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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帛纶跟着她走到廊上落坐,拆开干粮油纸,拿起一块肉干递道:“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大妈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客气接过肉干啃道:“还有分真话和假话?我当然听……假话。”
“呵呵。”原来这丫头是逃避现实类形的,林帛纶吃吃暗笑,正经无比说道:“我瞧你这么个小姑娘呆在破屋里很担心,所以前来看看,怕你饿了又带了干粮,看到你没事那我也就安心了。”
这道关心的话让大妈心里温暖,怔怔看了他半晌,有些羞涩地垂下眼道:“你这人虽然下流,不过挺好的。”
瞧丫头突感性,林帛纶哑然,“这是假话。”
“呃?”处在感动里的大妈一愣,“你说什么?”
敢情这丫头有健忘症?有可能,昨晚告诉她名忘,她马上就忘了。林帛纶没好气笑道:“你不是要听假话吗?刚才那翻关心的话是假的,逗你玩啦。”
“逗你玩?”大妈怔不到半秒,饼脸酝酿起滔涛,双眼喷火喝问:“那真话是什么?”
“你逃的这么快,还能在天空飞来飞来,我想请你去当贼。”林帛纶脱口便道。
“不要!”大妈连想都没想马上拒绝,气咬肉干,听着外面雷动兵马声,又兴灾乐祸咯咯笑了,手指大门道:“我看你怎么办。”
听得外面人吼马嘶,林帛纶轻耸了个肩,摊开双手道:“他们不认得我的,且我是单独一人,安全的很。”
“为什么?”大妈疑问。
双手一摊,嘿嘿险道:“你想啊!能让他们搬出土匪来背黑锅,那肯定是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听了话头,大妈就恍悟了,瞟看贼笑的他一眼,“你这人不仅下流,还很阴险。”话落,气嘟把整块块肉干扔嘴里咀嚼,仿佛在啃某人的骨血般,心不甘情不愿道:“你要我去偷什么?”
“我会让你这丫头去干这么危险的事吗?”见着吃完肉干,林帛纶讨好的再递过一块,“等晚上,你带我偷入王员外家,我来干。”
“你……”这席话让大妈投来鄙视眼神,却见他一脸认真,狐疑道:“你要偷什么直接告诉我,我给你拿来就是了。”
林帛纶笑摇了摇头,“这东西极度危险,你拿不动的。”
“很重吗?”大妈疑问。
“就一本书的重量。”
“那我怎么拿不动啦?”
“因为这本书拿出来会死很多人,所以你拿不动。”
“你直接说是帐本不就完了吗?”
“是书!”
“帐本!”
“书!”
“帐本,帐本,帐本,帐本……”
“……”
“好吧!你赢了,是帐本。”
“本来就是,咯咯咯……”
林帛纶脸皮噔时一通抽筋,瞥睇那个笑的不成人丫头,若她是顶着昨晚那张清纯脸蛋这般笑,那就是银玲悦耳。可她现在顶着张大妈的黄脸,再这么鸡母咯咯一通,霎那间只觉本来就不太稳的柱梁轰隆隆灰尘洒掉,有种要塌陷的恐怖错觉。
他头皮发麻等待她母鸡咯完,不可思议盯着大妈那张黄褐饼脸半晌,这才询问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听得询问,大妈饼脸呈出怒意,“昨晚不是告诉你了吗?”
林帛纶一通无语,抿嘴翻眼说道:“你忘啦,昨晚说自已姓文,还没说名字时,就跑啦。”
“是吗?”大妈毛毛早眉头皱起,侧首想了想,一副想不起来的模样,开口说道:“我唤文根莺,大伙都叫我小莺。”
“文根英?”林帛纶抠了抠脑门,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也想不起来,摇了摇脑袋,好奇询问:“你说前晚来隆兴时路过赖水,在山里见着一伙人鬼鬼祟祟,然后跟着他们见进了一道瀑布里?”
“对啊。”文根莺点头,皱眉想了想,没啥所谓地扬摆小手道:“他们坐在洞里说话,说些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这丫头单细胞的吗?林帛纶纳闷,就这么个小脑袋看起来也是挺能忘事的,不过想起事情来却特别的机灵。
记得她昨天迷糊模样,他提示说道:“他们说要杀人,杀人后就要回去?”。
“不对,不对。”文根莺一连摆手,“好像不是这样子。”仰头仔细回想,绞尽脑汁地嗯了一声,稀里糊涂说道:“是等谁来,然后杀了,就可以回去了。”
等谁来?可以回去了?林帛纶悬疑,暗寸,这伙人真的是开通银铺那伙吗?这些人干的是隐蔽勾当,既是隐蔽当然要无声无息,怎么可能去旁外生枝?
