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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刀背,那一下子真狠啊,到现在我还疼呢,但是我心里不痛,你还是讲些义气的。我和你想的一样,我也想到了咱们当年并肩作战的友谊,不光是在西北,还有在济南府,在日后的京城战场上。之所以我想放你走,那是因为我不愿意杀你,也不愿抓你去见韵之,韵之的心越来越狠了,我怕他会对你不利。哎,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糊涂啊!”
方清泽并没接这茬,不愿追问为什么豹子说他糊涂,因为他已经隐隐感觉,到卢韵之已然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了,于是乎说道:“那你让我走了,你怎么办?”
“韵之虽然心狠,但是我想他不会杀我的,而且我想他也不会杀你,我所指的对你不利是可能会没收你的全部家财。你虽然当年有个切口说,一文钱也可东山再起,可是若真把你的财产全部充公,那”豹子说道。
方清泽点点头接着豹子的话讲道:“那我必定生不如死,我宁肯抱着我的钱玉石俱焚,也决不允许别人拿走,我明白了豹子,谢谢你。”
豹子摆了摆手说道:“不说这个,曲向天死了,慕容芸菲也死了,晁老爷子和甄玲丹也同时离开了,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我不确定事情到底会发生到哪一步,所以你走吧,别在与韵之做对了,你斗不过他的。”
“什么?晁伯父也死了?怎么会这样。韵之,我没想和他作对啊。”方清泽说道。
豹子没有回答方清泽关于晁刑的问题,却脸色一变斥责道:“大祸临头了你还死性不改,你没想和他作对,你和瓦剌通商是怎么回事,你对帖木儿实施援助又是怎么回事儿,你在大明境内大发战争财你又怎么说!奸诈狡猾囤积居奇上次不是出过一次事儿了吗,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还有,韵之已经给我说了石方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还要对曲向天讲出来,让他有那大义凌然的出兵理由,你所做的一切是个讲义气的兄长该做的事吗?不是,你只喜欢钱,你的生活里就剩下钱了,为了钱和你那破生意你啥都可以扔下。你说,韵之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刚才就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还真念旧情,还好你良心未泯,没有对我下死手,我这才愿意帮你一次的。”
方清泽面色阴暗,他以为卢韵之只知道他大发战争财的事情,却不知道卢韵之连先前的资敌旧事也知道,这让方清泽万念俱灰。他终于明白了卢韵之对他容忍了多少,虽然自己一二再再而三的如此作为,但卢韵之并没有因为他是大明的掌权者而惩戒自己,依然尊敬自己这个二哥。这是留机会给自己让自己改过自新,可是自己并没有珍惜,反而变本加厉的继续着。如今卢韵之不再忍受了,是不是卢韵之要动手了呢?
这些秘密的事情卢韵之都知道了,可见密十三渗透的是多么彻底,情报网又是怎样的强大,那还能逃到哪里去呢,方清泽迷茫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豹子,救我。”方清泽拱手一躬到底,豹子却伸手拿过方清泽的匕首,拉起自己袍子下摆,割下一节掷在地上说道:“我豹子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我知道忠孝仁义,当年你我是兄弟,有生死之交,共同在战场上驰骋,今日我才救你一回。而今之后,你我恩断义绝,古有管宁割席,今日我豹子割袍断义,日后休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定把你抓入京城。你走吧,休要再多言。”
方清泽看着豹子,然后又是鞠了一躬,转身走了。片刻的功夫过后,隐部好汉寻着踪迹赶到,便要向方清泽逃窜的地方追赶而去,豹子拦住了他们说道:“不必再追了。”
众人面面相觑,豹子知道法不容情,外行看门道内行看热闹,不少隐部中的高手都明白是咋回事儿,若是这次不以身作则,怕是日后众人都会徇私舞弊的,于是说道:“把我绑起来,送入京城去见‘天’。”
第五章 一条腿的生活不好过
京城方面,曹吉祥坐不住了,本来石亨倒台后,曹吉祥就略微感到了一丝危机感,现在得知一些消息后就更加心惊肉跳了。
曹吉祥有个养子叫曹钦,年纪和高怀本身差的不是太多,弱冠之年,也就是差十来岁,说起来作为养子倒也是合适。只是高怀现在是曹吉祥,身体是老态之身,心思也是老成,所以反而显得曹钦过于年轻了。
曹吉祥这些日子眉头一直未曾舒展过,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牙痛得很,掀开嘴皮一看牙龈都肿了。曹钦见父亲这样,连忙询问,曹吉祥悲叹一声说道:“儿啊,我问你,你说为何三足鼎有三只腿,若是倒了一个腿还能站住吗?”
