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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攻击落空,龙大龙二大骇咆叫。绕于空中要偷袭的龙孟手掌刚贴到女儿发丝,不料却被视破,见到三儿子将即被走火入魔幼女杀死,双眼顿时充冒血丝,连吼也吼不出口,靴脚刚点到地面,咻的一声疾速飞前抢救。
可谓是同时,惊骇的龙孟刚抵达龙无双,一条灰影迅捷无伦从漆黑天空闪晃即近,影过过处,寒风起了一阵旋涡,但听得砰砰两声,欺近的龙孟和被擒龙三顿如断了线的风筝,突然左右飞跌了出去。
“哼!”因要躲避突袭,龙无双手中的猎物被抢走,血目掀起暴厉,跃起的身影还没达到顶点,便如暴烈的光珠,万点寒芒激扬,空中划过之处,大量的手掌和腿脚伴着翻滚,变化之快,目难视清,更别说躲挡。
然划破长空而来的灰衣身自也不弱,硕长身躯如千束流星,于地面跳跃疾掌,一一把龙无双看家本领飞燕十八翻承接住。霎时间,只听得一片嘭嘭啪啪骤响。
杵立原地惊呆的龙大和龙二错愕之极,眼见小妹的第十七翻要落地了,然诡异之人却仍毫发无损,大惊下齐扬起手掌,扬风疾前两面朝灰衣人扑杀而入。
与龙无双激烈缠打中,灰衣人感受到左右袭来烈风,冷目跳闪下,格开即将要落地的一手一腿,大喝一声,猝然间本就高大的身躯彭涨出一道气影,气影如气球般涨起,便犹如了突然间变成巨人一般,弹开了近身夺命的龙无双,速度疾快一个转身起掌连抖,啊啊两声,靠近的龙大和龙二惨叫倒喷了出去。
“北清河秦门……”见到如此诡异的身手和速度,龙孟布满血丝的双眼睁大,心惊肉跳咆喊:“住手!”
被弹开的龙无双也看出来了,跃站于地杵立,血目凄艳看着来人,微垂着脑袋,似在思考又似入了定,不吭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击倒龙孟四人,灰衣人身上的巨人气流消失,立于龙无单五步前,声无平仄道:“去年三月初七,你于襄阳血洗葛府一门七口;初八,又杀了谭府一门;十二月于扬州再杀石府满门。可认罪?”
“可能吧。”龙无双冷静亦常,“我不知他们到底姓什么。”
话落,四周陷进一片死寂,看傻眼的林帛纶心头是砰砰颤跳,无法思考中听得这句话,不由自住便对背向自已的高大汉子呐喊:“不要杀她,我可以弥补!”
对峙的龙无双和灰衣人聆听此道裂心之言,眼神皆然一变,灰衣人冷目斜后睨瞟,静了会儿,忽突间起掌,万点寒芒疾出,大量影子四面八方覆向了龙无双,其狠似乎要当场毙了她命一般。
龙无双早就等着了,半丝无惧地施展起不惜血洗抢得的阴风掌,反手为爪,覆手为掌,一只利爪似了九阴骨爪,另一只手掌变成金刚掌,阴阳并济,狠阴毒辣又霸道刚烈。配上看家本领翔水波步和飞燕十八翻,一撇一捺,一翻一滚,划过长空的十根爪子就是十柄利剑,每一剑都可以逼的人窒息,在窒息下撕裂分离。
一时间,破风声响咻咻,两道流虹身影纠缠粘沾无缝,灰衣人如只猎豹,吡牙裂嘴死死咬住这个同脉师妹。龙无双却也毫不示弱,本身两道绝学再配上一对爪掌,顿如幻化天地间的游龙,钻云绕风,势杀这个百年死敌。
都拥有各自祖学的两人电闪雷鸣,变化疾快,每招每式都有出处,每跃每跳都精准计算过,仿佛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般,你伤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唯有的只是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纠缠影子,和相对的掌声劈划声。
这场窒息的恶斗,让龙门父子四人目瞪口呆,双眼岂乎跟不上时而地上胶斗,时而半空劈砍两人,万难相信他们龙门玫宝竟然身傍如此精湛武功,瞧其身影招式似他们龙门祖传的飞燕十八翻与龙掌,可是龙掌哪来的爪子?飞燕十八翻又如何做到不用腾翻来借气催招?
难怪双儿敢单独闯饶风岭,龙门四父子帆然醒悟饶风岭一事。可是,此人真的是他们龙门玫宝——龙无双吗?