我是顽皮的分割线大家端午快乐,吃棕子,喝雄黄,看龙舟,美丽一天。还有,相信我,屈原是楚国人,绝对不是所谓的韩国人。咯咯咯……
第139章 瀑穴、赖水、剔骨刀
想来不太可能,他狐疑再问:“丫头,他们有多少人?这个瀑布洞穴大吗?”
“这就不知道了。”文根莺晃了晃脑袋,“夜里很黑,我跑累了,就坐在树上休息了一下,可是忽然从草堆里跑出两个人,我看他们穿着黑衣拿着刀,好奇就偷偷跟去了……”
“对了!”说到这里,似乎又想到什么东西,兴奋啪了下手掌,凝看他道:“我躲在岩石后面偷看时,见着那些人坐的旁边有许多骨头架子。”
林帛纶双眉纠起,喃喃道:“骨头架子?”
“对呀。”文根莺大力点头,随后摇摆起小手,“不过不是人骨,是动物的骨头架子,都是完整的。”话落,似乎挺奇怪的,自言自语:“奇怪,牛羊又不会爬,怎么能自已钻进瀑布洞里死掉呢?”
“呃?”皱眉的林帛纶脑中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大量的极光掠过,急催大声道:“丫头,你看到的那两人,拿着的刀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手比了个弯月,“这样子的?”
“咦!”见着他比划弯月,文根莺讶异,“对呀,就是弯弯的,像初一的月亮。”
“是剔骨刀。”得到确认,他心下骇然,这伙人就是老魏所说的弑官外族人,会手持剔骨刀的,且把牛羊完美的剔出个柜架,除了北方那群从小与牛羊为伴的牧族外,恐怕不再有人了。
“剔骨刀?”文根莺皱眉跟着他叨念,不是很明白对埋头低沉的林帛纶唤道:“喂,大叔,什么是剔骨刀呀?”
听得询问什么是剔骨刀,林帛纶讶异抬头,“怎么?你都能在天空飞来飞去了,怎会不知道?”
“不知道。”文根莺诚实晃了晃脑袋,“我是第一次出来,没听过什么剔骨刀。”
北方牧族占领了太原多久了,这丫头竟然不知道,她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林帛纶看了她会儿,说道:“剔骨刀是马刀的旁系,常见在北地牧族。”
“哦!”不太明白,她纳闷说道:“可我家牧寨都没人用这种刀啊。”
“太原又不是极北之地,你们的牧民们能把牛羊剔出像他们那样完美的骨架吗?”林帛纶笑了笑,心想这丫头家里原来是经营牧场的,看来也是个富贵人儿,但她怎么独自跑隆兴来?
“是哦!”恍然大悟,她点了点头,又问:“那瀑布洞里这些人是极北之地的人了?”
“嗯。”林帛纶双眉拧紧,“从刀和骨架来看应该是。”想了想,再道:“这伙人行踪诡异,隐藏在瀑穴之中,他们到底是要杀什么人?”
瞧他深皱眉头不舒,文根莺所当然说道:“肯定是杀不好杀的人,不然他们干嘛要这么多人躲在洞里商量。”
“呃?”忽闻此言,他皱起的双眉卡定,惑看她半晌,不吭片言又低下头,猛地又仰抬脑袋分析道:“穴内有着动物尸骨,足证明这伙人呆于此地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那么问题就来了,在这么多天里他们为什么不对目标动手,为什么夜里要鬼崇出没在峰脉间?”
文根莺连想都不用想,脱口便答:“不出来怎么寻找这个人?”话落,自个儿一愣,恍然大悟道:“这群人还没找到要杀的目标?”
“嗯。”林帛纶猜测道:“这伙人知晓目标是谁,可却躲在洞里时不时派人出去查探。那么这里面产生了两个疑问:第一,他们已经知晓目标的落脚步,耐着心只为一个机会;第二,他们不知目标的下落仍在寻找,待得找到便开启杀人计画。”
文根莺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子。”
“好。”她点头了,林帛纶竖起一根手指头问道:“不管这伙人是基于什么原因,他们确实是躲于赖水峰脉内,正在策划一起凶杀案,那么这个目标会在哪里?”
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文根莺自然说道:“当然是隆兴府了。”
“是吗?”林帛纶当即反问:“你是以什么肯定目标在隆兴府的?”
