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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好。”都被拉着跑了,能不好吗?林帛纶宛尔前看丫头开心的脸蛋,心里一阵柔软,如果那日没在那个园子里碰见她,那么他现在该如何呢?或许会到某个大院子里当园丁吧,那么该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吧。
冬日黑夜来的早,酉时未到四下已燃起了灯笼,晚膳时分,客栈人流自然多了起来,跨入吵杂栈厅里,见着的就是店小二来回奔走,掌栈的自也是满头大汗哟喝不断,瞧见客人上门,身还没转,声音就出:“官倌里边请……咦!龙小姐,快请,快请……”
龙无双理也不理掌柜,入了栈厅左右观看了一下,牵着林帛纶的手便往左右靠窗的一椅桌子奔跑道:“龙个夫君,咱们就坐这里。”
打见掌柜瞧到丫头的恭敬样,林帛纶就知这个小胡子吃过她的亏,好笑道:“别跑,没人会和你抢位置。”
来到桌前落坐,龙无双点了点头,立刻仰眸对掌柜说道:“好吃的都上来。”
亦步亦趋跟来到桌前,听得此言,小胡子心里一喜,赶忙点头应喏:“是是是。”
“等等……”喊住转身要走的掌柜,林帛纶欺身揉了揉妻子小脑袋,微笑道:“夫君以前饿肚子的时候,一个生硬馒头都很奢侈,虽然现在有钱了,偶尔奢豪几下自是没事,可每日三餐都如此,那就不对了。”
龙无双从自就是锦衣玉食,桌面上自然摆着的也要十数道菜肴,一时不懂了,“龙个夫君,这样很奢侈吗?”
“当然了,你看……”知晓她不懂,林帛纶手指四周道:“看见了吗?他们四五人一桌,但是桌上的菜肴也仅只四五样,剩余的都是白米饭了。”
“白米饭?”往那些吃饭的人看去,龙无双疑惑反问:“龙个夫君,那是什么东西,很好吃吗?”
“什么?”听得此问,林帛纶声音不禁大了起来,皱眉盯着自已小妻子,“你没吃过吗?”
“没有。”龙无双摇头,专注看着吃的津津有味大伙,喃喃说道:“看起来好像粥,可怎么没水啊?”
至少还有吃过粥,她的自语让林帛纶松了一口气,好笑道:“这叫米饭,也唤干饭,一般人菜肴是当作佐料,主食则是饭、面等麦穗之物。”
说完,转过双眼对等待的掌柜说道:“四个菜,一个汤,再来三碗白米饭。”
“好……好嘞。”店掌柜疑惑看了龙小姐一眼,不见她反驳,微愣一下,连忙躬身应喏,急速离去准备。
很快店小二就送来了四菜一汤外加三大碗白米饭,龙无双没吃过干饭,新奇无比,小二哥一离开,她就拾起筷子吃了一口,随后小小月眉皱起,要吐出来时见着夫君瞪大的双眼,怯懦只得生生咽了下去,“龙个夫君,怎么都没有味道呀。”
“白米饭就是这样子。”她咽下饭,林帛纶赞赏地微笑说道,夹了一块烩牛肉到她碗里问道:“你吃粥的时候,是不是都有味道呀。”
“对呀。”咬着牛肉,龙无双点头道:“不单有味道,而且都有放别的东西,比如香菇啦,肉丝啦。”
“这叫做咸粥,粥本来也是没有味道的。”剥了几只虾往她碗里放道:“书上说的五谷杂粮,米饭就是其中的一样,人不能总吃菜不吃饭,要吃饭才能健康才能长大。来,不要说话了,快吃吧。”
“哦。”龙无双不太明白,不过夫君说的肯定就是对的,必竟他也是这么吃的。初尝试地学他吃了起来,眼见夫君频频往自已的碗里放东西,可他却单吃着饭,忽然间心里很不好受,小心亦亦夹了东西,偷偷往他碗里放,“夫君也吃些菜。”
“真是个小宝贝。”林帛纶始终专注着她,畅快笑着点点头催促:“好了,不要说话,快些吃,快些长大。”
本来就很大了,可夫君却老要自已长大,龙无双奇怪睇了他一眼,心里浓浓温馨漫延。
两人安静吃了一会儿饭,突然间吵杂的栈客静了下来,林帛纶狐疑地往大门口看去,见着一名典吏和捕头领着十数名差役走了进来,他们还没到柜台,店掌柜就快步迎了上前,但听得典吏道:“府尊前来,院落可有人进过?”
