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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杜大壮等禁卫紧张起来,虽说这里是北京大学,李默如今在学生们中间的威望简直可以用天来形容,但毕竟这里是公共场所。
不过他们谁也不敢打搅李默,作为皇帝身边最亲近的禁卫,他们很清楚李默这个习惯”一旦他凝神想事情的时候,总是这样不管不顾,就像他之前在延长炼油厂时,想事情时差点把一罐实验汽油当水喝了下去,所以他们也只能小心又小心”右手更是直接揣进了怀里以防万一。
李默席地而坐,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被围观了,思绪依然沉静在前世大学时代里曾经认真研究过的质能方程上。
虽然他留学时主修的是机械工程,但机械和物理有个非常大的共同点,那就是数学和精确地计算,所以他曾经很仔细读过这个著名的核子理论公式”只是回来的时间太久了,很多他都已经想不起来,虽然密密麻麻写了几张纸”但里面有多少错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之所以忽然想到这个杀手锏,不是因为他想现在就去搞出原子弹”事实上当年以美国的国力,集合了几乎全国的精英,曼哈顿工程依然huā费了数年时间,此刻连1910年还没到,很多技术都不成熟,仅仅是气体分离机和武器级浓缩这两项,没有一二十年的时间就无法完成。
何况至今,他季大皇帝连一架能带一枚250公斤炸弹起飞的飞机都找不到,更别提更尖端的导弹和火箭了,没有运载工具,难道造出来搂着睡觉求踏实?
他今天拿出这份残缺的记忆,一是因为恰好见到了爱因斯坦,想起了这个事情,先拿出来借机会先完成理论,二是因为他想靠着试试,把里面这个家伙至少在留十年下来,只不过会不会成功?他也无法保证,现在只能试试看这个诱惑是不是足够大了。
“上帝,尊敬李默陛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当李默刚刚写完最后一笔,耳旁陡然传来了一声惊呼,抬头看去才发现身边早已围满了学生和老师,杜大壮他们更是汗流浃背把自己包围在了中间,就连爱因斯坦都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讲课,夹着厚厚的讲稿正看着自己发呆。
“呵呵,爱因斯坦先生,非产抱歉打搅了您的讲课,恰好我经过这里,听了您的讲课后若有所悟,所以就分心了。”李默笑着拍拍裤子,起身和爱因斯坦握了握手,蔡元培也终于长舒口气,向四周的学生喊道:“,都散了吧,散了。”
虽然他在喊,但学生们怎么能放弃这个亲眼见到皇帝的好机会,何况他还向自己这些人一样,坐在地上记笔记,更给人一种亲切感。
李默倒没在意,反而是双眸微微一亮,把残缺的质能方程交给了爱因斯坦:“能帮我看看吗?这是我刚才偶然想到的,但我发现有很多错误。”
皇帝的面子总要给的,何况是这么好学的皇帝,所以爱因斯坦礼貌的点点头,开始他以为只是普通的物理公式,但等到仔细地看下去后”脸色却陡然大*。连夹着得讲稿和书本跌落在地上都没注意,等他看完了最后一个字后,猛地惊呼起了起来:“这是,这是您想出来的?”
