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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北大营自然是有原因的,这不空旷的试炮场地上就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六门全新的火炮。外形和日造的三八式75山炮,野炮相差无几,不同的是上面的日文换成了奉五式几个汉字。没错,这六门75MM口径的火炮正是通辽兵工厂根据日式火炮仿制出来的,三门野炮,三门山炮。
“有了这种家伙,通辽兵工厂才暂时算是完整了。”叶重看到几门火炮心情大好。“打几发试试看。”
轰,轰…
每门炮打了三发,剧烈的爆炸声在两千多米外仍然清晰可闻。叶重通过望远镜看了看地面上巨大的弹坑,略微点了点头,“不错,看上去威力和日造火炮差不多,别的性能怎么样?”
“除了重量上重了14公斤以外,射程短了300米,每分种十发的射速,另外爆炸威力上与日造火炮相差无几。若兴帅对这批样炮不满意,可以马上让兵工厂的技师们再改进。”同样炮一起从通辽过来的技师张胜道。
第118章 火炮和计策
张胜道:“大概两到三个月。”
“现在一个月能产多少门火炮?”
“75MM野炮5门,75MM山炮7门。预计三个月后,可以逐渐提高到月产9,15门。由于现在我军主要是用的75口径的火炮,所以萧总办首先让我们仿制出的也是眼前的了。至于别的暂时样炮还没有制出来。”
“兴帅,卑职看还是一边生产,一边改进吧。”蒋方震建议道:“就算性能略逊于日本,但差得也不多,并且价格上要实惠,先造出来一批,卖给国内其它省也是卖得出去的,奉天赚这笔钱总比给日本人赚要好。”
“赞尧兄你们几个以为呢?”
“卑职认为参谋长说得有道理。”孙烈臣和郭琪开几个也笑着点头道。
“好,既然意见一致就先生产一批出来吧。”叶重向张胜道:“对了,炮弹现在的产量怎么样?”
“目前能每月生产75火炮用的榴弹2千发,榴散弹1千发,另外105重野炮的榴弹,榴散弹各500发。半年后,产量可以翻倍。”
“炮弹可以开足了马力生产。”弹药的储备是极其必要的。
“是,兴帅。”
“这个兵工厂建起来,还真是一波三折。”叶重笑着走出了试炮场地,不由有些感慨地道,从当初被袁世凯拒绝,然后到答应,再心急火燎地从美国采买机器,后面又被扣押了炮厂设备,“我当初什么情况都想过,就是没想到现在炮厂是在日本人的帮助下才建起来的。”
“世事难料,谁又能想到当初声望在国内如日中天的大总统会到现在这种为难的地步。”蒋方震道道:“不过好在奉天已经建起了相对完备的军工体系,火药,步枪,子弹,火炮,炮弹都能自造,产钢量也不低。继续发展下去,就算日本军队强一些,用人堆也要堆死他们。”
现在这个年代,人海战术还是比较管用的。
内外交困的袁世凯被迫取消了帝制,不过南方的北洋将军和投机军阀并不打算罢休,纷纷宣布独立,与中央脱离关系,徐世昌见时局不对,再次退隐。在叶重的盛情邀请下,乘火车一路北上。
“离开奉天好几年,奉天还真是大变样啊。”徐世昌透过火车的车窗,看着远远奉天林立的楼层,比起当初他当任东三省总督的时候,奉天城已经繁华了太多。
“兴武这几年在奉天确实做了不少事。”徐绪点头道。
“立正!敬礼!”城西火车站,仪仗队踏着步子,整齐划一的向徐世昌行着军礼。
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浩大的欢迎仪式在奉天也是首次用上。
“兴武你干嘛弄这么大场面,我看你平时出去回来,都是静悄悄的。”旁边的穿着军服的许楠有些奇怪地道。
“舅父嘛,当然要给点面子。我呢,要不要面子无所谓,有点里子就可以了。”
“唯利是图的家伙。”许楠抿嘴一笑。
“有吗?”叶重看了许楠一眼,然后两人同时迎了上去。
“舅父,你可总算来了。”许楠几步抢上前道。
“你是?”徐世昌和徐庶同时愣了一下,然后徐世昌回过神来,“小楠。”
“许楠在督军府里呆得太久了,难得舅父到奉天来,正好带她出来透透气。”叶重看着两人吃惊的表情笑道。
“你们两个,还真是胡闹,都成家有子女的人了。”徐世昌板着脸,眼角却带着笑意。“小楠以前野,兴武你现在怎么也不管管。穿成这样子,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父亲,这你可就弄错了,现在在奉天城可没人敢笑兴武这个大将军呢。”徐绪笑道。
“是吗?”徐世昌看着叶重。
“些许善意的笑话没关系,我在奉天的形象还算过得去,一般没什么人说坏话的。”徐世昌被徐绪一左一右扶着。叶重向前道:“舅父先生请吧。也来坐坐奉天产的小汽车。”
“哦?奉天也能自产小汽车了?”徐世昌惊讶地道。
“多亏当初舅父打了基础,开了个拖拉机厂,后来我手下的人接收过来,又在这基础上开了个汽车厂。”
“你不用奉承我,里面的区别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徐世昌坐上车摇头道,奉天城区现在都是水泥路面,路况好,汽车行驶起来也比较平稳。徐世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宽阔的街道,时不时来往的小汽车,街边的商铺,还有工厂,路过的学校,看得人目不暇接,徐世昌不由道:“当年我走的时候,奉天财政已经出现亏损了,兴武你哪里来的钱把奉天建得这么繁华。”
“俄国人都吵到中央去了,难道身为国务卿的舅父会不知道?”
