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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争,使得边疆被破,外族入侵荼毒百姓,故而即使在最后的决斗之中,他也没有调用边疆主力的一兵一卒。当然我想这些都是在你们的计划之内,不过你们正是利用了他的忠肝义胆。战争一起胜者为王败者寇,也不好说你们这样做是对与不对了。”
“我倒不是为了于谦辩护,只是我身在其中,明白其中的事实真相。如此我总说,于谦计比卢韵之毒,政比朱见闻远,英雄之心比曲向天大,败就败在了忠义之上,于谦是大忠大义也。”曹吉祥虽然声音已是太监般尖锐,可是此一席话说完,却深深震撼着在座众人。
众人沉默不语,卢韵之开口讲到:“言之有理,于谦确为忠臣,只是他为了忠臣的梦想就要逼迫我们死,我不服,自然要反抗。其实说起来,我们所做也并不卑鄙,只是为了保命罢了。而于谦的失败也不光是因为边疆兵马未及时调回,被我们利用,其根本原因乃是他操之过急,若是慢慢消磨我们中正一脉,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好个卢韵之,竟然如此中肯的评价对手,这份气魄就注定你与于谦堪称当世豪杰。”曹吉祥拍手称赞,声音略一顿讲道:“我在外征战一者是为了保家卫国,二者是因为身中异术,必须听命于于谦,还有一点是于谦担忧我拼的一死,与你们合兵一处,所以不让我与你们交战。这么说起来,于谦有些高看我了,我不管是高怀也好,曹吉祥也罢,都没有这么大的魄力,敢舍得性命不要。”
方清泽此时开口说道:“那你就一点也不恨于谦,毕竟是他让你失去了男儿身,更让你受制于他,只能如同傀儡一般存在。”
“恨啊,怎么能不恨。可是跟着他越发久了,就又爱又恨了。恨自然不必说,爱的是那他那颗爱国的心,每每想要刺杀他的时候,都会想起他为大明所付出的的那些。这种爱国之情感天动地,天地可鉴,我又不是石头人,怎么会不为之感动呢?”曹吉祥说的十分纠结,向来内心也是徘徊不定的很。
卢韵之微微一笑说道:“于谦算是富家子弟出身,与我交谈过数次,我自然知道他的忠情大义。但是为国效忠,为民取义不看目的,只看结果。既然你现在已经是于谦的羽翼,自然是知道许多辛秘,我有三问要请教一番。
“我们现在各为其主,只要不涉及互相利益,但说无妨。”曹吉祥说道,话说得漂亮但想来是因为身上被下了不得泄密的命令,身不由己不敢违抗。
卢韵之问道:“第一,我本可以引兵入关,结合多国兵力共取大明天下,我为何没有这么做。而且就算是我们在围攻京城,两边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帖木儿曾给我传信,问我要不要发兵相助,我也断然拒绝这是为何?”
曹吉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请韵之明示。”
卢韵之答道:“我的初衷可能不如于谦伟大,但自小师父的教诲我还是谨记于心的,救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维护天下太平。我小时候是逃荒流民,也是被外族鞑虏害的家破人亡的,怎么能和外族沆瀣一气。是,你说的没错,于谦不撤边疆之军,大爱之下导致败了,这个的确是在我的计划之内,可是若没有我至各国的书信,我想于谦也没这么容易当这个忠臣。”
众人疑惑不解,只有曲向天好似知道此事一般,开口说道:“此事只有我和三弟知道,就连二弟和芸菲都不知晓。外族有不少人派使或致信与我们,说共讨大明,结果被三弟一一拒绝,并放言,若是他们敢动秋毫之兵,自己必定联合于谦,一起剿灭他们。如此这般,咱们打了这么久,边疆才一直安然无事的。高怀,你还真以为是皇恩浩荡,忠君爱国之心感天动地导致的吗?”