曹钦不解的看着父亲,过了半天才说道:“如果分布的很正统的话,那就站不住了,若是不太规矩的排列,或许能站住,人不就两条腿吗?”
曹吉祥点点头说道:“就是这种不规律的腿,若是只剩下了一条腿,那还能站住吗?”
“必然不能。”曹钦说道。
“哎,是啊,当今天下,鼎的身子就是卢韵之,而下面三个腿分别是徐有贞,我和石亨。我怀疑卢韵之从一开始就是利用了我们三个人,借助了我们手中微小的势力作为他的垫脚石,现在他不需要了就该撤掉这些腿了。天下安稳的时候卢韵之除掉了徐有贞,我估计当时他就想除掉我和石亨,结果万没想到甄玲丹在两湖作乱了。大势所趋不能再后院着火,于是乎才有了后来的石亨和我。石亨太过嚣张了做的太过分,自己把自己作死了,是朱祁镇下的手这毋庸置疑,但是我们试想一下,如果卢韵之念旧情力保石亨,就算是朱祁镇想来也不敢动手吧。”曹吉祥说道。
曹钦一脸佩服状并不接话,也不知道是真听懂了还是装模作样,曹吉祥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为父是第三个腿,本来我们三人势力各不相同,互相制约,虽然一般高低,可是位置不同,造成了平衡。同时也导致即使徐有贞死后,我们依然屹立不倒的局面,石亨这个傻子,非得作死,结果他那只腿变得过长,让鼎感觉很不舒服,于是乎就被人看的不爽给砍掉了,鼎身也没有出言挽救他。如今只剩下我支腿,虽然卢韵之这个鼎身和我有旧情,但是孤掌难鸣孤木难支,一只腿始终无法顶住硕大的鼎身,你说有什么办法能保持鼎的平衡呢?”
高怀是个人精,收的义子也不会太笨了,曹钦明白过来说道:“唯独把父亲您也砍掉,用鼎腹着地,方可保证大鼎的安稳。”
曹吉祥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为父心惊胆寒啊,打仗前办了徐有贞,中途把石亨给处理了,现如今打完仗了怕是要轮到我了,这几日我听说曲向天战败后被卢韵之给杀了,就连卢韵之的大嫂慕容芸菲也被赐死了。现在的卢韵之怕是已经是个王者了,不能用世俗义气的眼光来判断他的所作所为,我怕他会不念旧情对我下手,等到他下手了,咱们连呐喊的机会都没有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斩草除根是每一个王者霸主,都爱用的手段,斩草不除根必为大患啊。”
“那怎么办,父亲,不行咱们逃吧。”曹钦说道,曹吉祥摇摇头:“现在四海安定,天大地大哪里才是我们的容身之处,就算逃到海外也没有人敢收留咱们,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现在西域人都知道不能得罪大明,大明要缉拿的人他们必定会主动交出来。那个亦力把里的掌权者伯颜贝尔不就是如此吗,都穿过沙漠逃到极西去了,依然被甄玲丹他们追逐,这么一来可算是吓破了西番人的胆了。咱们不跑还能有个活路,说不定被软禁终身,若是跑了,先不说被逮住杀死,就算是穿过重重封锁逃到疆土之外,说不定也会被一刀宰了砍下头颅送给大明,那才是真正的悲惨呢。到头来,还得被安上畏罪潜逃里通外国的罪名,成个遗臭万年受世人唾骂的佞臣,哎,愁啊。”
“要不,咱反了吧,既然逃没法逃,那就只能反了。”曹钦说道,曹吉祥面色一沉站起身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侧耳倾听许久,然后从房中探出半个身子,不停地张望,待到回到屋子的时候,脸色才恢复了一丝平静,却依然有些煞白。
曹吉祥坐在那里,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曹钦,然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杯中茶,手有些抖弄得茶具叮当乱响,过了片刻才长舒一口气说道:“这话可不敢乱说,你可知道就你刚才的一句话,咱们家就足以满门抄斩。”
“是父亲。”曹钦虽然这样说,但是并不在乎,撇撇嘴讲道:“不过父亲是不是太谨慎了,咱们这又不是在宫中,也不是在外面,乃是在咱们自己家里,更何况周围又没有旁人就咱父子二人,总不至于我们父子之间相互检举吧。”
曹吉祥叹了口气说道:“我儿啊,你知不知道密十三?”
