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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如发的然乌森林,馨香似蜜的八宿花径
我的尽善尽美的妹妹呀,你的身影忽隐忽现
我和我那美丽的姑娘啊,深情流连在家乡小路上
我愿为那崇高的雪山女神啊,奉献我的热血生命
我的眼前闪出一团冲天而起的巨大烟尘,随着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又是几道灼目的蓝光从地层缺口处迸向夜空,一个人尖叫着飞弹出去,又一匹马被撕裂成两半血淋淋地在空中乱翻
我的耳畔响起了著名荒诞小说《死光》中主人公的那句名言:“地球大裂变前的死光升起来了!”
有一天,柏国庆和杨晋勇来看我,“斌斌,你知道谁来了吗?赵保军和师长来我团,曾大军也来了。”
传来了,传来了,轻声、轻声的三角琴的弹奏声
“咚咚咚咚!”李沪生正在三十里营房民宿休息,心里还在琢磨着上一向喀什的经历,“彼得为什么要枪杀俄语教师?”“华光1号?”耳边突然传来敲门声,赶忙藏起日记,就听到板房隔壁传来问话:“你们看到土匪没有?穿着羊皮袄的”
李沪生一惊!
“好像听到解放军姐姐说,红蓝盾抓来了!”
“什么红蓝盾!?”李沪生狐疑!
“没有土匪!”娜塔莎的声音!
“你们不知道啊,不能让他逃到西藏啊!”
原来这里是三十里营房女兵为娜塔莎和一些藏族务工女孩安排的临时板屋住所,和李沪生借宿的旅舍紧邻。
娜塔莎在为我打掩护!
“这里是军事重镇!怎么能容我这样一个‘土匪’!我必须走!”
“我是一个一直被中国‘红蓝盾’追杀的‘匪特’???”李沪生到了这一步,也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真实身份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我不是一直在追踪匪特的中国侦察员吗?”
“告诉你们吧,有军事行动哎”一个女孩故作神秘的声音。
“嗯?”李沪生一惊,听听
“又要来很多女兵哎!”
“噢!正常啊,这有什么奇怪啊”一个女孩老练的声音。
“听姐姐说,还有合肥的女兵哎,她们在拉萨看到的”
“嗯?合肥的女兵和抓特务有什么关系呢?”李沪生不禁起疑。
“好像是找曾排长的吧”
“要打仗了呗!”女工棚里七嘴八舌,乱成一团。
“合肥的跟打仗就更没有关系啊?”李沪生糊涂了。
“和西藏前线有关系哎”女孩的声音。
李沪生现在已经是浆糊一团。
“上次高连长来的时候,她们也说要抓红夜莺啊?”一个女孩又绕回来了,真是乱七八糟。
“高虎声也来过这里?!”李沪生一惊!她们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好几年了啊?”一个幼稚的女孩声音。
“和曾大军一起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啊?人家军队上的事”
“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喜欢上了吧”
“哼!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那双眼睛啊,就像早晨的启明星!”一个女孩像念诗一样,调笑开了。
“曾小兵排长也好看啊”
“去你的!你们才追着他看呢”
“咯咯咯咯”
几个女孩嬉笑着打闹起来了。
“我听说高连长给抓起来了哎!?”一个女孩突然说。
“你一定是搞错了!”
“像在新疆一样,高虎声也中了敌人的反间计!?”一个念头跳出了李沪生脑海!
如同部队长在新疆为中亚突厥独立运动视为眼中钉一样,高虎声在西藏一样被印度扩张主义者恨之入骨,因为有高虎声在,他们无法在中印边境的罪恶蚕食中前进一步!
“虎哉!高连长!”
“我昨天看见一个穿羊皮袄的”一个女孩的声音。
“我去找他去!”娜塔莎的声音。
“坏了!娜塔莎沉不住气了!”
“赶快走!不走,明天她又要缠着我,要带她去西藏”
李沪生从铺上悄悄起身,收拾行装其实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作为一个流窜‘匪徒’,他久已习惯这种“自我流放”的逃亡生活了。
“梆!梆!绑!”响起了紧急敲门声!
注① 这里的日记仍指一本横贯全书的神秘《兵士日记》。
注② 从这里风景和诗歌描写看,仍然是日记中记录的进藏过程。日记是以成都新兵营川藏线进藏路线沿线所见所感和到老连队后的日常生活,两个切面,穿插抒写的。关于新兵营川藏线进藏的分段描写,正顺序地,散见于本作品的其它部份。
3。 月光玫瑰
3。 月光玫瑰
“不好!已经来了!怎么办!?”李沪生执枪在手,躲在门后。
“怎么?!没有人声?!”李沪生闪过一丝困惑!