“咳咳,当然,不过似乎有些地方不对。”李大皇帝无耻而腼腆的点了点头。
“是,有些地方是不对,不端。”爱因斯坦再次急切的翻看起来稿纸,越看眼睛就越亮,这一幕别说蔡元培了就连边上的学生都惊讶了起来,不明白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能让平日里几乎难不倒的教授如此激动。
“尊敬的李默陛下,您是个天才,是我见到过最伟大的天才!”爱因斯坦激动地叫了起来,这让李大皇帝心更虚了,连忙抽回了稿子:,“谢谢您的夸奖,不过我觉得这里面还有很大的问题,我还是自己回去招人研究研究。”
“那我也可以一起去吗?”爱因斯坦已经完全被这份稿纸上记载的东西迷住了这里上千人中,只有他和李默明白那是什么。
“您一起?”李默假意呆了呆,突然扫了眼四周,靠近了悄悄说道:“亲爱的爱因斯坦先生,您当然可以一起研究,不过您应该知道后果……。”
李默的话,让爱因斯坦陡然呆住了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李默的意思,事实上他在进入新华科学院供职后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在新华庞大的科学院体系中,还有一个极为机密的小圈子和他亦师亦友的特斯拉也是其中最重要的成员。
虽然特斯拉表面从不说那些,但他却很清楚,那里面的研究都是一些超过了常人想象东西,比如在手掌那么大的地方,要数百个上千种电路组合,又比一种可以飞行至数十公里高度的火箭甚至还有一些听都没听过的匪夷所思东西。
就像不久前他们还派出过一支近千人的考察队,前往西伯利亚进行一次据说很大爆炸的考察那样,他只知道有人出发但在哪里发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则根本无人知晓。
特斯拉先生也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说过一次,那是一个高度机密的核心圈子,是这个国家最尖端的一群人,而面前这位年轻的皇帝才是那里真正的掌管者,而且哪里的所有科研项目,几乎都是他提出来的。
他也曾经想加入那个圈子,但问题是那里有个绕不开的严格规定,一旦进去了,就等于终生都是都被困在了这里,他不想被禁锢〖自〗由。
很显然,这位年轻皇帝刚才偶然想的这个方程,也会很快被送往哪里去继续研究,因为他说了拿回去找人一起研究,所以才会这样询问自己。
爱因斯坦很眼热,那上面记载的东西虽然残缺,但就仿佛打开了一道关了很久的大门,亮光已经透了出来,自己却无法看到,这对于任何一位热爱物理学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折磨。
看着爱因斯坦不断变化的脸色,李默也紧张了起来,他这个故意的勾引计划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哆嗦了!
“亲爱的李默陛下,我想我愿意去研究它。”
这句话,和这个决定,让李默仿佛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这意味着这个世纪最伟大的理论将在未来几年内得到彻底解决。
虽然没法制造出来,但却代表新华已经触摸到了那顶皇冠。
“爱因斯坦先生,或许您误会了,那里并没有禁锢,等您加入了我们就知道了!”李默笑着,慢慢打消他心中的疑虑:“如果有一天厌倦了,您可以随时可以离开。”
“真铆”
“真的!”
李默点点头,事实上他很明白,任何思想都是无法禁锢的,所以还不如给一个保证,对自己来说,只要抓住了最关键的东西,严格保密,那么其它旁支末梢又何必太紧张呢?
李默的突然到来,在北京大学内霎时引起了强烈的轰动,着很多刚刚走进这里的学生,几乎都是免费教育的得利者,思想已经逐渐成熟起来的大学生们很明白,如果没有这位年轻的皇帝,自己这些人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原来外面的天空这么广阔。
李默亲切的和每一个遇到的学生握手,这种平易近人的态度更让大家激动不已,短短的一段路最后走了一个小时才离开了校门,当他派人保护那几张稿纸和爱因斯坦离开后,自己也在学生们的欢送下坐上了专车。
望着车窗外依然在欢笑的学生,那一刻之前的忐忑和不安全部都烟消云散,因为他明白了,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样一条路,那么就该坚定地走下去,只要有身后那一张张激动的脸庞,只要有爱因斯坦那样的人才愿意留下来,未来总是灿烂和光明的。
预防针:核弹洗地不是本书的宗旨,河马依然是位不折不扣的BO党,一段时间冉依然是巨舰和大炮的天下。
另外,要开新卷了,大战即将开始。!
四七九 大考开始
“父皇,我的新衣服漂亮吗?”
“嗯,漂亮,我们家茜茜最漂亮了。”
“尖皇,还有我呢。”
“宁儿当然也是最漂亮的。”
“父皇,您说过做人要诚实,第一就是第一,第二就是第二,所以您只能用一个最字,我和姐姐谁最最最漂亮?”