“什么十三,密十三,是什么东西,是不是种吃的,还是祭祀用品。”曹钦大惑不解,他总觉得父亲今天有些奇怪,好好地提什么劳什子密什么。
“密十三和锦衣卫东厂一样,只不过他是卢韵之的秘密杀人工具罢了,这个组织说起来比锦衣卫更为可怕,而且极其秘密,我也了解的不多。我只能大约给你讲讲,这个组织和锦衣卫拿俸禄,穿飞鱼服腰挎唐刀不同。他们属于隐藏的力量,军中有密十三,商界有密十三,朝堂政场之上还有密十三,这些人各司所职,不是专业的情报人员,却因如此更不被人察觉,更具有威胁性。听说曲向天之所以兵败,就是他攻占的地方的密十三成员听到命令,共同起事的作用。最可怕的是,不光这些方面,就连天地人各个支脉现在也成为密十三的成员,听说连大臣家的奴仆也有密十三的人。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不一定哪句话就被听去了,然后惹来杀身大祸啊。”曹吉祥讲道。
第六章 再不搏一把就老了
“没这么邪乎吧。”曹钦虽然已经听懵了也知道父亲决计不会骗他,但是还是不敢相信,什么组织能有这么严密,且交织复杂的情报网和如此强大的实力。
曹吉祥叹道:“滴水不漏无孔不入啊,反正我这边的道德消息是如此,也无法确定真假,但密十三这个组织是有的,我还接触过一两次,卢韵之也提过,所以对于它的威力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为妙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父亲教训的对。”曹钦听了曹吉祥的一番话,心中警惕了起来。
曹吉祥又讲到:“我探查过了,现在四周没有人,咱爷俩还能说说。”曹钦不知道曹吉祥的本事,暗自发笑自己父亲年纪这么大了,老眼昏花的他探查一番还不如让自己听听动静呢,但是不敢反驳,只能继续听着。
“到外面你可不敢乱说,至于造反的事儿,容为父好好考虑一番。当年孟和被卢韵之打跑了,于谦被卢韵之斗倒了,徐有贞被卢韵之踢走了,石亨也死在了卢韵之的默许之下,咱们若想造反,那就得做好步这些人后尘的准备,你先退下吧,我倦了。”曹吉祥说道。
曹钦知道,曹吉祥并不是真的累了,而是心中已经乱了,需要好好静静思量一番,看来自己的一番造反言论已经让曹吉祥心动了。的确,曹吉祥此刻正在暗暗的想着,只要是个人早晚都得死,现在自己身子残了,看这形式马上也该要被卢韵之处理了,不如就此反了,还能有一线生机,弄好了还能和卢韵之平分天下,再逍遥几年。再不搏一把,再不动手自己就老了。
于是乎,曹吉祥决定,只要卢韵之开始动他的人,有一丝想要制裁自己的迹象,那自己就动手,如果没有那就井水不犯河水,混一天是一天。
曹钦出了门,心情很高兴,曹吉祥不似别的宦官一样在宫中住,有一所外宅。而曹钦也不再曹府住,他自己另有一处宅子,之所以如此是曹钦想学孟尝君,食客数千,网罗天下豪杰谋士,曹钦想这么做也得却这么做了,从而获得了一个赛孟尝的称呼。
曹钦并不是白丁,通过曹吉祥的关系获得过一个都督同知的武将官位,到后来又被封为昭武伯,食客之中不乏有些有真才实学的人,但大多数都是混吃混喝的。大树底下好乘凉,曹钦有官位在身,年纪不大已被封为昭武伯,加上朝中他的养父曹吉祥的势力,日后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一时间前来投奔曹钦的人趋之若鹜,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等曹钦现在或者更上一层楼,乃至独掌大权的时候能提拔一下自己。总之,曹钦搞的赛孟尝行动既满足了食客们的抱负,更是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曹钦每次看到食客恭敬的样子,听到赞扬他的话,都会得意洋洋,自鸣得意一番后通常还会打赏,故而再也没有人直言相谏了,都顺着曹钦的意思讲话以求混点钱或者变成曹钦身边的大红人。
就有这么一个人在曹钦面前红得发紫,此人叫冯益,冯益擅长于溜须拍马,胸中也颇有点墨,深得曹钦欢喜。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