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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几乎晕倒。
视屏里映出一条小小河流,岸边站着一个身着软甲,手拄长枪的少年,正警惕地看着四周。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他竟然是淳于铸。
画面一变,掠过一道身影,似乎是个女,只看到一个侧面,画面一闪而逝。
那一瞬间,我心中猛然急跳动了起来,脑袋“嗡”的一声,热血忽然直灌进两只眼睛里,心头一阵迷糊。
我用力睁大眼睛,竭力稳定自己的心潮,再要仔细看时,黄瓜却已换了画面。
“你……黄瓜,刚那个……是……是……”
“是什么,不就是老婆嘛!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看的?哼!哼!”
我惊得呆了:“你说什么,是她……真的是她么……”
“嘿,别以为我黄瓜是傻!我什么都懂,就算不懂,查查资料也全知道了。你昨天夜里去那院里,不就是想去见你老婆呗!但是没见着,是吧?被人给吓跑了。不过我黄瓜能帮你啊,我既然答应帮你,自然会全心全意的。我送完池早他们回去,就转身又回了那地方,正碰上那拿枪的小往里进,我就告诉他,是阿飞让我来接他老婆的。他虽然很奇怪,不过他走投无路,只好下决心相信我了,呸,什么决心相信,是被我黄瓜的无敌魅力迷倒了,于是他就跑进去拉来了你老婆,阿飞,你眼光真不赖,你老婆虽然不及我那小妞……”
“住嘴!”我用尽全身气力,大喝一声,“她……她在哪里?”
黄瓜依旧喋喋不休:“那不行,你先去把我那小妞找了来,我们交换,我还添一加头,免费送你们回去……”
“好,成交。”
“爽,你出去瞧瞧,哈哈。”
我一转身,直接就跑了出去。
没跑多远,我就看到了阿樱!
我那魂牵梦萦的爱人!
阿樱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忽然全身震动,眼光顿时凝在我的身上。
久久凝视着那美丽的容颜,一时间,我两只脚都定在了地上,半点动弹不得,五脏六腑全都沸腾起来,双手不自觉紧紧攥住。
阿樱和我一样,仿佛也被定住身体,只是深情地注视着我,就那么瞪着我,良久无言。
各种复杂的表情在她俏脸上不住地变化着,后,我看到了那道阳光灿烂的笑容。
我内心里的后一丝细线终于彻底崩裂,我愣愣看着我的爱人,忽然之间已是泪流满面。
阿樱吓了一跳,步走过来,两手轻轻伸出来,柔柔地拥住我的头,柔声说道:“阿飞,不要难过,不要难过!”
我猛然用力,抱住那娇弱的身躯,亲吻她的额头,说:“傻瓜,我不难过,我是高兴啊!”
阿櫻听到这话,怔了一下,忽然也哭了出来,她用力回抱住我,两手握拳,不停地捶击我的肩背,道:“你这个坏蛋,我恨死你了,你丢下我,不要我,可是……可是我还是放不下你!”
阿樱的拳头依然如昔日那么有力,打了几下,忽然就轻了下去,轻轻地揉我的肩膀:“疼么?”
我心里又是怜惜又是难受,紧紧地抱住她:“不疼,我好喜欢。”
我们两个人,就站在这河边,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傻瓜似地盯着彼此猛看个不休,怎么也看不够。
不知什么时候,耳边渐渐传来刺耳的轰鸣声。
我猛然一醒,黄瓜开始不耐烦了。
我擦去脸上泪痕,带着阿樱返回到黄瓜特意为我们俩准备的头等舱里。
走了这一路,我们俩情绪都稳定了不少。阿樱温柔地看着我,随着我的手势坐下。我们肩并肩地坐在一起,我握着阿樱的双手,望着她,阿樱也凝望着我,两个人的眼睛,都像兔一样的红。
此时,我的心里被这世界甜美的幸福之蜜灌得满满的,阿樱虽然也是一夜未睡,但精神却还是很好,拉着我一直说东扯西,道尽分别之苦。
当黄瓜吵嚷着要我们赶紧睡觉,再说下去对身体健康不利的时候,我惊觉,阿樱恐怕真是很累了。
我硬将她抱到床上去,她却怎么不也肯入睡,望着我,忽然说道:“阿飞,我不要睡觉,我们就这样一直聊着,好不好?”
