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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令我失望的是野本地的情报,对宛城方面的侦察完全没有。
想想也正常,连野城边上生的事都毫无所觉,怎么能指望他们有那种战略眼光?
麋竺和邓咨明显都是那种安民型的官吏,军事上的能力几乎等于零。不过,这种情况下,我对三日前断然决定让罗蒙来野镇守感到庆幸:以后遇到这种危急情况,我就不用这么两眼一摸黑了。
昨天中午我已马至襄阳,通报了野的战况,要求徐、田二军师尽结束对罗蒙的质询,让他赶来野上任。
远水救不了近火。眼下这一仗可就难打了。
部下将领们都很着急,尤其是宋亮,昨天中午回到野。大获全胜的喜讯刚报告完毕。就收到这种噩耗,顿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几次三番催促我去找周瑜,尽出兵。我只能尽量安慰他,要不是实在困乏,不得不去略微躺一会儿。现在肯定还在我耳边嘀咕呢!
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周瑜。他是掌实权地都督,而且在指挥能力上已经获得了众将地信任。
不过,周瑜虽然多智。情况未明却也不敢随意用兵。尤其现在我方的兵力太少。贸然杀将过去,恐怕只能当对方的一盘下酒小菜。
所以周瑜除了当即撒出大批军中细作去搞情报,又让我写信给义阳的杜似兰。让她立刻引军西来,与我军会合以外,就只是很镇定地在中军帐里枯坐,偶然和我打打趣。
我也只好奉陪。
我觉得,
里肯定有点嫉妒我!
上淮焉一见我。就送了我一座宝库,略加计算。几乎可以供应襄阳一年所需。这种级“艳遇”,怎不令一向风流自赏的小周郎眼红心热?
“我说公瑾,那上淮焉现在,应该已到了宛城之外。你要能设法解开宛城之围,把她给捉住了,我就把她让给你便是,随意你怎么画眉描面。至于那位皇甫家的凤凰,适合给你当丫头,她坐那儿万种风情地弹着七弦琴,你就那么遥遥的……一顾,这是真正高质量地小资生活呢!”
周瑜笑眯眯地看着我:“飞帅你条件再诱人,现在也不能出兵。再说,我也不能辜负了小乔,是不是?”
我为之气结。
这人软硬不吃,你有什么办法?
无法说服周瑜出兵,我只好在县衙里找个地方,陪他死侃大山。门口吩咐阿昌,没有我和周瑜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样一来,宋亮睡醒过来,也没法来找我嚼舌根了。
正跟阿昌说着话,忽听远处一阵喧哗,有人大叫:“有刺客!抓刺客啊!”
阿昌吃了一惊,急忙一拧身,喝道:“护主!”
这一喝内潜真气,直透入周围的各个军帐。
靠近我地大帐附近,被一圈小帐篷团团围住,小帐里住地都是我的卫士,轮班宿值。
一声令下,各帐内的卫士立即涌出,层层将中军帐团团围住。
我道:“定野护住大帐,保护周都督。阿昌带人随我去捉刺客。”
两位队长齐声应是,阿昌引着二十来名功夫了得地卫士,随我向那乱成一团的地方掠去。
不一刻已到出事地点,人声鼎沸中,我注意到那里正是淳于铸的营寨。
亲卫军的主帐周围挤满了人,我和阿昌他们都挤不进去,我一招手,招来一名都伯,问道:“出了什么事?淳于铸呢?”
那都伯报告道:“飞帅,淳于校尉……他……他……被一名刺客抓走了。”
“什么?”我大怒,“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让主将被刺客抓走?”
那都伯道:“一开始我们正在起床,准备出操。后来淳于校尉的师妹突然从主帐中冲出来,大声喊刺客,我们知道。等赶过来,刺客已经带着淳于校尉逃出大营了。”向东北方向一指。
“那,淳于校尉地师妹呢?”我暗暗心凛,淳于铸和张凤联手,居然被对方把淳于铸给硬吃抓去,这刺客的功夫可真是厉害。
“嗯,带一批弟兄去追刺客了。”
“那你们在做什么?”
