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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的头还在么?”
曹遵再不敢相信只有人多就可以击败敌军的鬼话,那个人,是个不败的神话,他的实力,不是人力能挡得住的。他收拾乱军,才发现由于自相踩踏死伤数百,又失了先锋主将朱赞,回去可如何向曹真与张郃交待。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随着曹肇的游击军一起撤退呢。不过,总要想办法交待的。他唤来行军主薄。说道:“记——我军追击贼军魏延、冯习残部,大获全胜。途遇赵云部,将士奋勇拼杀,
朱赞战死,游击营被击退。我军护卫游击营后翼,败而越勇,退而弥坚,终于击退赵云人马。”
——有些人打仗不在行,但是给人栽个赃。设个套却是很在行的。轻轻易易。败退的首责便落在曹肇身上。
特立独行地曹肇在不知不觉间,就被这些同族们陷害了。年轻地他,并不知道,在三国的年代里,只有热血和激情。是难以生存的。
击退东南两路人马,赵云隔河望望北岸的魏军,高傲的一笑,引军西去。
此战,阻击十倍强敌。接应魏延军马,赵子龙未伤一人,胜得干净利落,实不负无敌美名。但是,无论如何,这不过是在大军失败之后,降低损失地一个举措,并不能使汉军摆脱魏军的巨大压力。一切,都还要看丞相的部署。
不过,魏军高手还是真多呢,适才那个少年,居然可以在茫然中,条件反射般阻住自己必杀的一枪。不知这样的年青高手,魏军中还有多少,季汉年轻地一代,也快些成长起来吧。
自己地两个儿手,却都是资质平平,远远及不上自己,能与适才那个少年相比的,大约只有远在西凉的姜维等几个而已吧。
算了,不想了,回军。
北线。
王平接到孔明令箭的时候,正与郭淮对峙。他不是魏延,严格服从军令是他的信条。所以他指挥人马连夜后退,天明时渡洛水,还至下邽。也就是在这一日,他看到河对岸那铺天盖地地人马。一支骑兵咆吼如雷,在对岸嘶鸣着,马上将士个个身着重盔重甲,手持长矛——曾经身处曹营的王平一眼认出,那是虎豹骑,天下的虎豹骑!
王平感到全身上下大汗淋漓。他没有想到,他对面的队伍里居然会有这支部队,这支以百人将为小兵的队伍,这支身着重甲不惧弓箭却又行动如风地队伍。除非是主公的白耳精兵,又有哪支人马可以与之相抗?自己的人马么,笑话。
如果不是按着孔明的要求退兵,现在他只怕已经全军皆没了吧。
丞相神算,果然是天下无双的。
在混乱里,所有的情报都失去了,魏延、冯习全都不知所在,吴班北击公孙恭残部未归,北线中三员大将,现在只自己带了不足两千的疑兵,如何守得住洛水?
可还能后退么,再后退,便一路无险可守,在平原地带,自己的军队无论如何跑不过虎豹骑,必然会死无全尸。况且,自己怎么让长安城面临危险?
怎么办?
“将军,西方尘头大起。”
心头烦乱的王平向西望去,阳光照耀下,一只骑兵如飞而来,当先一杆马字大旗那么么的夺目。
马超来了!西凉铁骑来了!世上唯一一支可以给虎豹骑当敌手的骑兵队伍来了!
可是,还有谁来保卫长安?
