脑瓜。南京耶,还不够叼啊。
虽然他对古代的南京很陌生,可路在嘴上,城内还到处是人,很快他就来到了东门。城门还没关,巡逻兵丁一手扶刀一手持火,于城上城下严肃性巡查,大门洞置着两栋火炬,火炬光芒把城门照的宛如白昼。
“哎!”走出城门,林帛纶重重叹出一口气,转身往热闹城门里面眺去一眼,大量的忧伤袭向心头,回想楼飞雪冷漠对待,牙一咬,脚一跺转身便朝黑漆漆的官道隐了进去。
天黑漆漆的,官道上除了咆哮的北风外,什么声音都没有。若是以前,他定然心怵万分,可自上过战场,亲眼目睹所有的恐怖,黑夜仿佛变的不再可怕了。生命在他心里是不是珍贵?仍然没有答案,但是生死对他却越来越轻了。
“夜雨无声,浮生未息。天地逆旅,万物居之。红尘恣肆,万籁愈寂。一枕华胥,花开荼蘼。盛世烟火,繁华有时。狂歌痛饮,断弦谁知。东方未明,轩外鸟啼。江湖虽远,不忘相思。”
一个人的路途很长,黑道万籁俱寂,他高声狂吟,哈哈大笑,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小若能了,欢畅的开心阵阵来袭,所有的疲倦瞬间被涤洗尽殆。
“呢喃燕语,烛泪无声,月落沟渠。低垂柳絮,梅子新熟,寂寞寒时雨。故园望断,江南清梦,醒觉山间徘徊。平生疏狂,浩歌荡荡,青眼孤鸿自诩。苍茫旧事,君也何堪,别后凄凉情绪。接杯举觞,烟波岛上,一尽千劫曲……”
“哒哒哒……”
正当林帛纶豪迈畅吟之际,寂寥的黑夜一阵急蹄大骤,他错愕回头朝黑漆漆的大道后眺看,见到远处一两点火星快速而来,仅只一会儿,马车已现出形状。
“呃?”惊见马车速度如此之急,他吓了一大跳,急忙跳到道旁,很是不爽地看着飞驰而来的一车双马。
随着车马靠近,林帛纶嘴巴微微张启,讶见此辆马车巨大豪华,驾车之人是两名劲装大汉。大汉气势非常,身着同款绒服,身上的披风皆为青色。车辆两侧各有护骑,护骑上的大汉面无表情,英姿威挺,仿佛车内之人是什么心肝宝贝似的,既不敢超前,也不敢落后,就于车厢两侧不前不后护翼着。
知道是大老爷了,林帛纶努了努嘴,正等他们驰过好赶路时,不料临近的马车速度慢了下来,当马车停在自已跟前时,驾车的两名大汉身手利落翻下车板,从旁侧拿起个阶台安置在车板中方,随后毕恭毕敬负手跨步挺立于两端。
林帛纶纳闷了,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狐疑巡看恭守在马车前后的四名大汉,抠了抠脑袋往豪华车量上看,见着精致的车帘被掀开,从里走出个白发苍苍老头,老头出了帘,便弯身侧站于车门旁侧,接着一名身着华服、头戴雪貂帽的威严老头负手走了出来,踩着阶台缓慢下了车辆。
四相交接片刻,林帛纶疑惑观看着这个大爷,只见他也双目炯炯打量着自已,那对凛冽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别样的犀利,极具威严。
被看的浑身别扭,林帛纶心里纳闷的可以,努了努嘴询问:“大爷有事?”
威严老头声也不吭,一对炯目把他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像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声若洪钟说道:“仪表虽然不凡,就是市井了些。”
现在是啥情况?你个死老头没事挡了老子的道,还用这种超级恶心的眼神看着老子,最后还说老子市井?
林帛纶自来这里屡屡受措,心里本就不怎么舒坦,见着这个死老头衣着光鲜,言行举指高高在上,仿佛世界都在他脚底一般,当即咳出一口浓痰,往地上凶狠一呸:“老子就市井,咋地?”
他这一呸,威严老头没开声,旁边的白发老头已是勃然大怒,挺身上前大喝:“大胆……”
“嗯!”白发老头刚出口,威严老头喉咙出发道重声,白发老头猝然间犹如老鼠遇见猫,嘴巴紧闭了起来,不敢胡乱吭声,鞠躬退了下去。
瞧见这个电视里常演的画面,林帛纶白眼顿时高高上翻,抱起胸堂认真再把跟前的死老头打量一番,不太想和他扯上关系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这样吧。”
见他转身就走,威严老头虎眉一皱,声如洪钟大喝:“站住!”
“咻咻咻……”话一落地,本守候于马车左右四名大汉整齐从林帛纶头上跃过,挡住他道路,面无表情邀约:“公子请!”
