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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睿大喜:“听说围攻我龙小叔的曹将之中就有那贼高览,玉弟杀了他,正好为小叔报仇。”
赵楷面色忧虑,道:“想不到曹军南下,如此之。不过贤弟放心,汉中之事,我会加进行。”
我道:“大哥,汉中情势,颇为复杂,切要小心。”
赵楷嘴角微露笑意,附身在我耳旁低语几句。
我身体一震,逼降张鲁?好大的手笔。
赵楷低声道:“贤弟,汉中之事,便是如此了,若是顺利,年内就可解决。你这边曹军势大,此时与其作战,胜负难测,前景不明。若襄阳一旦为其所占有,刘表、孙权定然无力抵挡,那时若长沙四郡难以独全,贤弟你切勿恋栈迟疑,率人径往江州(今重庆)暂驻,或往汉中与我会合。”
我道:“大哥,我明白的。我这边一旦缓过手来,便入两川找你。”
赵楷道:“嗯,还有,你勿告知吟儿我们的去向,我已跟他说过,让他暂时留在你身边。”
我道:“有什么问题?大哥这次去汉中,司马家……”
赵楷又在我耳边说了几句。
我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赵楷坐好身,道:“田元皓目光深远,庞士元策划精微,在此危急时刻,竟有这两位高士加入我军,真长沙之幸也!加上徐军师善自运筹,贤弟这边,我就完全不用再操心了。”
忽然站起,道:“睿儿,我们这就去吧。”
赵睿应道:“是。”立刻也站起身来。
我忙道:“大哥,睿弟,等徐、田二位军师来,见一面再走不迟啊!”
赵楷道:“事不宜迟,汉中之事,比襄阳还要急迫。晚到一步,局势已非啊!”
我叹了口气,不再相劝,起身相送。
赵楷连干粮都不要,只拉过宋定找来的那几匹好马,换过坐骑,便与赵睿扬鞭而去。
待徐庶、田丰得报,匆匆赶到桃园之时,赵楷、赵睿二人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呆呆而望的我。
第五章 援刘抗曹(上)
九月初十,我率军来到襄阳,在南城外扎住大营。
荆州牧刘表亲自出城,到我营中与我相见。
刘表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年人了,说话声音也不响,略有点鼻音,礼节方面则非常周到,让你感觉不到一点不爽的地方。
单看他待人接物的态度,你很难想象到他竟然是位雄踞一方的霸主。
我心里对刘表一直都不太瞧得起,不过这次谈话的感觉很好,聊过半个时辰,对他的看法已经变了许多。
刘表给出的条件也很优惠,除了蒯氏的忠字骑兵营全部拨给我调遣之外,另外把他自将的仁义军义字步兵营也给了我,总算起来,我现在能直接指挥的襄阳军队,已有一万五千人。
我知道,这是我及时援助当阳,打退江东周瑜军获得的回报,表明刘表对我已有一定的信任和信心。
我得寸进尺,要求前线指挥作战,由我一个人说了算。
刘表略一犹豫,也同意了。
临别之时,刘表紧紧握住我的两手,动情地说道:“曹贼凶顽,景升无能,我荆州八郡的百姓,就全托靠飞大将军了!”虽然他湿湿的手心捂得我好不难受,而且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多少真情假意,但这恳切哀求的口气,却也令我心中禁不住陡然升起一股锄强扶弱的漏点。
我很豪壮地说了几句自以为不算大话的大话,把他给送走了。
帐里除了我的人,襄阳方面就只剩刚从樊城返回,要和我商议具体军务的蒯良。
我这一方也只有三名心腹谋士,除了徐庶、田丰两位军师,就是随蒯良一起来的长沙军汝南营营主杜似兰。
大将蒯奇、宋定、张南、邢道荣、杨虑等人则在长史杜袭的统一指挥下,忙着安置忠字营和义字营的将士。
杜瑞、赵玉和司马吟因为率汝南黄巾军助守樊城,没能过来。
“飞侯何来迟也?”蒯良待我介绍完毕,对座中之人心中有数之后,淡淡问道。
我看他一眼。数月不见,他的气度加阴郁,说话声音小了。
“柔先生为何如此说呢?”
蒯良道:“周瑜八月初已撤军江陵,异度八月中已返回襄阳,飞侯在当阳屯留近一个月,在做什么呢?”
嗯?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之意,很地回答道:“柔兄亦知,我长沙水军在江陵方当败,先生推荐给我的6兄弟也不幸战死,不得不仔细安排,以防大变啊!”