“”
年初一的新huā园内,张灯结彩喜庆而喧闹,等李默从小公主乐茜奶声奶气的那道等同于“媳妇老妈一起掉到水里先救谁?”的世纪选择题中逃出来,已经是大中午了。
一个人的世界是很辛苦的,心底的秘密甚至连最亲近人也没法说,这种感觉常人很难体会,所以他格外喜欢热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还活在〖真〗实中。
前世他虽然结过婚,但还没有过孩子,而现在倒好,一下子有了四,不对,是五个孩子,因为去年小巧又给他带来了第三位皇子。
开枝散叶自然是喜事,可这帮小鬼在他这种宽松的教育方式下,全都是人小鬼大精灵无比,自己不过是夸了两句,就被钻了空子。
李默嘴角苦笑两声,抬头看去,新huā园内早已是银装素裹,远处的湖面上白雾缭绕,为这座皇家园林平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振儿,陪我走走吧。”
“是,父皇。”
过了年就十六岁的李振,是小巧所生,也是李默转世后的辜一个孩子,望着这个长相几乎就是自己年轻时的复制品的大儿子,李默一直对有着很特别的感情。
不是说他对李振特备好,作为后世之人,他对待每个孩子都是一样的,只是因为他的出生,让他首次体验到了为人父的〖兴〗奋,也明白了自己生活在一个活生生的世界中。
十六岁”在后世还是huā一样的年纪”但这个时代的孩子思想都很早熟,虽然新华的婚姻法中规定了十八岁才可以婚配,但很多地方至今还有早婚的事情。而且身为皇子,又是下面兄弟姐妹们的表率,加上亲自教导,李振比一般孩子更加懂事成熟,见到父亲唤他一起走走,就知道肯定有事要询问自己。
漫步在瀛台南海边,看着如自己影子般的大儿子,李默也不禁感慨岁月不饶人”一眨眼自己回到这个时代都20年了,当年那位在囚笼般的小船上带着大家脱困的12岁小正太,如今已是一个庞大国家的皇帝。
对于皇子们来说,接触国事是不可避免的,还不如坦坦荡荡的说出来,所以想了想后问道:“振儿,听你母亲说,称们学校里很多人都在谈论这次大选?”
李振微微一愕,不明白为何父亲忽然问这个”要知道他从不和自己谈论国事,不过虽然不明白,他还是如实说道:“是的,学校里好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哦?可以说给我听听吗?他们都是怎么议论的?会选谁?”
“选谁我也不知道,不过很多人都说,如果父皇支持谁,他们就选谁。”
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李默哑然失笑,忽然深深地看了眼大儿子,问道:“那么振儿你觉得我应该作出表态吗?”
虽然在外化名读书,可只要有空李默还是会和他聊很多东西,虽然不涉及国事”但潜移默化间他还是隐隐能把握父亲的思想,但这是首次关于国事的聊天,也不免忐忑,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如何去说。
见到他的样子,李默瞪了眼,笑骂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敢说的。”
“是,父皇。”父亲的鼓励,让李振鼓起了勇气”说道:“我觉得我们皇室不应该表态,反而应该继续保持沉默和中立”因为我国采用的是君主立宪制度,那么一切就该按照宪法的章程来走,大选是您和国家赋予全体国民的权利,如果您表态的话,就等于干扰了这种权利。”
“此外,振儿觉得,保持中立,不做表态,反而能让大家可以静下心来思索那个政党的政策对自己和国家更有利。”
“父皇您不是说过吗?满清之所以最后腐朽不堪,就是因为他们禁锢了人民的思考权利,让一小部分人来决定国家未来的政策走向,他们中有很多睿智和才华绝伦之士,但更多的却是只懂得木讷的执行命令之徒,如此一来时间长了,必将导致国家科技和经济的僵化。”
“所以振儿觉得,与其说这是场大选,不如说这是给了同民一个思考机会。”
李默没想到,他的问题居然会引来这么一番大道理,也不禁有些讶异,盯着李振问道:“这是你自己想的?”
“不全是。”面对怀疑的目光,李振倒是很坦白的摇摇头:“其大很多都是老师和您说过的,振儿只不过把它们归纳了一下。
“嗯,能把它们归纳起来,很不错了。”李默赞赏了一句,虽说是经过他后世带来的知识和思想的熏陶,但能够说出刚才那番话已经很不错了,而这句赞赏也让李振笑了起来,要知道李默可是很少夸奖他们几个兄弟姐妹。
见到李默心悄不错,李振的小心思一转,忽然挠挠头说道:“父皇,其实振儿也有一件事情想请您帮忙。”
“哦?什么事要我帮忙?”李默好奇的停下脚步,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也想不明白身为皇子,有什么还要求自己的?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