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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此幕,林帛纶双眉厌恶拧起,目光往那对夫妇看去,但见这对夫妇穿着农服,衣服皆有补丁,然尔男俊女娇,且皮肤白嫩细腻,哪里是风吹日晒的农家人,刻意如此打扮,干什么呢?
果然,听得喝叱声,年青夫妇抬目左右瞧看一番,但听少年说道:“翠花,你刚才有没有听见喝喊声?”
“听见了。”少妇唇红齿白,淡淡一笑,便如了春风夹粉,左右寻不着人,似也颇为奇怪摇了摇头,“可是都没看见人啊?”
光头矮子就站于桌旁,被一通无视,不由大怒,上伸手掌弓拍桌面怒道:“你们两个龟孙子瞎了眼没看见你家亲爷,还不快给你亲爷滚开。”
“啊!”正奇怪间,忽见着一只手掌从桌下伸上来,年青夫妇吓站了起来,齐目往一块桌角看去,少年悬疑之极挤瞪双眼道:“翠花你看,钻出来只地鼠。”
“不对,不对!”少妇似乎害怕之极,依偎着少年,接连摇头道:“地鼠有毛,可是这地只鼠却是光着头,是土行孙。”
“哦!”少年明白地点了点头,又一脸疑惑,指着土行孙头光道:“可是不曾听过土行孙脑上贴有狗皮膏药啊!”
“他妈的!”光头矮子大怒,猛地一跃,跳站于桌面,抡脚扫下桌上碗盘,阵阵哐当破碎声起,面红耳赤咆骂:“老子是你家亲爷,还不给你家亲爷滚。”
突然一幕吓的年青夫妇缩抱一团,少年害怕万份,双眼咕噜往光头矮子看着,憨厚点了点头道:“难怪,难怪,我家亲爷死了十来年,你能从土里钻出来,可不就是了吗。”
一直袖手旁观的沈三通和阎二爷等人,见着这对夫妇怪异,皆然眼神一变。阎二爷斜瞟了身边帮众一眼。忽然间呼呼数声,四条身影跃跳而上,不吭半声,四面就向那对年青夫妇袭去。
少年调侃的话刚落,眼见四影扑来,当即抬起双手格开左右双掌,后勾腿一踢,将后面近身的一人踹飞出去,跟着身躯后仰,躲过迎面擒拿手,后仰的身躯如弹璜般又弹了回来,额头精准砸到正前之人脸庞,噔时一条血柱于半空喷洒,那人惨叫倒飞了出去。
刷刷刷……
才一眨眼就见四名同伙倒于地上爬不起来,众惊皆亮出武器,阎二爷一声大叫:“大家小心了。”当先持着鱼肠短剑朝年青夫妇杀了上去。
沈三通用的是棍,刀疤猛牛双手天雷锺,光头矮则是双刀,刚抱酒回来的另一名则与阎二爷一样用鱼肠短剑。可谓同一时间,不一样的武器,却同样欺身前扑,朝那对夫妇杀将而入。
少年咋见一大伙凶猛杀来,哇的一声大叫:“翠花你先走,若我不幸死了,你就忘了我改嫁吧?”口吻布满调侃,身躯迎了上前。
少妇被少年推于身后,嘤嘤嚅泣拭泪哭道:“我不要改嫁。”
“翠花你真傻。”乒乒乓乓中,少年百忙中抽空回了一句,随即哇的一声大叫,空中一跃,双腿跨开犹如在跳马,然跨下一剑一棍却险险躲了过去。
霎时间,驿厅劈里叭啦,兵刃和各破碎声撞成一团,热闹之极。驿差于远处大嚷大叫,却不敢靠近,胆小的旅人纷纷抱头向大门逃出,还有数桌也是江湖人物,坐着不动,冷眼旁观那一场莫名其妙打斗。
“翠花小心,小心……”打了一会儿,少年忽然大喊,可谓是同时,飕飕两道白光晃动,速度疾快就朝少妇飞了咻窜而去。
少妇惊叫了一声,仿佛被吓到一般,双腿打着抖,然脑袋左右一摆,竟然生生躲过了并行飞来的一对双刀,脸色惨白惨白哭喊:“好可怕,夫君咱们快回家吧。”咚咚两声双刀连柄直没入柜台墙内。
林帛纶见着那对双刀竟然飞了近十丈插入墙壁直没柄端,心下佩服不已,那少年的力道可够牛的啊,踢飞了矮子双刀,刀飞近十丈,还连柄没入,如此霸气力道,哪里是沈三通这些小角色能敌的。
果然,不到半刻,砰砰数声,光头矮子如团肉球砸碎了一张桌子,倒地咕噜就往更远方滚出去。阎二爷倒飞重撞于墙壁,掉地狂吐故鲜血。沈三通和刀疤猛牛亦也痛苦倒地挣扎,其余那人就更别说了,老早就被撂倒于地挣扎爬不起来了。
“呼!”料理了一干人,少年抹了抹额头,心有戚戚转身对少妇说道:“这些人好厉害,翠花没事吧?”