“嘿嘿!”沾粘纠缠不一会儿,灰衣人回旋一掌被躲,阴笑两声,掌指忽变,反拧疾抓,野豹血口咬住了猎物手腕。
“嘻嘻!”手腕如被铁箍锁住,龙无单灿烂嘻笑,阴风爪轻轻一拧,整条手臂竟非人类转过,嗤的一声,指甲反钉住对方手腕静脉,鲜血顿时从利指喷洒而出,沥沥红艳滴落地上。
龙门父子四人和林帛纶压根就看不清疾快两人如何出手,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半空又来了一条身影,此影速度与灰衣人一样快,眨眼间贴近纠缠胶战两人,手掌扬起,漆黑里一道金光咋现。砰的一声,猝然间鲜血长虹洒空,变幻莫测影子定住,喷血之人竟是龙无单。
“双儿……”
“小妹……”
“丫头……”
看清身影喷血之人,龙门父子四人惊棘咆哮出声,同一时间整齐往诡异前来两人飞扑。
一掌震瘫龙丫头,后来之人手臂往疲软瘫痪的身子一抱,把脸转身林帛纶,眼角四条影子扑来,两人双双朝漆黑天空纵跃,疾风般匆匆前来,又急急的消失无踪。
龙孟四人扑空,皆然大惊,电光火石跟着诡异两人向夜空跳跃追赶而去。众人离开,热闹的街道恢复了一片死寂,唯有的只是地上沥沥血渍和愣跪在地的那男人。
怎么回事?眺看空荡荡夜空,林帛纶头脑一片空白,刚才那人不就是客栈凶杀案的犯人吗?好像叫武雄吧。
突然间他头痛欲裂,双手捂抱住脑袋,筋桨如牛皮带般,把跳动的大脑死死绷住,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茧要出,可却一团模糊,大量的人物、事件、对话幕幕闪烁,仿佛从一开始自已就被人落入了什么圈套里,随着他每一步愈来愈向泥泞深处埋陷。
楼飞雪、庐州府、龙无双、案情、仇杀、恶斗、官兵、马车、魏老头、二十四都宫、龙门……
“啊!”脑袋要破了,林帛纶疼痛地跪趴于地,凌结混乱思绪,剥丝去茧,大量的对话,百样的脸孔,他犯错了,犯了个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一个严重错误,不!正确的说是二十一世纪的世界误导了他。
这里到底是哪里?古代的定义又是什么?社会体系、生存法则、一君zhuanzhi、律法典刑,全都不同,全都不对,这是个野蛮的奴隶社会,是个权力与血腥大陆,到底是谁告诉自已正义的一方就一定是好的,正义人士就不会滥杀无辜的?
“哈哈哈!”突然想起一件世上最荒唐的事情,林帛纶埋头猖笑,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一个国家最高的长官——皇上,他够正义吧?苍生黎民全都是他的子民,他够正义了吧。但是实事呢?全天下最恐怖的杀人狂魔就是他,一句砍了,不管是好人蛋坏统统都要死;一句诛族,嗷嗷待哺的婴孩子都要人头落地。他若不是世上最血腥的杀人狂魔,还会有谁是?既然皇上都可以肆意杀害无辜,为什么被定为百姓父母的官爷们就一定要洁公守法,爱民如子的?
“哈……哈哈……”恍然间,林帛纶似乎有些明悟,一直以来他总是被死人误导,本以为杀人的一定就是穷凶极恶歹人,原来不是。密室里丫头那句话问的好?难道你就没杀过人吗?
是了,若说战场是无可奈何,那袁氏父子又该怎么解释?自已总是骗自已,说什么别人要我的命,我就先要了他的命。袁焕早就惶恐不安躲在密室里了,自已趁乱下要逃出龙门那是再简单不过。可结果呢?凭着一腔仇恨偷摸进去杀了他不止,连带把他爹给宰了,那么自已到底又是白的还是黑的?
乱了,一切都乱了。缓缓,林帛纶颤巍巍从地上爬起,看着漆黑的道路,全身直抖,是他把黑白看的太重了,黎明和黑夜交替间都有片灰色地带,为什么自已要那么的执著?
“唉!”建康府的路上,负气的一句话死了多少人?利州的拒绝,又死了多少无辜?皇上终究是皇上,除苍天外,还有谁敢违抗他大爷。
林帛纶步履蹒跚往庐州府衙走去,心底自嘲着,看来自已还是有那么点破本事的嘛。
时至黎明,天曦阴亮,他来到堂衙门口,本来关闭的衙门果然敞开,两盏灯笼挂于门檐下摇摇晃晃,直通通的衙门里坐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尖嘴猴腮庐州府。
第111章 讽刺的真像
“什么叫人不可貌像,今天终于见识到了。”走入大门,来到衙堂前,林帛纶叹服之极,“府尊大人真可谓机关算尽,草民服了,请问能不能把双儿还给草民?”
