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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儿苦笑:“韩家族长果然了得,好像所有的事都明察秋毫,大郎儿只想请教一些不解之事尔。”
韩路微笑如初,镇定如常:“大郎儿虽然出身猎户,但是深浅自知,说你是落难埋名的达官豪门的子弟也不为过,这是你的私事,老朽不关心,却是对大郎儿的奇能奇想大有兴趣,本想请来指教,不想大郎儿另有运气机缘,竟然得到萧家的看重,收为门下,老朽虽然有些失意,但是还要祝贺大郎儿前途无量。万事恒泰。”
这话儿明显有味道,大郎儿叹气:“机缘的事谁也无法料定,如今南京道一片哀嚎,大郎儿出身底层,自会对灾民的惨烈惊心,有机缘能为灾民尽一份心意就是大郎儿的全部愿望,至于以后山高水深,某大郎儿不想再去探究,只想回到南屿小山村打猎为生,教书育人,能把某家的想法和少许所得流传下去才是万幸。”
韩路击掌:“南国有范仲淹,曾有名言: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矣!今儿见大郎儿心愿实有先人风范,叫老朽不得不佩服;可是如今你身陷南京道的漩涡当中,岂是你随便能够脱身的。”
大郎儿把眼睛瞪大,静静的望着韩路,慢慢的说道:”大郎儿心中只有黎民百姓的安危,只会对他们的生死担忧,祈求族长成全,为了几百万的黎民百姓,希望族长大行善举!”
韩路叹气:“上层倾轧,受苦的总是下层百姓!老朽何曾不想解救南京道几百万灾民,可是萧家儿子行事狂扈狠辣,竟然对灾民可怜的物资动手脚,老朽也是为灾民伸冤才会不得已为之啊。”
说的冠冕堂皇!里面的龌龊何其肮脏,但是大郎儿无奈!只有叹气,举手行礼就要告辞,心里混沌一片,不知所以。
刚要出门,就听韩路说道:“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境界,韩家和萧家百年的交情,也不想把路走绝,大郎儿可否先听听老朽的打算?”
大郎儿留步,转身不解的望向韩路,嘴里嘟囔:“原来还有后招,我说呢,世家做事哪有不留余地的,就请族长指教,大郎儿洗耳恭听就是。”
第四十一章:初论天下,惊!
萧家,二爷如今是孙子,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老夫人倚在软榻上,苦着脸皱着眉,一旁的丫鬟紧着给她按摩揉背,显然有心跳病就要发作的迹象,但是老夫人依然嘴里愤愤的骂着:“不争气的东西,简直想把为娘气死!竟然做出这等龌龊事,你。。。。。。。”老夫人一口气没调匀,马上脸色变黄带白,呜呜的哼叫,手里依然指着二爷。
显然是心跳病发作了,众人大急,都忙着把老夫人放平躺在榻上,丫鬟倒水,二爷就给老夫人吃药,嘴里喊着:“儿子再也不敢了,娘亲您不要生气啊!”大爷黑着脸在大帐里面来回串,既为娘亲担忧又对今后萧家的出路苦思对策。
这次儿给老夫人的药是俩粒,折腾一会儿老夫人就缓过来了,喘着粗气直哼哼;见到娘亲没事了,二爷就想起了大郎儿,不由对大爷说道:“大哥你说,大郎儿这时候去了韩家,到底何意?是不是见到咱萧家有难,另寻高枝了?汉人都是养不熟的猫,别的反过来咬咱们一口!”
大爷摇头,但也没有表示肯定,他和大郎儿就见过一面,又没有太深的了解,可不敢对大郎儿的心事作保证,因为那个大郎儿总是把自己的心事藏得极深,就如幽深的水潭,表面平静之中蕴涵着太多的莫测,叫人有高深莫测之感;但是老夫人立场坚定:“那孩子的面相为娘品过,是个心慈讲感情的,没见到他对下等的百姓都是善心一片!听说原来他和韩家有些儿渊源,这次去韩家,没准是为了咱萧家;心事是不错的,可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百年的交情都暗中下绊子,可见韩家有别样的心思了,可是耶律鲁那个混蛋值得他韩家去冒险吗?世家做事总是会左右逢源。分割风险的,此时韩家的作为倒是叫为娘的不解了。”
大爷点头,耶律鲁本来是新皇的热门,但是耶律洪基异峰突起得了皇位,他耶律鲁自然有想法,这次南京道大灾,正是他的机会;灾前溜走,灾后控制军队和物资,对灾民不闻不问就是想把事情弄大好趁乱行事!但是却也得罪了两京十六州近千万的百姓,在整个辽国留下极大的坏名声,想要得到皇位怕是太难!可是韩家又是怎么想的,大违他们一向的做事风格,这不是也把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那么韩路到底是如何想的呢?
