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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明显是在开玩笑,马谡自然也知道,当下陪着笑了几句,这才将自己此行的始末说了出来。关羽一听说居然要把地盘割给孙权一部分,顿时就不爽了。
“大王既然要北伐关陇,尽管出兵便是,何需孙权如何?白白将两个郡送给孙权,我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幼常你且在荆州待上几日,我修书一封,命人连夜带去汉中禀明兄长,请其收回成命!”关羽有些忿忿不平地道。虽然这两个郡笼统加起来都不到十个县,但是关羽就算是一根máo,都不肯给孙权。
意识到关羽表情的亢奋,马谡也是开口道:“二将军稍安勿躁,我们这次之所以把这二郡暂且割让给孙权,也不过就是丢了两个包袱而已。这两个郡当初我们没有费一兵一卒,本来就是白给的,丢了也没啥可惜。而且它们和章陵郡之间还隔着层层山势,咱们光是在那里牵扯的兵力,就不下6000了。如今我们北伐在即,实在不能再为这两个小郡耗费jing力了。”
说到这里,马谡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外人,这才压低嗓子继续开口道:“再者,孙权这厮的xing情我还是知道的。他要是得到这两个郡,多半当我们是有求于他,进而放松警惕。等到这次北伐我们拿下关陇之后,说不定数十万大军就要顺江而下,和孙权一较高下!到时候整个扬州都是我们的,还怕区区孙权?”
关羽虽说傲气,但是面对木已成舟的刘备的诏令,他纵然心中不服,但也是不敢有什么过ji的行为。加上马谡这般好说歹说,关羽一直不爽的表情,总算是松动了一点。稍作沉yin,关羽这才开口道:“也罢,就暂且先给这碧眼小儿一点甜头,让他去对付曹cào。只要他敢不老实,我就立即收拾了他。”
关羽的话语里很是自信,似乎全然不把孙权放在眼里。马谡知道他这人非常自信,而他的这种自信,在面对孙权这种比较擅长搞小动作的人面前,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只不过想要提醒他也无从提醒,当下笑了笑之后却是问道:“这孙权这几年在江东,还算太平吗,没有来烦二将军吧?”要说以孙权鼠目寸光的大局观,上次居然没有趁火打劫。就连马谡都觉得这是个奇迹。
关羽闻言冷笑一声,这才不屑地道:“这碧眼小儿岂敢如此,如今我军在江夏、柴桑之地都布置重兵,山越各部又是前来投奔。他若是敢轻动。我就可以直捣他的秣陵。孙权这厮脑袋总算没有坏,不敢有什么异动。”
关羽表现得越自信,马谡反倒是忍不住心里有些发máo。这位关二爷真刀真枪干起来是把好手,但是在面对yin谋诡计的时候却不见得能够轻松过关。马谡心里暗自盘算,还是和徐庶多jiāo流jiāo流,免得关羽在yin沟里翻船。
想到这里马谡当即开口问道:“对了二将军,怎么不见我兄长和元直兄呢?”
“哦,季常如今正在荆南点收今年的夏粮。你未必能见到。元直去夏口主持军务,说不定在你去江东的路上,倒有可能遇见他。怎么,你急着找他们。有什么事情吗?”关羽有些奇怪地问道。
马谡自然不能直说,自己是想找他们提个醒,当下半真半假地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想咱们二郡可以割让,但是二郡百姓却不能让。因此最好在割地之前。把这二郡的百姓都迁徙到荆州来。我去江东之后,会和孙权尽量地拖延时日,为你们多争取一些时间迁徙百姓!”
马谡这个理由找的还是很得体的,一来迁移百姓这种事情。刘备集团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二来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要由文官来执行,关羽这个武将毕竟不太适合干这种事。后者果然没有起疑心。听了之后也是赞同道:“言之有理,不过此事迫在眉睫。我看若是等元直和季常回来,就难免耽误了。这样吧,我就让威公先来负责此事。幼常你到江东之后,需得和孙权慢慢jiāo接,多争取一些时间!”
