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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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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找一本书来,随便什么书。”
可馨眼转一转,笑道:“正好,前日里柳永把他的词给我瞧过,让我誊抄了一份。便用来入令,如何?”
“好()!”
可馨吩咐丫鬟到自己卧室拿来柳永的词的手抄本,道:“书拿来了,如何行令?”
“你负责翻书,先说几页第几行第几个字,然后把这字告诉我们,我和知秋兄弟根据这个字,——可以是谐音!背一段医书,或者说一个方子,说方子须得说出出处。背医书至少六句以上!如果我们俩都说出来了,你这司酒就得喝一杯,要是我们有一个说不出来,两人都的喝,说不上来的那个,喝两杯,如何?”
“我又不懂医,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对不对。”
“你放心,我跟知秋还不至于赖酒。”
“那不行,你们医术高明,背书没问题,我吃亏!”
叶知秋道:“要不这样吧,你翻出一首词,便弹唱出来,便可不喝,要是唱不出,便要喝一杯,怎么样?”
庞安时道:“你这纯粹是帮着她说话,她是花魁,哪有词牌唱不出来的?”
可馨笑道:“那你说怎么才公平?”
庞安时眼珠一转,道:“你也以这个字背一首词。里面须得有这个字的,也以十声为限,说不出,便罚酒。”
“这倒有些难度,罢了,就依你!”可馨道,拿过柳永词集,想了想,道:“第十六页第三行第六字!”
翻开一看,笑道:“有了,是个‘胡’字——‘孤城暮角,引胡笳怨。’”
庞安时道:“这个字容易,知秋,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你请!”
“好()!小柴胡汤啊!《伤寒论》有云:‘伤寒五六日,中风,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或胸中烦而不呕,或渴,或腹中痛,或胁下痞硬,或心下悸、小便不利,或不渴、身有微热,或咳者,小柴胡汤主之。”
叶知秋笑道:“你都说了小柴胡汤,那我就更简单了,我说大柴胡汤!”
“不行不行,你赖皮!”
“嘿嘿,不说大柴胡汤,那我说柴胡桂枝汤行了吧!”
“这个可以。”
“‘伤寒六七日,发热,微恶寒,支节烦疼,微呕,心下支结,外证未去者,柴胡桂枝汤主之。’——我也背出来了。”
两人一起望向可馨,可馨道:“我啊?有‘胡’字的词太多了,我背柳永的行不?”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道。
“那好!‘胡’字,可以谐音,那就用酒壶的壶吧。”可馨微微一笑,信手拈来,道:“寇准寇大人有一首词便是!”:
春早。
柳丝无力,
低拂青门道。
暖日笼啼鸟。
初坼桃花小。
遥望碧天净如扫。
曳一缕、轻烟缥缈。
堪惜流年谢芳草。
任玉壶倾倒()。
三人相视而笑,都答了出来。都不喝。庞安时道:“再来,得找个难一点的字才有酒喝嘛。”
可馨含笑点头,仰头想了想,又说了,翻开柳永词,笑道:“哎哟,这个字只怕好说,我都知道有个方子,这是个‘麻’字。——‘昨夜麻姑陪宴。又话蓬莱清浅。’”
庞安时笑道:“你知道,那你说说。”
“麻黄汤啊。——对吧四少?”可馨瞧着叶知秋。
叶知秋点头道:“没错,你知道这汤药是治什么的吗?”
“好像是外感风寒。如果发怕发热,吃了发一身汗就好了,我说的没错吧?”
叶知秋没有回答,定定地望着她,自言自语道:“发一身汗就好了,对啊,既然是风寒表证,为什么吃了麻黄汤不见好,反倒突然恶化到这种地步?”
可馨奇道:“什么恶化到这种地步?四少,你在说什么呢?”
叶知秋充耳不闻,脑海里满是疑惑,想着的却是爷爷孙用和治疗二皇子的那个案子,二皇子就医之初,是外感风寒表证,爷爷用了麻黄汤,可是汤药刚吃下不久,二皇子病情突然恶化,出现高热神迷谵语的危症。按理说,麻黄汤治疗外感风寒表实证,就算效果不好,也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危症的!
难道,当初辩证就辩错了,不是麻黄汤证?
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证?
他记得很清楚,爷爷给自己看的二皇子病例上记载的初就诊时的病症是发热恶寒,无汗,头痛,这些都是麻黄汤证的病症,不过,别的病也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病症,比如风温!