不大的书房香烟渺渺,火烛昏黄,火盆炎烈,不时可听见噼啪作响的木炭炸开的声音。
韩家族长韩路和大郎儿正站在一面木墙一边望着前面上的大辽地图,那是用锦缎绘制的,依稀可见到缎面被二人吹出的气息带起的微波涌动。
“大辽国真大!竟然把南国大宋大上几倍,你说如今的中原三国鼎立,南国富泽而懦弱,正如汉末孙吴,西夏偏安一偶,虽然时常搅乱宋国,也和当年的蜀国一般只会对宋国骚扰罢了,弄些儿财锦也是他最大的目的,要不是我大辽时常策应它,没准早就被宋国灭了。而我们大辽呢?幅员如此辽阔,既有平原之浑厚,又有高山之高远,更有无边草原之广阔,进可虎视天下,退可瞬息千里,凭太祖阿保机之能,高祖耶律德光之强都没能在中原站住脚,大郎儿奇人奇想,可否为老朽解惑?韩家投身契丹,被中原文人讥笑咒骂无妨,北国汉人有两千万众,和如今的宋国相仿,到底谁是中原正统?如今南国文人治国,朝野上下只闻咿呀吟唱,诗词歌赋自然高绝,但多是醉生梦死。美人缠绵的梦吟,如此下去宋国又有什么发展?可惜啊,我大辽也是时运不佳,自打仁宗升天,耶律家族再也没有像样的英雄出现了!耶律洪基号称文采风流,也不过时盛唐糜宋的残羹剩饭,盛唐没了,糜宋也是日渐萎缩,他耶律洪基又能走多远?又是个心窄记仇的小性子,大辽在他的手里怕是也没有好结果啊!大郎儿你说,面对如此境况,我韩家,作为大辽国柱石的韩家也跟着大辽一起沉浮吗?想要对大辽的前途寻找出路有错吗?”
大郎儿望着大辽的地图,也是不由感慨,它实在是大!前世的内外蒙,新疆还有中亚,俄罗斯列国大部分都是他的天下,掌控着路上丝绸之路,西方只闻中原有大辽契丹而不知宋(宋国无奈于陆上丝绸之路的断绝才发展海上的),如果上位者能够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一统中原,建立一个历史上最大的帝国绝对是可能的,可惜契丹人终归没有再出现一个阿保机,也没有他的同根蒙人的成吉思汗,使得大辽被另一个生猛野蛮的民族彻底灭了,连民族都灭了个干干净净!
大郎儿叹息,阿保机是不次于成吉思汗的,但是他没有机会,刚刚把大辽带入高峰就被长生天收回了性命,年仅四十多就走了。要知道,那是一个绝代英雄正好的年景,如果再给他二十年的机会,他的大辽国就是另一的大蒙。大元朝,甚至比蒙人走的更远,说到底蒙人和他的成吉思汗还是太凶残了,没有阿保机的气度!阿保机自称刘邦的后代,把皇姓改姓刘(耶律是契丹人的发音,就是刘。)后族改姓萧,就是把契丹人归入中原大家族,契丹人能够容忍自己国内的汉人自治,都见其气度不凡!可惜它再没有了阿保机,所以叫蒙人称恶,中原颓废,崖山之后无中华!
韩家置身辽国,又在宋国有分支,对天下的走向最有判定,他知道大辽有希望更有机会,可惜眼见耶律洪基要把这个机会浪费,有异样的心事也是必然,但是耶律鲁就是希望吗?
韩路痛苦的闭上眼睛,徒然叹气摇头,耶律鲁为人深沉有担待,行事狠绝又公正,韩家选中他很正常;但是经过南京道大灾一事,韩家对耶律鲁失望了,为了自己的野心置几百万利民生死于不顾,灾前借故躲开,灾后又控制军队和官员。物资对灾民的救援,这样的人能是个好君主?韩家如果把他推上位,只会给大辽送上一个暴君,只会把大辽提前葬送!
可是除了耶律鲁,皇室又有那个有这种担待,韩路所以痛苦,就是在皇室找不到他的希望!
