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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我也看的,去年与曹军大战时也反复观看过野附近的详细地理图。杜似兰在设立三道关口后把绘制的图样专门送到襄阳,让我观看。
毫无疑问,我看地图,尤其是野附近地地形图,所花费的精力是相当之多的。
可是,我万万想不到,只是刚看过几眼地图的周瑜,分析起这里的地势来,已不知要比我高明多少倍。
图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心中感慨,好长时间都无法从这种震惊的心情中转移出来。
淳于铸也拔出腰刀,喝道:“主公,让我砍了他。”
杜远早已瘫软成一团,只是抱头求饶:“飞帅,饶命!请饶命!”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地心情,道:“杜远,老老实实把你们地阴谋供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杜远脖一硬,脑袋悄悄上抬,左右瞟几眼。我摆摆手,让宋亮把剑暂时收回去。
宋亮忽然想起什么,忙插剑入鞘,道:“飞帅,请允许末将先去处置那批贼寇。”
我点点头,让帐口的樊定野随他同去。
宋亮出去之后,杜远明显松了一口大气。这位将军满身都充溢着杀气,刚长剑一出鞘,杜远立刻就明白,宋亮是真想杀他,而且只要前面这位飞帅一声令,对这位将军来说,杀他可能就跟宰只鸡差不多,不过挥挥手的事。
我地妈呀,怎么遇到这么厉害的官军了。
“杜远,你在本将军帐中,演唱俱佳,毫无畏惧,嘿嘿,居然蒙蔽住我。这一点,我还是很欣赏的。”
我确实很欣赏这厮的演技。在我两千铁骑面前,他那几百人还不够一锅烩的。我的大帐,可称虎豹之穴。可是你瞧瞧这家伙,该哭哭,该叫叫,他就把我玩得几乎完全信了他定栽一跟头。尤其他后这句求饶,也很简洁,不搞泣泪横流那套,不知为何,我心里居然也觉得很不错。
“我知道你也是被迫的,好好说,我会给你个改邪归正、加入官军的机会。”
杜远上身猛然直将起来,两眼刷亮:“飞帅,您是天下闻名的官军英雄,您不会反悔吧?”
淳于铸喝道:“大胆,量你这小小毛贼,也敢胡言要挟我家主公?”
杜远身一颤,淳于铸的杀气涌过来,也不比宋亮差多少。
好胆量!看来他已经熬过被周瑜吓糊涂那会儿了。
我笑了:“你既是我军杜似兰营主的后辈,当也听说一二。我说话,有不算数的么?”
杜远右手抬起来,一抹两眼,把后那点儿残余泪花擦拭干净,道:“是,杜远知罪。罪人愿倾其所有,全部招认。”
审讯完毕,有几名卫士进来,把杜远暂且押到外面,等候处置。
帐内的三个人互相看看。我道:“公瑾,今晚多亏你,不然,我这笑话可就大了。”
周瑜道:“飞兄休如此说。你乃一军之主,多少大事待思。这区区诡计,何劳多虑。”
我点头,有你在,我是不须多虑。
“公瑾请受剑。”我双手捧起佩剑,挺身而起。
这口剑长约四尺,淡青色剑鞘,古体的长双手剑剑柄,正是后世闻名的倚天剑。
去年阳陵三局定盟,曹操走之前,便把这口剑送了给我。
“此剑乃曹公所赠,为我随身佩剑,自得之后须臾未离,三军皆知。我欲请公瑾为我分劳,布置今夜军务,公瑾万勿推辞。”
嗯,大概也就宋亮还不知道。不过他是从曹操那边过来的高级将领,看一眼也该明白了。
周瑜两眼盯着倚天剑,沉思片刻,郑重坐起,双手接过剑去。“好吧,我就暂且为飞兄调度一二。”
第十三章 周瑜的密令
半个时辰后,尚未到定,野城的县丞已急急忙忙出城前来见我“这便是野的县丞。”引他进来的阿昌介绍道。
“下官拜见飞大将军!”
“请起。”看着案前跪着的这中年官员,我心下忍不住有一丝愧疚,还好没出事,真把杜远那么扔到野城里,不知会闹出多大的乱呢!
“是,下官遵命。”那县丞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躬身而立。
“哦,县丞贵姓?怎么称呼?”
那县丞忙施礼道:“下官不敢当,下官麋竺。”
“麋竺……麋大人,名字很清雅啊!”嘴上说了句好听的,我忽然一怔,“麋竺?你就是麋竺么?”