风温()!
叶知秋眼睛一亮,对啊,风温的邪袭肺卫证,不也是发热恶寒,无汗,头痛吗?还有口微渴,苔薄白,舌边尖红……
舌边尖红?!
他全身一震,立即想起来,当时病例上的确写的有舌边尖红这句话!只是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当时都放在了后面那类似阳明腑实证上了,一直在思索那坏证到底是什么证,在想如何能说服别人相信爷爷用的药是经验方,是行之有效的。却忽视了前面最初的这个风寒表证!
而所有的问题,都是从最初这个风寒表证开始的,爷爷用麻黄汤治疗这个风寒表证,却立即出现了坏证,病情急转直下,所以,这个风寒表证很可能辩证错了!不是风寒表证,而是风温!
风温是一种温病,是感受风热病邪引起的肺卫病症,他跟风寒表证有一些症状相同,所以很容易混淆,但是如果细心,两者的区别还是比较明显的,风寒表证恶寒重,正所谓“有一份寒则有一份表”,而风温则是只有轻微的恶寒,风寒表证不会口渴,而风温因为开始伤津液,所以会出现口微渴。
最明显的区别在于舌象和脉象。风寒表证舌质不红,而风温肯定会出现红舌,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舌边尖红,后面会发展为全舌红最后发展为紫舌。
舌苔上,风寒表证是薄白苔,而风温最初也是薄白苔,但是很快就会变成黄苔甚至黄腻苔。脉象上,风寒表证脉浮但不数,因为数脉主热证,热迫血妄行而出现数脉,所以风温在浮脉基础上会出现数脉!
这些区别说起来简单,但关键是,温病学是在明清才兴起的一门学科,尽管温病在黄帝内经时代就认识到了,但对其重视和研究远远不够,只是把它当成伤寒的一种来看待,治疗方法上也是采用的治疗伤寒的方子,这就麻烦了,因为温病是热证,而伤寒本质上是寒证,病性完全不同!治疗方法也迥然不同!
【第42章 心花】
PS:关于皇帝的称呼
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登基后,曾说:“凡自我朝始初,乃君与士共治天下,悉不偏枉,自寡人仅为官家也()。”表达了宋朝皇帝对于知识分子和文人的特别爱护,把自己当成这些官士们的“家长”,大家都是一家人,正所谓“家天下”嘛,体现人本主义。就此,宋朝皇帝也就有了个与其他朝代不同的称谓,叫做“官家”,无论大臣,还是平民,见了宋朝皇帝,都可以直接叫皇帝为“官家”。月关《步步生莲》里也采纳了这样的称谓。
对此,老沐犹豫了很久,用官家称呼皇帝,实在是不太习惯,不过为了尊重历史,更有历史代入感,辗转反侧好久之后,还是硬着头皮决定从这会儿开始,用“官家”取代“皇帝”。
特此说明——后面看见“官家”,都是指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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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二皇子得的很可能是温病,但是,由于宋朝人还没有认识到温病跟伤寒的本质区别,也没有出现治疗温病特有的方子,以至于用治疗伤寒的辛温解表药发汗重剂麻黄汤治疗温病,而温病初起最怕的就是辛温消散,因为辛温发汗,一来会劫夺心液,二来会耗散心阳,必然会导致神昏谵语,温病最容易伤阴,麻黄汤发汗重剂,会迅速加重阴伤,这时候,如果病邪凶猛,而病患素体正气不足,便有可能从肺卫而直接逆传心包,那就非常危险了。邪热内陷、热痰相结,闭阻心窍,出现内闭外脱,就能导致死亡!
孙用和当初辩证的确错了,把风温辩证成了风寒表证,以至于用错了方剂,但是客观地说,这不能怪他,因为宋朝的时候还没有温病的风温这种病证(伤寒论里的风温只是伤寒误治出现的坏证,跟温病不同),也没有认识到风温跟伤寒的本质区别,如果用这一点渴求认定他误治,则是太过苛刻,有点马后炮的意思了()。
叶知秋对风温和风寒表证的区别非常了解,但是,他之所以一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主要是给二皇子治病时,他并不在场,当场辩证跟后面根据病例记载判断有很大差别,医者不太容易准确抓住关键,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叶知秋的临床经验太差,就是他当时在现场,也未必能准确辩证出二皇子得的是风温而不是风寒表证。
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后面出现的类似阳明腑实证到底是什么古怪病症这个问题上,没有从根本上从最初考虑这个病案,现在,从可馨一句无意中的话,把他的注意力引导了最初病症上,发现不是风寒表证,而是风温,这样一来,他立即就发现了后面的这个所谓类似阳明腑实证的怪病,其实就是风温误治之后出现的逆传心包证!是温病!