“有好几位跟随淳于校尉地弟兄被刺客点了穴,我们正想法给他们解开。”
“我看看。”我走到那几人身边,仔细察看片刻,心中有了数,随手给他们都解开了穴道。
“你们守护好营寨,不得擅动。阿昌跟我来。”
二十多人一齐上马,沿着张凤等人的足迹,风驰电掣般追击而去。
出了大营东门,径直北去,大概跑了有十多里路,就见前面一大群人,都是我军士兵打扮,约有一百多号,团团围成圈,张弓搭箭,指向中央。里孤伶伶站着两个人,其中之一面容俊朗,身披鱼鳞冰铁甲,正是淳于铸,他站在前面。身后。一名大袖灰袍的蒙面人左手顶在他的背心处。眼光冰冷。
“放了我家校尉!”“休伤了淳于大人!”
众将士纷纷怒喝,却不敢轻举妄动。
听到马蹄声,淳于铸侧过头,看向我:“飞帅!”
我一跃下马。亲卫营自动让开一条道路,让我和卫士们进去。
“飞帅,你别过来!”淳于铸忽然叫了一声,面色很是焦黄。
身后有人扯我衣服:“是啊。飞大哥,你……你不能过去。”
我回头一看,正是张凤。她和淳于铸一样。满脸急色。
我看看她。又看看淳于铸,微微一笑,盯着那蒙面人。说道:“无妨!老先生来看故人罢了。”冲那灰袍人喝道,“淳于先生,别来无恙吧!”
那灰袍人身震了一震,凝目看我半天,然后一把扯下蒙面巾。重重哼了一声。
“飞帅好眼力!”
正是淳于宾。
我心想:“你这两天都没换衣服,我当然一眼就认得你了。”前天夜里我见过他。他没见过我,这事也不用告诉他。
“老先生既然来了,为何不去我大帐见见昔日故人,反而欺负徒弟,是何道理?”
淳于宾又哼了一声:“家门不孝,尽出逆徒,倒让飞帅见笑了。今日老夫要清理门户。”
我笑了,走上几步,离他们不过丈余远:“先生就这么几位贤徒,依阿飞看,都很孝顺。不过自古以来,忠孝难以两全。他们投身军营,忠君报国,扫除叛逆,此乃天下大义,岂能说是逆徒?”
淳于宾看着我:“飞帅地辩大有进步啊!”
我道:“此地非是待客之处。先生若无事,不如到阿飞营中一叙?”淳于宾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后地阿昌等人,轻叹一声:“老夫不敢。向日我在官渡大营时就说过,飞帅日后护卫千重,岂容老夫近身?”
他一提,我也记起官渡昔日之事,忽然想道:“这老家伙,那时候却也救过我一命呢!”一念及此,阿樱失的仇恨不觉暂退,心头微生软意。
“那,先生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来。”
“昨日遭遇贵军铁骑,老夫遗失了数件器物,今日特来寻回。”
“哦,请问是什么器物?”
“云纹玉觥一件,谷纹玉杯一对……”一口气说了十来宗听起来很像酒具的东西。
我靠,你这老东西,不忿宝贝被抢夺应该直接去找我,拿你自己的徒弟来要挟我,这是什么话?
刚我看了那几个被点中穴位的将士,心里就明白了,这人手法很高,用力一分不多,都只恰恰能治住对方,不让他喊叫。不过,他没有伤人之意,那就应该不是刺客。
看来老家伙只是丢了押运的宝藏,感到丢了面,出此下策,不然,以他的功夫,即使带着个淳于铸,张凤她们也无可能如此轻易就追上围住他。
从心理学分析,以淳于宾地身家身份,以他种贪图权势的本性,不可能还有刺客那种一往无前的单纯冒险精神。
“哦,都在,都在。先生略等,我令他来,归还先生。”我还真没想到他地要求如此简单,士,“小虎,听清楚了吗?”
成小虎现在已经升职为能管三十人地小队长,闻言点点头:“属下都记下了,不过不知道是什么。”
“嗯,你回去见周都督,一一学舌,他会明白的。小腚与你同去,把东西尽取来。”
成小虎应了,和小腚跳上马背,扬鞭而去。
吩咐完毕,我看看淳于宾:“淳于先生,如何?”
淳于宾疑惑地看看我:“飞帅,这些器物,大都是前朝汉武大帝御用之物,在‘凝宝行’里,被称为‘十七尊’,难得这是一整套,价值加无法估量。你都欲……还给我?”