“就算上俄国人那将近三千万,恐怕也做不了这么多事吧。再说你手下可养了不少军队。”徐世昌可不是糊涂人,对于叶重手下军队不克扣军饷的惯例也是知道的。
“当年上海股市崩溃的时候,我在里面赚了一笔,再加上贷款,给奉天打下了基础,这些年钱滚钱,才有了眼前的规模。”
“不简单啊。”徐世昌看到几辆满载货物的卡车从远处驶过。“看来我要好好在奉天看看了。”
“哈哈,舅父尽管看。”奉天城既是奉天省的经济政治中心,又是各条铁路交汇的交通枢钮。本身在发展上已经有了先天的优势,只要具备了条件很快便能发展起来,叶重只不过是在政策上扶住本地和过往的商人罢了。
“大总统现在怎么样了?”
“不行了,控制不住手中的骄兵悍将,现在段祺瑞,冯国璋等人处处与大总统做对,争夺权势,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我看用不了多久,大总统就要下野了。”徐世昌叹道。袁世凯实行帝制,徐世昌刚开始也是比较支持的,不过见势不对,立刻抽身而退,也算圆滑无比了。
“现在各省将军拥兵自重,纷纷宣布脱离中央,扯旗自立,又和清末一样了,有兵才能立足于乱世。兴武你在奉天这样发展下去,大有可为。”
“暂时在奉天还算过得去,不过也难啊,以前还好,有俄国人制衡日本,现在想玩以夷制夷那一套也不行,大总统没有称帝前,日本人尚且不敢太过妄动,不过现在中央黯弱,日本人的动作是越来越大了。”
将徐世昌安顿好,许楠的父母亲也赶了过来,几人打开了话匣子,反倒没叶重什么事了。
“老爷,文处长求见。”孙月如走到重旁边小声道。
“兴武,正事要紧,我这个老头子有许楠这些人陪着就可以了。”徐世昌笑道。
叶重告了声罪,退了出来,来到大厅。文山便坐座位上站了起来。
“芝能兄坐着说吧。”
“兴帅,有一个消息,卑职认为兴帅应该会感兴趣。”文山神秘一笑。
“芝能兄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吧。”
“大总统现在威信俱损,黑龙江的许兰洲坐不住了,指使黑龙江省城齐齐哈尔的一些满族旗人到处散发传单,说是讨论什么旗人今后怎么生存的问题。按规定,开会事先必须呈请警察局批准,但这些旗人并没有请示。齐齐哈尔的警察看到满地传单,不明所以。警察局便派人到工厂周围警戒,以便了解情况再作处理。翌日清晨,旗人纷纷来到工厂门前,见到有警察戒备,以为警察干涉开会,便跑到许兰洲的师部躲藏起来。这就为许兰洲提供了反对朱庆澜的机会。
许兰洲一面假意出面调解,一面又鼓动旗人代表联名电告北京政府,说黑龙江将军朱庆澜这段时间的种种不是,因齐齐哈尔的电报局被许兰洲军队控制,朱庆澜便派人到哈尔滨,电告袁世凯许兰洲阴谋挑动旗人闹事。”
“大总统如何答复?”叶重问道。
“申令许兰洲不得乱来,许兰洲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虽然大总统现在威信一日不如一日,但也还不敢公然抗令,朱庆澜的安全暂时没有问题,不过两方一直僵持着,朱庆澜没兵没权,光杆司令一个,卑职看这样下去,他还是要吃亏的。另外吉林的孟恩远也不是个善荘,跟许兰洲比起来,他在吉林更加根深蒂固,吉林将军也尽早会被他挤走。”文山顿了顿道:“兴帅,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芝能兄以为我应该做什么?”叶重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个,卑职不敢,全凭兴帅决断。”文山连忙道。
