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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用力的呼吸着,胸口急剧起伏:“但他们打错了算盘,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我们的舰队不会给他们机会”
横着身子,他用完好的右手狠狠一指军舰:“或许有一天,我会遗憾今天没能让它们挂着彩旗离开,会遗憾没有为今天的下水高呼但我决不会后悔,因为我知道,当它们这些让大家辛苦了两年的大家伙,在我们子弟兵的驾驶下,突然出现在敌人面前,给那些没有任何准备的人迎头痛击的时,全世界都会见证你们创造的奇迹”
手打~朗朗回音徜徉在封闭的船坞内,随着他的话,很多人都捏紧了拳头,是的,自己已经创造了一个奇迹,一个可以载入华人历史的奇迹
“我向大家保证,下次等我们再造新舰时,我会让弥补大家的遗憾”李默的语气陡然升高:“现在,就让我们欢送它们离开,等它们建功立业的时候,我给这里的每一个人开庆功会”
李默并拢了双腿,身子更是如一杆标枪般挺拔,神色庄重的扭过身子,看着新舰,右手缓缓地并拢,斜举着抬到了眉高。
在他身边,陈平等人也纷纷配合,而台下前来接受军舰的战士们也响应起来,对着新舰敬起了军礼,慢慢地所有人都直起身子,举起右手,用军礼为四艘心爱的军舰送行。
虽然很多人的姿势并不标准,动作也不整齐,但每个人都如同迎着寒风的苍松般,尽量把腰挺得直直的。
悬挂在四个巨大拱形门外的帆布缓缓落下,两年来四个封闭的船坞首次敞开了大门,幕布落下时甚至扬起了一片灰尘。
外面已经是深夜,除了船厂外,整个檀香山都已经进入了梦想,但船坞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在远处的黑暗中,士兵们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封锁了所有可以观看到船坞的道路和制高点,所有路灯也同时熄灭,整个檀香山除了船厂都陷入了黑暗中。
钢铁在船坞底部的枕木上滑过,发出了吱吱的沉闷声,随着船坞注水完毕,和外面的大海形成了平面是,四艘靖海舰在拖轮的帮助下,开始一点点向海面驶去。
钢缆一点点绷直,庞大的舰体开始一点点被拖拽出船坞,其间不断传来的舰体和船坞四周设备嘎吱嘎吱的撞击摩擦声,让麦克金森等人捏紧了拳头,额头上和背上都布满了汗珠,在外行看来这次下水除了保密外似乎没什么特别,但他们却知道,这是一次绝不寻常的下水
为了最大程度的隐瞒和保密,檀香山船厂这次创新的采用了船坞全建造模式,在船坞下水前就完成全部的舾装工作,而不是如欧洲此刻都是下水后在进行设备舾装。
也就是说,这四艘万吨级轻巡此时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战斗能力,虽然舰体的关键部位加固了又加固,但靠拖两艘拖轮拖带出坞时,摩擦和撞击是不可避免的,这种撞击和摩擦看似轻微,但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对舰体和设备造成损伤,而且四舰都是全新的设计,高大和重量剧增的上层建筑,会不会出现让军舰出现侧倾,谁都不敢保证。
所以为此他们还特意设计了新的拖轮,找来了最老的海狼驾驶,就是为了将入速度控制在最慢,确保出船坞时的平稳。
每一个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口,随着钢缆一点点绷直,随着四舰的舰艏慢慢探出船坞,人们的手心里已经满是汗珠。
幸好,为八艘拖轮掌舵的老海狼们没有辜负大家的愿望,随着四艘舰的舰艉同时探出船坞,大家全部用到了码头边。
很快,四舰便横过了舰身,拖船也解开了钢缆,一点点将还没有启动自身动力的战舰顶向码头,此时此刻大家都希望能尽损伤。
大概是发现了工程师们与众不同的焦急,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没有人离开,也没有人喧哗,大家都在等待着结果,等到四艘军舰都靠岸后,工程师们首先登舰后,接收的战士们也飞快冲向了悬梯,这些跟随军舰建造了差不多大半年的水兵,无疑是工程师们最好的帮手。