“那是自然!”马谡一口答应下来。所谓的威公,就是现任襄阳太守杨仪杨威公。这位历史上和魏延八字不合的诸葛亮的长史,早在刘备入川的时候就投奔了刘备。后来刘备看他搞后勤是一把好手,就把他派来给关羽这个襄阳太守当副手,这些年来积功升至襄阳太守。马谡有些意外,不过也知道这点小事杨仪还是能搞定的,因此也就答应了下来。
揭过这个话题不谈,马谡接下来又和关羽商议了一下军事上的问题。在割让二郡之前,双方在淮河以南的地盘,基本上是以舒城县为界。而在割让了二郡之后,就可以依托霍山山脉展开防御。当下二人细细商议,具体在哪里驻扎多少的人马,以防孙权趁势越过霍山,前来突袭章陵郡。这些事情说来繁琐的很,二人也是就这么商议着,不知不觉倒也是半天下来了,才拿出个初步的方案。
当然了,刘备集团从来不是一言堂,就算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大豪关羽,这种大事也不能一个人拍板。怎么还要等徐庶回来商议一下,看看具体还有没有什么缺漏之处,才能确定最终的方案。不过对于马谡而言,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在关羽的挽留下,马谡还是在荆州耽搁了一天,当晚和一些身在襄阳的熟人们**了一番,第二天这才开始顺江南下,开始经由汉江进入长江水道,直接去东吴。一路上但见襄阳和南郡之地,比起两年前自己所在之时,已经富饶了不止一点半点。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战luàn之前的规模,但相信只要假以时日,终究能够完全恢复元气的。
此时徐庶已经是荆州别驾,此番在夏口也不过是例行巡视防务,而江夏太守一职,早已经由原长沙太守霍峻接任。在得知马谡前去江东途经此地,徐庶也是忙里chou闲,见了马谡一面。
“元直兄,久违了!”夏口城下,看到徐庶之后,马谡拱了拱手道。
“久违了幼常!”徐庶还礼道,他这人一向不该问的事情从不主动发问,因此也不问马谡去江东是干什么的,只是叙旧而已。
马谡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担心的事情和徐庶简略地提了一下。后者到也颇为赞同,连连点头道:“幼常所言不差,孙权素来对荆州虎视眈眈,因此驻守江夏和柴桑的这数万人马,绝不能轻动。”顿了一顿,徐庶又道:“不过眼下江东倒是有一件事,颇有些意思啊!”
“哦,什么事啊?”马谡看徐庶的表情甚是轻松,知道他所说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坏事,索xing也是问了一句。
“孙权刚刚任命其堂兄,丹阳太守孙辅孙国仪,为江东兵马副都督!”徐庶呵呵笑道,言语之间似乎颇有一些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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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意外的相识
“咦,郡主人呢?”好吃好喝之后回到馆驿,马谡却发现孙尚香居然是不知所踪。/(m_)先前孙尚香去看望自己的老娘去了,但是自己和孙权应酬了可是有好几个时辰了,现在天sè都已经完了,怎么这丫头还没回来呢?
不过很快就有人给他解huo了,就在这时驿丞前来禀报,说是孙尚香派人来告诉他一声,说是她多日不见母亲,今夜她就住在南徐她老娘那里。
“怎么,吴国太不在丹徒?”马谡闻言倒有些意外,原来老太太住在南徐。
“正是,去年吴侯在南徐建起一座园林,让国太在那里颐养天年!”来人详细解释道。这人大约三十来岁的年龄,举止甚是彬彬有礼,一看就知道是个文职人员。只不过气喘吁吁,看来是急着跑来报讯的。
马谡虽然如今也算是位高权重了,但是他毕竟骨子里还是小人物,眼看这人辛辛苦苦跑来传信,而且也是满头大汗,显然一路上急着赶路来的,当下也是点头道:“倒是辛苦阁下了,未知阁下如何称呼?”
这人似乎也没料到马谡居然会打探他这一个小人物,一时间倒是愣了愣,这才开口道:“不劳马将军下问,在下吴郡陆逊!”
陆逊!这两个字从来人嘴里吐出来的时候,马谡倒是着实吓了一跳。历史上东吴第三任大都督,孙策的nv婿,现在居然为了这点事在跑tui?马谡还怕自己nong错了,当下试探xing地问了一句:“可是吴郡陆逊陆伯言?”(历史上陆逊本名叫做陆议。直到夷陵之战后才改名为陆逊,不过作者懒得和他改名了,索xing一下来了)
马谡这一问,陆逊倒也有些意外。自己虽然有些威名。但基本上也就局限于吴郡而已,没想到这位来自汉中的马将军,居然一口就说出自己的表字。不过他涵养甚好,虽然惊奇,却还是一丝不苟地还礼道:“马将军所说不差,正是在下!”