林帛纶不知自已到底是干了什么“好”事,把他大老爷给惹出来了,回想刚才他那恶心的眼神,自觉里就知不太妙,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身,微笑询问:“老爷子,不知您老有什么事?若没事洗洗早点睡,就这样了……咕拜!”
然尔堵道的四名大道身躯坚固刚硬,纹风不动如雕像立着。
威严老头见他想从侍卫缝隙挤过去,却挤不过去地被卡在中间,虎目内漾起些笑意,哼了数哼提步上前,高高在上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帛纶超级不爽,从挤不过去的人缝里退出,努了努嘴回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林帛纶。”
“名字倒是不错,姓氏也极好。”威严老头满意点了点头,炯目搁在他脸上再观一会儿,举指再问:“哪里人。”
老子名字好不好关你啥事?林帛纶心里一顿咒骂,了无生趣回答:“福建。”
“极好!”听得福建,威严老头一声赞喝,静了静,才再缓慢询问:“是否泉州府人仕?”
“呃?”听得如此知根知底的询问,林帛纶怔了怔,狐疑地点了点头,心想这死老头是怎么知道的?
“真是栋仙府呐!”眼见他点头,威严老头很是满意,侧过身看了看他,转身虎目道:“嗄加,你看他像不像。”
被询问的白发老头躬了躬身挺起,上下瞟看林帛纶一番,点头回道:“禀老爷,像是极像,就是不知是否有安鼎亲王之杰。”
“嗯。”威严老头轻声一嗯,转目于林帛纶脸上,开口询问:“你三更半夜匆匆赶路,是要去哪里?”
林帛纶不知谁是安鼎亲王,也不想知道,听他这副理所当然口吻,很是不爽道:“不告诉你。”
“你……”
“大胆、放肆是吧?”
白发老头的气叱刚启,林帛纶先说先赢堵的他没话可说,对威严老头不耐烦询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嘛,我很忙,没空陪你站这里聊天。”
威严老头双目一眯,看了看被堵住嘴的嗄加,一对老目精光闪烁,开口道:“我刚巧也要到杨州,上车吧。”话落,转身往车板的阶台走了上去。
林帛纶见过叼的,这么叼的着实没见过,心道:你虽然有车,可老子就得坐你的车吗?
走上车板,威严老头转身见他还站在原地,虎眉一皱,使唤道:“上来。”
抱胸跨站于道上,林帛纶冷笑了一句,自我调侃地摆手道:“我这人穷惯了,还是走路自在些,不送了。”
“哼!”威严老头重重声一哼,狠狠瞪着他会儿,却也不再说话,转身就朝帘子钻了进去。
大爷入帘,挡道的四名大汉随即就退开了,各自跃上马匹车辆,驾的一声,车咕噜吱呀响起,疾快的来,风风火火又走了。
老子到底在干什么呢?好不容易大爷来了,却把他给气走,白白措失了攀上云端的机会。
目送远去的车辆,林帛纶有点奥恼,想想算了,这死老头不可一世,而且攀的那么高,摔的肯定会很重,虽然现在是孤身一人,可以后呢?若有个意外,都得连累小若能,毕竟这里可是有诸族的凶残律法。
“还是当个有钱人的好,只要有钱了,有什么事干不了呢?”叹了一句,林帛纶重提了提信心,现在他须要是那种有背景可挡住大量地头蛇却不善经营的商族,然后经过他二十一世纪超强营销学,蜕变成当世一豪。属不知世界全都是有钱人在控制?何况还有个什么安鼎王挡在前面,入庙堂恐怕也会寸步难行,明知到时会活活的郁闷死,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弃权,楼飞雪就是前例,明知她是座冰山,自已却学泰坦尼克号白目地撞了上去,结局很悲催啊。
“啧!”想到刚才那白发老头的怀疑,林帛纶很不舒坦地嗤鼻出声,想他堂堂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会输给一个古人?什么玩意东西。江山都被人吞了一半还要多了,这个安鼎王很杰出吗?看来也不怎么样,若真有本事会被人侵吞了大片江山?
晃了晃脑袋,他把一脑的乱七八糟全挥掉,跨步继续往漆黑的官道前行,杨州自古就是商业繁华之地,各地的商豪应该很多,何况小若能就在杨州,这次他一定、肯定不会让她再有机会离开自已身边。
第50章 与生俱来的才能苏醒
黑夜很长,孤单沿着向扬州的黑道行进。一路上,林帛纶又吟又唱,却也乐得个自在,只是伴着黎明将即,睁大的双眼愈来愈无神,双腿更是酸软无比,感觉这条道路没有尽头,沿途风景单一,乏味的紧。
寒冬天宇亮的早,卯初时刻,漆黑的曦朦就微亮了起来,荒芜的世界空气别样清新,幽寒却也引人瑟抖。撑过了泛困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