这还有为什么?文根莺狐疑蹙起眉头,“他们这么谨慎,就可以证明这个人是很重要啊。”
“呵!”听得这番话,林帛纶笑摇了摇头,叹息说道:“人们最常见的一种毛病就是先入为主,大家都认为豪贵的一定是住大的。”
“咦!”此话让文根莺怔住,侧首想了想,疑问:“难道这个人不在隆兴府吗?”
“来,我问你。”拍了拍身边的地板让她坐近点,林帛纶笑道:“若你是这伙人的首脑,已知目标在城里,你会把基地设在隆兴或是十几里外的赖水?”
移臀蹭近便听得此问,文根莺皱眉想了想,道:“人都还没杀,那就不怕官府,要是我当然会在城里,这样子就不用半夜偷翻城墙了,也好方便监视和抓住时机。”
“啊!”说完,她自已愣住了,提着双眼肯定说道:“这伙人要杀的这个人不在隆兴府。”
“呵呵。”见她有明白了,林帛纶裂嘴一笑,再问:“那么这个人会在哪里?”
“不知道。”她很老实地摇头,喃喃说道:“距赖水最近的就是隆兴府了,若这人不在隆兴府,应该也不可能在更远的镇子上吧。”
“嗯。”林帛纶深深叹出一口气,正待开口,忽然外面巷子铠甲啷当,砰砰踢门声四起,有一嗓喉巨大,“搜……”
官兵来了,两人对视一眼,从地上站起后,见着一队十数人闯了进来,领头的是个典校,似也没料到会在这里见着人般,手握配剑,虎虎跨喝:“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地。”
瞧见来人多达十数人,林帛纶赶忙扬起谗媚嘴脸,迎上前狗腿哀道:“官爷,小人就是寻常粗人,昨夜刚来隆兴宿了一榻,天不亮便起来等门,不料忽闻土匪劫城,想回旅栈躲避,可旅栈任小人如何叫唤都闭门不开,迫不得已,小人们只好寻了此处躲避猖匪。”
典校手握剑柄,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抬手大喝:“搜。”
“是!”十数名兵士提矛便朝三间房里搜查,极快返回禀报:“没发现任何可疑。”
这么处破地方一目了然,有没有藏人典校心里多少明白,只是将军亲命,不得不小心谨慎,狠目往地上的肉干睇去一眼,料想这两概说的也是实话,大声喝问:“你们来到此处,可有见过大批可疑之人?”
“当然没有。”林帛纶睁大双眼,害怕无比道:“若小人碰见这群匪土,早就身首异处了,哪里还会有命在。”
“那可有听过任何声音?”典校再问。
“没有。”再三摇头道:“来到这里也足有一个时辰了,除了诸位官爷们,死寂的很。”
“嗯。”典校摸了摸下巴,斜撇一眼文根莺,交待了几句,一个转身喊道:“走!”
“送官爷。”林帛纶如只跟屁虫,唯唯喏喏把这行人送出了小门,暗里一笑,转身回了厅台,嘿嘿说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奸险极了。”文根莺哑然,“还真和你说的一样。”
“当然一样,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子的。”话毕,他坐落回地上,不再说话地低头沉思了起。这伙人到底要干什么时?很显然他们躲在峰里是在等人,隆兴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吗?左右思索不出,他从怀里掏出地图,摊开放于地上,仔仔细细观看。
记得他出来时,沪州府说过,这伙人穷凶极恶,专弑天亲重吏。赖水足有六十余里,中央并无叉道,前面驻有南安军,后面就是隆兴府,隆兴是属荆南,东向扬州;南是闽交;西往广南……
文根莺狐疑看着埋头观图的他,瞧神情无比的认真,仿佛这张让人分不出东南西北的画图很重要一般,不明所以下,问道:“喂,这是什么,怎么这么乱呀?”
林帛纶埋头苦思着,压根就没听到声音,一对目光回来巡逻于地图上,眉头愈拧愈死,似乎想到什么,可又有大堆的疑惑解不开。
询问得不到回答,她郁闷睇了他冷漠严酷的脸庞一眼,了无生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粗裙便往败房走去,入门前回头疑看一眼,见他仍然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纵身便往破洞的瓦顶咻窜了出去。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当林帛纶翟然回过神,脖子酸的就像要睡落了枕般,左右观看一眼,却不见丫头的身影,抬眼瞧了瞧阴灰天宇,但见乌云浓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