蒯良道:“飞侯属下,高士济济。云虽亡,对飞侯亦无关大局啊!”心想:“你追认他为将军,这也罢了。可是在当阳为他设摆灵位,祭奠亡魂二十日,未免做作得过分。”
“无关大局?不,不!”我心中一激动,猛然摇头,声音也不禁提高几度,“6兄弟少年高,奋昂扬,是我长沙军后起的优秀青年将领,也是我长沙阵亡的第一位将军,自我以下,长沙军民无不悲痛欲绝,恨不代死。怎么能说是无关大局呢?”
蒯良微微一哂,心想:“还跟我装蒜。”
徐庶道:“我主爱惜部下,胜逾自己。长沙军重组,训练未精;而且为了整个大局,我主忍痛同意为刘景升和孙仲谋安排议和之事,这很需要花功夫。”
蒯良道:“可是飞侯晚到半月,襄阳城中形势已变,元直可知道么?蔡氏重掌大权,蔡瑁不顾廉耻,竟频频向曹操献表献宝,媚态可鄙。襄阳眼见将落入他人之手,飞侯你却遥遥坐观……唉!”
徐庶见双方都有点激动,忙道:“这个我们已有所料,柔先生。就因为如此,我们不能早到。”
蒯良道:“元直,这却为何?”
徐庶道:“忠信军与我主联手,击退强敌周瑜,声威大振。刘荆州表面纵然不言,心中必怀疑忌,如此则蔡瑁重起掌权,分蒯氏之势,已呈必然。而且我料刘景升对目前状况下能否赶走曹操军,根本全无信心,若我军与异度兄同回襄阳,势必启他之疑心,同时刘荆州素知曹贼恨我主入骨,不免要以为是我们阻断了他襄阳与曹操议和的可能。”他微笑着注视蒯良,“现在的情势不是很好么,刘荆州若非知晓求和无门,岂会将精锐大军慨然交付我主?”
蒯良一怔,心想:“原来你们早就策划好了,要夺取前线的军权。不过,这么想倒也不为过。”他本来担心的只是我意气用事,不堪提携,如今我军思虑如此周详,他反而放心了,口气顿时见缓,说道:“元直所言固然有理,但蔡氏……”
田丰道:“柔,在来襄阳之前,我们也商议许久,其实尚有另外一个可能,曹操乃极其奸诈之辈,倘见我两家联手,硬攻无益,反以和议相间,分化瓦解我联盟之势,柔你想,刘公他能抗拒诱惑么?”
蒯良对田丰十分客气,拱了拱手,示意领教,然后低下头,阴着脸想了一会儿,叹道:“就算刘荆州不肯,蔡瑁一族也必竭力撺掇怂恿,唉,我对蔡德珪失望已极,想不到这危急时刻,他竟然企图卖主求荣。飞侯,眼下樊城军中多是他族人亲属,你要当心。”
杜似兰道:“是啊,我们在樊城,多遭张允、蔡勋等掣肘压制,若非蒯别驾及时赶到,前几天小玉就闹起来了。”
我点点头。虽然心里别有想法,但时机不到,却不用现在跟他们说。
蒯良又问我江东的情况。
我告诉他已经通过朱治与孙权搭上关系,孙权回复虽然比较含糊,但却默许长沙的战船通过江陵水道北上运送粮草战士。
蒯良甚为高兴,一直沉郁的面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少,现在不用两面受敌。
后他问我去樊城之前是不是先进襄阳城一趟,许多荆州官吏、大族名流都想来拜会我,看看力保襄阳的英雄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我考虑一下,还是婉言谢绝了。又不是三条腿的猴,做什么秀啊!再说这时候大鸣其鼓地去襄阳,除了会引起襄阳实权阶层大的失落感觉,进而树立起多意想不到的妒敌之外,对局势毫无帮助。至于搜集人,需悄然而动。
和蒯良商量完毕,送走他之后,我急问杜似兰:“兰妹,现在前方的军情如何?”
“一个月来,曹操的援军分批而来,以夏侯惇、曹仁、徐晃、于禁、乐进、李通六将为将,刘晔、赵俨等护军,十数路军马汇聚野远郊,加上前军张郃部,总兵力达到六万之众。曹操亲自在南阳宛城坐镇指挥。”
我道:“曹操身边,都有谁为他谋划?”
“郭嘉为军师祭酒,荀攸、贾诩为谋主。”
啊!我暗暗厌恶,居然是这三个家伙。
“曹孟德这次南下的决心很大啊!主要谋士全带到南阳,四大将中,居然同时出动了两个。”田丰对曹操的用兵非常熟悉,听到这里忍不住言。
我道:“可是为什么他会突然袭击野呢?放着袁绍这等大对头不去趁热打铁,不是太冒险了么?”