曹吉祥站起身来,冲着卢韵之一抱拳说道:“请受我曹某人替天下百姓一拜。”
第四十九章 韵之三问
卢韵之听了这话却哈哈大笑起来,转而一脸严肃的说道:“高怀也好,曹吉祥也罢,你以为你是谁,能替得了全天下人谢我。我如此做并不为天下,只为了心中私恨,其次才是什么仁义道德的大道理。”
曹吉祥一时无语,卢韵之话粗理不粗。对啊,自己是谁,又有何德何能替天下人感谢卢韵之呢,反倒是卢韵之坦坦荡荡,说明自己是因私利而顾天下,这份胸襟,这份坦然,天下能与之比拟者屈指可数。
卢韵之又问道:“敢问我等行军过往之处,是否善待百姓。”
曹吉祥答道:“此事我倒了解的详细,曲将军治军有方,大军行过之处秋毫不犯,百姓依然安居乐,就算征兵也多是招募而非是拉壮丁。当然朱见闻带领的勤王军虽然颇有偏差,但也相差无几,百姓都说你们是仁义之师,这点在下佩服。”
“好,那我再问你,我们与于谦战罢和解之后,天下百姓过的是否比前好了,吃的也比以前饱了呢?”卢韵之问道。
曹吉祥没再回答,心中明白,自己口舌上输了,原来卢韵之也是个忠臣,虽然初衷与于谦不同,但也做的是那造福百姓的千秋大业。自从卢韵之和于谦和解共同执掌朝政以来,在方清泽的带动下,天下经济焕然一新。虽然卢韵之与于谦两方面和心不合,但是既然不打仗了,除了私底下互相有动作外,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民生上。平心而论,卢韵之比于谦更适合治国,因为卢韵之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有众多能人支持,大家各取所需之下又各施所长,大明王朝蒸蒸日上,已经成中兴之势。万国纷纷来朝,一片祥和之气。
卢韵之见曹吉祥不再回答,心中知晓他已然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问道:“这次于谦派你前来亮明身份,到底是什么目的。”
曹吉祥微微一笑答道:“既然卢书呆你都这么坦然,我也不隐瞒。于谦叫我前来是为了接近你们,与你们光明正大的交涉,也就是说以后双方的消息由我来传达。”
慕容芸菲在一旁边竖耳倾听,边跟杨郗雨和英子说笑,此刻莞尔一笑扬声说道:“好高的于谦,派你来,我们既不会杀了你,还能正确传达消息,并且从我们口中光明正大的打探到消息。你说我们利用了于谦的忠君爱国,他又何尝不是利用我们的兄弟义气呢。”
几人交谈了一番,也没再讨论什么,若是说多了高怀也无法隐瞒于谦,到时候为难的是高怀,故而卢韵之只替高怀把了把脉,又闲扯几句,高怀就告退了。
石方这时候说道:“韵之,高怀还有的治吗?”卢韵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他所中的类似于驱鬼之术一般,平日里与常人无异,但一旦于谦驱使他,那到时候他所想所做就身不由己了。倒不是说没得救了,只是现在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这个急不得。”
“你看你把人家于谦逼的,看来你身边守卫不少啊,让于谦无从下手,这才让高怀前来探营的,我想这也是无奈之计。”慕容芸菲说道“不过咱们可要提防着他点,若只是高怀那倒也没什么,韵之刚才也说了,高怀他现在是曹吉祥,身不由己,不得不防,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于谦可是熟练得很。”
众人点了点头,卢韵之简单的讲述了在风波庄的事情,这次着重说了说和风谷人有关的一切,但没有说明风谷人已死,夫诸变为风谷人的事实。石方听了连连称要去见大师兄风谷人,结果卢韵之假传“圣旨”说风谷人不愿与石方相见,这也不能怪卢韵之,自从上次受伤以后石方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这路途遥远的万一出点什么意外,那岂不让人后悔莫及。
石方听后悲叹道:“既然大师兄想当隐士,那就随他去吧,我也就不打扰他清修了。”卢韵之等人这才放下心来,曲向天对着卢韵之使了使眼色,卢韵之心领神会,众人跟石方请示后纷纷告退。
几人落座在偏院之内的时候,朱见闻才匆匆跑来,今日他事情颇多,有几位藩王觐见的拖到现在才弄完,听了几人说了高怀易容为曹吉祥的事情,朱见闻也颇为震惊。
卢韵之问道:“大哥,此次入京所为何事?”曲向天没有回答,而是脱去了上衣,杨郗雨和英子倒也不是拘谨之人,故而没有回避。只见曲向天的身上画满了符文,朱见闻大惊,上前看了一番,才说道:“这是镇定心魔的印符吧。”
“见闻好见识,看来你也没有只沉迷与官场。”曲向天满不在乎的说道,好似这些符文是画在别人身上一样。