我刮了一下她那俏丽的小鼻,故意板起脸道:“不行,你太累了,不好好休息,对身体不好的。”
阿樱叹了一口气,忽然一躬身,钻进我的怀里道:“我要你抱着我睡。我怕,我真的好怕,怕我一闭眼后,你又不见了,就像那天我们分开一样。”
听到这话,我的心像被什么揪住,生生的痛!我知道她的恐惧,其实我何尝不是如此,这一刻,我深深地感到,我这辈再也离不开这个小女孩,这个让我喜让我忧让我日夜思念永不休的女孩。
我要用我的所有,我的一生,去捍卫我和她的爱情!
我紧紧拥抱着阿樱,异常郑重地向她保证:“我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的老婆!”
阿樱听我说到“老婆”,眼睛忽然一亮,笑道:“你说的是真的么?你真要我做你的老婆婆?”
我用力点点头:“嗯,我永远是你的老公公。”
然后我们俩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想起当日在官渡时的奇妙时刻。
阿樱满足地叹息两声,乖乖地说:“那好吧,我就睡了。”她蜷起身,如同一只柔软的小猫,紧紧地依偎在我的怀里,闭上双眼。
我拥着她,轻轻地摇晃着,嘴里哼着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曲调,慢慢看着她入睡。
渐渐的,阿樱的鼻息平稳悠长起来,睡熟了。
我也似乎被她甜蜜的睡姿传染着,几乎要昏睡过去。
“不好意思,打搅一下。”黄瓜忽然出现在我眼前,轻声说道。
因为怕影响阿樱,他连种种花梢的彩色背景都舍弃了,代之以黑暗。这使他的身影显得特别突出和怪异。
我倒是很感激他如此体贴入微,问道:“嗯,你不去自己的小巢穴陪伴美妞,这时候找我做甚?”
“啊,其实我哪儿有时间来烦你?是那个池早,他想跟你聊几句。”
“他?”我不耐烦地说道,“告诉他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我是无所谓,那小我看着也不顺眼,你不接,我就回了他去。”
“嗯……算了。”我皱皱眉,压低声音和黄瓜说,“我接好了。”
轻轻把阿樱放置在柔软的床上,准备起身时,却现阿樱的一只手紧紧抓在我的中衣上,心里顿时一柔,这丫头还怕我在她睡熟的时候走开,想要抓紧我吧!
“你不用动,哈,不用动。”黄瓜扬扬眉,撇撇嘴,“我理解,理解。嘿!我把声音的通道都收束到你耳边,就当戴耳机了,现在就可以说了,声音小点也没事,阿窦那个对讲器我已经帮她修好了,说话很清楚的。说完了,挥挥左手,联络就自然断了。”
“嗯!”我点点头。黄瓜又一扬眉,立刻就没影了。
“阿飞……”
池早的声音很平静,冷得可怕。
我叹了口气,我是多么怀念当年我们一起在守拙一族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总是很喧嚣,很活跃。
可惜,这一年,他性全变了。
“阿飞,你确定要留在这里了么?”
我不自觉地点点头,然后意识到他并没有在我眼前。
“嘿,你一定是在点头了。我太了解你了。经过安陵那一次,你肯定会改变原来的想法的。”
提到安陵,我忽然沉默下来。
池早也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一年我过得很不好,嗯,非常非常不好。不过我总算熬下来,而且现在,我已经接近成功了。阿飞,以后我们,可能真的会在战场上相会。”
他顿了顿,道:“而且,不是战友,是敌人!”
“呵,这里,我们还有好多好多强大的敌人呢!”我勉强笑了笑,希望气氛可以轻松一些。
“是的。”池早肯定道,“所以,我想和你有个约定。”
“什么约定?”
“在扫除他们之前,我们暂时不要互斗。”
“你想和我结盟么?”我心中一喜。
“不是结盟,是默契。”池早冷冷纠正了我的错误,“我已经和袁氏结了盟,而你即将的盟友,恐怕是曹操吧?”
“不,他不是我的盟友……”我想说“我希望是你!”,但被池早迅打断了:“不必说了,就这么定了。哈哈,我真盼望着那一天,我们分居南北,为了后的胜利而决一死战啊!哈哈,我真的很期待!”池早的声音开始带了些生气。
“也许我们还没等到相遇的那天,就被这里的豪杰消灭了呢?”
“也有可能,那就看你我的本事了。嘿,你一向比我有自信,不是么?”
我无言。
说到这里,我和他,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可是,我一定会在后打败你,哈哈,我想看到,你在成为我的俘虏时的表情。当然,我不会杀你的,我会一直把你当朋友,陪着我,看着我治理这大同的世界……”
我无力地挥起左手,截断了池早后的一丝声音。
这个人,已经疯了。
转念一想,那么我呢,只是默认擒捉白风,这一样事实,就足够我在时空局坐几十年软狱吧?难道我不也是一样的很疯狂么?
