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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甄玲丹见卢韵之不像虚情假意,这才一正面色问道。
卢韵之轻咳一声把甄玲丹让到了院中的石座上,开口讲到:“您可能有所不知,现在两广和北疆都遭受战乱,两广有我大哥镇压,不过就算是再混乱也不过是咱们大明的内部斗争,我并不担心,我已经下令争执当地贪官,拨粮赈灾最出等等措施以平民愤,我想很快就会停歇。而您造成的两湖之乱也已经停歇,但最令我担心的就是北疆之战,也是对蒙古人的战斗需要甄老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北疆地处辽阔,若是加上蒙古人占据的罗刹国领土和西域诸地,亦力把里瓦剌和鞑靼的总体面积超过我大明疆土,虽然他们的经济很落后,但是人民都是天生的战士,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骑兵是步兵的天敌,我想这个道理不用我再说了,而我们训练的骑兵根本比不上蒙古人,想当年汉武帝耗尽全国之力历时数年才训练出一支可以与蒙古人抗衡骑兵队伍,如今我们来不及了,以己之短克敌之长很不明智。蒙古人的疆土幅员辽阔,从西到东,整整的把我大明北疆含在了嘴里。若是往日还好说,蒙古人最喜欢内斗,打起自己人来比与敌军打仗还勇猛,可是他们突然停止了内斗,分批骚扰我国边境,分明是想试探,以至于现如今他们集结了六路人马分而攻之,我怕若是我们不正面出击,只是据守城池的话,靖康之耻就要重蹈覆辙了!”卢韵之面容严肃的说道。
甄玲丹边听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若情况真是卢韵之说的那么严峻,况且战场上能用得上自己的话,豁出去帮卢韵之一把也未尝不可。家仇在国家的利益面前不值一提,就算战争取得了胜利,卢韵之飞鸟尽良弓藏杀了甄玲丹过河拆桥,那也无怨无悔,起码保住了大明汉人的基业和尊严,更是不会让亡国之事重演,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卢韵之见甄玲丹上了心,便更加义正言辞的讲到:“我们看似有无数座坚城可守,但实则不然,一旦放鞑子入了咱们平原,那一马平川之下谁还能抵挡住蒙古人的铁骑。一旦他们攻下了北方,那就等于有了粮草和军械的补给,南方虽然水网密布,但是蒙古人人数众多来势汹汹,投鞭断流之下,定会饮马长江,到时候的结局只有亡国。元时我们汉人成了最低贱的阶级,连猪狗都不如,壮男说错一句话就要被杀,妻儿被蒙古人随意凌辱,即使杀了许多人也可以随便安个叛贼乱党的名声就掩盖过去了。试问若早知如此宋人定当死守甚至主动出击,没有人一直忍让据守不战,更不会投向于鞑子,落得个奴隶的下场。今日就是历史的重演,我们要是不积极抵抗,必定会像大宋一样南迁继而亡国,我卢韵之不允许,天下的血性男儿也定不允许。”
“故而我才说大明需要你,看在千千万万大明子民的份上,请甄老先生统兵挂帅,随我出战!”卢韵之抱拳说道,说着卑躬屈膝竟要下跪。
甄玲丹赶忙扶住卢韵之,严声说道:“那就请卢少师说说在战局上怎么需要我吧,换句话说就是我能做些什么。”
“好,我就知道甄老先生是个深明大义之人,闲话不多说,刚才我说了我们要主动出击,原因有二,虽然我们兵不如蒙古人战斗力强,但是贵在人数众多。”卢韵之信心满满的说道。
第六十六章 六路敌军犯我大明
“守在边城固然是能阻挡大军,但是我们边境较长,总有兵力薄弱的地方,分开去守反而不好。就算我们都守住了,蒙古人也可以找些小镇打打草谷,屠杀掠夺我大明的百姓,受损的还是我大明人,实不相瞒,在下就是因为被蒙古鞑子杀了父亲,这才逃荒来到京城,也就机缘巧合进入了中正一脉。”卢韵之讲到。