卢韵之眉头紧皱,思索半天才对慕容芸菲问道:“大哥入魔之时嫂嫂是如何制住大哥的。”
慕容芸菲回答道:“向天入魔不深,还认得我,强加克制之下走入阵中,我多加封印外用符文方才镇住心魔。”
卢韵之长舒一口气答道:“那就没事,大哥别心急,等过两日有一高人前来,我与他共同给你治疗,必定药到病除。前些时日,我又去了谷中高塔,有了不少体会,大哥本性未泯,依然记得嫂嫂,那就说明不是特别紧迫,所以大哥嫂嫂休要着急。”
“没事就行,我不急,入魔后我反正什么都不知道了,别伤到你们就行哈哈哈哈。”曲向天调笑道,转而对慕容芸菲讲到:“我就说三弟有办法吧,看来这趟咱们没白跑。”
慕容芸菲问道:“韵之,你说的那个高人是什么来头。”卢韵之一时不好回答,若让曲向天知道他收王雨露为下属,不知道又要怎么训斥自己呢,于是支支吾吾的含糊两句宣称这是个秘密就过去了。慕容芸菲的心头一紧,但面容上却依然含笑,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众人许久未见,自然是把酒言欢,酒至酣畅之处,不免各个豪气云天,指点江山好不快活。突然门外有鸟鸣响起,卢韵之眉头一动,心中窃喜找了个理由,快步走了出去。
第五十章 老臣心计
卢韵之走出门外,从黑影里窜出一个精壮的汉子,也不与卢韵之说话,两人一前一后的七拐八拐消失在小巷之中。从另一旁的胡同里,此刻钻出了三名身穿夜行衣的人,天还未全黑,这三人经验不足竟然早早的换上了夜行衣,反倒是更加扎眼,他们想要尾随卢韵之前去,可是身子没动却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
三人喉头微动,冷汗顿时流了下来,只听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说道:“想跟‘天’的稍,你们去地府里再练上几年吧。”话语说完,那几人就被斩杀,月色之下哪里有大批人马,乃是一人双手各持一把短刀,嘴上叼着一把,刚才的话语分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那人麻利的收了三把刀,转身把三人装入麻袋之中,扔到背后的拖车上,然后掩了掩头上册草帽,拉汽车走了,不声不响恍如干活的农夫一般。
不知道从何处又蹿下两名汉子,迅速打扫着地上的血迹,一会功夫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京城兵部衙门内,于谦边咳嗽着边批示着公文,每咳一下都会溅出一两个血星,终究坚持不住盘膝打坐,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驱出两个鬼灵为自己疗伤。生灵脉主甄玲丹推门进来,看着于谦的身体状况摇了摇头,叹息道:“于大人为国操劳,断不可只用鬼灵疗伤啊,这样损害根基对身体不利。”
话虽如此说,生灵脉主也是唤出鬼灵在于谦身边围绕,帮助于谦疗伤,于谦本打不过卢韵之,只得借助镇魂塔的力量,未曾想镇魂塔反噬极其厉害。从第一次使用身体不堪重负,到第二次呕血开始,于谦每使用一次,身体状况就下滑一次,越来越厉害,现如今总是咳嗽,每次咳嗽都会咳出血来,骇人的很。
于谦眉头舒展开来,看来是轻松了许多,开口说道:“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对了操练阵法之事和监造火器的事情办得如何了?”甄玲丹答道:“还算顺利,新征的军士们已经熟练掌握了兵书上的阵法,火器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不论是能工巧匠还是制作工艺上,都无法与方清泽的那几门新式火炮相媲美。这个东西得好好研究一番,才能学来。”
于谦点点头说道:“总之尽快办就好了,倒不是我着急,只是时不我待,况且我这身体越发的不好,得赶在垮掉之前准备好一切,否则战端一开我们必败无疑,这些事情我就拜托了,甄兄有劳了。”
甄玲丹一副正气凌然的神态答道:“为国效忠,在所不辞,于大人义薄云天,我等自当誓死追随。”
于谦叫了声好又问道:“派出去盯住卢韵之的探子如何了?”甄玲丹说道:“今早曹吉祥已于卢韵之等人会面,并无交谈过深,不过也的确不出于大人所料。中正一脉虽然知晓了曹吉祥的目的,可是介于他的真实身份是高怀,故而也不能擒杀他,这可算是打入他们腹部的一把尖刀,让他们明知是计还要默默忍受,实在是高啊。”
“嗯,有了曹吉祥的加入,起码能做到对卢韵之表面动作的信息迅速掌握的效果,至于更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