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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男暗自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这时候,九名穿着便衣的男人来到房间里,在中年男子身后站成了一排。
中年男子回头扫了他们一眼,说道:“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所有等待、所有付出在今天终于有了回报。我们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能改变其他人的命运,能改变这个社会。等到太阳再一次升起,这个世界将变得更加美好。我们即将用行动证明,我们是上天派来的复仇者!”
九个人都一脸严肃的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没再多说什么,将九个信封逐一交给九名男人。里面装的东西一样,一把汽车钥匙、五千元现金与一张标出了目的地的地图。其他的东西,中年男人早已放在车上,用不着当面交代。
随后,九个男人各拿走了一只手提箱。
在他们离开后大约五分钟,也就是离开了这家烧烤店所在的街道后,中年男子才让眼镜男带着手提箱离开。
此时,昆明。
酒店在市区东面的阳宗海北岸,是一家豪华温泉酒店,最便宜的房间,一个晚上都要数千元。
显然,这不是老百姓住得起的地方。
维克多选择这里,与阳宗海的秀丽风光无关,看中的就是价格。在这种酒店里不用担心遇到太多陌生人,只要肯花钱,足不出户就能享受到各种服务,而且中国警察未必会来这里调查。
完成最后一笔汇款,维克多关闭就了笔记本计算机。
半个月前,他在这里把病毒武器交了出去。
行动出了一点意外,不然维克多不会来到中国。
按照最初的计划,他将在缅甸干掉伊朗情报人员,拿到伊朗情报机构用来购买病毒武器的资金,把病毒武器交给弗兰克派来的人,然后离开缅甸,到泰国或者马来西亚乘坐航班飞往欧洲。
问题是,弗兰克死了,由他安排前来交易的人也死了。
当时,维克多打起了退堂鼓。可是他知道,根本没有退缩余地,如果逃走,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完成交易,对付伊朗情报人员,甚至是应付来自中国情报机构的威胁,对维克多来说都不算什么。这些事情早就预料到了,也在计划之中。只是,维克多不想来中国,更不想带着病毒武器来中国。
所幸的是,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
虽然按照最初的约定,维克多把病毒武器交出去之后就离开中国,但是事实往往与意愿背道而驰。
维克多留了下来,他还得做一件事,为十个账户各汇入五百万美元。
这件事可以在国外完成,没有必要在中国境内进行,可是发号施令的不是维克多,他只能听令行事。
收拾好行李,维克多在几个房间里转了一圈,确认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他给前台打了电话,让服务员准备好送他去机场的车辆。
这家酒店提供全方位服务,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可以做。维克多现在的身份是一家外国企业的高管,来昆明考察项目。他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光是房费就花掉了近百万,要一辆豪华轿车送他去机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说了,酒店离市区很远,维克多也不可能打车去机场。
来到大厅时,司机已经在门口等候。
一名年轻漂亮的女性服务员迎上来,很是热情的帮维克多提起了行李箱。主要是维克多出手大方,每次见到她都会给一笔不菲的小费。有几个晚上,她还到维克多的房间里赚到了很多外快。
上车前,维克多给了她最后一笔小费,一张百元面值的美钞。
见到维克多出手阔绰,司机也很积极,主动替他拉开了车门。
轿车离开酒店,维克多终于松了口气。