随着时间一点点逝去,船坞内渐渐泛起了一股焦急的气氛,当所有人的耐心都快被消磨殆尽时,首舰舰长乐飞,带着上次海战为了搭救战友而沉没的剑鱼号舰长蒋道,下令主动进攻救出北洋镇远的飞鱼号舰长宁小川,以及表现出色的美人鱼号舰长严峰,同时走到了李默面前。
“报告,靖海舰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四位年轻舰长异口同声的举起右臂,敬礼汇报,他们高高扬起头,扯着嗓子,仿佛别人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听到这么嘹亮的声音,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船坞内终于爆起了最响亮,最热烈的掌声。
“去准备。”陈平看了看表,满带微笑的扫过四人:“两个小时后出发”
随着晨曦从地平线上升起,放射出万道金光时,由四艘靖海级轻巡洋舰,在两艘驱逐舰和两艘油水补给船,以及两艘装载了测试设备和大型货轮舰队出发了,它们将在关岛完成最后几个月的测试,并从那里起航投入战场。
一个月后,琉球船厂改装的四艘俄制,被命名外海参崴级的重巡,也将前往关岛在那里与它们回合。
看着战舰一点点消失在水道尽头,跟随了一夜的船工们渐渐散去,但每个人都知道,这一晚将永久的镌刻在他们心头。
而对陈平等太平洋军的将领来说,靖海级的顺利下水,预示着太平洋军技术方面的准备已经基本完成,剩下就要看同时展开的几个行动是不是配合了
“杰克,你这个该死的,我的咖啡呢”
莱克尔穿着睡袍,两眼惺忪的站在阳台上对着楼下大吼,他最近实在是又太多心烦的事情了,先不说李默被刺,纷争又起的远东局势,光是国内特别来电要求他搞清楚檀香山船四个船坞里到底建造的是什么东西的任务,就已经让他夜不能寐了。
那个该死的李默,打败了俄国人,获得东北三省还不消停,不就是擦破了点皮吗?至于派军舰堵人家门口吗?吓得日本连四艘主力舰都不敢回国,难道他就不能消停一下
四月三十日,已经成了每个人都在掰着手指默数的日期,日本人因为这次失败的刺杀行动,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昨天国内又来电报,要他作出努力,说服李默暂时放开浦贺水道,让正在美国圣迭戈基地里修正的四艘主力舰回国,这可能吗?
要知道自己如果出面的话,就等于和李默撕破了脸皮,公开支持日本了
莱克尔咒骂一声,但不做又不行,国内已经做出了决定,必须确保四月三十日前日本军舰全部交付回到国内,让他们和太平洋舰队大干一场,这样才消弱已经壮大到非常危险的太平洋军,继续让英国实施已久的大陆平衡政策
为了削弱太平洋军,这一次英国几乎是全力以赴了,甚至还几乎等于免费搭上了两艘最新最强,连国内都罕见的战列舰
但听说这个举动和支持日本的决定已经遭遇了上议院的全力反对,这说明索尔兹伯里首相试图改变帝国实行了几十年的大陆孤立政策正面临守旧势力的巨大挑战。
对于是否改变帝国实行了数十年之久的大陆孤立主义政策,莱克尔没有任何发言权,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议会和首相之间的博弈,但从心底说,他是坚定的改革派,因为随着檀香山和美国等国的崛起,如果大英帝国再不积极的参与到大陆事务中,类似远东发生的事情还会更多
作为身处这场变革漩涡中心之一的外交官,他比国内议会里那些贵族们更能体会到局势中的变幻莫测,就犹如四年前没有人会想到檀香山会突然崛起一个强势无比的少爷,也没有人会想到清国和日本的竞争会插入第三者一样。
最新情报,美国人又在建造新战列舰了,虽然他们的技术还赶不上英国,但他们强大的经济实力却令人害怕,他们对加勒比海甚至是整个南美洲的垂涎谁都明白,以前因为缺少实力而无法参与这场盛宴的局面正在慢慢改变,随着一艘艘始不断的加大,始叫嚣,要占领动乱的古巴。
配合这种叫嚣,美国国会已经通过了陆军扩充法案
而自己负责的檀香山?