李沪生轻轻拉开了门,一个人影扑进了他的怀里!
“小公主!你怎么来了?”
“快走吧!他们要来抓你!”小公主气喘吁吁,仰头,手上举着一张图。
“啊!已经画影图形了?!”李沪生接过通缉令,上面有一张自己的照片,内容里赫然写着:“带罪潜逃在中苏边境一带伺机越境”原来他们是把自己和那个可怕的“夜莺”当成一个人了!
搂在怀里的小公主抬起头,脸上泪光莹莹,急切地说:“有三台汽车明天回兰州你回去吧!”
“噢?小公主怎么什么都侦查来了?!”
“张部长带队的车,跟他们的车回去没有问题,司机可不管你地方上什么通缉令一个月到兰州,年底就可以在家里露露在等我”
“她身体怎么样了?她一定伤心了”
李沪生心里“嗵”地一沉。
“可是现在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可是”他想起了铁列克提事件审判席中部队长苍苍白髮向上昂起不屈的头颅想起了在酒泉基地“服刑犯”住地夜灯下部队长灼灼目光愤怒爆发的表情
“我是来赎罪的啊”
“怎么办呢?”
“你要到哪去啊?带我去吧”小公主在怀里蠕动着,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鬓厮磨。
李沪生把小公主放在马鞍上,骑在马上,月夜下转了一圈,在工棚门口轻轻停了下来。
“明天我回去”
“那好,早晨我送你!”小公主眼睛亮晶晶的,不舍地,向前凑上了脸。
李沪生蹲下身,轻轻地吻上了那一对红艳的花瓣。
花儿,闭上了眼睛,颤抖着。李沪生看着她开了门。
哦,我偶然來到山谷
像野百合偶然地開了
像風一樣的門
迎進一串風樣的鈴
親愛的世界
把你的眼睛椋习
我偶然地開了
在你的雲霞裏
夜已深了,他跃上马,向娜塔莎睡的那间小木屋凝望了一眼,那里还闪亮着一盏灯,有一颗心在燃烧!
“再见了,小公主!”
哦!我们拉着日月星辰,拉着春秋冬夏,拉着风雷雪雨,拉着民族大船——
拉啊!拉啊!我们衣衫褴褛!
拉啊!拉啊!我们汗流满面!
拉啊!拉啊!我们拉着东方祖国啊!
拉啊!拉啊!拉出天下太平!
海边的纤夫哥哥啊,我不知道你拉向何方
但我知道,一定有位妹妹,在红红的远方 等你!
李沪生眺望东方,一片光芒四射的大海再见了!露露!我在遥远的西藏守望着你!
李沪生披风飘飘,轻蹄暗袖,像一个幽灵,向为祖国西南边陲克什米尔阿克塞钦收复失地的英雄13团投去最后敬慕的一眼,飘出了三十里营房的视线!
从这里可以去神仙湾,那里海拔5380米,有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哨所,距此60公里——被誉为英雄的高度。从那里到昆仑山口还有20公里李沪生向夜空里行注目礼,转身向黑夜挥麾而去。前面就是康西瓦达坂了,夜色笼罩,冷风似刀尖扎来他已经被黑衣人远远甩在后面了公路开始在相对平缓的高原面延展,到达大红柳滩兵站,穿越泉水沟,可达中国和克什米尔地区交界的班公湖,距离海拔6700米的界山达坂已很近。从界山到西藏日土县多玛一段,开始脱离阿克塞钦,基本上也是沿着一条河道行驶。
李沪生穿越昆仑山,一片苍茫戈壁,天色陡黑,脚下一片乱石,荒滩野岭,鬼泣狼嚎,正不辩东西,像进入一片阴风惨雾的阿鼻地狱,走投无路的时候,忽然耳畔传来“叮咚叮咚”甜蜜的鸟叫,霎那间山谷里“7——1”“7——1”的歌声呼应交响,此起彼落,一片欢乐之中,就见黑衣人高举着鸟笼,仿佛是一盏明灯,遥遥闪烁在群山万壑罹影之间。前方就是世界屋脊的地区首府,是中国版图最西南的地区,海拔4300米,喜马拉雅山、冈底斯山和昆仑山三大巨峰包围着它,是高原人朝思暮想神奇神秘的地方——李沪生满怀欢喜,奋蹄扬刀,昂首飞跃风雪黑夜,向阿里高原驰去!
