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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发。按照正常情况,北安州的兵马不会比析津府的辽兵慢多少,就算虎翼军北上,萧可达也不是很怕,火枪已经证明在严寒的冬季威力要小很多,再说虎翼军几番攻城后,损失也不小,还能有五万人的规模萧可达是不信的。何况北地契丹人强悍,并不怕和宋兵肉搏,可他没想到的是他面对的是成德军,童贯从十万军士中挑选出来的精兵,论火枪怕还不如弓箭和刀枪。
两支互相不知道的大军在北地相对驰骋,然后是迎头相撞,两边的斥候都飞报发现敌军,童贯虽然诧异,可并不是没想过,在辽国腹地遇到辽兵太正常了,略一思索他便命令全军出击,趁对方也是行军中难以形成有效阵型以快取胜。北安军的统帅则是有些慌乱,他才出北安州一天,便遇到宋兵,太意外了,虎翼军应该没这么快,难道还有另外一只宋军?他不知道童贯比他多了不知多少备用马,沿途轮流换,速度极快。
正犹豫是进攻还是防守,大地开始颤抖,多年征战的经验告诉辽兵统帅宋军进攻了,急忙下令列阵迎敌,行进中的大军要在短时间形成阵型极为困难,勉强前军构成了骑兵阵型,可军士都还没活动开,手脚僵硬。远处出现黑点,越来越大,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到奔驰的马蹄声,辽军前军军士纷纷拿出弓箭,还不停的朝手哈气,想暖和下僵硬的手。
宋军骑兵很快就到了两百步内,辽兵纷纷张弓搭箭,准备先来个迎头痛击,可视野里居然没人,迟疑之间,几千匹马瞬间冲入辽兵阵型中,一万辽兵阵型顿时乱了,那些各部族的头领,道将大喊着,不过没用,马不是人,不会听话,辽兵能控制着马不乱跑已经不易。混乱之中,成德军到了,漫天的箭雨飞了过来,无数辽兵中箭落马,不少马也被箭误伤,畜生疼痛,那还管主人,受伤的马四处乱跑,不但进一步冲散了辽军,还将中箭落马的不少伤兵踏成肉泥。
张正长弓的好处就是射程远,省力,成德军军士在马上拼命拉弓射箭,这么多辽兵在面前根本不用细心瞄准,先将箭壶里的箭射光再说。辽军前军彻底崩溃,活着的纷纷朝后跑,童贯手持长枪大喝道:“不要停,一路攻下去!”
边上亲兵将他的命令一波波的传了下去,成德军军士在各营指挥使、都头带领下,根本不管四散的辽兵,顺着辽军的行军队伍一路攻击,很快便将辽军中军、后军击溃,这一击便是前后五里地。冲过辽军后军后,童贯拨马转身,带着军士再次杀入辽军后军,此时的四万辽军早就被冲得七零八落,散落在原野上到处都是,这种情形要是换做宋军,只有投降的份,可北地辽兵真不简单,确实强悍,没有将领,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开始和成德军拼命,面对一营就有几百人的成德军,看似有些鸡蛋碰石头,可蚂蚁多了也咬人。双方这场混战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方圆十里到处都是双方军士的尸体,无主的马跑得到处都是,辽兵除了不到六千人逃走,在这旷野里丢下了三万多具尸体,成德军也损失惨重,算上带伤的,也只有一万出头,一万四千多人永远躺在了这里。童贯浑身是血,已经看不出身上盔甲的颜色,他的副将站在他边上,有些哀伤,“将军,咱们彻底没有进攻的实力了,这些躺着的将士,怕也带不回去了。”
“打起精神!咱们可是击败了四万辽军!弟兄们带不回去不要紧,童贯在这里发誓,一定要征服这里,到时在给弟兄们赔罪!”
副将身子一震,抽出刀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下,疾驰而去,空中传来他的怒吼:“成德军万岁!”
没多久,旷野里的声音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远在几里外都能听到那些大宋军士的怒吼:“成德军万岁!”
击溃北安州辽军的童贯并没有停留,他带着剩下的一万多人一天一夜来到北安州,看着城上防守薄弱,童贯有心无力,他已经没有实力攻下北安州。萧可达看着城下的宋军,脊背发凉,逃回来的军士将这些宋军形容成恶魔,太可怕了,四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守住北安州。
“将军,北安州咱们打不下来,是不是离开?”
