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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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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文兄,你这样做又是何苦,陛下年幼,你我相劝便是,虽然陛下暗杀东阿王的举动有失王者之风,但兄长也不用如此做吧。”

陈群苦笑:“伯儒,你有所不知,不是我不能容陛下,实是陛下亦不能容我了。前日。我独自觐见陛下,打算将心中之话和盘托出,哪知道,未说几句,陛下便说我心向东阿王,非是纯臣。又说我先时曾随刘备,渭南又被季汉所擒,有什么资格来龙去脉管此事。贤弟,先帝定下四名托孤之臣,司马懿在宛城引军。名虽魏臣,实事自立,此时我再离开,已是去了半数。陛下年纪既长,不愿再有人在旁指手划脚了。也在情理之中。罢了。我若辞呈,陛下肯定诏准,到时贤弟也不必帮我解说。我离开之后,你在陛下身边,要事事精心。邺城虽得自袁绍,却是我大魏起家之地,无论时局如何。万不可从迁都之议,河北在,则大魏不亡,河北若失,我大魏便不存了。”

……

时隔不久,陈群至仕反乡。曹睿任命原尚书仆射卫觊为尚书令,孙资,刘放为尚书仆射,朝中一日内连调几十个官员。一时间,朝中议论骤然停止,谁也不敢在当面指责陛下的作为了……

海上虽冷,但结冰却要迟一些,船行至辽东沓氏城,众人上岸。又换了车辆,经平郭,汶县,安市,新昌至襄平。

辽东是公孙恭的地盘儿,但眼下在名议上归顺了季汉。其实早在几年前渭南大战,公孙太守派去的人马全数被擒之后,公孙太守见识了季汉地实力。便开始悄悄与季汉相勾连,私下交往,但那时的交往都是虚的。彼此试探,并不诚心,直到季汉魏延,李昴,关凤等人在大漠召集诸部进宪会盟,平定了大草原,把势力延伸到幽州之后,公孙恭才真正改弦异帜,转投季汉。

不过。关索等人送曹植,却没把这个书生送入襄平,而是送到了襄平附近的一个小山谷,此谷名叫芳洁谷,当世大儒管宁居所。管宁字幼安,是东汉北海朱虚(今山东临朐)人。东汉未年,天下大乱,他与王烈,邴原等避乱辽东。到辽东后,管宁只谈经典,不言政事,结庐于襄平附近的山谷中,使大批避难者前来投靠,不久便成村落。于是,他便开始“开诗书,陈俎豆,饬威仪,明礼让,非学者不见”,对辽东尤其是襄平一带地学风以及社会风气都产生了良好的影响。曹魏政权统一北方面军后,中原稍安,避难者多归故土,管宁仍安然没有归意。公孙康死后,因其弟公孙恭自立为辽东太守,管宁认为“废嫡立庶,下有异心,乱所由起”,遂决这携家眷浮海还乡。临行前,将公孙氏父子历年来所馈赠礼物如数奉还,以示高洁,此时,公孙恭却想自己准备投降季汉,管宁还乡必归曹魏,这等人才岂能让曹魏得去,当下快马拦阻,不肯放他,后来我得知此事,与公孙恭商议,愿以大秦(古罗马)明珠三百颗购管宁避居地山谷赠与管宁,并相约无论天下纷乱至何种程度,任何势力不得入谷,否则季汉与公孙氏并讨之。这个山谷本来就什么也没有,管宁等人在这里读书也不交税粮,反到是每年要给他们各种供给,此时听说季汉愿意用这样高难的价格来换,公孙恭自然满口允诺。而管宁在辽东住了三十多年,与好朋友王烈,邴砂并称“辽东三杰”,又有数不清的门人弟子。自然也不想离开,加上这些年曹魏也并不平静,战乱纷起,得此承诺后便留在了辽东。

我心知以曹植身份,肯定难为所用,故把他送来这个专学术的世外小桃源,让他在这里好好过完下半辈子,也就对得起他了,至于让他帮我对付曹魏,我想,这位才子虽然一辈子受人打击,却还不会变节。李晟等人将曹植送到这里,才将一切讲明,曹植至此时也无可奈何,又兼得见管宁这个天下大儒,谷中多是隐士学者,自然比之活监狱封地不知强上多少,而管宁也早知曹子建大名,自然善待于他。

管宁见到曹植,果然很是开心,但对李晟等人却极为无理,正眼都不肯看上一眼,李晟知他大儒脾气,却也不放在心下,向他施礼罢,将一切说清,说自己算不得学者,不配入芒洁谷,当下施礼分别。

关索有些生气:“这个管宁,对我们居然是这付样子,陛下花那么多明珠买地来送给他,就算不说远来是客,可咱们也算得地方,进谷又能如何?”