“我要去西藏见高虎声!去解开西藏地图之谜!!去拯救祖国西南边陲!!!”
风暴啊 我曾向你的淫威俯首
当乌云席卷苍穹 摧枯拉朽
我曾向你恐怖的号角颤栗
当恶魔召唤祭坛的鸩鸠
不能想像在悲剧中
我曾躬下尊贵的脊骨
但 我确曾这么怯懦
我甚至还悄悄为你喝彩
巨人啊!雷霆的猛兽
的确 不该产生同强暴言和的念头
让责难像火山灰覆盖下来吧
我经历了炼狱的折磨
我是驶过冰川烈焰
依然向雷号致敬的水手
在平静的海面
把一朵红玫瑰掷向了风暴!
第九部完
1。 幻觉事件
第十部 热血悲歌
第二十章 一线军情急
1。 幻觉事件
1971年6月的中印边境米林一线。天空阴冷萧瑟,我军一线部队某炮连简易营房的连部。这天下午时间,毛胡子蓝指导员正在和一个战士谈话。
“说说吧。”
“那天,我们在山上打野菜”
“嗯,啃”响鼻,胡子插满了一张年轻而粗糙的脸,眼睛里射出坦率和轻蔑,期待。
“啃!哪里打野菜?”
“就是连队后山”
“嗯啃!怎幺啦?”
“四班长四班长他”
“啃”
“他说他看见了幻觉”
“什幺?!”有种天灵盖上升的感觉!
“指导员,营部紧急通知红星渠又塌方,要我连紧急调两个排上去!”通讯员冲进来,气喘吁吁,红润的脸,一头是汗。
蓝指导员看了一下表,嗨,最近连里事就是多,就在前两天,新兵站哨在马号抽烟,一把大火烧了马棚,也把四好连队烧掉了,这个叫做“60年代不沾边,70年代开门红!”;这下又冒出个四班长的问题“小庞!快去”喊来了1排长,交待了任务,骑马向团部驰去。
今天上午团首长来视察水渠工程,“这样的砂土质,修什幺水渠!10公里啊!”参谋长擎着一根树棍,从水渠高端的半山腰视察走来,咒骂声响了一路。“你看看,这里塌方塌得那里也是劳民伤财啊!”他指着5米多深的沟底——为了达到设计的标高,取土已经开出了几层台阶,有独轮车和小板车像盘山道一样来往运送,沟底的战士,只看到人头,只穿着短裤、军用鞋踩在没膝的积水中,正光着大膀在每一层依层向上甩土
“这是挖掘香格里拉吗?呵呵!”讪笑声,狠狠地咒骂着:“瞎指挥!好大喜功啊!以为这样能解决粮草补给啊?水根本不能到大田去”他转过脸向另一处沟渠走去深深的沟底,有些战士在沟底弯着腰双手在水里刨石头,层层都是打赤膊的队伍,这里有战士创造出来的另一种取土方式,两人一组,用裤腰带绑在圆锹把上,一人铲土,一人拉把,土就被送到高处去土层不断塌方,塌一次方,就有一批战士冲上去抢险。他拄着棍子,站了一会,领会着战士的辛苦沟里传来藏族新战士多吉的劳动号子:“向雷锋同志学习!”甩一锹土,喊一声,参谋长听着,似有感动向前踱去,又是一路叫骂
“军队不训练,成天不是挖沟就是读报哼!形式主义!”新战士田涤新从沟底向上白了一眼,发牢骚:“修什幺水渠,干脆喜马拉雅山定向爆破,倒下来就是一座雅鲁藏布江水坝,根本解决问题!”
“哗啦啦”一阵塌方,两个战士埋进土里,工地上一阵慌乱
远处山坡绿丛中跑动着一辆大车
几个在高处弯腰传土的战士都直起身,向大车眺望。
几个坐着喝水休息的战士也站起来。“马车回来了”二排长软绵绵嘶哑的嗓子颤抖起来。
“怎幺?没有拉到粮食?”毛胡子从水渠深处攀上来,心里嘀咕一句,一下愣住了——安排到后勤拉粮草的马车夫丘万成空车回来了。
“瞿!”一声长哨,“休息啦!”炊事班用板车送饭来了,收工上滩的战士浑身泥水,也顾不得洗涮,抱着水杯喝水“我来给同志们念一段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