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士兵们都在休息,加上生火需要20分钟左右,也就是说如果反应及时,第一艘鱼雷艇应该快要来了。
事实上后来李秀岩才知道,第一艘从码头起航的军舰直到两小时后才抵达海湾,而那时31舰队已经加速到了25节,并且已经离开两小时。
不过作为指挥官,永远不会在危机四伏的海域里赌博,所以舰队不能固定在这里炮击了,毕竟这里是纽约,敌人的心脏,快速小型军舰一旦出现太多,还是有足够威胁的。
“联系孟小冬继续监视天空,左舵10度,……。”
李秀岩话才说到一半,通讯官就已经放下电话看向右边大喊道:“三点方向,两艘美国鱼雷舰!”
还不等李秀岩和军官们挤到右边,甲板上的速射炮就已经开火了,无法参加远程炮击让这些炮手们仿佛被扔进了蚂蚁窝般浑身难受,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两艘敌舰,炮弹顿时铺天盖地的迎头砸了过去。
两艘紧贴着海岸线,和安妮斯顿号擦肩而过的巡逻舰本想利用曲折复杂的环境拉近距离用鱼雷进攻偷袭的魔鬼,却没想到才刚探出头就遭遇了疯狂的炮火,超过40门130毫米以上口径的速射炮,根本两艘小小的巡逻鱼雷舰可以承受的,所以杰克还没看清楚远处那种军舰,甲板上就开始燃起大火,不得不和约翰福特一起跳入大海逃生。
两艘巡逻鱼雷舰的出现,似乎在提醒大家,这里依然是美国的心脏要害,所以李秀岩立刻下令将航速提高到25节,至于未使用完的炮弹,等安全后在沿东海岸南下时自由炮击。
随着关岛号迅速偏转舰艏加速到25节,长岛上空的爆炸声渐渐平息,一道道开始扩散的烟柱向四周扩散,整个纽约都被“乌云”笼罩了进去。
“舰长,11点!”
20分钟后,通讯官再次示警,只见到一艘邮轮缓缓出现在了前方左侧的海面上,它似乎没见到纽约上空的硝烟,依然在不紧不慢的驶往纽约港。
“什么船?”
“不是军舰,是一艘邮轮。”参谋确然完毕后,追问道:“舰长,要不要打沉它。”
“算了?”
李秀岩摇了摇头,如果是军舰,甚至货船,他都会下令开火,但邮轮已经没必要了,纽约已经给了对方重重一棍子,没一年半载美国恢复不回来,但如果在完成任务后继续进攻毫无还手之力的邮轮,那就是屠杀了。
何况心中的最大石头落了地,此时节外生枝已经没必要了,事实上无论是那位舰长指挥官,都会做出这个选择,对31舰队来说,此时该做的是不顾一切的逃跑。
但没有人想到,正是这个决定,却带来了严重后果!
结束了炮击,舰队又开始加速,顿时使得甲板风再次强烈起来,李振和同伴们走到了左舷,一边准备回舱,一边谈论着刚才那通炮弹的爽快,年轻爽朗的笑声不断从他们中间传出。
“呵呵,还有送死的。”一位年轻的少尉军官指着前方正要擦肩而过的那艘邮轮,笑道:“你们说,要是等会他们进了纽约湾,发现老窝被咱们砸了,会不会吓得哭出来?”
“那还用说。”
看到了那艘越来越近的邮轮,李振眉头却轻轻拧了下,按理说那艘邮轮应该看到了31舰队,难道他们误认为是美国舰队了?
这倒是有可能,毕竟此刻甲板上能够辨认的标示都被清除了,但问题是刚才的爆炸总该听到了吧?
而且……,似乎总有哪里不对劲啊?到底是哪里呢?
处于极度兴奋中的甲板和水兵们,都在谈论着刚才的炮击,加上这是艘明显的邮轮,所以大家都没太在意,而瞭望手的注意力更是全部集中在了美国东海岸方向。
正在思索哪里不对劲时,身旁一位伙伴恰好笑道:“你们说,等这这艘邮轮上的人到了纽约后,会不会立刻买船票回去。”
话语让李振也微微咧开嘴角,因为这正是父亲想达到的目的,但语句中那个“人”字却猛在脑海里一闪!
对面那艘邮轮甲板上没有人!
瞳孔剧烈收缩成了寒星,心脏更是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这是极不正常的,就算是误认,就算是没听到爆炸,没看到硝烟,但再遇到军舰,尤其是如此巨大的战列舰时,甲板上也不会没有人观看!