甄玲丹点点头,又对卢韵之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卢韵之说道:“固守城池的危险在于,守住了也难防蒙古骑兵围城。一旦围城守军出城面对骑兵就是个死,援军来了面对骑兵也是个死。拒而不战就会弹尽粮绝,补给根本送不进城去,总之这可谓是真正地死守,因为结果只有一个死,还容易造成围点打援的局面。况且我们把全部兵力放在边关守卫上,国内兵源必定空虚,只要北疆有一个突破口,那就如同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般,此关破后天下再无关可守。一旦他们踏足关内,无兵的且富饶的中原岂不成了蒙古骑兵的天堂,也成了他们补给的中心,咱们到时候再领兵回救,恐怕就为时已晚了。”
甄玲丹接口说道:“所以你想率领将士们出关打击蒙古人,这样无形中就把守卫的底线,我们的边关向外推了几百里,即使出现问题大明也能有足够的时间重新募兵。毕竟蒙古人少,咱们就算用命添也能耗死他们。”
卢韵之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不过我不要耗,咱们必须赢,长我中华男儿的志气,踏破贺兰山,食其肉寝其皮,让这群鞑子不敢来犯。蒙古人记打不记吃,自古和亲朝贡藩赏都没有什么用,只有打改了他们,他们才能记住,此役若是胜利,必能保大明短则十年,长则五十年的安定。”
“说得好,好志气,卢少师,老夫就凭你这句话和这番为国为民的作为,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就算咱们有仇恨在你我二人之间,但是当面临外敌的时候,咱们却都是大明的子孙,一致对外不容置疑。”甄玲丹老夫聊发少年狂,击掌而庆的叫道。
卢韵之侧头对英子说道:“夫人,拿疆域图和北疆布防图来。”英子答应着很快就拿来了两张地图,卢韵之把地图放在地上摊开,命下人掌了数十盏灯,和甄玲丹蹲在院子中讲解了起来。
“蒙古人这次借助了鬼巫的力量,我们也排除了诸多天地人各支脉出站,随后我还会派一支劲旅随军出战,虽然术数之人终究是人数少成不了什么太大的作为,但是却鼓舞己方士气击毁对方的信心,若是幸运的话有高手出场还能擒的对方统帅,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就是这个道理。”卢韵之给甄玲丹指明了蒙古大军出征的六条线路,甄玲丹听到什么擒贼先擒王的时候,脸上有些尴尬,自己不也是被卢韵之这方的高手龙清泉擒来的吗,不过此法果真好用。
卢韵之没在意又说道:“咱们留少量兵力戍守边疆,大明的青壮也要召集去守边,增加第二道防线的牢靠性,咱们虽然有必胜的信心,但却不能大意,一切要以最坏的结果来打算。我们若是同等数量的人遇到蒙古骑兵必定不占优势,所以咱们要保证人数,故而我把出征的所有大军分为了三路。第一路左侧由陕西出发,由您带领,阻击西边来犯的两支敌军,他们有先后顺序到来,并不协调作战,先队尽后后对才上,所以您就依靠手中的兵力优势逐个击破他们,然后占领河套地区,接着直捣多不科,若是可以的话,甚至可以打到哈密。突厥现在跟着蒙古人办事,屠杀起来咱们大明子民,比蒙古人还狠,这次定要让他们尝到厉害,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我带哪支部队,敌军数量如何?”甄玲丹讲到,卢韵之答曰:“明日还得劳烦您辛苦一趟,带我的书信赶回两湖,领你的原班人马出征西域,另外我再给您增派两万精兵,毕竟大漠和西域温差极大,两湖的子弟怕是受不了这种天气,要慢慢适应才行。”
甄玲丹眉头一皱问道:“两湖兵马中还有不少是对我忠心耿耿之士,你就不怕我领兵跑了,再次与你作对,或者干脆投靠了蒙古人拜将封侯做他们的大官?”
卢韵之笑了:“你若如此,你就不叫甄玲丹了,我认识的甄玲丹虽然向来和我不隶属同一阵营,但是却是位顶天立地的好汉,我愿意用人头替你担保!”