细细回想孙用和的处方,用了黄芩、黄连、栀子这些清热解毒药,还用了天竺黄、远志、石菖蒲、川贝、竹沥、郁金这些情化热痰开窍的药,完全适合治疗温病!看来,爷爷说他这个方子以前曾经治愈过很多这种病的人,没有说谎,这个方子能治风温!
叶知秋跟屁股安了弹簧一般蹦了起来,转身就往楼下冲。把庞安时和可馨吓了一跳:“你干嘛去?”
叶知秋头也不回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很急,对不起,改日我向你们赔礼。我现在要走了!”
“等等我!”庞安时起身追上去,百忙中回头对可馨道:“改日再来,抱歉抱歉!”
两人一前一后冲出了可馨楼,贴身小厮文砚在门房那吃点心,见叶知秋跑下来,赶紧钻出房门:“少爷,怎么了?”
“回家!快!”
“好!”文砚费力地吞下点心,跑去马厩通知把马车套好,跟着车把式赶着来到门口,跳下车,取下踩蹬,叶知秋和庞安时钻进了车棚()。马车飞驰而去。
庞安时道:“到底怎么了?这么着急?”
“我想到了一个病案,很重要,要跟老爷子商议去。对不起,扰了你的酒局。等会送我回去了,你再回去接着喝吧。”
“你说什么呢!”庞安时道,“今日请的就是你,你有急事走了,我一个人喝什么劲,改日吧,咱们再来。对了,中秋就要到了,你可别忘了佳人有约哟!嘿嘿,”
“到时候一起来。”
“不!”庞安时摇头道,“可馨姑娘请的是你,不是我,我可不想来扎眼惹人嫌。”
“见她不是要预约吗?”
“那是旁人,现如今她单独请你,自然不用预约的。”
说着话,马车一路奔驰,终于回到了孙府。叶知秋下车之后,庞安时辞别乘车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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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馨眼望着他们离去,呆了半晌,回头对贴身丫鬟听琴道:“明日你去打探一下,这孙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琴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任务,可馨姑娘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不禁奇道:“问这做什么?”
“让你问你就问,问这么多做什么?”
听琴抿嘴一笑,道:“我知道了,姑娘一定是喜欢上这四少了吧?可也是,他医书背得溜熟,特别是七步成诗这本事,啧啧,在这一众公子哥中,无有能望其背者,而柳老爷子、晏老爷子这些诗词大家,虽有这本事,却又太老了,不足以托寄终身,还是这四少好,虽然小了两三岁,不过女大三,抱金砖,却也不错的()。嘻嘻嘻”
可馨嗔道:“你这丫头当真疯了,一个人喋喋不休说这些疯话!”
“我这也是为姑娘着想,姑娘年岁也不小了,这家私也攒得差不多了,也该找个好的归宿了。总不能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呀。”
可馨红着脸又嗔道:“当真是疯了,你这丫头,是不是想把我打发了,好自己个嫁人去?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许个人家嫁了?”
听琴一张俏脸也红了,跺脚道:“姑娘当真是不识好人心!罢了,由得你!明儿个我就去给你打探去。”说着,扭身去收拾碗盏去了。
可馨倚在栏杆上,望着远方,心中忖度,原先只以为这四少也是个附庸风雅的纨绔子弟,却没成想有如此才华,他适才当场吟诵的那首词,虽有可能不是当场填出来的,或许是以前写的,但肯定是他写的无疑,前朝诗词,自己无不了然于胸,却从没有听过这首词,必然是他自己填的了。
这首词的用典精准,化用前人诗词,了然无痕而又浑然天成,用韵随词意境而走,读起来抑扬顿挫,整片显出的那种慷慨悲凉豪迈气势,让人怦然心动。能写出这样的词作,其诗词造诣,便比柳永、晏殊,只怕也不多让。更难能可贵的,他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年,将来的成就,肯定不止于此。
可馨原本写的那首邀请叶知秋中秋佳节来赏月的诗,当时只不过是青楼女子笼络客人的客套话而已。却也没真心期盼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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