二人坐下简单jiāo谈之后,马谡终于确信眼前这个人,正是历史上十年之后在夷陵一把火。把刘备烧得一头灰的陆逊。但搞清楚了这一点,马谡反倒有些疑huo了。陆逊不是孙策的nv婿,东吴的大都督吗,怎么现在却是被派遣过来。干这种跑tui的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马谡心中暗暗诧异,脸上却是不动声sè地开口问道:“久闻江东吴郡陆伯言文武全才,乃是当世的俊杰,不知足下现任何职啊?”
听了马谡的话。陆逊脸上却是lu出一丝苦笑,有些涩然地开口道:“马将军如此赞誉,实不敢当,在下现任吴侯帐下屯田都尉!”
屯田都尉?马谡听了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所谓的屯田都尉,并不是军队里面的都尉。而是为屯田而设置的一种官衔,类似于后世的副处级或者正科级的待遇。但是实际权力和真正的都尉相比,却还是天差地别,基本上相当于一个县令而已。陆逊如果只是孙权的屯田都尉,现在派他来跑tui倒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可是这也说不通啊,孙权不是很欣赏陆逊的吗,再者他也不至于把自己大哥的nv婿给安排这个职务吧。马谡心里想不明白,脸上也不免有些不解。
看马谡表情有些古怪,陆逊只当马谡没料到他的职位如此之低,当下苦笑一声自我解嘲道:“马将军年少有为,逊这等微官,却是让您见笑了!”
“哪里哪里,我只是没想到,吴侯也在屯田而已!”马谡掩饰道。事实上他说的也不是假话,历史上屯田是曹cào为了在战争之后加速恢复,实行的集中生产制度,没想到东吴这里一直没什么战luàn,居然也在搞屯田。
陆逊倒也没起疑心,只是告诉马谡,近年来孙权为了巩固内部统治,把一些征讨俘虏来的山越人,也仿效曹cào集中屯田,自己这才得以出任屯田都尉。后来由于政绩还算是突出的缘故,被任命兼任海昌县令。
听陆逊这么一解释,马谡的好奇心不增反减。陆逊的官职居然如此低微,有了功劳之后才被任命为一个小小的县令。这到底是罗灌水还是陈寿搞错了,还是自己忽略了什么,他很想刨根究底,当下半真半假地问道:“素闻陆家乃是江东豪mén大族,和吴侯一向是过从甚密,陆兄又是陆家杰出子弟,为何仕途如此不畅?”
“咦?”出乎马谡的意料,陆逊听了他这话,居然是一脸的愕然,甚至是莫名其妙。看了马谡一眼,陆逊这才皱眉道:“马将军,你从何处听说我陆族,与吴侯过从甚密的?”语气里甚至有一丝不以为然,听起来极为古怪。
“难道不是吗?”马谡不禁有些愕然,但看陆逊的表情又不像是作伪。后者看了马谡一眼,这才苦笑着小声道:“实不相瞒,我陆家和吴侯非但谈不上过从甚密,甚至可说是有深仇大恨。我陆氏一族上代家主、初平年间的故庐江太守陆康,当年便是被孙讨逆袭破庐江而亡。随后我陆族举族由庐江逃至吴郡,南迁途中族人饥饿病,死者过半。如今我等虽然出仕于江东,但是往事如此,仕途自然有些不畅。家叔陆绩,乃是陆族第一学士,也不过为吴侯帐下一掾吏!”
“果真如此?”马谡这次是真的意外了,他前世虽然号称熟读三国,但是一些旁枝末节的东西并不是记得很清楚,只记得孙策和周瑜曾经攻破庐江,抢走了大小乔。听陆逊这么一说,这才依稀想起来之前孙策在袁术帐下之时,好像曾经也攻打过一次庐江。当时的庐江太守也是姓陆,没想到居然是和陆逊有关。
再一想,马谡就知道自己哪里搞差了。现在才是建安十八年。离夷陵之战还有十年之久。据孙尚香所说的,孙策的nv儿现在也才十二岁,孙权总不至于把她许配给陆逊。而历史上陆逊发迹,就是建安二十一年。也就是三年后跟随贺齐攻打山越之时,才开始崭lu头角。也就是说,现在的陆逊,还只是个小人物。
而且马谡隐隐约约感觉到,孙权之所以大方到把孙策的nv儿嫁给陆逊,也不仅仅是因为赏识他,而是想把自己大哥的nv儿嫁给一个破落豪mén子弟,这样一来无形之中就削弱了孙策的影响力。这对他自己的统治无疑是很有利的。这老小子搞起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