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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亲昵温柔的举动立竿见影,连城的呵气渐次加促,一股如带困惑的声音欲发还收,透露了她的心思紊乱。烛光稀微,隐约可见连城身体淡淡的轮廓,随着衣物越来越少,曲线越来越是动人。墨蛟轻叹一声,靠壁坐正,将连城搂在怀中,双手齐上,探索连城纤柔的娇躯。连城脸红心跳,脑中越来越混沌,酒精带来的飘飘欲仙的感觉真让人沉醉。
手掌一触及那圆挺的嫩乳,连城顿时呻吟了起来,声音透着愉悦的韵味。墨蛟听了,心中一阵悸动,指头忍不住捏住她的两端的蓓蕾轻轻施力,搓弄起来。连城的身子弹了一下,双脚一伸,碰到了桌案,就听“哐啷”一声,香炉应声而碎,但两人仿佛浑然未觉,完全沉迷在□里。而此刻连城小小的蓓蕾已然茁发,很快坚硬了起来。
随着连城浅浅的呻吟,墨蛟的手慢慢向下摸到她柔软的小腹,手指停在她腰上,左右划动,缓缓挑逗,慢慢接近股间。
墨蛟身下的欲望挺的生疼,指尖滑到连城的□,触得一片温热,正想将唇覆上,忽然间手臂一沉,身下的美人呼吸沉稳,已然睡去,墨蛟的神志陡然清明,房中香气渐散,墨蛟低头俯看连城的娇颜,不觉牵出一丝苦笑。薄唇微微合上那醉人的芳唇,墨蛟一遍遍吻着连城全身的肌肤,最后在她耳边轻语:“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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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沙的事详见“姬流觞”写得姊妹文《怀沙》
看这边--》
墨蛟出走 贾一琐事
连城又回到了那个在阳光下让她想起来都有丝丝寒意的梦,这次的梦里,完全寂静无声,没有风声,花朵也在轻轻抖动,没有雨声,脸颊边却滑落串串水珠。梦里依旧是那个金色的背影,那长而柔软的发丝轻摆于腰际,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
“风音!”
那个人再叫自己的名字,连城知道,在梦里,自己是风音……
那声呼唤低低柔柔,让连城不再惶惶,不再害怕,就算知道自己不能长居于梦乡,却也已经隐隐感到,哪一天,也许这虚幻的梦境,会和她的人生发生什么交接。
清晨的阳光隐匿了夜的黑暗,身下有团温暖的东西爬了上来,先是小腹再是胸口,连城脑中有宿醉的涩痛,浑浑噩噩的起身,睁眼的刹那却触及一双透蓝的眼眸。
“呃……早!”眼眸的主人怯怯地出声,连城晃了晃脑袋,随意应了声:
“早!”
手指一松,丝缎薄毯从胸前滑落,连城半撑起身子,在阳光下微微后仰,丰满的双乳挺立,微凉的晨风温柔地抚过顶端的玫红,平坦地小腹下一片郁郁葱葱,那朱砂殷红的一点依旧完美地嵌在如玉般的肌肤上,而连城恍然未觉,轻柔着太阳穴,毫无顾忌地在风佑眼前展现一副慵懒的媚态。
“呃……你要不要把衣服穿上?”
风佑半蹲着身子,扯开连城的薄毯,双手平举挡着自己的脸,说是挡着,一双贼兮兮的眼睛还不时越过薄毯向下瞄着。
“衣服?”连城恍惚地问着,眼光缓缓向下,忽然“啊!”地一声,尖叫刺穿了太乙偏殿的屋顶,风佑被连城一脚踹倒在地上,连城羞愤地裹着毯子,两条玉腿还在不依不饶地踢着风佑的屁股:
“臭流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滚!”
风佑委屈地大喊:“不是我的错啊!是你自己掀得被子,我只是来抓小畜生的!哇呀!痛!痛!”
连城低头一看,小黑豹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跑到连城身前,四肢撑开,脚爪陷到床单里,昂起头来,“哇呜”一声,像在对着四面八方示威,身体虽小,倒十足一副王者的模样。
忽然一只大掌伸过来,风佑不给面子地提起它的后槽肉,用手指着张牙舞爪的小豹忿忿地说:
“我说是不是?是不是?”
连城愣了一下,秀眉一蹙,一伸腿又是狠狠一脚:
“臭流氓,还拿小动物做挡箭牌!不可饶恕!”
风佑惨叫连连,大声哭道:“冤枉啊……”
贾一抱着一大堆书从走廊上过,旁边跟着正絮絮叨叨地楚毓,转弯时和风佑撞了个正着,贾一大骇刚想躲,忽见风佑咧了大嘴笑问:
“好多东西啊?要不要帮忙?”