大家都点头,深有同感。
徐庶叹道:“曹军刚解决了刘备,又在洛阳令张燕吃了大亏,把他赶回河内,暂时无力再犯。自然气焰嚣张,有恃无恐,以他们现在这种兵力士气,若不是我们来到这里帮忙,襄阳恐怕很就会被他们攻克吧!”
我默然无语。
刘备就这么死了,无声无息。
在当阳的一个多月,我几乎都处于一种没有着落的心境之中,机械地做着各种事,应付着各种人。
我的脑里,好多天都无法接受刘备、张飞这帮人就这么死掉的事实。
是真的么?
鼎立三国一足的刘备,创建蜀汉王朝的大汉皇叔,就这么简单地被扔进了历史博物馆?
太奇怪了!
太不可思议了!
太不可能了!
田丰道:“是啊,我想曹操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不然这边战事拖延久了,河北、河内缓过气息,他会非常困难的。”
我看他一眼,这老头怎么似乎很高兴的样。
徐庶心中一动,道:“元皓兄的意思是……”
田丰微笑道:“虽然曹孟德将是我军大的心腹之患,但目前对双方来说,都还没有到要决死一战的时候啊!”
徐庶轻轻颔,领会到他的想法。
我振作了一下精神,问道:“樊城现在有多少军马?”
杜似兰道:“樊城原驻军八千,是蔡瑁孝廉军的孝字营,全是步兵,由县令张允、孝廉军校尉蔡勋指挥。小兰下属,有两千军。我主率忠字、义字两军入驻之后,整个城里,差不多应该有近三万军马了。”
徐庶道:“樊城城小,恐怕装不下这么多兵马,樊城之北三里处有一要塞兵城,名为郾城,可以驻军,我看应该先分一军驻扎在那里,以为监视之用。”
我点点头,心想:“有这么多人,足以与曹军打一打了。”
杜似兰道:“不过荆襄的士兵一向安逸惯了,据我观察,无论士兵还是将领,他们的战斗力都很弱,远比不上野军,人数虽众,能打仗的恐怕没多少。”
我又点点头,心思被她看出来了,所以特意要点醒我。
也是,襄阳能打仗的现在都被江东军隔离,在江夏郡苦守呢。襄阳、樊城这边原来都是后方,十年未有大战,平日又没有名将进行有效的训练来保持状态,军队如何会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徐庶问道:“杜营主,野守军情况如何?”
杜似兰道:“霍峻虽然守意坚决,但毕竟兵寡将微,他手下只有四千人,现在看来已经守不住了。”
“野至今尚能一战?”徐庶对这事感到特别奇怪,按双方的综合战斗力相比,野小城相差悬殊,应该不可能守这么久。
“是啊,军师。”
“这些天里,曹军攻城几次?”
杜似兰算了算:“按霍将军的战报,大概是三次大攻,小型攻击十余次。”
“奇怪,怎么会如此之少?曹军莫非顾忌什么?”
“军师神算。”杜似兰看他一眼,笑了,“本来曹军恃强凌弱,自然想尽攻下野。但张郃军于战奇袭中便失了大将高览,不知野城中虚实,未敢轻动。十天后夏侯惇率军赶到,大脾气,不听张郃、赵俨劝阻,自引大军动攻击,却又在离城十五里时被霍将军纵火相攻,损失较重。这两仗下来,曹军士气受到严重挫折,野又有十日安宁。直到近几天曹仁、徐晃等军大集,曹营士气复振,又组织了几次强攻。”
我道:“离城十五里,莫非是博望坡?”
杜似兰大奇:“正是博望坡,主公怎知?”取出一份地图铺放地上,请大家来看。
我有点尴尬,又漏了。
徐庶看我一眼,解围道:“主公这一年找了许多各地地图研究,这个不足为奇。”细看那地图,心里暗暗诧异:“野城外,一马平川,也就博望坡两山夹道,草茂林密,地势较为险要,主公久经战阵,熟知韬略,也就罢了。霍峻何以居然也知道在那里设下埋伏?”
他昔日在襄阳一带停留多年,担任长沙军军师以来,又多方搜集研究孙氏、刘表、刘璋等敌友势力的资料,对刘表集团里的人情况非常清楚。徐庶知道,霍峻此人颇有军政素养,治理郡县,修桥开渠,训练士卒,统驭军队,都很有办法,但要他出此等奇计取胜敌人,似乎不太可能。
问杜似兰,杜似兰道:“此事似兰正要禀明主公,霍将军有位朋友,襄阳人,姓罗名蒙,极有计略,博望坡一役,便出自他手。”
哦?
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