李晟笑道:“他是前辈高人,自然是这个样子。”

牵弘也道:“是啊,这位老先生,魏帝亲自下旨征召多少次,要封他为太中大夫,后来要封他为太尉,他都不肯。对了,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他的床啊。他常坐一木榻之上(也就是跪着),历时积五十多年未尝箕踞(其实这才是坐着),榻上靠近膝盖的地方都穿透了。他老先生对百姓比对官员好,对文字又比对人好,肯拿白眼看咱们这些军人,就算是给咱们面子了。”

三人皆笑。

虽然曹植不可收买,但曹植身边地人却不一定不可收买,李晟等人在分兵时,把曹植的真正亲信还是留了三个,又悄悄留了曹植的印信。曹植逃出生天,哪里还会在乎什么印信,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自然也想不到,他们会用他的名声去祸害曹魏去,眼下几人一齐同到襄平城,拜望辽东太守公了恭。公孙恭是故辽东太守公孙度之子,公孙康之弟。建安十二年,曹操追袁尚,未到辽东,公孙康斩袁尚首级献操,操封康为襄平侯;后公孙康病死,遗有二子;长子公孙晃,次子公孙渊(其实是私生子),皆幼;康弟公孙恭继职。曹丕时封恭为车骑将军,襄平侯。

公孙恭自来体弱多病,但听说季汉使者前来,却还是亲自接见,笑道:“真巧,眼下季汉还有几位使者也在。”说话间,旁边一人青衫飘飘,走了出来。

李晟一愣,叫道:“大哥。”正是李昴……

与李昴一起回到下久,几个人重新见礼。眼下李昴是正牌的中郎将,御封的铁骑王,论官位自然远在诸人之上,但他自归汉后,就不再如原来那样距人千里,反变得十分随和,简单的问了一下几人路上情况,又问及曹植的情况。听几人说起管宁的样子,不由笑起来:“这位老先生是真正的智者,看透天下,了悟玄机,不是我等风夫俗子可比。”

李晟听李晟话中有话,不由问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昴道:“他早在数年前就看出地问题,你们才发现么?这辽东,要乱了。”

几个人不由大惊,齐问道:“为什么?”

 第三十四章 变生

公孙恭任辽东太守之时,公孙晃,公孙渊兄弟还小,此时两人长大,公孙恭无后,公孙晃为第一顺位断承人。但是公孙晃的脾气与公孙恭差不多,都是较为温和。而公孙渊却不同,他才俱文武,性情刚烈,在军中很有威望,征杀四夷,杀敌染血,斩尽杀绝,不会有任何放松,这一点极似他那个同族不同支的长辈公孙瓒。眼下辽东之乱,就是要起自之个公孙渊。对此,有识之士自然是洞若观火。但是天下事就是这样奇怪,反倒是至亲之人居然无所察觉。公孙恭对公孙渊这个侄子还是爱护备至,不加防范。其实说起来,若说公孙恭一点觉察也没有,也并不可能,但是公孙恭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觉得,自己这个侄儿,性情刚烈些是有的,但却不至于伤害自己,毕竟是自己将他一手带大。他既然如此想,疏不间亲,旁人自然也无从置喙。

此时听李昴将此事说出,李晟,关索和牵弘都是吃惊不小,齐问该当如何。

李昴一笑,取出酒囊,自倒了一碗马奶酒,问道:“你们可用?”李昴生在西疆,点头说要,牵弘随父在北疆长大,自然也不怕马奶酒的腥膻之气,关索见状,虽然闻着气息并不好闻,但却不肯示弱,道:“我也来一碗。”李昴左臂执囊,信手挥酒,那酒从囊中一泄如注,恰恰倒满。却并不溢出半滴,口中道:“这有什么,辽东之地。位置偏僻,民风强悍,公孙世家多年经营,根基自成。眼下我军直逼涿郡,曹魏无力顾及辽东,此时实是他们扩张实力的大好时机,但此时他们生了内乱,简直是天助我季汉,何必在意?眼下我的想的。却不是如何避免这场争端,反是如何让他们打得热闹些。”说罢,端起酒碗一口喝尽,接着再次倒满。

李昴大摇其头:“哥哥,我总以为自己够坏地了,哪知和你一比,才知道我简直是一个大善人。”

关索正强屏着气饮下半碗马奶酒,听得此言,扑得一声,酒水从鼻子间喷出,连连大咳不止。却犹自道:“你也算善人,那我就成仙了。”