庐州府笑逐颜开,捋了捋不长的胡须,随后抱拳举天道:“本府奉皇上之命前来庐州看守龙门,偶然发现龙无双杀人如麻,为逮此凶徒,本府劳心劳力待伏了近月,今夜好不容易把她擒缚,正该严正典刑,如何能归还?”
“哦!”林帛纶眯目射看眼前这个虚伪的人,淡声道:“既然如此,那就随便吧。天都亮了,府尊大人早些睡。”话毕,转身跨步就往大门跨出。
庐州府料想他的反应有好几种,可里面却没有这么大方的,愣了一下,眼着他跨出衙堂了,急忙起身喊道:“慢!”绕下案桌,大步迎前抓住他呵呵笑道:“林公子您又何必与下官较真呢?下官这不都是开玩笑的嘛。”
手臂被扯,林帛纶轻轻挑了记眉头,鄙视睇了这张奸诈虚伪脸庞,努了努嘴,转身回了大堂,心不甘情不愿道:“要我干什么直说就是,不必拐弯抹角的。”
“果然聪明。”拉回了他,庐州府心头落下,赞赏地竖起颗大拇指,大声喊道:“阿武阿陆把门关了。”
“是!”一声应喏,突然间两条影子从屋檐跃下,此两人不是别人,就是命案的凶手,也是袭击龙无双的陆武两人。
见着他们,林帛纶讶异讥道:“府尊大人好厉害,竟然把凶手变成自已人,佩服佩服。”
“呵呵!”庐州府哪里听不出他的讥讽,不以为意笑了笑,奸诈问道:“难道林公子就半点不怀疑吗?您可没见过尸体。”
“原来如此。”林帛纶作出个恍然大悟模样,一脸正经反问:“那打更那一具尸体怎么说呢?”
听得打更的尸体,庐州府虚伪老脸一愣,自然便道:“不是龙无双杀的吗?”
“少在这里跟我装傻充愣。”神情一变,林帛纶大步往堂桌跨迈,抄起桌上的惊堂木,啪砸咆哮:“老子这么倒霉就是你们这群畜牲安排的,二十三帮半闯龙门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子被这群土匪欧打劫走,你们敢拿皇上老爷了来诅咒说不是吗?”
“这……”庐州府知晓他聪明,可聪明到连这些都知道,那可不是一般大脑想得到的。讷舌了好一阵子,咽了咽沫液摇头,“真……真的不知道,林公子太过疑心了吧。”
“疑心?老子就是太没疑心才沦落到这个地步。”越想越气,他把惊堂木啪的砰砰响,双眼喷火咆哮:“一开始老子倒还以为真的那么倒霉,可越想就越不对,哪有人从头倒霉到尾的?襄阳靠近利州,又是二十三帮半的地方,就凭袁焕这种东西也能奸杀得了祈六鹰的闺女?来,先和我说说,袁焕奸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庐州府一张老脸阵青阵红,犹豫里见着他双眼锐利,一副你不说,咱们就分道扬镳模样,窒了几窒才不得不屈服道:“计划里本来没有袁焕,但是他实在太无法无天了,调戏的不是祈六鹰的闺女,而是大将军令嫒,大将军得知后大怒,正当派人要把袁焕绑回时,是丞相安抚了他。随后丞相设计让祈六鹰闺女去教训袁焕,果然袁焕咽不下这口气用了迷药,洋洋得意里喝的醉如软泥,他只是醉了一夜,根本就没有奸杀过任何人。”
“我在想,你们一开始,只是想要个杀他的理由,刚好龙门这些年太过嚣张,老魏早也想杀杀龙门傲气,所以就用二十四都宫来行此一石二鸟之计吧。”
“对。”庐州府重重点了个头,哼鼻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二百年前安鼎王爷设下龙门,目的就是控制及监视武林一举一动,然尔王爷羽天后,原驻龙门的这个奴才竟理所当然地霸占了龙门,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宋里有人敢这么大胆了,原来全是那个成化肥的林阿真搞出来的。林帛纶既想哭又想笑,一张脸糊成团,想了想再问:“龙无双把我从扬州带回,二十四都宫刚好也到,这里面有三重原因,第一,杀袁焕灭龙门锐气;第二,救出我好行你们的诡计;第三,杀杀我的傲气,更有为皇上遭我冷落报复的意思,是不是?”
“呵呵……”庐州府没想到他竟然全部说中,赔笑地走前道:“瞧你如此聪明,定然早就知道建康夜里遇到的是皇上,可你却这么……”
“啪!”凶砸惊堂木,林帛纶板着脸喝叱:“少跟我嘻皮笑脸的。”叱完,眯眼说道:“然尔你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汉水被我逃脱了,更料想不到我会要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