“免……免了!”
楚毓和贾一皆是战战兢兢,对风佑表现出的热情予以极大的不信任。
“哦……那算了!”
风佑说完,哼着小调离去,留下两个瞪着大小眼的主仆面面相觑。
“唉,我说那家伙没病吧!”
“谁知道?神经兮兮地笑了两天了,我一看就渗得慌!”
“怎么办?要不要请个大夫?”
“要不找风水相师看看?”
“你中邪啦!风水师能看这个?”
“说不定呢!”
“说你个头!快点把这些狗屁不通的书扔掉!”
“那可不行,主子,这可是我贾一的命!”
“它们是你的命,那我是什么?”
“呃……”
“哼!”
楚毓一甩袖子,扬长而去,贾一抱着一堆书苦苦跟着,不时陪着好话。
连城俯身,趴在池塘边看水中自己朦胧的脸,它的表情,此刻脱离了心灵的控制变得愈加冷淡,朱唇轻启、秋波流转、媚惑娇艳,但墨蛟还是没有要自己的身体,也许最终还是自己不够执著或者是虚恍的执著,一切的选择,已透过了躯体违背了初衷。
连城苦笑,为什么要饮下那杯酒,仅仅只是为了壮胆吗?而如今自己面对墨蛟那夜的离开,是后悔,还是欣喜?抑或是淡然无谓?
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连城坐起身,抓过正在一旁和蝴蝶搏斗的小豹,抚着它脊背的毛发,似对自己又似对身后的人说道:
“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场热闹又苍白的盛宴,一个个人出现,一个个人消失,到了最后,杯盘狼籍的时候,作为主角的我,所有的存在只为了收拾残局。”
风佑走过来蹲在连城身边,伸出手指刮了刮连城的鼻子,戏虐地说道:
“丫头,又在矫情了!”
连城抬起头仰望他的瞳孔,眼里闪过一丝刻意的张狂:“也许我还该给他喝忘川水的!”
风佑呵呵一笑:“怎么不给?我这儿就有!那日偷蛛丝附加赠送的!”
连城眼光一闪,自怜地说道:“都怪我太善良了!”
风佑听完哈哈大笑:“丫头, 你厚脸皮的样子很有我当年的神韵啊!”
连城瞥了他一眼,娇嗔道:“我这叫近墨者黑!”
“怎么不说:近朱者赤?”
风佑挤眉弄眼,连城不禁失笑,因墨蛟出走的伤感一时间已在九霄云外。
“《天运风水金鉴》?《滴天髓》?《伏羲八卦紫薇斗数推命大全》?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贾一,你干什么?准备出家修道升仙吗?”风佑两指捻着贾一的书,吃惊地问道。
贾一大叫一声一把抢过,宝贝似的揽在怀里:“你懂什么,周易八卦的玄妙可以晓过去,知未来!”
风佑嘲弄地笑着:“你一太监要知什么未来?你的未来我知道就是――无后!”
“风-佑-!”楚毓和连城异口同声地叱喝风佑的无德,贾一眼眶泪珠一转,捧着书籍一低头出了内殿,风佑愣了愣,愧疚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太过分了!”楚毓瞪了风佑一眼,风佑求救地看向连城,谁料她也飞来一个白眼。
“话说回来,贾一你也该管管了!整天念叨那些风水什么的,跟得了魔怔一样!”
连城皱眉看着楚毓,谁料楚毓双手一摊说道:
“我管不了!现在西泽大街上像他那样的人多了去了,我有什么办法!”
“怎么会这样?”连城不解地问道。
“还不是那个风水师神呗!就是我们那天见到的那个!听说风水、相术、咒语、祈福无一不会,现下是西泽的红人,街面上一下子兴起了风水热,那些商贩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堆破书,在集市上高价地兜售!”风佑指手划脚地比划着,连城忽又想到那丝诡异的熟悉感,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而偏殿那头贾一吸着鼻涕,擦着眼泪,翻开书籍的图页,一边照样拿木炭在殿内画着符咒,一边恨恨地诅咒着风佑:
“可恨!等我学会了,看我不整死你!”
“薛坤是个什么人?”连城把玩着手中的金沙琉璃壶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他和他哥哥薛乾应该算是西泽的第一功臣!”楚毓放下手中的笔,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当年我的父亲被困杀场,是他们哥俩将他从刀枪箭雨中背了回来,后来战事平息后父亲派他们镇守白炽,掌握了白炽所有的兵权。你知道各国的护国王位都是由宗系把持的,但西泽子嗣一直薄弱,父亲他就是独生子,所以西泽破了各大陆恒久以来的不变的律例,将护国兵权交与旁人,但护国必由两人把持,一个将军、一个太守!”