牵弘却道:“公孙家虽然自立,却毕竟是汉人苗裔,也抵挡着北面的鲜卑,扶余,柔然等部,若伤得太厉害了,只怕辽东会再遭胡人进逼。”

李昴一笑,很有深意的多看了牵弘一眼:“牵小将军说得不错。不过你误解了地意思,这辽东之乱,我们要的大乱不是乱军队,而是乱襄平公孙世家。何况他们也不是傻子,也不会平白把全部的兵力都拼在这个权位上。眼下的争端,不会轻易出襄平城。”

“眼下辽东军队,一部在西面的徒河,以挡曹魏,由将军杨祚率领,一部在北面的侯城,以挡高句丽和鲜卑等胡部,由将军卑衍率领。这两部皆是精兵,但此次辽东之乱,他们不会参与其中。他们会等着公孙家打到最后,谁是最后的胜利者,他们才会服从谁。这辽东风谷,在这方面与大漠相差无几。其余几部皆在襄平,实力最强的当然还是非曲直公孙恭的亲兵义从,大约一万五千人,其次是公孙渊这几年发展起来地铁骑营,听起来与我地铁骑军倒有几分相似,我曾看过,论起嗜血来大约不在我的铁骑之下,但论起纪律来只是一盘散沙。不过在辽东,他们地战力已得得最强的了。”

“那么,谁会赢呢?”关索终于止住了咳声,用袖子擦着脸上的酒水,赤红着小脸问道。

“正面相抗,自然是公孙恭势大,但公孙渊身在暗处,所以当是五五之数。”李昴笑着,又一大碗马奶酒喝了下去,他似乎饮的不快,倏忽之间一碗便尽,却并不滴酒半点。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如何介入这场内乱呢?”李晟问道。

“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求我们,虽然此来辽东,我只带了入百铁骑,但凭这些铁骑,足矣决定胜负之数了。至于眼下么,我们且喝酒。”

铁骑军驻在襄平城外,芳洁谷旁不远,保护芳洁谷也方便,无论襄平城如何乱,也不能让乱兵惊了谷中之人,一群大儒也就罢了,何况还有管宁和曹植在。

李昴猜对了,公孙恭虽然没有动静,但公孙渊却派人前来,对李昴很是表达了一番敬仰之情,并送上宝石物若干,拉扰感情。李昴笑着收下。

不久,公孙晃也来了,公孙晃一来,就要求驻在汉军不走了。李要昴问他缘故,他说怕被其弟所杀。眼下公孙渊已现反意,而公孙恭却不信自己这个侄子会造反,公孙晃去提醒,却被骂了出来。李昴笑着摇头:“我为宾客,非公孙氏族人,不可能帮你。”公孙晃央求道:“辽东已降季汉,自然是季汉的臣属,王爷身为中朗将,总督北疆,可不能不管啊。”

李昴笑道:“辽东之事,自然是与季汉相关,但若是你的家事,我便不好插手了。除非……”

公孙晃心念已灰,忽听又有转机,连忙问道:“除非什么?只要公孙晃能做到的,自然无不应允。”

李昴笑道:“没有那么麻烦,我只要占在理上就可以了。一旦有事,你可以退到芒洁谷来……”……

这一天来的好快,似乎只是眨眼之间,襄平城中就乱了起来。

公孙渊奏请公孙恭,说城中多有流言,说自己欲不利于叔父,实在是天大地冤狂,自己为了避嫌,准备在其幼子公孙修弥月宴后。引军到侯城区抗击异族,守护辽东的北大门。公孙恭见公孙渊一个昂藏的大汉在自己面前悲悲戚戚,凄凄惶惶。也不由心生怜惜。好生安慰了半日。哪知道,这本是公孙渊欲擒故纵之计,他一面大肆宣扬自己要离开襄平,一面以以弥月宴地机会大肆宴请城中各处官长。襄平城中,一片喜气洋洋,平静详和的景象。

公孙渊威名素著,城中自长史王建,司马柳甫以下官员,无不到场致贺。只有公孙恍害怕乃弟。接贴之后。心生疑虑,不敢赴宴。只说不得自己疾得厉害,派子前去。

果然不出所料,公孙渊在席间突然动手了,他一举扣下了与宴的所有官吏,逼众人归顺,王建成与柳甫被扣押,公孙恭手下副将贾范,参军伦直效忠归顺。他得此强助。心下更定,当下下令府兵强攻太守府。

公孙恭不及防范,何部他地部属多年未曾打仗,如何是公孙渊手下这些久练之师地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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