店掌柜回了不曾,大门外跨进了来个官爷,官爷出现,忽地,本来就安静下来的栈,噔时鸦雀一片。
第105章 密室凶杀案,上
林帛纶认得这位官爷,就是当日那个杀狗拟杀人的庐州府,见其二五八万模样,皱起眉头从门口转过眼道:“丫头,吃饭。”
“哦!”庐州府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可这么多官差前来,着实让人好奇,龙无双收回眼眸,好奇询问:“龙个夫君,他们是要干什么呀?”
“我怎么会知道呢?”伸手捏了捏她好奇腮儿,林帛纶笑道:“吃饭吧,吃完了咱们去园里逛逛就回去了。”
“好。”龙无双开心点了个头,埋下的小耳朵一跳,奇怪地扭看走来的庐州府,轻声对吃饭的夫君唤道:“龙个夫君,庐州府来了。”
就是你这丫头嚷嚷把他招惹过来的。林帛纶心里一叹,不得不抬起头,见着庐州府领着大堆人走来,又不得不站起身问好:“草民见过官爷大人。”
“不敢不敢。”庐州府特地前来,心里很是奇怪他是从什么时候和龙小姐在一起的,忙也抱起双拳笑道:“我前来查案,不料这么巧却碰见了林公子和龙小姐,着实意外。”
“咦!”听得查案,龙无双惊讶站起,小脸无比认真疑问:“庐州府也会查案吗?”
此话一出,偌大的栈厅人人挤瞪双眼,惊见凹凸曼般张口结舌。林帛纶额头地滑下三条黑线,庐州府和典吏们则脑门布汗,刹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了。
“这……”一颗巨大的汗从林帛纶额头滑下,老脸涨红冒热,死死忍住即将出来的爆笑,赶忙抱拳辩解道:“不……不是这样子的,丫头的意思是……是,呃,是到底是何等天大的案子须要庐州府亲自前来探查,平常不都是捕头典吏出来探案,大人则于衙里提审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正愁找不到台阶,听得此辩,庐州府暗暗擦掉心里的那颗大汗,掩示地眯笑道:“平时自然是如此,只不过此案诡奇,我这才亲自前来看看。”
龙无双压根就不懂这干人到底在干些什么,怎么个个表情都这么奇怪,听得诡异两字马上大感兴趣,开口就问:“是什么诡异呀?”
丫头问落,林帛纶便见庐州府眼里一闪而过狡黠,心里一突,急忙阻止:“双儿胡闹,衙门的事不可以问,还不快向……”
“无妨,无妨。”他还没假怒完,庐州府抬手阻止,笑容满面呵呵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早晨有三名扬州来的商人在此店落住,不料晌午时却有一人无缘无故被人杀死于房中。可是……”摇了摇头,却不语了。
认真听着,庐州府却突然不讲了,龙无双心急问道:“可是什么呀?”
林帛纶白眼一翻,牵起丫头的手说道:“原来是命案呀,那府尊大人请忙,草民就不打……”
“无妨,无妨。”庐州府呵呵摆了摆手,眼内流光溢溢,速度疾快道:“是这样子的,此桩命案悬疑之极。死者是扬州来的商人,可若说是此案属凶杀,偏偏门窗皆锁,只有死者独自在房内;若说是自杀,致命匕首却由上往下斜插于死者背脊,着实悬疑之极呀。”
密室杀人案?林帛纶一听便知晓不只是密室杀人这样的简单,心里奇奇怪怪的,要说这官爷是昏官,可那双锐利算计贼眼半点都不像;要说是清官?啧,长的这么个尖嘴猴腮贪样,只有瞎子才会睁着瞎眼说鬼话。
庐州府说完后,目光盯着林帛纶,见着他狐疑看着自已,眼内起了丝丝笑意,人畜无害地对龙无双笑道:“对了,龙小姐既然如此好奇,不如一起到院里看看如何?”
“咦!”听到邀请,龙无双讶异,总觉今天的庐州府很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连忙牵住林帛纶的手,盼目仰望道:“龙个夫君,咱们去看看吗?”