大辽确实是从耶律洪基开始走向没落的,作为大辽的奠基人韩家对他的前途忧心绝对应该,可是这就是历史!大郎儿此刻可没有象别的穿越儿那般雄心,借助大辽的优势一统江山!要知道他只是个两世为人的小人物,没有这个觉悟和胆量必然(他不是先知先决,不会知道今后被各种机缘逼着他最终走上了这条路。)
但是不妨碍大郎儿在大辽的地图上指点江山,恍然间在上面指指点点,指出上面的误差和缺点,竟然引起了韩路极大的好奇,拿过一支沾着墨水的毛笔对大郎儿说道:“把你心中的大辽和天下在地图上画出来,老朽想看看,你心中的天下有多大。又是如何的模样!”
这容易!来到这年代,大郎儿的脑袋竟然特别好使,前世的东西回忆起来既清晰又丰富,只要前世看过见过的都能回忆!只见笔动身随,墙上的地图慢慢改变着模样,一个时辰后,一幅小规模的世界地图出现在韩路面前(因为只有亚洲。欧洲。等,少了美洲和南极洲)
韩路拿过把烛火仔细的观看,嘴里呻吟:“天啊,这就是天下!竟然如此辽阔!大郎儿画出的天下既明晰又准确,看着一目了然!老朽极为好奇,忍不住想问一句:你大郎儿到底是谁?才不到二十岁就知道这些真的叫人惊叹啊!可否为老朽解惑?”
啪叽!大郎儿手中的毛笔掉在地上,呆呆然苦恼万分,一时冲动竟然显露出不应有的才能,你说某大郎儿如何能解释!这不是自己往自家屁股上拔罐子,作死(屎)吗!
第四十二章:转机
瞎话假话说多了就是真话,大郎儿时常为自家的身份编瞎话,也就愈来愈熟练了,这次一样。
大郎儿回忆状,喃喃自语般:“一年了,是在平州背面的山中,机缘巧合的结识了一位道士,后来在平州刺史王大人口中知道,这个人叫陈传,据说是地仙级的人物,蒙他老人家看重,收在下为他的记名弟子,传授了一些知识,这天下的形状大小就是依着师尊的说法画出的,其实在下也无缘去判定。”
陈传老祖!活到现在二百多岁了,几乎八十年没有他的消息了,原来是游走于天下各地,能知道别人之不知,也就大有可能了!韩路一脸的憧憬,能得到陈传老祖的传教可是天大的机缘!不由对大郎儿更是看重。“大郎儿有此机缘,将来必是前景无限,难道你师尊没有告诉你自己的将来,还有中原宋国和咱大辽的未来?”
大郎儿摇头又点头,把期待的韩路弄的迷迷糊糊,茫然状:“何意?”
没啥意思,只不过在想如何往下面继续编,编容易,但是不能留下太多的漏洞就难了;这种事可得慎重。“擅自泄露天机,就是师尊也得受到上天的惩罚,所以他老人家只是隐晦的说了一些,宋国国运在江南延续一二百年,大辽嘛。。。。。。。”
韩路急了:“大辽如何?”
“大辽将会在极西处有延续,但是最后被北方的一支新生力量灭绝了。”
啪叽!韩路扑倒在地,昏昏噩噩的嘀咕:“都完了!大辽没了,韩家又能如何?也跟着灭绝了吗?”
大郎儿心里不忍,不由自主的安慰一下:“师尊也说,近来天有异象,昭示未明,也许还友几分生机。”
韩路拉着大郎儿哭泣:”生机在哪里?咦!你大郎儿能得天机,没准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大辽的使者!你说你师尊是不是这个意思?“”是个屁!大郎儿肚子里面暗骂:那陈传都死了七八十年了,能跑来和自己说甚天机,见鬼不成!不过自己确实是知道些先机,不过是。。。。。。可这话儿没法说啊!
见大郎儿支支吾吾,韩路竟是别有想法。“老朽明白,都明白!就不多问了,今后也是守口如瓶,绝不对外人道。”
你明白?明白什么啊?某大郎儿倒是糊涂了,但是这种话麻烦多,能够保密不外传当然好!
“那就多谢族长了。”
“大郎儿不要客气,应该的,就是今后大郎儿有啥子想法和动作,先和老朽打声招呼,老朽一家绝对为大郎儿尽力,对,尽全力!”韩华象发誓,大郎儿趁机给鼻子就上脸,一脸的希冀:“那这一次南京道之事若何?”
韩路神神秘秘,拉着大郎儿做到一边的软榻上,自家倒了两杯茶水,对着大郎儿说道:“来,喝杯水,这一会又惊又炸的弄的有些累,咱爷俩坐下慢慢说道说道。”
大郎儿口干舌燥的正渴,举起杯子一示意,就干了,放下杯子就问话:“老爷子就请明说,小子愚钝,不会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