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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玉婷姐姐,你听我们一句劝,回去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何必纠结于此呢?”杨郗雨也劝说道。
石玉婷却苦笑一声答道:“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其实我并不是因为自卑才不回去的,若是因为这个我就不留在京城了。我也不是怕卢韵之嫌弃我,要是他嫌弃我,在天津卫他就不会守着众人的面说我是他妻子。卢韵之是个真性情的汉子,能有他这样的夫君是一个女人一生的荣幸,尤其是看着他为我血染天津卫,虽然血腥的可怕但是却让人感动的很。”
“那你现在又是为何如此做啊?”英子不解的问道。
石玉婷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现了一件事,我不爱他。”
英子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石玉婷,杨郗雨则是叹了口气,最令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曾几何时卢韵之与杨郗雨刚刚认识的时候,杨郗雨就对石玉婷和卢韵之的感情断言过,今日果然言中。如今石玉婷说出了此话,杨郗雨不知道回去后该给卢韵之怎么说明,眉头也就微微皱了起来。
英子错愕半晌才顿过来追问道:“什么不爱他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知道他为了找你费了多少力气吗?我不敢断言他当年攻入京城全是因为你,但是也与寻找你的下落有莫大的关系,你这么说对的起他吗!”
“我知道他对我的好,对于这份恩情,我忘不了,但是这并不能成为让我爱他的理由,我们或许一开始所有的就不是爱情,而是亲情。英子姐你对卢韵之一见钟情,而郗雨妹妹则是和他情投意合,但我却不是。我俩从小在一起长大,所有的只是兄妹之情,而绝非男女之间的爱情啊。小时候我不懂什么是爱情,只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也很舒服,那时候的感情是懵懂的,而如今我长大了,我才发现我爱他,但绝对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只是亲情罢了。”石玉婷平静的说道。
英子勃然大怒,恢复了一两分食鬼族的彪悍本色:“你你在外面都学了些什么,什么情情爱爱的,你们这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不正是最可靠的感情吗?我不怪你,你只是离家久了,和相公生疏了,才会说着等糊涂话,听话跟我回去,过上一段日子你就不这样了。”
石玉婷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即使回去了,心也不在他身上了,这对他不公平,更会令他伤心。其实我早就看淡了,坦然了,先前我一直装作自卑的样子,就是怕这个结果对他的刺激更大,我不敢说出来怕他伤心,既然今天英子姐和郗雨妹妹问了,就由你们代为转告给卢韵之吧。”
杨郗雨并没有继续顺着英子的话劝阻石玉婷,而是语气很是平淡的问道:“那你接下来想要怎么过?”
“我想跟我爱的男人过一辈子,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没想到还有一个爱我的人一直在我身边,而我现在也爱他好了不说这些了,俗话说处女失贞不如老妓从良,我既然决定了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过一辈子,不会再为别人包括卢韵之而改变意志了。”石玉婷讲到自己爱的男人,露出了幸福幸福的微笑。
第一百一十七章 翰林游川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杨郗雨的心头升腾而起,杨郗雨安耐住惶恐不安的心问道:“那人是谁?”杀戮,或许又是一场为情所困的杀戮,杨郗雨默念着一些熟悉的名字,但愿这些名字不会出现在石玉婷的嘴里,否则凭她对卢韵之的了解,此事一定不会作罢,到时候则定是血溅五步方能罢休。
石玉婷张了张口还没说出那人的名字,只听英子一声娇喝:“石玉婷,看来我这个当姐姐的得好好教育一下你了,你别抱有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了,除了相公没有人会对你这么好,更没有人会不在乎以前发生的事情,你不信问问你看中的那个男人,他敢不敢娶你!”