“嗯。”少妇脸色苍白,目光则瞟向林帛纶,似乎吓的不清说道:“还有……还有一个。”
林帛纶一直站在原地,听得此颤抖之言,微眯双眼凝看这对虚假夫妇,但见少年转身,目光锐利对自已打量,似也有些不解,朗声问道:“你是他们老大吗?”
这两人是庐州府派来暗中保护自已的吗?可是沈三通也没伤害自已,照理说不应该现身啊?可是若不是,他们到底为什么假扮农妇,有什么意图?
“你看我这样子像吗?”摊开双手,林帛纶呵呵笑道。心想自已有重任在身,没弄清楚的人事物,一律装傻充愣准对,别的不会,装白痴难道还要学吗。
年青夫妇静默,细细把他从头量到脚,再从脚量到头,忽然少年仰头长笑,他这一笑,坐于厅中旁观的武林人物脸色齐变,整齐拾握自已的刀剑,一个接一个往大门奔夺而出。
林帛纶皱眉疑看急出的一干人,这道笑声和刀疤猛牛相比那可真是孙子,怎么大家却仿佛见了鬼般模样?
“呵呵!”长笑了一番,少年收声,开心扭头对少妇笑道:“翠花,他是个棒槌。”
“是呀,真奇怪。”少妇歪侧了个头,作出难解的模样,随即怀里掏出一块大山银走向柜台道:“对不起,我家夫君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是赔钱。”话落,转过身再睇了一眼林帛纶,便与少年你侬我侬跨出了驿站。
第115章 向林缘茵前行
年青夫妇相偎离去,林帛纶回身观看倒地吟哦等人,走前扶起沈三通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沈三通手捂胸口,哼了哼,却不吭半言,艰难被扶起身,目向扶墙站起的阎二爷关心道:“二爷,你没事吧?”
“没事!”阎二爷抹掉嘴角血渍,重咳了数声,喘息了会儿,脸色腊白询问:“你们看清此人路数吗?”
一干人伤的不清,蠕动爬起已是艰难,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全都摇了摇头,猛力重喘。
林帛纶冷眼观看这干人数眼,转身向愣站于柜旁的驿差走去,掏出钱袋,拿出一颗小碎银道:“差爷,我急去别处,可否为我备给干粮?”
虽然桌椅碟盘碎了一地,驿差却也得到补偿,心中并无多痛,接过碎银当即点头,扬声对愣站于四下的手下喊道:“发什么呆呢?还不赶紧打扫。”
“呃,是是。”七名年轻些的驿差从愣怔里抽回神,急忙拾帚拿桶,各工各序打扫起满厅狼藉。
极快里,驿差手提一串油纸包吊干粮前来,林帛纶接过谢了一声,来到歇坐的沈三通等人跟前,淡声道:“干粮备妥了,咱们走吧。”
一伙人本该伤的不清,然剧烈疼痛吁缓过去,却也不觉有什么大碍。聆得此言,阎二爷狐疑对沈三通问道:“你和他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不。”沈三通摇了摇头,疑目仰视了林帛纶会儿,皱眉询问:“你本该趁我们伤受逃离,为什么不逃?”
林帛纶当然想过,可是这里是他们地盘,自已软弱无力能逃得了多远?何况还要靠他们指引那夜的河域,虽然不知林缘茵会不会仍在那座小屋,不过若没到那栋小屋,庐州府交办的事怕是寸步难行了。
“这里隶属西南,是你们的地盘,你们只要吆喝一声,我能逃得了多远?”说道,他朝光头矮子和刀疤猛牛看了一眼,转身往门口走道:“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要暗了,还是走吧。”
“妈的!”明明就是鼻涕虫却这么的嚣张,刚让人撂倒的沈三通气怒立起,踹倒椅子对阎二爷抱拳道:“小弟还有事,他日再聚。”话落,一声大喝,领着另两人当即又朝林帛纶围贴而去。
再次被三面围贴,林帛纶眉头轻轻上挑,来到渡头前左右观看了一番,指着大量的旗帜询问:“三爷,该坐那条船才能抵达那夜的江上?”