长安城。
我终于明白了现在的处境。魏延未得将令自行出兵,遭致惨败,河东一战,汉军虽然令魏军新五营之一的中垒营遭到重创,但由于陷入重围,死杀高达四千余众。更因为这一场败仗,使河西之地皆入敌手。北线军队已经打残,难以应敌。新收的大将何九曲为阻击魏军,陷入敌阵,生死不知。幸好四叔子龙率军接应,冯习和魏延已到孔明军中。王平退至下邽,固守待援。随着骁骑营出现,曹军新五营已现其四,其军力之强果然令人吃惊。不过还好,孔明指挥得当,运筹有方,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暗中攻击我军的骁骑营却扑了个空,没有捞到什么大功劳。
其实我一直以为虎豹骑是一只骑兵,其实这种认识是错误的,那其实是两只部队。一支虎骑,一支豹骑,虎骑更名骁骑,豹骑更名为游击。虎骑以勇猛强悍著称,豹骑则以轻捷灵动传世。曹肇的游击军便给魏延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在其后的追击中。也一直死死咬住汉军不放。直至赵云出现才将其逼退。而虎骑的战力却又远在豹骑之上,其坚甲硬盾简直便是以弓箭为主要武器的汉军地天敌。发现骁骑营后,我二话没说就把马超派了出去,只有骑兵才能对抗骑兵,也只有西凉铁骑能与前身是虎豹骑地骁骑营过过招。
孔明约我的信件中说:前敌情势。危如累卵,他初次受命节制诸军,困难重重,正自加强人员管理和建设阵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三人成虎。不可不防。北线之变,会给长安增加无数变数,他让我守住皇宫,以备敌袭。
他直接说让我守皇宫,难道说长安城中已不安全了么?为山九仞之说。自然是指他现在准备工作正到紧关结要之时,让我相信他,不分散他的兵力,影响他的决策,可三人成虎。难道他认为我会听信什么传言,而怀疑他的忠诚么?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时,不得要领。于是将手下找来,特别强调让李氏兄弟注意城中往来人等,让普法和黑塞加强皇宫安全防卫,并将城中公卿以上大员的家眷迁入宫中,加强保护。做完这一切后,我特意亲自去见师母黄夫人。
师母听了我的分析,说道:“天下之事,当由太子与国家重臣商议决断,不是我一个女子可以置喙的。不过既然太子下问,我便知无不言。孔明一生好强,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此时前方虽乱,却是安如泰山,只要太子后方不乱,此战有胜无败。曹魏虽强,却有数弊,指挥混乱,内斗频繁,急功近利,争功夺权,并不足惧。但是,长安城中,却也有着同样的问题。长安初定,民心不稳,加上曹军势大,难保不有大臣心生二意,还有恶人混杂其间。此时若有人进离间之语,则军心民心动荡,长安危矣。”
孔明与师母都说会有人进离间之语,这让我感到不快,在他们心中,我是那样耳软心活之人么?
时间不久,我便明白了他们地意思。随着机局地紧张,大臣们开始进言了。首先是廖立,他认为以此时军势,渭南已不可守,应令孔明退军长安,借长安坚城敌住魏军。接着是诸大臣纷纷提议,认为我把长安城中兵马全部派出,城中空虚,治安恶化,时有魏军细作制造混乱,使他们没有安全感。最可气的是我的舅父糜芳,家中明明有数百家将,也一样找到我面前说保护的人太少,没有安全感。我气极反笑道:“舅父,甥儿为太子,总监国事。当前季汉危机,吾济当齐心合力,共渡难关,若舅父觉得不安全,你把那数百安将给我,我亲自去给你守门好了。”
才摆平了这些大臣们,城外传来紧急军情,说是咸阳被魏军攻破,他们挥师南进,攻向长安了。听得此语,虽然我总是要求自己遇事不惊,天落下来只当被来盖,也不由骇然失色。
这支魏军出现的极其突然,它地出现,给战场增加了极大的变数,使天平向着曹魏急转直下。它似乎并不应该出现在曹魏的战斗序列的,后来的情报也证实了这一点。它地前身正是公孙恭派往季汉前线的那支部队。在我的信息里,它本身应该是摆摆样子,打打太平拳的部队,公孙家向来不服曹魏的管理,目前虽然称臣,却并不是真心低首。此番迫于形势的出战,更不应该与我军拼命。可是事实却大是相反,他们到了黄河边上,便不要性命的在简陋的小船冲过河来。其后被吴班围攻,却逃出的包围圈,吴班奉命直追,带走了北线的数千精兵,这也是北线失守的原因之一。在此之后,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等到消息传来时,却发现他们不但击败了吴班,而且人马增加了十几倍,达到三万人,并且在马超引军东下,长安空虚之时,突然出现在长安北方,陈兵于长安城下。