“我敢!”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英子一愣,继而怒不可遏,她分明认得这个声音。
韩月秋走了进来,如今的韩月秋已经年近五十,头发已然有些花白,他从院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些鸡鸭鱼肉等等。石玉婷看到韩月秋进来,报以一笑,那笑容分明就是一个妻子对回家的丈夫应有的微笑。
杨郗雨和英子什么都明白了,两人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告辞走了出,坐在马车上往京城走去。英子不停地叹着气,杨郗雨牵住英子的手,很是严肃的说道:“姐,回去别告诉相公,我怕他”
英子点点头答道:“我懂。”杨郗雨略微一沉思,命马车停了叫道:“众将听令。”从身旁窜出五六名隐部成员,自从上次杨郗雨叫出隐部众将立下大功之后,卢韵之就下令,杨郗雨召见各部皆需现身相迎。
几个汉子先是冲着杨郗雨抱拳道:“夫人。”然后又对英子称道:“大小姐。”英子这才记起来,这些人分明就是自己的族人,只不过他们现在在为卢韵之效力,故而称自己为大小姐,不过此刻也不是话家常的时候,只是点头示意。
杨郗雨脸色有些难看,口中柔声讲到:“各位大哥,今日之事不可向你们主公提起,若是以后东窗事发,纠察起来有我替你们顶着,拜托了。”
众汉子纷纷抱拳称道:“属下不敢。”然后纷纷腾跃而起,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英子和杨郗雨回到了中正一脉宅院中,心事重重却又得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在是苦恼的很,卢韵之在房中舞文弄墨,看到两位夫人归来,笑了笑,然后捧起自己的字来给她们看。
只见洒金纸上写着两行字: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
杨郗雨身子一颤,看向英子,英子虽然不解但也知道这首诗的来历,是潘安的悼亡诗,这两句诗词凄凄惨惨,是表达对妻子离世的哀愁,正如卢韵之知道了真相后应该有的心情一样,石玉婷这样与永别卢韵之又有何区别,若非要说出区别的话,那就是更伤更痛。莫非卢韵之已经知道了,可是看向他的面色,却没有一丝愠怒,应该不是。
英子不明所以只得附和道:“这字写得好,有种浓郁的忧愁,不过这个诗可不吉利,你写这样的诗,难不成在咒我俩死啊。”说着英子还故作一丝娇蛮,用以打消心中的不安。
“她爱上别人了,对吗?”卢韵之抬起眼来说到,杨郗雨和英子纷纷低下头,不愿意看向卢韵之,生怕看到一张心碎的面容。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杨郗雨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卢韵之苦笑一声说道:“郗雨你向来善解人意,更是能够揣测我内心的想法,不过你发没发现最近你越来越懂我了,我们两人之间好似有感应一样,我所做的所想的,你都能一一知晓,加上你的观察力能判断到准确无误。我想可能和你跟英子的关系,以及我给英子续命有关系。其中的关联我现在还说不清楚,可能是英子作为一种媒介,让你我之间有了感应。你现在试着静下心来,看看你是否能感受到我身体中梦魇的存在感。”
杨郗雨闭上眼睛,吐息几口,过了片刻睁开了双眼,点了点头。卢韵之说道:“正是如此,所以今天你心中所想心中所愁,我也尽数知晓。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吧,玉婷她是怎么说的。”
杨郗雨与英子对视一眼,知道无法再替石玉婷隐瞒下去,该来的迟早会来,就算此时不说,卢韵之也会自己调查出来。于是原原本本的讲述了石玉婷所说的话,杨郗雨却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没有诉说石玉婷和韩月秋的事情。卢韵之死死地盯着她们两人,杨郗雨顿感到心头一动,只听卢韵之冷冷的说道:“难不成你们两人也要欺骗我吗?”
卢韵之并不知道什么,这明显是诈她俩,杨郗雨还没来得及阻拦,只听英子叹了口气,说道:“别为难郗雨了,她也是为你们好,玉婷爱上了韩月秋。”
卢韵之站起身来,悲从心头起,却又无处发泄。为了石玉婷,自己把她看做家人,为了她杀入京城,为了她血染天津,如今她竟然爱上了别人。
卢韵之走出了院子,御气成剑狠狠地劈向了院中的大树,好似那棵大树是韩月秋的身躯一般,大树被拦腰斩断,横倒在院中。韩月秋,我要你死!卢韵之恶从胆边生,愤恨的想到,一种肃杀之气笼罩全身,身上本应的戾气竟带着一丝血腥的味道。
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卢韵之气的颤抖的胳膊,卢韵之回头看去,眼睛血红好似能滴出血一般。杨郗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很多年前你不就已经知道了吗?我说过的,其实她把你当做兄长,你也把她当做你的妹妹,你并不爱她,不是吗?”
