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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司马懿离开而受的伤。从他背后中刀的情形来看,是死于自己人手中。而他身上这块腰牌,”不知什么时候,程武已从那个死去地护卫身上搜出了一块腰牌,“可以看出。他只怕是孙虑派来监视司马懿的人。”
曹肇深知程武精细,虽及不上司马懿等人,但却也是远超常人。由于报仇心切,二话没说,他就引军脱离战场。向东方杀去。行不多远,就看到地上团团血渍,看起来犹未干涸,显然是流血未久。
“难道说是司马懿留下地?再追!”
越向前行曹肇心头越惊,地上已经满是鲜血和尸体。有些地方,死尸杂阵堆成一个小小的高坡。这些士兵皆是肢体不全。互相拥抱。有的用手挖出对方的眼睛,有的用牙咬去对手地耳朵。这种情况,只有最精锐的部队在拼死并战时才能做到。而这些部队身上整齐的服装和甲胄,也证明了他们就算在中军中,也当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怎么会死在这里?
程武忽然拾起一面旗帜,半焦的旗上残留着半个“凌”字。
“难道是凌统?”
话犹未了,曹肇已经肯定地点下头去:“正是他,我曾见过的。”他用手指着前方一具尸体。叹道。凌统乃是东吴大将,字公绩,吴郡余杭人。其父凌操,建安八年在夏口一战中,不幸中流矢而死。凌统时年15,随军征进,历力抢父尸而归。孙权嘉其勇,又以其父为国殉难,拜凌统为别部司马,行破贼校尉,使率父部。十三年春,孙权进攻江夏,凌统为前锋,进入右江,斩黄祖部将张硕,升为承烈都尉。后与周瑜等于乌林击败曹操兵马,又升为校尉。在军旅中亲贤礼士,疏财重义,甚受部属爱戴。进军安徽后,拜为荡寇中郎将,领沛相。又与吕蒙等西取三郡后,回师益阳,进军合肥,任右部都督。后因护卫孙权有功,被封为偏将军。凌统在东吴,虽然位不算高,论及在孙权心中的地位,却是第一流的。而他对孙权的忠心,却也是无人能及。孙权死后,他大病一场,几乎不能理事,此时地死在这里。
“好象他一直在下坯城中。出现在这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发觉了司马懿与陆逊交锋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想来阻止,结果遇上司马懿逃出吴营,两人相遇,这才大打出手。而且,以凌统的本领,除了司马懿,一般人怎是他地敌手?”程武分析着。
“这么说,司马懿肯定就在眼前了!”曹肇一声吼,策马向前冲去。
此时,三里处,一间破庙之中,司马懿倒在地上,鲜血横流。司马昭泪流满面,抱着父亲地身子。他临敌离开,将带支部队放到季汉的铁蹄之下,虽然作得隐密,却还是引起了小范围的争斗。更有甚者,在途中居然遇上自下坯前来的凌统,虽然暗中下手杀了他,又击杀了他的部众,但是司马懿却被凌统临死时抛出的长剑刺中肋部。哪里还承受得了如此重伤。
司马懿苦笑道:“司马懿啊司马懿,想不到你也有今日。看来,你还是小看了孙虑,想不到,他表面上那样信任你,却你的身边也安排下杀手。唉,也难怪,你教会他杀孙权时就该想到,他连父亲都敢杀,更有什么人是他所能相信的呢?”
司马昭一面给司马懿疗伤,一面道:“父亲,少说两句吧,汉军马上就胜利了,我们一起到季汉。季汉地医术精良,必可保父亲平安。”
司马懿痛苦的摇了摇头:“痴儿,为父怎能降汉?就算降汉,又能如何?为父被季汉攻杀离间,先自立于宛阳,再归顺于江东。忍辱负重,其间固然有建立霸业之心,何尝没有不服诸葛亮,一心与之争锋的心思。如今事乱,我若归季汉,岂不令天下人耻笑?我儿,为父虽然未能成其霸业,但天下,除了孔明之外,还未曾败于任何人之手。意气间,曹魏东吴两国,皆算是由为父年灭。为父死有何恨?况且,抛去争胜心思,为父也降不得季汉。汉主以仁慈为先,为父以权谋为重,青州一战,为父杀人过多,虽有孙权不仁,但与为父岂无关系?而孙权之死,天下人怨归为父,吴汉之间,姻亲之国,刘禅岂有不思报仇之理?就算眼下容得为父,但日后之事,谁又知晓?为父年事已高,不想再投来投去了。你已是季汉中人,现在就持了为父首级,带着祸乱江东的大功,回投季汉吧。记住,你虽然文武双全,又阴狠奸诈,但差孔明百倍。孔明在日,你不得有任何举动,孔明去后,汉室必然动摇,那时你再悄然发起,扶植自己的势力,待刘禅老去,诸子争位之时,便可大展身手了。可惜,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司马懿握了腰间断刃,猛一抬手,断刃抽出,血如涌泉,登时毙命。
“父亲!”司马昭放声大哭。
司马懿就在前方!曹肇血红着眼睛,向着那处庙宇。铁骑奔冲!