叶重思索了片刻道:“天受不取,反受其咎,黑龙江那边盯紧一点,现在俄国人忙于欧战,日本人虽然向黑龙江省渗透,但根基不深,再说许兰洲跟孟恩远相比也差远了,相对来说,黑龙江要好拿一点。
“是,兴帅。”文山略带兴奋地点头,以前在牛家坳里面当土匪的时候,文山自然知道有枪才是草头王,“以现在奉天的实力,以黑龙江和吉林两省加起来也远不是对手。先取黑龙江,然后吉林在西,北,南,三面都被围了起来,若是再取了吉林,兴帅没有了后顾之忧,问鼎中央都够格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先拿下黑龙江再说吧。既然大总统不行了,咱们自然该考虑一下以后的出路。”叶重微笑道:“许兰洲和孟恩远两人的实力不足为惧,日本人在其中会扮演什么角色就不得而知了。”
“东北王,除了兴帅,谁有这个实力。”文山道:“入黑龙江之后,等奉天有过十几万军队,对比悬殊之下,日本人会知道如何取舍的。”
“芝能兄说得不错,关键还是看奉天自身的实力。”叶重点头,然后又问道:“与日本人和宗社党勾结在一起的巴布扎布现在有什么动静?”
“已经开始在呼伦贝尔一带招兵,开始集结了,中间还有日本武官的影子。另外大连,庄河各地,依托租界,还有南满路,宗社党人都有招兵,不过大批人马集结绝对逃不过我方的情报网络,只要巴布扎布自呼伦贝尔南下,绝对逃不过驻扎在洮南的刘旅长的阻击。”文山保证道:“洮南那边现在盯得也很紧。”
“冯德麟呢?”
“虽然与日本人来往密切,不过暂时冯德麟还没什么异乎寻常的举动。”
“让洮南那边的注意紧一点,另外发电报给刘永丰,稍作阻击,适当小打,做做样子就算了。再放巴布扎布南下。”叶重忽然想到一条绝妙的主意。
“兴帅的意思是?”文山顿时听得有些不解。
“一旦确定蒙匪巴布扎布南下的消息,我便让冯德麟北上拦截,日本人不是和冯德麟来往密切,想拉拢冯德麟来对付我吗?我便让冯德麟将巴布扎布镇压下去,不知道到时候日本人和冯德麟是副什么表情?”叶重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文山愰然大悟,拍案叫绝道:“兴帅好计策,让他们来个狗咬狗,咱们在旁边看戏。”
“不过万一冯德麟不听调令怎么办?”文山有些担心地道。
“芝能兄过虑了,冯德麟不过是大总统用来平衡我的一颗棋子,以前我自然不敢动冯德麟,但现在大总统不行了,若敢不听调令,还真以为我的五万军队是摆设不成?”叶重喝了口茶道:“正好没有借口拔掉这根钉子。”
以现在冯德麟一个不满员的28师,人员到现在刚好超过了一万,但火炮不过一个炮营18门火炮。跟叶重手下的军队比起来在一个独立炮兵团的加强下,正面交手连叶重一个旅都未必能打得过。更何况叶重在阜新,鞍山,还有奉天布置的军队几倍于28师。
“当真是好计划,若是不听命令,从奉天和鞍山,阜新几地同时出兵,不过两天便可围了冯德麟的28师,可若是听了命令,阻击不力,兴帅同样有借口办了他。若是击溃了巴布扎布,冯德麟就必然得罪了日本人,没有了日本人支持,凭一个势单力孤的28师,还不配做兴帅的对手。”叶重这招当真歹毒,文山不由叹服,而且冯德麟还不得不接招,躲都躲不开。
“没有打扰到叶将军的休息时间吧。”文山走后没一会,日本驻奉天总领事矢田又找上了门来。
“没有,我是巴不得矢田先生经常到我这里来窜门,矢田先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