好吧,谁都必须承认,这里简直乱成了一锅粥,檀香山,日本,俄国还有清国,已经快凑成华人最喜欢的一桌麻将了
一想到这里,莱克尔就口干舌燥,如果说服李默敞开浦贺水道艰难无比的话,那么要搞清楚檀香山船厂到底在建什么类型军舰,已经成了最大的心事
这些该死的黄皮猴子,到底是吃了什么药?是什么军舰,值得采用这么严密的封锁条例吗?大英帝国开建新式战列舰的保密程度也没这么严格吧
远眺着船厂的方向,莱克尔皱起了眉头,这一年来他花费无数,想了很多办法,却始终没有得到一种肯定的答复,还为此搭进去了两位英国商人和其他几位线人
现在莱克尔只知道,里面建造的是一种巡洋舰,但到底是一等巡洋舰,还是类似之前那艘四千吨却几乎见不到踪影的实验舰型二等巡洋舰,他都不知道就连吨位大小的信息也是一片混乱,最小的说三千吨,最大的却说三万吨
三万吨开到海面上会不会立即沉没?要知道大英帝国现在也没能力建造这么庞大的军舰吧?
莱克尔舔舔舌头,刚准备再喊两声催催自己那位笨手笨脚的随从,就见到阳台的门突然被撞开,杰克已经一脸慌张的站到了面前。
“该死的杰克,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礼节嘛”莱克尔裹紧了睡袍,咬牙切齿。
“看在上帝的份上,莱克尔大人,你,船厂……。”杰克手舞足蹈气喘吁吁。可他话还没说完呢,正在考虑该如何再次探听船厂消息的莱克尔已经一把抓住了他:“船厂怎么了?”
“他们已经解除了船坞的封闭,但是……。”杰克激动的喊道:“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莱克尔瞪大了眼睛,封闭了两年,机器轰鸣了两年,结果什么都没有?这怎可能?
半个小时后,当莱克尔挂着眼屎赶到船厂对岸的码头时,整个人都呆住了,果然和杰克说的一样,四座巨大的船坞已经撤去了幕布,里面……,空空如也
可惜他并不知道,就在身后不远处几位看似普通的码头工人,正望着他的背影,满脸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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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三 西班牙,注定将在这一年老去!
二四三西班牙,注定将在这一年老去!
佛罗里达,基韦斯特外海,一艘沉船笔直插于十几米深的海底,船舷仅仅露出了一截,倒是两根桅杆却像笔直的标枪般直刺蓝天。
旁边,还有两艘稍小些的货船紧靠在沉没的货轮边,船上的吊车忙忙碌碌,不断从潜水员手中吊起一个个麻包似的东西,看那些甲板上的水手们焦急的表情,和指指点点的手指,不时刻经过此处的船只纷纷露出了讥笑或者叹息。
很显然,这是一艘倒霉的家伙,不是什么原因沉没在这里,而边上两艘船应该来紧急转运物资的,不知道装得到底是什么货,被海水泡了快半个月了,还值得如此大张旗鼓来挽救捕捞。
虽然这里已经接近美国领海,但美国人只是简单的登记了一下,也没有阻扰人家救援自己的货物,与人方便就是于己方便,毕竟谁也不敢保证美国货轮不会在别国海岸遇险。
但美国巡逻队的态度,却让站在船桥上林继业笑的合不拢嘴的唐晓,远眺着地平线外的哈瓦那方向,眼睛也一下子变得雪亮雪亮。
加勒比海和夏威夷一样,从来没有季节之分,而在地平线外的古巴,虽然此时烈日炎炎,但他知道即便是这样的中午,还有很多雇工们正辛苦的穿梭在甘蔗园里除草,说实话,这不是一个好工作,茂密且锋利的甘蔗叶,随时会让人身上多几道伤口,但除了烟草外,甘蔗种植业却是这片土地上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和很多殖民地一样,古巴富饶的土地并不属于当地人,大量来自欧洲和美国的商人们来这里圈建甘蔗园,烟草园,而原来这片土地的主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丰厚的利润流入到其他人的口袋。
更不同的是,西班牙人到来后,杀害了很多当地的原著印第安人,而且还从非洲购买来了大量的黑奴从事劳役,在十六世纪至十八世纪这段时间,这颗加勒比海上的明珠,甚至成了整个美洲的黑奴集散地,正是因为如此,此时的古巴,黑人差不多占据了古巴总人口的一半。
这些出自社会最底层,衣食无保的黑人们过着最凄苦的生活,在殖民者的压迫下,每日劳作却得不到基本保障,渐渐的也使得古巴族群对立问题变得非常严重。
随着美洲民族运动的兴起,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寻求摆脱殖民统治,武装起义,推翻殖民者的运动在中南美洲似乎成了家常便饭,这也大大的刺激到了古巴。
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美国的崛起
随着美国的崛起,南美洲很多人一度把美国看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