甄玲丹叹了口气,老将的手有些颤抖,猛然一抱拳单膝跪地,卢韵之伸手去搀扶却架不住甄玲丹全身之力:“今日我也叫你一声主公,士为知己者死,保家卫国就算这是我甄玲丹最后一役也算值了,总比咱们自己人打来打去徒增伤亡来得好。不过事先说下,若是我甄玲丹大难不死,我不一定还会效忠于你,蒙古蛮子兵败之日,即是你我分道扬镳之时,于谦对我恩大于你,恕甄某不识好歹了。”
卢韵之御气与掌上,用力托起甄玲丹来说道:“好,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们打退了鞑子再大战一百回合。”
两人相视而对,一时间感概万千,沉默片刻之后,卢韵之指着边境地图又说道:“我说需要你的帮助真是人不够啊,能争善战者大明多得不计其数,但是真正能以弱敌强,统领千军万马的人屈指可数。甄老先生恰巧是一位,你率领左军西行,东面则由白勇带领。现在高丽也见风使舵的应和蒙古大军,我欲让白勇先率兵平了高丽,沿瓦剌边境而行,转攻入鞑靼腹地,咱们直捣黄龙,他们老窝被袭,必定撤出前去支援瓦剌的部队。所以东路的鞑靼援军必会陷于来回奔袭之中,我想他们遇到白勇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而西路的亦力把里和突厥以及一众色目人由你牵制,也是占不到便宜。”
第六十七章 成婚出征
卢韵之又指着地图讲到:“剩下的三路就是瓦剌的精锐了,他们由中路进军,直逼大同府,这次敌军的六路大军,不分主次都很强悍,只是我这面要应对三路敌军,敌军人数较多,还要戍守关隘坚城,所以自然要带兵多一些,请甄老先生别多心。”
“那是自然,依我看白勇行,白勇这小子几年前交战的时候还没发现他这么厉害,这次一打起来发现他真是不赖,这些年他成长了不少,早就不是吴下阿蒙了。”甄玲丹赞道。
“那甄老先生认为,我中路该如何进军?”卢韵之狡黠的一笑问道。
甄玲丹看着地图,缓缓说道:“看来你是想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平缓推进,莫非你还有一路奇兵?若是没有我不建议你这样打。”
“不错,知我者莫如甄老先生也,我大哥一旦平定两广战乱就领兵北上,并且混领在京城集结的新军,火速来支援我们,到时候他由东面进军,白勇虽然能直捣黄龙但是人数毕竟少,不能彻底打败鞑靼,但是援军一到兵员增多又都是生力军,一定可以打败鞑靼,然后抄了瓦剌的后路,咱们东南西北就对他形成了合围,哼哼,就算他们插翅也难飞了。”卢韵之冷冷一笑说道。
甄玲丹猛一拍掌连连叫了三声好,看来他对卢韵之的作战布局相当满意,至于具体要怎么打,那就是他们三人各自事情了,正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甄玲丹和卢韵之又谈了一番,然后让甄玲丹先下去休息了,因为明日他还要奔回两湖自然要休息好,军情紧急没有留给甄玲丹太多的时间,兵贵神速早一日到两湖就预示着早一日进军。
卢韵之站起身来,向着后院走去,后院除了地牢还有成片的梅林,卢韵之这几日每天都要来这里看看。西跨院中的杨郗雨吩咐人准备好了饭菜,本想叫卢韵之和甄玲丹一起用餐,也算拉拢之意。杨郗雨边走边逗着怀中的卢秋桐说道:“走,咱们去叫爹爹来吃饭,成天不按时吃饭,宝宝长大可不能学他。”走到院中发现甄玲丹早已走了,问过下人后得知卢韵之去了梅园,于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把卢秋桐给了老妈子,自己也往梅园走去。
这个梅园是根据以前中正一脉的园子修建而成的,卢韵之曾说过梅园中有他不少很妙的回忆。当杨郗雨走入梅园的时候,卢韵之正一个人攀着枝头,寂寥的站在院中,现在不是梅花盛开的季节,所以梅园并不是多么好看,只听卢韵之口中低吟道:“白雪纷纷何所拟,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这是卢韵之第一次遇到石玉婷的时候所吟诵的诗文,此刻他更加怀念小时候那个身穿粉装的石玉婷了,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卢韵之听到了杨郗雨的脚步声,苦笑着回过头来说道:“梅园,真的是没缘,我与玉婷在梅园初识,可能正如你所说的,我们之前只是如兄妹之情一般,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两人有份无缘,今日更是因为哎,不说了。”
“既然做了就别后悔,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做出去的事情就没有错事,这才是我的男人。”杨郗雨说道,对于石玉婷的死她也很不好受,只是现在大明面对北疆强敌,石玉婷若是在京城与韩月秋成婚,难免扰乱卢韵之的心性,坏了大事。
石玉婷若是没有死,那更是麻烦,她终究会想明白一切质问卢韵之,即使她手里没有什么证据,女人的仇恨是不需要证据的,到时候更加麻烦所以杨郗雨当日才奉劝卢韵之别后悔。可如今石玉婷死了,或许对于卢韵之甚至石玉婷自己而言,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卢韵之听了杨郗雨的话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伸手搂住了杨郗雨的腰,杨郗雨把头依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