“哦?这样说来,西泽王室应该是给了薛家不胜的荣誉了!可为何到你这一代不见他的‘忠心’呢?”
连城故作不经意地问,手心微微渗了汗珠,湿了那玲珑壶口。
“哼……也许他觉得我这皇帝无能吧!”
楚毓自嘲地笑道,明显地不想再谈,连城侧瞥了他一眼,又问道:“薛家可有后人?”
楚毓愣了一下,抬眼看向连城:“没有!问这个做什么?”
连城微微一笑:“随便问问,我只想着若是薛坤这老臣说不动的话,可以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楚毓松了口气,淡笑:“可惜了,薛家一脉,在薛乾战死沙场后不久也暴病去了。”
连城秀眉一挑,敏感于楚毓最后一句话――“是个女儿!”
烛台上的火苗歪在一旁,火舌打在油腻的台壁上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楚毓见连城双目低垂,两扇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令人遐思的阴影。
“前边战事如何了?”
连城的声音听不出表情,楚毓凛了凛心神说道:“僵持!”
连城抬起头淡淡一笑:“会改善的!”
楚毓了然地应道:“你是说墨骑?”
连城笑而不语,楚毓复又问道:“墨骑归属了易怀沙,你不怨?”
连城眉角也弯了起来:“怨什么?失得乃是兵家常事,再说,若非墨骑与我两军对垒,不然不到最后又怎知墨骑不是我的?”
楚毓从她的笑中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这女人太聪明,太聪明的女人让人从心底里害怕,楚毓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绝美侧脸,一股冷意游走全身,聪明的女人是把刀,美丽的女人是利剑,那连城是什么?
――是毒药!见血封喉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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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血案 符咒换身
西泽内城 三更
西泽新上任的户部尚书程泽刚办理完前线粮草的事,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人顿时疲惫起来。
“你将这封信交与静安王,告诉他粮草三日即到,让他不必挂心!”
“是!”
将手中的信签递给士兵,程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长吁了口气,伸出两指捏了捏两边眼角,又打了个大大地呵欠,负手踱回卧房。
和衣上塌,身边的程夫人咕哝了一声,翻身向里又沉沉睡去,程泽低笑着轻轻摇摇头,也跟着躺了下来。
黑漆漆的房间一片寂静,程泽刚进入浅眠,忽然听到……
窗外……有叶笛低低地乐声。
一阵阵缥缈的声音,忽高忽低,声调很奇怪……不甚入耳,倒像是恶作剧般的扰人清梦。
程泽有些烦躁地睁开眼,看着正对着他床榻的窗子。
一片漆黑之中,那窗子上幽幽忽忽印上一个人影,和着那笛声低低的叫着:“……老爷……”
程泽坐了起来,这声音他熟悉,是西厢小妾翠儿。
“……老爷”
又是一声,声音含糊不清,程泽奇怪,翠儿的声音宛如天籁,怎么今日……就像是被人割了舌头一般……
风沙沙透过未关紧的窗缝,他瞪着那人影飘忽的窗户,起身缓缓推开了窗扇……
“老……爷……”
映入眼帘的是翠儿满脸的血,她的小口半张着,口中真的……只有半截舌头,她的脸如死灰一般,脑袋不堪重负地歪在一边,那原本白嫩的脖颈此刻 生生被砍了一半,留下另一半竟露出颈间森森的白骨……
程泽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此刻笛音已散,窗纸上忽又多出另一个身影。
程泽的夫人听到叫声也迷迷糊糊地起身,一见窗前悬挂的翠儿顿时又昏死了过去,程泽惊恐地看着那个人影,抖缩地说不出话来。
“啪!”那人伸手一挥,翠儿的颈骨应声而断,程泽借着月光终于看清那人的脸!不!应该说那人带着面具的脸,竟是传说中罗刹鬼王的脸。
“程泽!若想保护妻儿,就收好你的粮草!一颗……也不许你运到前线!”
说完,那人一阵风似的消失而去,程泽臀下一热,竟然失禁了……
同时 太乙殿内
“楚毓,你刚刚有一点说错了!”残灭的烛火照在连城的脸上;摇摇曳曳;忽明忽暗。楚毓微微一愣,似在仔细回想自己先前的话语。
“破了各大陆恒久以来不变律例的,不仅仅是西泽,还有北里!”
红唇美得妖艳,楚毓紧盯着连城唇角淡淡的笑,失神地问道: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