如果不塞车,四十五分钟后,他就能到达机场。因为持有商务旅行签证,还是一家大型外国企业的高管,所以维克多不用去候机大厅,跟普通旅客争抢航班的座位,他有一架商务飞机。
两个小时后,他乘坐的商务飞机就将离开中国领空。
中国的情报安全机构被病毒武器搞得焦头烂额,即便还在追捕维克多,力度也肯定比之前小得多。
只要离开中国,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干完这一票就能舒舒服服的过上好几年,至于几年之后的事情,维克多没有考虑那么长远。过去十多年的经历,让维克多相信,每个人都是活在当下,因此应该好好享受眼前的生活。
此时,北京。
虽然国土安全局的外勤人员并不多,主要借助军情局等情报安全机构的协助,但是在成立之初,唐旭宸曾打算组建一支专门负责国内安全的外勤队伍,还考虑过在各个地区建立分局,在主要城市建立行动中心。为此采购了很多设备,比如包括移动指挥中心在内的各种行动需要用到的车辆。
现在,这些装备派上了用场。
唐旭宸与刘雪丽都在移动指挥中心里面,其实就是一辆经过改装,安装了各种通信设备的集装箱货车。
“在所有路口都要安排巡警与交警对,所有路口严密监视所有过往车辆,遇到可疑车辆及时汇报,收到指示后才能截停车辆启动市区内的所有交通监控摄像头,把信息同步发给国土安全局告诉所有巡警与交警,嫌疑人员携带了枪支,高度危险让特警分片区部署,确保至少有一支特警部队能在五分钟内赶到指定地点让特警带上防毒面具防疫与检疫人员集中部署,听从国土安全局总部调遣准备好防疫设备,确保都能正常使用”
刘雪丽在给协助行动的单位安排任务,唐旭宸则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上的市区地图。
已经过去十分钟,算上之前耽搁的五分钟,还剩下大约十五分钟。
第258章 可疑人员
虽然连杨怀烈都认为,那个家伙是恐怖份子,不然不会以释放病毒的方式要挟薛震远释放所有在押恐怖份子,但是唐旭宸不这么看,如果那个家伙是恐怖份子,会直接在十个大城市释放病毒武器。
恐怖份子是什么?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再说了,被中国拘押的数百名恐怖份子来自数十个恐怖组织,有的甚至相互对立。那个家伙就算是个爱心泛滥的“国际主义者”,也不会毫无理由的“解救”所有恐怖份子,充当恐怖份子的福星。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解救恐怖份子,而是要让薛震远下不了台。
关键就是,他明确提出,要薛震远以元首身份签署特赦令,而不是由中国政府出面释放在押恐怖份子。
需要承担责任的是薛震远,不是中国政府。
显然,他的目标是对付薛震远,要挟释放在押恐怖份子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这下,问题变得复杂了。
如果唐旭宸成功阻止他释放病毒,并且抓到了他,找到了其他病毒,一切都好说,没人会以此事指责薛震远。问题是,如果唐旭宸没能阻止他释放病毒,导致大量平民受害,薛震远就要承担主要责任。
到那个时候,薛震远的唯一选择就是引咎辞职,至少会放弃明年的换届选举。
理清思路,唐旭宸发现了一条线索。
那个家伙的目的不是屠戮无辜民众,那只是手段,他不会冒险让病毒扩散,不然要挟将失去效力。只是为了证明实力,他会释放病毒,让病毒在可控范围内散播,从而逼迫薛震远释放在押恐怖份子。
那么,如何才能让病毒在可控范围内散播?
显然,病毒会被释放在一个相对密闭、有大量人员的空间内,不会立即向外扩散,很容易控制住。
唐旭宸首先排除了普通居民区。
民房都有窗户,现在是春夏之交,夜间很凉爽,用不着开空调,人们在睡觉的时候会打开窗户。
学校也不可能,学生早已放学,而且大学宿舍也相对较为开放。
医院有可能,只是大型医院都有良好的通风设备,普通医院则较为简陋,不可能做到完全密闭。
一般的酒店与旅馆也一样,很难做到完全密闭。
至于商场、电影院这样的公共场所,即便有密闭的环境,因为夜间大多歇业,很难造成大量人员伤亡。
剩下的,就只有五星级酒店了。
这些酒店,一般单独拥有一座大厦,大多有密闭性较好的玻璃外墙,安装了增压式中央空调。入住的旅客大多较为富裕,会在睡觉的时候关闭窗户、打开空调,因此整栋大厦有较好的密闭型。
关键是,酒店里有足够多的人!