童贯心中不甘,可也没办法,“休息一夜,明早离开。”
第二天一早,萧可达放下心来,童贯走了,他急忙写好文书,一边通报尾随童贯的六万辽军,一边飞报大定府耶律延禧。
童贯不敢再往北,威胁中京的计划看来难以实现,他开始朝东走,沿途灭了几个零散的部落,这次成德军没有什么不扰民一说,几个部落几乎被杀得精光,童贯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军士的仇恨如果发泄不出来,会很麻烦,不过好处也有,那就是他的行踪完全隐藏了,辽国彻底失去了他的踪迹。行进四日,斥候来报,前面是泽州地界。空虚北安州都打不下来,泽州就更没戏了,看着帐外的十门火炮,童贯心道:“没用处了。”
副将也觉得此时再带着火炮是个累赘,万一被辽军围住,火炮就成了辽国的了,被让辽国找到这火炮制作法,那可是要命的。他便建议童贯销毁火炮和剩下的开花弹。
销毁?童贯觉得浪费,“走,将这开花弹全部打进泽州!”
十门火炮还剩下两百多颗开花弹,童贯在泽州南城摆下阵型,然后将火炮推到离城五百步。泽州刺史早已得知北安州的情况,看着城外这一万宋兵,愣是不敢出战,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这假虎翼军的计策,弄出一万人来诱惑他。
没有干扰,火炮在不到一个时辰内将开花弹全部打进了泽州,泽州城南火光冲天,开花弹不但造成泽州城军士百姓的巨大伤亡,还让整个城南燃起大火,北方城镇多由木头建造,在开花弹的持续攻击下,没人敢救火,这火越烧越大,渐渐失去控制,从城南一直烧到城北,整个泽州都笼罩在火海中。童贯没想到这一突发奇想会取得如此大的效果,不由得哈哈大笑,“泽州废了!将这火炮砸了,咱们离开这里!”
第三百零九章 杀猴骇鸡(一)
更新时间20131111 10:33:16 字数:2821
远在代州的王麟并不知道涿州和童贯的情况,他也有头痛事,太原知府、兼马步军都总管吴居厚和雄勇军都指挥使王恩都不卖他的账,说什么政事、军事繁忙,不能来代州,河东道的边军更是连消息都没回。韩威的意思是带着虎翼军直接去太原府,当面问个清楚,可王麟担心辽国,怕虎翼军一来一去,耽搁时日,雄勇军不北上代州,他的计划就有大麻烦,若是此时大同府出兵南京道,成德军、雄威军都挡不住,那虎翼军别说突袭兴庆府了,就算进攻大同府都于事无补。按计划,不管大同府是否出兵,他都要河东路北面的边军攻击武州、朔州,这样就可以调动西京道的辽兵,然后再让雄勇军攻打尉州,吸引大同府,让其派出援兵,若是大同府出兵,他就找准时机让虎翼军快速奔袭大同府,若是大同府不出兵,让河东路牵制住大同府的兵马,让虎翼军突入西夏。
犹豫之间,国安司有消息来,尉州的眼线直接来代州找他,说尉州辽军出动了五万人前往涿州!王麟翻开地图一看就知道不妙了,他原先算的是析津府和雄州会出兵围攻涿州,除去防守兵力,两地最多也就是十万人,可尉州一动,难保其他地方不派兵,尤其是大同府,也许早就出兵南京道,涿州危险了!
这是这个时代消息传递不及时带来的严重后果,他一直不知道大同府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出兵八万前往南京道,耶律何鲁扫古不但有兵力围剿童贯假冒的虎翼军,还有足够的兵力围攻涿州!
看着地图王麟一阵恼火,雄威军要是听令北上,他就会按照计划在尉州做文章,不但可以逼迫尉州兵马回援,还会调动大同府的辽军,然后便是虎翼军的机会,突袭大同府,逼迫辽国放弃围攻涿州。可眼下是来不及了,除非他不管涿州。
问清楚尉州只剩下两万辽兵,王麟决定让韩威突袭尉州,逼迫辽国做出应对,减轻涿州的压力。至于心中惦记的大同府,和从西夏北部袭击兴庆府的计划,由于虎翼军过早暴露了行踪,只能放弃,然后让人飞报定州和易州,看能否救援涿州。至于是否突入西夏,就要看到了府州之后,那一条道路是否行得通。
安排好这一切,王麟带着张正等护卫星夜赶往太原府,韩威有些担心太原府不稳,愣是逼着他带了五千虎翼军,交由张正指挥。五天后的元月十七,王麟来到太原府城下,守城的雄勇军军士看到一队兵马倒来,非常惊讶,那守门都头不敢开门,站在城楼上问。
王麟指着他道:“我乃征辽兵马元帅王麟,你即刻开门!”