沈三通目光左右一撇,“搭哪条船都到不了。”手掌往他臂膊力扣,揪扯就朝远处走,来到一般屋大的渔船前,对上面的数声喊道:“喂,搭不搭人啊。”
这是艘双桅渔船,十数名渔夫刚于江中打鱼返回,正拆卸网帐,听得渡头有人喊问,转身一看,见着是三名恶汉,心头皆然咚跳,一名年纪大点的老头摇头喊道:“要下雨了,江中水位上升,不出船了。”
“他妈的。”闻言,刀疤猛牛往地里呸了口浓痰。沈三通脸上却不见有任何气愤,扬声再喊:“大爷,我们只到荆河北畔,费不到两个时辰。”说道,怀里掏出一大绽山银往船上扔道:“你可能听过我的名字,沈三通。”
船上老头听得沈三通,下视他会儿,弯身捡起山银笑道:“原来是三爷,既然如此,那小老儿便载一程。”话落,扬声对翻网的数名小伙子喊道:“放梯让三爷上来。”
这个三爷可真吃香啊!林帛纶心下明白这伙渔民很可能是姓阎的保下的,照刚才阎二爷等人打扮来看,该也是靠水吃饭。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山有山贼,路有强盗,河嘛自然也有河匪,没什么可奇怪的。
搭板放下,林帛纶便被扯上了渔船,浓浓的鱼腥味弥漫呛鼻,沈三通却没有任何咒骂,向老头虚伪了一番,便来到船头数块长椅落坐,慎之又慎地大喝:“死死看牢了。”
光头矮子和刀疤猛牛哪里须要他吩咐,一上船两人便如临大敌,四根手掌死拽住林帛纶裤要带,大有就是死也要变成鬼魂缠到底那么个意思。
很快,数声吆喝朗朗,船上的风帆蓦地摇摆,旋即在一片哗咣咣中,渔船拉离了渡台,切开灰褐江水,lang花翻腾激荡,涌卷起湍流朝蒙蒙远方破lang行去。
入夜后,江上冽风更大,与沈三通三人吃完干粮,林帛纶静坐于椅上仰望天空,天际漆黑一团,仿佛要下雨般,黑江上lang翻巨大,整条船摇来晃去,浮浮沉沉。
四人无话就这么呆坐着,当夜宵临近,渔夫老头扶着斗笠大步走来船头,见着沈三通扬声喊道:“三爷,是荆北了。”
“多谢了。”沈三通站起,目光往黑漆漆大江上左右打量,手指向左畔喊道:“靠向左畔。”
“好。”渔夫老头点了个头,转身急急离去。
极快,破lang渔船风帆听叭叭转向,船头调转而过,横着便往漆黑一团的岸畔滑行而去。
沈三通站于沿端,目眺越来越近的岸畔,想得那一夜众人到处搜寻都寻不着人,心里疑惑斜视自吃完干粮便始终低垂脑袋的鼻涕虫,声郁喝问:“喂,那一夜你是怎么逃脱的?”
林帛纶低头沉思间聆得喝问,晃了晃脑中乱七八糟,扭头往可见的江畔看上一眼,站起身指道:“看见了吗?岸上杂草林立,那么江畔定然布满大量水草,游到水草里面躲着,自然寻找不到。”
沈三通对这些一窍不通,怀疑瞧了瞧他,不再多言地静看着,待到渔船近岸,果见畔边大量垂锷水草,当即往江上呸了一口,“果然狡猾无比。”
“狡猾?”林帛纶一声嗤笑,转身靠于护栏,淡道:“这是自然求生本能,你们习惯了欺凌他人当然不懂。这人呐!当性命受到危险,脑中就转的特别的快,别说是大江,就是海洋也不得不赌上一把。”
话语落地,船上响起大量吆喝,数名青年渔夫携绳跃到岸上,把船拉靠于畔喊道:“好了,可以下来了。”
听到行了,沈三通提拎着林帛纶便往岸畔跃落,站于地上转身便对船上众人相谢:“多谢了。”
“三爷客气了。”渔夫老头呵呵苍笑,也不问他们半夜来此荒芜之处要做什么,回了个礼,渔船风帆转向又朝大江逐水而入,不一会儿便被黑夜吞入了肚。
三更半夜,送离了渔船,沈三通杵于江边展目四眺,目光所及除了杂丛就是枯草,撇目往自顾撩草而行鼻涕虫看去,狐疑和光头矮子两人对视一眼,便也急急追了上去。
“喂,长小姐真的在这里吗?”跟走了大段路,沈三通吼问出大伙的心声,然尔林帛纶像是在寻找什么,斜低着目光,撩着杂草深深浅浅沿江前行。
询问得不到回答,沈三通重重哼了一声,手掌捏的格格作响,可跟都跟到这里了,不想忍也得忍住,抱起胸不再言语跟着他朝无尽的黑夜前方走去。
安静行走不到半个时辰,林帛纶便见杂草歪斜贴地,严然就是让人踩蹋过的,鬼地方别说是人,就是鬼都皱眉,这些被蹋贴于地的杂草不是自已的杰作还会有谁?
“那日我跳江,就是往这里躲逃的,前面有山林,你们长小姐就住于山林里面。”事隔半个时辰回答了沈三通的话,林帛纶呵笑对亦步亦趋了紧围的另两人问道:“你们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