“敌舰!”
“这是一艘伪装船!”
李振猛的挤开了伙伴,一边跑一边大喊着,他这个举动顿时引来了大家的注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大皇子,见到他指着邮轮又急又跳拼命大喊,很多人都傻眼了。
“大皇子这是演的那出啊?”坐在炮位上的老九,扫了眼李振后,又看了眼身边的东子,手底下的炮管下意识移到了那艘距离约5000米,正在擦肩而过的邮轮上。
还没等东子开口,老九眼角猛的黑影一闪,扭过头时只见到两道雪白的鱼雷航迹陡然从那艘邮轮旁窜出,如利剑般刺向了关岛号!
当老九猛的拉开炮栓时,甲板上已经吐出了两道火蛇,只见到李振已经跑到了机枪旁,用肩膀扛着双联装大毒蛇机炮的托架,开始猛扫时隐时现的鱼雷。
陡然传来的枪声,让关岛号炸开了,李秀岩猛的从海图桌上抬起头,还未走到舷窗,那艘被大家认为无害的邮轮一侧,突然裂开了一个黑洞洞的舱门,然后一根炮管从里面伸了出来。
“狗日的!”
老九将四联装37毫米射速炮全部对准了鱼雷。
关岛号开始急速规避,三联装主炮塔开始旋转,副炮的炮口开始下移,当更多的速射炮和机枪也加入合唱后,两枚鱼雷前方仿佛下雨般溅起了无数水点。
李振死死地扣住了扳机,目光紧紧锁住了急速飙来的鱼雷,当双管机枪下长长地黑色身躯在眼中陡然化为一团火焰后,另一团火焰却从余光中陡然炸开。
“李振!”
还来不及扭头去看谁在喊自己,李振就觉得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猛的推了一把,滚烫和炙热猛然窜入骨髓,然后世界变得一片混沌。
“两点,敌机,一大群!”
:小李子该给个什么结局呢?
。
。!
五八四 不要为了我去冒险
五八四不要为了我去冒险
华盛顿,郊外。 /
“是的,请听我说,法国政府已经……。”
周末,威尔逊总统没有选择继续待在白宫,而是来到了这座郊外农场享受假日,几个月来的沉重压力已经让他有些喘不过起来了,此时他更需要和家人一起放松心情。
裹着睡袍,拿着电话,威尔逊总统一边和参议长通过,一边看了眼墙角的落地大钟,面带苦笑的摇了摇头,因为电话已经持续了近40分钟,或许无论是谁都不愿意这么长时间面对话筒吧。
就在威尔逊思考着改如何尽快结束,补救自己的假期时,大门却被猛地撞开,新任国务卿罗伯特兰辛飞速冲了进来。
“总统先生……。”
罗伯特话还没说完,出于礼貌威尔逊就伸手阻止了他,指了指手中的电话机,示意他正在接重要电话。“总统……。”见到威尔逊没理他,罗伯特立刻一把抢过话筒挂断了电话。“罗伯特,你这是……。”
“总统先生,一小时前,纽约遭到了炮击!”
正莫名奇怪罗伯特今天是怎么了的威尔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问道:“那里遭到了炮击?”
“纽约!”
罗伯特咬着牙重重说道:“自由女神像被摧毁了,华尔街遭到了波及,大伙正在纽约蔓延,长岛布鲁克林工业区几乎完全毁掉!”
“什么!”
“这不可能!”
“罗伯特,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威尔逊瞪大了眼睛,摇着头摆手笑道,似乎觉得这是个玩笑,纽约怎么可能会遭到炮击。
“总统先生,我不想用数千人的生命来开玩笑!”
望着罗伯特严肃的脸庞,威尔逊总统顿时脸色大变,他从未见过竞选时就一直帮助他的伙伴如此严肃,霎时明白真的发生了袭击,顿时觉得胸口仿佛被重重锤了一下,猛然跌坐在沙发上:“是他们?”
“我想是的,除了那支舰队,大西洋上没有人可以拥有那么多重炮。”罗伯特点点头。
“上帝,这不可能,不可能!”
威尔逊摇着头,压抑了几个月的怒火和烦忧完全爆发了出来,挥着双臂,歇斯底里的叫喊道:“这不可能,昨天你们不是还告诉我,那支舰队应该在挪威和冰岛附近准备进入德国吗?怎么一夜之间就到了纽约?!”