那都头犹豫了,不知道真假,正犹豫间,王麟喝道:“耽搁了大事,我便宰了你!”
都头看了看他身后的虎翼军,明显不是一般人能装扮的,咬牙吩咐开门,王麟也不下马,带着护卫和虎翼军直接冲进城,直奔太原府衙。
在衙门口跳下马,王麟让张正围住整个衙门,他则与赵云灵、耶律特里、宋云慧、萧玉儿和李勇、曹豹等人走向大门。
看门小吏看着大军围住衙门,腿脚发软,正想上前询问,王麟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滚开!”
连夜赶路的王麟到了太原府就积攒了不少怒火,沿途没有什么异状,太原城也是热闹平静,要不是被他大军吓着,太原城人怕都不知道外面大宋和西夏、辽国正打得天昏地暗。
“何人敢闯这太原府衙?要造反么?来人!”
一名四十多数的男子从正堂走出,边走边喝道。
看服饰王麟就知道他是太原府知府,“吴居厚是吧?来人,拔了他的官服!”
几名护卫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吴居厚衣服拔下,寒风中吴居厚有些瑟瑟发抖,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你是谁?”
“我是谁你猜不到么?我胆子大,我看吴知府胆子才叫大!”
“王麟,我乃堂堂四品知府,你这是造反,胆大妄为,我要禀报官家!”
王麟轻笑一声,“这么说我的人你是第一个,不过,今日我便胆大妄为一次!灵儿,读圣旨给他听!”
赵云灵清脆的声音响起,吴居厚对其中内容清楚得很,只是在他看来,这是可能的,谁也不会按照圣旨所说随意处置官员。
“你听清楚了?别说拔了你的官服,就是杀了你,我也有这个权利!”
吴居厚心中一寒,“你凭什么杀我?”
王麟不理他,转身朝边上站着发抖的几个小吏说道,“去,让这太原府大小官员即刻来这,还有,让雄勇军的王恩滚来见我!”
王恩接到王麟的命令,脸色阴晴不定,他还真有些怕了,要是王麟不由分说一刀将他宰了,那不是冤死?
可又不敢不去,带着手下副都指挥使、都虞候急匆匆赶到太原府衙,只见大大小小官员已经占了一院子,大堂正中坐着一人,一脸的杀气,王恩分开众人,来到那人面前抱拳道:“雄勇军王恩参见元帅。”
王麟不出声,上下打量着他,看得王恩浑身发毛,“元帅?”
“我有些奇怪,那吴居厚不听我的倒还说的过去,你居然敢不听我将令?”
军中违抗将令可是大罪,王恩脚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元帅,某…”
“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敢违抗将令之人,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你现在说了,我便不再追究,可要被我查出来,就不好看了。”
王恩此时那还管那么多,一番叙述后王麟才明白这是河东路和永兴军路私下里商量好的,延安府的陶节夫和吴居厚二人为主,联合手里掌控的边军形成一个利益集团,采取明哲保身的策略,对朝廷的命令只听不动,不招惹辽国、西夏任何一方,等战事结束,凭着保全两路的功绩和手中的重兵,让朝廷不得不保留下来,给予独立的禁军名号,避免被裁撤合并,两位知府也可借助稳定两道的功绩,谋取中央大权。至于王麟愿意折腾,就让他去折腾,找借口不听容易的很,王胜身为兵部侍郎,秦凤路经略安抚使不也拿秦凤路边军和他们没办法?
王麟这才知道为何大哥会困在秦州,西夏看来是看清楚了两道的意图,这才毫无顾忌的进攻秦州,“那你也是参与其中了?”
“不,元帅,某怎么也是禁军都指挥使,只是地处边陲,物资、粮草都需要太原府支撑,某也是被他们逼得无可奈何。”
王麟点点头,这种环境下,王恩确实也没什么办法,禀报朝廷也没证据,这种掣肘在大宋历史上并不少见,他若是没有赵佶的圣旨,也没办法。
“行了,你且起来,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你即刻北上代州,不得迟误!”
王恩称谢站到一边,王麟冷眼看着吴居厚,“你可有话说?”
吴居厚脖子一扬,“我当然有话说!这太原府何等重要,我全力保住河东道不受辽国、西夏进攻难道有错?元帅不顾黎民百姓生死,枉开战端,让北方几道都陷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