杀!
无穷的战意在心中奔突,火一样的烧烤着曹肇的心房。
若不是司马懿,大魏国怎会一夕之间烟消云灭?若不是司马懿,临淄城怎会再无人烟?
银枪挥处,眼前吴兵纷纷落地,鲜血横溅。在这混乱之时,无人敢再阻曹肇去路。
曹肇立于营门之前,取下大黄弓,双臂叫力,已是拉满,他狂吼一声:“司马懿!”
司马昭大哭一场,割了司马懿的首级,放入锦盒之中。呆呆的正自神心不属,突听外面喧哗中,有人高叫父亲的名字,他此时正神游物外,想也没想,就走出了门外。曹肇一松弦,一道电光带着曹肇的怒火,凝结着曹魏的仇恨,猛扑了出去。
“啊!”一道疾风直扑过来。司马昭再想避时,已来不及。他一眼认出,那正是曹魏新一代的猛将,号称国士的曹肇。
巨痛如鞭子一样狠狠的抽在他的身上,巨大的穿透力带着司马昭飞了起来,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觉得很难受,肺部如一个破皮囊,发出嘶嘶的响声,鲜血汩汩的涌了出来。
他一转头,正看到父亲那无头的尸首,而手中锦盒被摔开,司马懿一颗白发的首级滚落于地,面也朝天,嘴巴微张,似是吧息,似是痛楚。
“报应!报应!”司马昭想爬起身,却拾起父亲的头颅,但就是这一用力,才发现所有的力量突然间离休而去。那一步距离有如天堑那么远,似乎永远也无法触及。
“父亲,我也来了……我们一家……团聚了……”
“这个世界,简直是……太可笑了……”
第九十七章真相败漏
大军在下坯城外缓缓驻下,我仰望城头,叹了口气。 //
这算不算是最后一战呢?
此时我已得到消息,司马懿与陆逊相争,陆逊身死。其后三叔张飞大破吴军主力,于阵前斩杀东吴大将徐威;曹肇为报临淄之分,引军穷追司马懿父子,取了司马懿、司马昭以及其亲卫以下二百余人的首级,这到让我不知是该奖他,还是该罚他了;而东吴大将凌统在与司马懿的争锋中,被司马懿杀死;只有一个全琮引残部回返下坯,所余却也不过几千人。
眼下陆逊、司马懿皆死,更有何人能抵挡季汉铁骑?
孙登,此刻你可在后悔,后悔一时的贪念造成东吴的毁灭。
我们并不着急攻击,只是围了下坯,等待后方攻城武器运来。
此时城头上一片万岁之声,黄罗伞下,当是孙虑到了。我微微冷笑,就算是鼓动士气,你也胜不了我。
孙权苦苦练出的敢死解烦军在攻临淄时被烧了大半,如今孙虑派出了敢死军。引军将领乃是前将军朱桓。他只带一千骑兵,大声喝道:“刘阿斗,你可敢与我赌斗!”
敢死军是东吴百胜精师,战力颇强,一出现就涌出层层杀气,他们齐声呼喝着向汉军冲来,打算打掉汉军的士气。没遇上过白耳精兵的他们哪里知道我这些手下的厉害。他们个个都是将领一级的人物,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乃是天下第一雄师。
我微微冷笑,命令邓艾道:“用相同的兵力。打他们,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打得孙虑丧魂落魄,打好了,我实现你那个愿望!”