戾气渐渐退去,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也烟消云散了,卢韵之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曾经,我想风谷人求教我的姻缘,他曾对我说过潘安的《悼亡诗》,我未曾想到是今日的这番局面。罢了罢了,看来一切都是命,都是命啊。”说着说着,卢韵之的眼角竟有些湿润了,杨郗雨和英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不知如何相劝。
卢韵之悲伤的望着天空,身形萧瑟好似一只受伤的孤狼一般,他暗暗想到:老天爷,你为何要这么戏弄我,让我失而复得,却又得而复失,如此大喜大悲怎叫我受得住,难道就不能让我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吗?没错,我爱的只有杨郗雨,可是英子和石玉婷也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家人,谁也不能把她们夺走。不,我不能责怪你天,因为我就是天。就按照我的处事法则,去完结这段懊糟的感情吧。
卢韵之想到这里,露出了阴冷的微笑又一次吟诵道: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
于此同时,杨郗雨在正午温暖的阳光下却打了个一个冷颤,因为她明白世间风波再起,势不可挡。
第一章 横行乡野
杨郗雨又吃了一碗豆腐脑,显得心满意足,接着偷偷的拿了一笼真草包放入食盒里,这种真草包皮薄馅多还鲜美多汁,杨郗雨喜欢得很,光吃不够还得拿回去些才能行。
杨郗雨吮了吮手指头上残留的汤汁,从那粗布男装宽大的袖子中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臂。她身着男装头戴破毡帽,脸上也贴了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大胡子,看起来分明就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原来杨郗雨是女扮男装出来偷吃的。
杨郗雨比以前胖了不少,纤细的手臂变得珠圆玉润,而肚子也挺得大大的,本来这样美貌的孕妇上街定会引人注意,而现在她装扮成这幅模样,又粗声粗气的讲话,所以忙碌的店小二和行至匆匆的客观也不疑有他,自然无人发现坐在角落里乔装改扮的杨郗雨了。
这家酒楼十分有特色,名叫还原居。店内的装修十分精致,但是卖的东西却是街上小铺地摊才有的特色小吃,叫做还原居也算是名副其实,返璞归真还原真我。店里的生意极好,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这里的小吃种类很多,天南海北各色当地美食皆有,而且做的是原汁原味。所以不少离家赴京做官或者背井离乡忙于生意的人,都爱来这里吃上几份家乡特有的小吃,以解思乡之情也满足一下肚子中的馋虫。
其实离家越久就越思念家乡,所以切勿说这家饭馆中的小吃做的是地道无比,就算是稍有差池来这里的食客也不会挑剔,美食加上家的味道,怎么能不令人心动。
杨郗雨喜欢这家店铺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家店铺的伙计并不以貌取人。多数生意人总爱狗眼看人低,但是这里不同。不仅是京城的达官贵人可以来,就连苦力走卒也多爱来这里打打牙祭。究其根源还是说这家店的价格平易近人,所有人都能吃得起。
杨郗雨警惕的看了看门外,果然几名她见过的隐部成员在大街上来回奔走,脸上尽显焦急的神色,杨郗雨叫来了店小二,又点了几个肉食,也一并打包带走,想一会带回去给负责保护自己的隐部好汉赔罪。
自从上次阿荣买回去了几笼草包后,杨郗雨就扫听了这家店的情况,在卢韵之的陪同下来了几次后,杨郗雨便爱上了这家。英子当时在陪伴唐家老两口,回去后知道卢韵之带她出去吃饭,训斥了他俩好一会儿,说什么杨郗雨身怀六甲不能见风更不能吃些不干净的东西,总之是诸如此类的话。
这一顿凶的把一向威风凛凛的卢韵之都弄得直吐舌头,连连给英子赔罪说再也不敢了,后来架不住杨郗雨的哀求,阿荣董德等人也偷偷出去给她买过几次,可是在店里吃过的杨郗雨发现,打包回来的东西总不如当场做出来的好吃。于是她便趁着这次卢韵之进宫教导朱见深,英子出去看望唐家双老的机会“行动”了。杨郗雨骗来了隐部几人,并且点了四五个人的穴道,这才偷偷溜了出来一饱口福。
杨郗雨心中有些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