那县丞应道:“下官正是。大将军请吩咐。”
还好他半低着头,不然瞧见我这么定定看他,肯定非常诧异。
“麋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去年在阳陵赢回来一票刘备的旧属,我只对其中的龚都和刘封较感兴趣。
一瞧,龚都在战场上左脚背中了一支毒箭,等战斗结束后现已开始溃烂到腿,脚自然是要不得了,当时他不过是曹军的战俘,军医也不甚重视,就随意灌了他一碗药汤,消了消炎,然后连脚带半截小腿,全给他锯掉了。曹操没骗我。已经是残废军人一名。我也惋惜不已,想象他被截肢时的痛楚,也是心惊佩服。于是专门让铁挺给他打造一只结实地铁脚代足,毕竟是杜似兰的结义大哥,以前也很支持过我工作的,算是特殊照顾。那家伙倒也硬朗,不怕痛不怕磨,这些日硬把那只假足练得已能正常行走。骑在马上是一点看不出来。
杜似兰一直希望我能安排他去汝南营干个闲职。不过我另有想法。并没有同意。
至于刘封,今年十三岁,不过长得相当浑厚结实,两只胳膊的肌肉垒鼓鼓的,单看他身材力量,说二十也有人信。当然面貌上略显清稚,也算英武讨喜。难怪刘备要收养,好好磨练,多五年,就是条好汉。
我把他单拎出来,让他先跟着徐庶去混。那人比较擅长带小正太,跟着他应该不容易学坏。前些天徐庶假公济私了一把,将不满十五岁的刘封给悄悄塞进了襄阳学宫。我也没跟他计较,本来。这么大的孩。军队里也的确不太好安排。再说,他现在孤苦无依,也算是下层人民。基本符合襄阳学宫地要求。
刘备地旧部,我地关心就到此为止了。其他人都是徐、田而军师安顿好了告诉我一声,我也就点点头便作罢,没太放在心上。
原来麋竺给弄到野当了县丞。
“真是抱歉,原来麋大人在野,县城狭小,委屈你了。”
麋竺吓了一跳,忙道:“大将军说哪里话,麋竺能得此安身之职,感激不尽,哪有半分委屈?”
我心想:“你们家以前是徐州的大豪族,在刘备军里,因为你妹妹的缘故,那也是享尽尊荣。现在在我手下当个小县丞,有什么好感激的?”不过见他衣冠齐整,显然在阿昌去之前尚未就寝,不然不可能这么就赶了过来,心里颇感满意,很勤奋啊!
野原县令蔡勋犯错病退之后,这几个月也没有正式任命的县令,这里大部分的公务,都一直靠了此人支撑。
念及此处,对他的言不由衷,我就不予戳穿了。
“这么晚还请你过来,是有两件事情,需要你配合。”
“是,请大将军吩咐。”
“贵县中,可有一位邓咨?”
“哦!”麋竺笑了一笑,面容缓和下来,“大将军问他,下官倒知之甚相。说来他也是下官地同僚,现任野县尉。我管民事,他管治安,倒也相得。”
我恍悟,据杜远供认,他的上司谋主让他来野,要任务就是擒捉此人。原来他竟是本县的军事主官,尤其现在野尚无县令,先抓了他,野城自然容易控制。
心里微微生出些许惭愧,这都是我手下呀!如果徐庶在,麋竺和邓咨这俩的事他肯定都知道。
“嗯,周都督?”好奇完毕,剩下的,就不是我的事了。我从案几后站起身,回头望望怀抱倚天剑的周瑜。
周瑜耸耸肩。站在下面的宋亮、淳于铸等人互相对着翻白眼。
刚,我已当众宣布,任命周瑜为飞字营地中军都督,全面掌管目前这两千铁骑。
这职务莫名其妙,不伦不类,汉军以前从未有过,因此所有人到现在都还不太适应。
不过我现在也不管那个这个了,我爽就好。
大帐中,此次随我北上地主要将领都在:宋亮、淳于铸、周营、周善。现在加上阿昌和麋竺,该来的全部到齐。
我道:“我军中调兵遣将等一应要务,都由周都督全权负责。周都督你请下令吧!”
周瑜点头,走上几步,坐在我刚的位上。
在亮闪闪地油灯照耀之下,此刻的周瑜银甲素袍,怀倚长剑,满面凛凛威严,真是一酷帅。
看阿昌和麋竺各自两旁站立,周瑜当即拔出第一支令箭。
我站在他旁边,歪着脑袋看着下面人等,心里这个畅,百事不用管的官儿,当得就是爽啊!
“飞将军接令!”
嗯?!怎么第一令就点到我了?
悠闲不成了,我忙绕过帅案,跑到周瑜的正面,拱手大声道:“在!”