“我不知道。”罗伯特摇了摇头:“但它真的出现了,就在一个小时前,还炮击了女神像,击沉了两艘巡逻舰,甚至毁掉了半个曼哈顿和华尔街!”
“上帝啊!”威尔逊抱着头,他几乎能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股市崩盘,工业停顿,无数的美国人将会从东海岸撤离,整个重工业都会彻底瘫痪!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告诉威廉班森,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杀死他们!”
望着如同受伤野兽般咆哮的威尔逊,罗伯特兰辛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位平时文质彬彬的美国总统,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刚才他得到消息时,也差点晕了过去。
“去准备,我需要立刻赶到纽约!”
“立刻!”
威尔逊总统瞪着赤红的眼珠,拖下睡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的举动吓得刚起床的几个孩子缩成了一团,但他没有时间去考虑这种举动对孩子们的影响,他必须立刻赶往纽约。
一小时后,一艘飞艇缓缓降落在了农场内,不等飞艇停稳威尔逊总统就钻了进去,不断催促着飞行员尽快出发。
随着飞艇缓缓升空,威尔逊总统才稍稍放松了些神经,坐在舷窗边的椅子上,望着数十公里外蔚蓝色的大海,静静地坐着,竟似死去了般毫无生气。
但他并不知道,就在飞艇向北飞去的同时,困扰他近两个月,每天都想消灭,刚才还炮击了纽约的舰队正在快速南下。
甲板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尸体和血水被海水冲刷一净,一双双警惕的眼睛扫视着四周,一双双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二十多架仓促间连武器都没携带的飞机威胁不到31舰队,强大的防空炮火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解决了它们,真正造成伤害的是那艘该死的邮轮!两枚炮弹导致了包括大皇子在内的七人死伤,其中受伤的三人都是实习军官!
老九坐在炮位上,鼻子不停地抽搐着,胸中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如果当初他不去帮着打鱼雷,而是抢先瞄准那个突然裂开的黑洞,或许这些都不会发生了!
稍稍扭过头,望着眼不远处飞桥上竟如石像般站立了几个小时的舰长,他心中的自责不禁又多了几分,恨不能立刻跑到船舱里,把那几个救起来的地方水兵放到机关炮前狠狠撕碎。
“秀岩,我们已经离开了美国岸基飞机作战半径,另外这是那艘邮轮上抓获的落水水兵的口供。”陈绍宽走到了李秀岩身后,他已经暂时接管了舰队指挥,因为他知道李秀岩和皇室的关系,知道在这个时候他承担的压力有多大。
见到李秀岩没有伸手接口供,陈绍宽只得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不是美国人,是英国!”
李秀岩的身躯微微动了下,缓缓扭过头,两道锐利可怕地眼神连和他一起步入海军学校的陈绍宽都有些心惊,停顿了片刻后才继续说道:“纽波特号,英国邮轮,12000吨,最大速度18节,1904年下水,半年前被英国海军征用,加装了四座鱼雷发射机和四门5英寸舰炮,并进行了专门的伪装改为了袭击船,平时一直在大西洋上无序航行,利用自身做诱饵勾引德国潜艇来袭击,等到德国潜艇靠近后再突然打开炮门,或者发射鱼雷。
利用这个办法,他们之前已经连续打沉了三艘德国潜艇,这次来纽约并非执行任务,而是前来加煤后继续前往百慕大群岛搜寻德国潜艇。”
陈绍宽把口供塞到了手里,望着眼窝通红的李秀岩,握住栏杆扭过头,转向了远处的大海,吸了口气:“秀岩,这不是你的错,无论是谁遇上它,都不会引起警惕,因为它本身就是一艘邮轮!”
陈绍宽说的没错,作为大西洋上最重要,也最大的海港,每天进出纽约的各类船舶多达百艘,所以舰队在行动前就定下了原则,就是炮击结束后立刻离开,不要做任何无谓的纠缠,同时要避开海岸线至少四十公里,防止小型船舶的偷袭。
而且当时已经结束了炮击任务,为了保证回家途中安全,图门江号雷达也已经关机,那时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对着海岸线,所以发现对方时只有两万米,加上当时31舰队正在快速南下,而纽波特号却在缓慢北上,为了尽早离开最危险的海岸线,从这艘邮轮边和海岸中间穿过是正确的选择。
虽然当时舰上处于最兴奋的时刻,水兵们刚刚完成了壮举,无论是谁都不会把一艘邮轮,而且是单独航行的邮轮放在心上,而且那个时候其实舰队是有预防工作的,要不然舰炮也不会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