我头痛之极,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并不知道,长安城下的变故,只因为多了一个司马望。
第九十一章 外忧内变
原来,公孙恭出兵之时,的确是准备跟着凑凑热闹,打打太平拳,只要在曹丕处能交待便可。//可是他派出的将领公孙衍却是个贪婪噬杀,好大喜功的人物。魏军派司马望到公孙衍营中参赞军机,联络通信。这本身是个协调和监视的职位。司马望更是个不安份的人,反正这些人不是他的,他也不心疼,几数话挑拨的公孙衍心花怒放,只以为黄河西岸花花世界,财宝遍地美女无数,去晚了便再也捞不到,立时出兵向西。在司马望的指挥下,几乎用小木船端了汉军的水寨。可惜汉军水军太厉害了,只一击便差点要了公孙衍的性命,千辛万苦逃出危局,却又落入汉军包围,自此被千里追击,损失惨重。若不是公孙恭才受曹魏受了封赏,若不是司马望家族在曹魏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公孙衍恨不得将这只瘦猴子插死。司马望却一直笑嘻嘻的,浑作不知,只带了这只部队在山里东转西转,不知怎么,便找到一处山寨,住扎下来。公孙衍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就是被这个司马望骗他,他跟本就是利用自己保护他过河来找这些人的。司马望为了对付季汉,曾在雍凉一带收买了好多山贼,此次时间不久,便汇集了数十处山寨上万人马,回头打了吴班个措手不及,几乎活擒了吴班。紧接着他引军北上,联络匈奴人。此时匈奴部队在刘豹带领之下,正缓慢的行在出征的路上。他们与其说是出征,不如说是在放牧。他们打得是与公孙恭一样的心思,出兵是一个要出的,但出力就不必了,所以他们出大宁,是延长、甘泉、富县、洛川奔黄陵。这一路可是绕了大大一个弓背,路比正常前来几乎远了一倍,从东绕到北,走得是山沟溪谷,爬得是黄土高原,就算是慢了。也有的托词。哪知他们遇到了司马望,三句两句,僵在那里,给他绑上了战车,起兵南下。
匈奴与辽东人马都是骑兵,司马望的山贼部下也有一部分骑兵。有司马望在,他们的速度快了起来。虽然这条路线既难是,路又远。但由于不是汉军防御重点,加上司马望多谋。匈奴兵与辽东兵善战,以有备攻无备,竟是攻无不克,顺手之极,有如疾风卷过平野,无人能阻。
所以这支临时被司马望拼凑起来地,各怀异志的人马,竟然直接攻到了长安城下。这实在不知该说是司马望聪明。还是该说他走运了。
我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关键,但此时城下的敌军却是无可置疑的。三万强敌出奇兵攻至长安城外,自然引起了长安城内的动荡。
“殿下,请下令让孔明速速回军!”
“殿下。长安若失,则季汉不保。孔明引大军于外,月余未建尺寸之功,空费钱粮,反陷长安城于险地。以臣看,好说他是无能之将,恶说则其有不可测之心思。”
“殿下,请火速令马超和孔明回军护城,否则地话,长安危矣,季汉危矣!”
“殿下……”
若孔明回军,曹丕乘机进攻,我军安能抵挡?若马超回军,谁能阻得虎豹骑的锋芒?你么?你么?还是你去?当真是肉食者鄙。我在心底里恨声说着,却不想得罪这些人,当下温言道:“各位,前敌之兵不可轻动,否则敌军乘势进攻,则我军危矣。”
“殿下,前敌之事,已不可为,北线军队失败,南线又曾数败于敌手,孔明只得退守渭南。渭南之地,地处要冲,缺少险阻,在此与魏军决战,实为不智,不如退守长安,依托坚城深地,方为固守之计啊。”
“不错,殿下,以我军之兵力,如何能在平原之地硬抗曹魏主力?此实为以已之短,攻敌之长也。敌军长于平原做战,骑步兵战力甲于天下,我军则以弓矢为先,长于山地之战,山头设伏、山脚藏兵,山谷截击,方为上策。孔明如此做,实为不知兵者。且其引出大军,陷长安城危境,陷陛下与太子于危境,陷百官于危境,是何心思?”
“此语说得过了。”果然来了,我想起孔明的话,他还真是未卜先知啊。当下缓缓道,“丞相一心为国,若知后面有人如此议论他,岂不寒心?况长安城坚地深,虽少兵马,却有百官在,有万民在在,何我以鹑觚小城尚可抵得敌军精兵数万,何况此时依托长安,莫说敌军只是三万,便是三十万,又能奈我何?还是说,你们对我没有信心?算了,我知道大家都是一心为公,季汉江山,丞相一个人挑不起来,,还得我们大家一起用力。丞相虽有兵,但不能动,而且,长安情势,也不得报给丞相,我们自己解决。只要他能击败曹魏主力,则长安之危自解,若丞相败了,我等皆为亡国之奴。”
我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