周瑜手拈令箭,一双明目定定看我半天。大概也没想到我这么配合。其实他不知道,前年在伊川时我就这么干过一出,只不过当时被我端正的态度感动地是徐庶而已。
干那行就得爱那行,做什么就得像什么!古往今来,成功者都有一条可贵经验:敬业!
周瑜停顿了五秒钟,方道:“密令一支,飞将军请率引镇军府卫队,另有本督三百族卫。阿昌、周善为副将。立即出。依令而行。”
我微一迟疑,还是立即接过将令。
“谨遵将令!”
这是周都督坐帐第一令,我可不能坏了规矩。
周瑜看看我的手势,微微点了点头。
阿昌和周善分列帅案左右,似乎都有点愣。我左瞪一眼,右瞪一眼,这俩突然明白过来。急忙出列施礼:“小人遵命!”“是,遵都督令!”
我心想:“公瑾让我立即出,那么我还是赶紧出去,再看他密令上写了什么吧。”
迈步出了中军大帐,我让阿昌、周善立即去点齐人马,自己取过那枚令箭,就着帐外甲士的火把,仔细观察。
这枚令箭没什么特殊。就是我通常用的那种军中令箭。但在较细的握把上。却束缚着一只小小的丝囊,我接令时已经感觉到异样,此刻摘下丝囊。捏一捏,微微做响,囊中竟似有纸。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锦囊秘计吧?”演义里诸葛亮常玩这种把戏,没想到现实是周瑜也懂这个,不过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这种丝囊呢?肯定不是今晚,根本来不及,这半个时辰我一直离他不远,只见他低头沉思,不时提笔写字。
这时我看清楚了,这丝囊居然是粉红色地。
嗯,明白了,肯定是小乔以前帮老公做地。
这大半年地交往,我还是了解到周瑜夫妇私人的一些情况。
小乔喜欢的颜色是白色和粉色,尤其是粉红,是她的爱。
拔出匕,挑开丝囊,捉出其中的一小块白纸。
这就是周郎密令!
展开来,还不及我手掌大。
密令里也没多少字,很看完,我不禁双目凝固,心中微波暗漾。
这时,阿昌和周善都过来伺候,问我去哪里?
我下令道:“点起火把,随我来。”
庐江周氏在汉末是高门大族,周瑜的堂祖父周景和叔叔周忠均作过太尉这种顶级大官,父亲周异曾是洛阳令(相当于今北京市市长),叔父周尚差,也担任过丹阳的太守。
出身世家弟地周瑜现在是周氏家族有影响力的人物,虽无族长之谓,却有家主之实。周氏中有点出息的青年弟,近年来多追随周瑜左右护卫,生死不弃。即使在去年底那种蹙迫的时刻,依然没有一个周家弟叛离。
兴平二年(公元195),周瑜加入挚友孙策旗下,数年来的戎马倥惚,尤其经过去年的数次消耗性战役之后,周家族兵损失大半。
现在,周瑜把他后的一点资源——三百骑周家私兵,全部交给我率领。
这份真诚,我是很能体会得到的。
不过,周瑜和我是第一次正式合作,可能心底里还是担心我不信任他,因此第一令就把自己地私人卫队交了出来,对我是显示合作诚意,对众将则示以公心,虽有几分是被我所迫,不得不如此。但我还是觉得他有点儿辜负了我一番让贤力捧地美意。
大帐里我不好说什么,但依旧有些不。
这是不信任我的诚意啊!
“飞帅,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我左手边是我的都尉队长阿昌,右手边是周瑜地都尉队长周善。这是周善在问。
我道:“哈,周都尉,你不知道去哪里,就这么跟我就出来啦?”
周善道:“那当然,连我家将军都为飞帅调兵遣将了,卑将当然也要紧跟了,去哪里都行。”
他说话无意,我却听得心头一震,暗想:“是啊,现在周瑜加入我军,已成定局,连他手下都看得清清楚楚,为何我却还如此斤斤计较?”
“呵呵,我们现在进野城去。好给你找个相好。”我嘴里吐出一口气,轻松地说道。
周善啊的一声,“飞帅,军令在身,卑将可不敢,将军知道,会砍俺脑袋地。”
我呸的一声。这厮鸟贼,还真以为我是拉皮条的啊!
阿昌在那边嘿嘿笑了:“大蒜头。跟主公出来办事。问那么多废话做甚?”
周善噢了一声。不再追问。
我看出来了,这俩关系倒是很熟的样。
半个小时不到,我们已来至野城下。
阿昌上前,很叫开城门。
一名青年
着马,引着十几名步卒出来迎接,自报姓名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