邓艾眼睛一亮,向我施礼,转身如风似地去了。他策马而前,单手挥下,白耳精兵齐声呼叫。气势如虹,向敢死军冲去。两军飞快的接近,就在相距六十步的时候。白耳精兵忽然横转马头,划出一个极为优美的***,紧接着张弓搭箭,数百支箭放也出去。在这个时代,箭并不出奇,但却要看是谁来放。这些人每个都算得上神射手,开得二百斤的硬弓,久经训练的他们把第一拨次的箭雨射向排在前面的吴军战马。每匹马都同时均匀的受到五支箭的精准打击。精工打造的只有白耳精兵才装备得上的三棱透甲箭头轻易穿过战马菲薄的皮肤,深深埋入骨头和脏腑。眨眼间,吴军一片人仰马翻,百余骑战马横倒竖卧,马上骑士不及防备下,皆被摔落马下。他在地上翻滚着。发出骨断筋折。后面的骑士急忙紧急带马,从前军头上跃过。加速前进。
吴军距汉军越来越近,眼见弓箭无所施用,汉军却还没有摘下兵器,正在开心,汉军突然间在背后一抹,争光冷却,每人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小型战斧飞了出来。
这小型战斧的投掷技术是从投枪上演化而来的。比起投枪,它的距离虽有所缩短,但威力却加倍激增。这种战斧双面开刃,旋转着飞出,常常可以连伤数人,如果出现只能伤到一个人的情况,那就说明,斧子已经埋入此人的身体中了。
这一次由于距离更近,吴军登时又有百余骑落马。吴军已经扑到眼前,各举兵器扑向白耳精兵可是,就在眨眼之间,白耳精兵阵形又变,突然分开。邓艾一挥令旗,旗门开放,现出掩在旗帜后面的重重叠叠地小型弩砲来。
赌斗?就是为了打掉你的士气,谁与你真刀真枪的交锋?
正在拼命向前冲的敢死军也吓坏了,无论是什么样的骑兵,遇到这种弩砲,也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吴军本来马匹就少,此次死伤又多,怎架得住弩砲攻击。弩砲就呼啸起来,军马只觉全身一劲,被巨大冲击力带着向后飞出,在半空就鲜血狂喷,死于非命。夺命的笃笃声中,粗大的弩箭如疾风暴雨一般向吴军射去。眨眼间,敢死军又死伤五百余椅。其余人众随着城头的退兵号令,狼狈而逃。
汉军上下气势磅礴,山呼万岁。邓艾执旗飞奔到我和孔明的高台之前,下跪行礼:“陛下,臣击退吴军出城部队,斩敌七百余,逃走三百。”
我笑道点头:“邓将军辛苦了,你的愿望,朕代你实现。”转头向孔明:“丞相,邓将军用兵,已然颇得丞相风采,丞相要不要考虑再收一个弟子?”
孔明也是极为喜欢邓艾,虽出身平民,却自强不息,终成大将,含笑点头。
邓艾大喜,复向孔明叩头拜师。
白耳精兵只用弓箭、飞斧和弩砲就轻取吴军最精锐的敢死军,甚至连犀利的阵法和刀枪不入地坚甲都没来得及显示,这大大挫伤了吴军的心理,让城头的孙虑呆若木鸡。
他没有想到,这本就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争。我的前来,就是摘取胜利的果子来的。他所谓的抵抗,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后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的走到了孙权去世的那处宫殿。由于孙权之死,他觉得心中不安,改在另一处宫殿办公。这里几个月没有人来,落叶满地,冷冷清清。他逐退了所有的人,一个人走到孙权日常居住的殿中。
他看着那宝座,似乎孙权还坐在那里,手抚着根根有如钢线的些小须,微眯着碧绿的眸子,一手拿酒樽,哈哈大笑。
“父皇!”孙虑猛得跪了下去,“儿子好悔啊!好悔啊!东吴数十万大军,半壁天下,眨眼间风雨飘摇。孙登和陆逊造反。与我大军相攻于青州,被季汉大破,东吴子弟,精锐之师,逃回者不过数千人。汉主刘阿斗,引大军来攻,敢死精兵出城,未及半日,死伤大半。儿子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早知如此。我夺这帝位做什么?谁想要谁要好了,我为什么要争?”
“父皇。我错了,当时,我不该下药,不该啊。”
孙虑只哭得气息昏沉,几乎睡去。良久,他忽然感到身边似乎有人。他一惊而起,一眼看到旁边果然站着一人,那人四十来岁年纪。面容英挺,双目红肿,含着泪水和愤恨。
“丁奉!你怎么会来到宫里?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你想做什么?”孙虑又惊又怒,语无伦次。
“回殿下,臣早就偷偷来到宫中了。殿下临来之前,臣就在此地。臣在此地,自然是为了查陛下身死之迷!”
“你,你敢叫我殿下,你这反贼,害了东吴,还敢入宫来,看腾不杀了你!”
“你毒害先帝。抢夺帝位,陷害太子,害了东吴天下倾覆!我为吴臣,自然不会认你为君!你杀我,叫人进来啊!我正想将此事公诸于众!”
“啊!”孙虑本就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