离开国土安全局总部之前,唐旭宸就想到了这一点,让田皓桐调出了北京市所有五星级酒店的资料,安排分析人员进行逐一排查,找出密闭条件较好,最适合在内部释放病毒的酒店。
虽然这是一条不那么明确的线索,但是缩小了调查范围。
“老唐,田皓桐那边搞好了。”刘雪丽走过来,把刚刚收到的信息显示在屏幕上。“有十七家五星级酒店符合条件,大多分布在市区中心地带。我已经派人前往这些酒店,还在附近路口安排了警察。”
“告诉他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不但要阻止恐怖份子释放病毒,还要利用这个机会查到源头。”
刘雪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唐旭宸的意思。
那个家伙提到在半个小时之内释放第一份病毒,透露一条极为重要的信息,即他没有把病毒提前部署到袭击地点。要不然,他会在跟薛震远通话的时候下令释放病毒,让国土安全局去收拾残局。
此外,如果薛震远当即答应释放在押恐怖份子,他就没有理由释放病毒。
结合这两点,可以推断出,他跟薛震远通了电话后,才派手下携带病毒前往目的地发动袭击。
也许,那名携带病毒武器的恐怖份子还在路上。
只要不是自杀式袭击,那名恐怖份子会用某种定时装置释放病毒,从而能够及时离开袭击的酒店。
据此,唐旭宸制订了一个计划。
找到那名恐怖份子,跟踪他到达目的地,让防疫人员处理由他安放的释放装置,然后跟踪他找到幕后主使。
这个计划不算完美,但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没人能想出更好的计划。
虽然唐旭宸回来还不到两个小时,但是刘雪丽不得不承认,他才是国土安全局的灵魂人物,没有人能够取代他。
此时,三里屯服饰大厦外的十字路口。
因为恰好在附近巡逻,所以收到命令后,段宏光立即赶过来,在路口摆好警示牌,对过往车辆进行临检。
快到十点半了,路上的车辆不是很多。
命令很清楚,重点留意单人驾乘、特别是往北行驶的车辆。发现可疑车辆后,及时向总部汇报。
与其他协助调查的交警一样,段宏光只知道这些。
他是山东人,在北京上的大学,三年前毕业后考上公务员,成为一名交警。与所有外来北京人一样,他对能够留在这座城市,获得一份稳定的工作非常满意,向往有朝一日能够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然后结婚成家。他很勤奋,做事很认真,为人和善,与同事、上级的关系很不错。
当然,他只是一名基层交警。
十分钟内,他拦下了七辆车,没发现问题。驾乘人员大多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的喝了酒,不过司机都没喝酒。
那辆越野车从南面驶来时,段宏光走到路边,做了个标准的“靠边停车”手语。
越野车停了下来,段宏光首先记下车牌,然后拿着检查酒驾的仪器走上前去。
“您好!”段宏光敬了礼。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戴着琥珀框架的眼镜,车上只有他一个人。“请出示您的驾驶证与行驶证。”
“这么晚了,还要检查?”司机把驾驶证与行驶证递了出来,一口纯正的北京腔。
段宏光勉强笑了笑,仔细查看了驾驶证与行驶证,没有问题。“请您下车接受检查,耽搁不了多久。”
“有这个必要?”司机有点犹豫,他的口气很清新,肯定没喝酒。
“对不起,我在执行公务,请您配合。”段宏光又勉强笑了笑,他说的是实话,确实在执行公务。
司机叹了口气,推开了车门,却没让越野车熄火。
段宏光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有吭声。司机下车后,他把酒精检测仪递过去,让司机吹了几口气。
“没问题吧?”
“没有。谢谢你的配合。”
在司机上车后,段宏光把驾驶证与行驶证还给了司机,他已经记下了驾驶证上的姓名与身份证号码。
越野车回到路上,继续朝北行驶。
看到越野车驶入北面三岔路口处的五星级酒店,段宏光呼叫了总台,汇报了那名男子的情况。
除了单独驾车,那名男子没有可疑之处,只有一个地方不大对劲。
这就是,他在下车接受检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