这位官爷很阴险啊!面对丫头祈盼眼眸和庐州府一脸计算假笑,林帛纶最终还是选择依了丫头,笑着揉了揉她小脑袋瓜子,抬眼道:“既然庐州府如此说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哪里,哪里。”他一答应,庐州府笑的春光灿烂,捺步侧邀:“那就劳烦林公子了,有请。”
劳烦啥?林帛纶眉宇微拧,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跨迈出步伐。得!看来这个官爷不单贪,还奸的很。
一行数十人来到客栈西院,石门里面就是院落回廊,廊上足有八间厢房,七间紧关独有一间开着,门外站着两名差役,显然此房就是命案现场。
“林公子,此就是命案之房。”上了回廊,庐州府挥退一干衙差,只留典吏与捕头在身边,手指撞破的厢门和关闭的窗户说道:“案发于晌午未末和申初,死者之友未中睡起,于栈厅苦等,却如何也等不到死者,焦滤下使唤店小二去叫,然店小二前来时,房门、窗户皆上了闩,敲了数次门也无回应,小二哥奇怪便趴于门缝往里窥看,却惊现地上布满触目鲜血。”
门窗上了闩,地上却布满鲜血?林帛纶两眉打了个结,跨入厢房第一眼就被五步前的血滩吸住目光,从血滩往前看,十数步前是挡屏风,屏风与血渍相隔足达十余步,然血滩却从门边一直延伸入屏内,像是被人强拖拉进屏风后面般。
“门和窗确定是闩锁住了?”转身查看门闩,闩卡已断,严然是被强烈撞击折断,弯身查看闩卡,不见有任何痕迹,显然也不是有人从外面用刀挑开。就算能在门缝挑开闩卡,离开时又如何从细小的缝隙里再把闩卡挑关上?
庐州府引他进来,便见他自动查探案情,狡目咕噜转睇一眼他身边的龙小姐,见她也是满好好奇观看,顿时脸上漾起冰冷笑意,呵呵对探看门窗的林帛纶笑道:“仵作已检验过了,门、窗全无任何痕迹,显然不是外物所为。”
“嗯。”查看门和窗,结结实实的,没有任何问题,林帛纶展眼看向屏风,心下奇怪,屏风怎么间隔这么远?从房里的格局来看,屏风都靠近床榻了。
果然,走过屏风便见一张茶桌靠于床畔,从屏风到床榻不出五步,屏风下面也有一滩血渍,只是这滩血液较少,很显然杀人现场就是在门口,尸体是被人拖扔到屏风后面的。
“庐州府,想必你也发现了,死者是在门口被杀死,屏风后是第二现场了。”站起身,林帛纶敲了敲旁边的茶桌,奇怪道:“还有,一般隔屏都会设在大门的五步左右,为何此房的隔屏却如此靠近床畔?是不是客栈所有的厢房皆是如此摆设呢?”
“自然不是。”庐州府当即摇头,比手房内道:“西院是地字房,属二等单房,房内设摆是门口五步前隔屏,隔屏相对就是茶桌,茶桌后面是床榻,床榻于右是书桌,左面则是衣柜。”
林帛纶点了点头,走到床畔前跨坐,看着茶盘里的一个茶杯,奇怪便拿起打量,疑问道:“既然所有的房间都是这样,为什么独独此房茶桌却伸手可到,隔屏为何又移到这里来?”
“是这样子的。”庐州府没开口,典吏上前说道:“死者是扬州安阳县人仕,做的是瓷器生意,可能因常年受到陶烟熏染,夜里时常咳嗽哽痰,把茶桌移到床畔,想必是半夜随手可够茶水缘故。”
“那移茶桌也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费力连屏风都移到床畔?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搁下小圆杯,林帛纶站起,折步出风屏向左,来到衣柜前,拉开柜扇,鼻头顿时闻到一阵若有若无油彩味,目光看着挂于衣架上的披风、再看整齐叠放于柜侧的衣物,呵呵便笑了。
庐州府侧看他突然笑出声,老脸蓦地惊喜,急急上前询问:“林公子是否看出端倪?”
“端倪?”何只是端倪,简直就是看见杀人现场了。林帛纶转过身笑着摇了摇头道:“庐州府为官这么多年都瞧不出端倪,我又怎么能看出?”话落,询问道:“刚才大人说死者是致命伤在背脊后,又说死的奇怪,敢问是如何奇怪?”
见他摇头,庐州府一脸失望,轻声叹了一口气,握比拳头道:“插于死者背上的凶器是匕首,匕首所插之处则是项颈下面三寸要害,且由上往下斜插,而不是呈直或上斜捅入。”
插?捅?这两个字意思看起来差不多,解释却大不同相。捅的含义很明白,手握刀子前捅、上捅,那刀的握法该是柄在姆指头在上;插呢?刚好相反,能用插这一词的,只有由上往下才行,那刀的握法则是柄在尾指下。
林帛纶聪明不敢说,领悟力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庐州府话头出来,马上就知道结症在哪里了,仿佛见过死者一般道:“想必死者体形高大吧。”
“是的。”庐州府点头道:“仵作检验,死者足达六尺之高,这……”百思不得其解地抬起手掌插道:“死者足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