沮丧地回过身时,我看到阿樱已经醒了过来,一脸朦胧地望着我。
我暗暗唾骂池早一句,低下头,柔声道:“吵到你了。”
阿樱摇摇头,怯怯地说道:“我怕……”
我没等她说完,双手就已搂紧,紧紧搂住了我的爱人。
“我在这里,阿樱,你的阿飞就在这里,永远都在你的身旁,永不分离。”
阿樱嘟着嘴,心满意足地又咕囔两句,继续睡去。
我轻轻拥着她,抚摸着她的柔,就象拥抱着另一半的自己,珍惜着,怜爱着。
看着她那已经睡去的容颜,我几乎是贪婪地盯着她,眼、眉、鼻、口、耳,反复地瞧着,永无厌足。
我心想:“如今淳于铸、公孙箭他们也回来了,我的兄弟已经聚全,池早虽然变了许多,但毕竟他还活着,也是值得欣慰的。重要的是,我的爱人,她终于也能来到我的身边,永远伴随着我,无论生死,不管贵贱。人生至此,尚有何求?”
我放开了心思,和阿樱一样,也心满意足地叹息两声,就这么拥着爱人,渐渐昏然沉睡。
时空机流星般划过天空,径直向樊城飞去。
(第四卷终)
外传四大琴王的故事
天下有四大名琴:曰号钟,曰绕梁,曰绿绮,曰焦尾。
武林有四大琴王:
河北琴痴薛黯,憨厚耿直,内功深湛,得号钟琴;荆州琴仙韩娥,心狠手辣,精通剑术,得绕梁琴;西川司马吟,人称琴圣,以围棋为暗器,黑杀人,白救人,为人风流潇洒,清高孤傲,家传绿绮琴。
中原晁中,聪明多谋,人称琴鬼,幼年受教于侍中蔡邕门下,得师传焦尾琴,蔡邕死后流落江湖,学得洛阳赤蛟门武功,善使长鞭。
其时正值东汉末年,群雄并起。建安元年八月,曹操迁献帝于许昌,自任大将军,取得了“挟天以令诸侯”的有利地位。
是年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武林中出了一件大事:四大琴王齐聚嵩山玉柱峰,弹琴较技,比了整整一夜,这件事顿时惊动了整个武林,但是大家关心的结果却无人知晓。
第二年八月十五,同一地点,同一时辰,四大琴王又比了一场,仍无下文。
连续三年,都是如此。
这个故事,就是在这种情景下生的。
※※※
建安四年,八月初九。
拂晓,淡月。
北上的古道上,一阵兵器的撞击声突然打破了黎明的沉寂。
遍体黑衣的晁中左手扶住背后琴囊,右手一条丈二暗红色长鞭,使得如同灵蛇相仿,逼得对面三人连连后退。
那三人都是武官装束,两个手握单刀,为一人使一根浑铁棍,三人均武功不弱,但因兵刃太短,难以欺近身去,只有挨打的份儿,急得三人大呼小叫。
又斗了一会儿,晁中抽空看看天色,那弯月已全然隐去,心想夜长梦多,须得赶打了这三人。长鞭卖个破绽,露出一道空隙。那使棍军官大喜,向两个同伴一使眼色,倒地一滚,滚入圈内,右膝支地,左脚弓起,大棍已拦腰直击过去。
晁中微微一笑,身体侧转,道:“往这儿打。”
那军官大惊。他们追杀晁中,就是为了他背上之物,如是打碎了,必然户灭九族。急凝棍势,滚出圈外。刚直起身,只听啊啊两声惨叫,两名同伴一人天灵上中了一鞭,脑骨破碎,死于非命。
那军官又惊又怕,大吼一声,轮棍便打。突然一道白影电闪而至,白光暴射下,那军官只觉前心一凉,哼也没哼一声,倒地便死。
晁中微一皱眉,收起长鞭,道:“韩仙,你未免太性急了。”
那人转过身,寒冰似的目光中现出怒意,冷冷道:“怎么,我帮你反而帮错了?”
晁中道:“此人是曹操手下傲棍张晋的徒弟。杀了他,张晋决不肯善罢甘休。”目光一扫,道:“司马兄在哪里?”
那人正是琴仙韩娥,闻言怒道:“张晋又怎样?你干嘛把我和司马吟扯到一起?”
话音刚落,前方十余丈处铮一声响,一阵悠扬琴声飘来,一人放声而歌:“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晁中笑道:“此蜀中风流司马公也!”
司马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