他脸皮也够厚,居然真当这些东西是他自己私人财物了。
“珍宝异器,不过玩物而已。先生当知,铸兄弟在我心中,是无价之宝。”
这是你自找的,非要给我一个大秀爱萌地机会。
淳于铸的双目之中,忽然间已是热泪盈眶。他强咬着牙,不肯露怯。身后地张凤我没去瞧。估计心里地感动。也不会比师兄弱多少。
淳于宾浑浊的眼里也是异彩非常,说道:“老夫本来想,若铸儿份量不够,便去义阳请杜营主来。既然飞帅如此念旧,那就罢了。”
这句话够毒,我连肝儿都是三颤:“你打得倒好算盘。”虽然义阳杜似兰手下现在有杜瑞、段谨、田烈等好手护卫,但这淳于宾武功实在太强。可称这时代仅有地几位大高手之一,若以他卑劣的个性,重宝诱惑之下不顾身份突施暗袭。杜似兰未必能够自保。
陡然之间。阵阵恶念不期闪过:“这老家伙威胁实在太大,今日趁他不备,不如就此除了他。以绝后患。”
等会儿成小虎取来那些珍宝,我若借机跟上去,趁机施展一条绝户计,十有八九能留下他地狗命。
随口与他东扯西拉,聊天说地。慢慢的,淳于宾的防范意识。果然松弛许多。
我心头一阵紧张,机会越来越好了。
不过,万一失手,即使他无法伤到我,但毫无准备地淳于铸危险却大增甚多。
谁知道淳于宾恼羞成怒起来,会不会丧心病狂,连徒弟都亲手杀掉?
正在踌躇,马蹄声益近,不望可知,成小虎回来了。
他度倒很。
周瑜深知我心意,并未派出多人力,仍然只是成小虎和小腚二人,携带着两个大包裹,小心翼翼地跳下马,穿过人群,捧了过来。
我暗暗吸了口气,正想如何行事,淳于宾左手忽然一松,从淳于铸后心上移走,说道:“铸儿,你过去吧。”
淳于铸一愣,随即毫不迟疑,步走了过来。
淳于宾瞪着我,道:“飞帅,此刻你若想翻脸,想与老夫清算阿樱之仇,便请上来。单挑也罢,群殴亦可,老夫全都接着。”
我比淳于铸加愕然,直到他已至我身侧,反应过来。
这老东西怎么变了性啦!赎金还没到手,先把肉票给放了?
张凤和淳于铸似乎都突然成了哑巴,一声不吭,静等我的裁决。
这老家伙,手法实在太黑,这时候他突然示好放人,我怎么能在众人面前反口?那岂不显得他占据了道义高地,我反而成了言行不一的小人?
“淳于先生,双方既然谈定条件,岂能反悔?”我脑海里一阵痛苦之后,还是示意成小虎和小腚把那两个包裹递过去,笑容可掬,“请先生点验,物件可齐全?”
淳于宾迟疑半晌,终于还是抵挡不了诸多珍器那遮不住地珠光宝气,伸左手接了过去,右手摸了一圈。
“不错,全然无错,无一损伤。”说完这句,淳于宾似乎大大松了一口气,接着右手一挥,长袖半遮掩住脸面,道,“老夫走也!”
我暗想:“你还很有羞耻之心嘛!”
“先生慢走,不送!”
淳于宾眼神复杂地看一眼淳于铸,再看一眼张凤,轻叹一声,跺地而起,飘闪而去。
老家伙地功夫,硬不是盖的。看他身法之灵,即使我有绝招在手,却也未必管用。
自我这么安慰两声,我拉住淳于铸:“小铸你受惊了。”
淳于铸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张凤走近来,幽幽道:“飞大哥,三师兄在您麾下,必定前途无量。小妹……会好好和小满聊聊这件事。”
我拍拍她背:“小满有自己的想法,不用迫他。倒是妹妹你,应该回到我军了。”
张凤讶道:“大哥,你……你不嫌小妹中途而废么?”
我道:“你一直叫我大哥,我有嫌过么?”
张凤欢然而笑,一头拜将下去。
“小妹张凤,愿为飞大哥效死,若再有二心,叫我死在千刃万箭之下。”
淳于铸也忽然跪倒,双手抱拳,道:“主公,淳于铸……亦如师妹之誓。”
我慌忙把他们俩一边一个都拉起来,说道:“好了,你们俩地心思,我全知道。嗯,其实淳于老先生也不是特别无情之人,不然这次也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们了。”
不是特别无情,嗯,记住,是一般无情。
淳于铸和张凤站起身。张凤憾道:“师父热衷权力宝器,平日虽然疼爱我们,每逢关节时刻,便令人齿冷心寒,唉!”淳于铸低头不语。
我看得出,今日一别,他们俩和淳于宾后那点儿师徒情分,眼看是随风而去了。
返回大营,和周瑜说了生之事,周瑜也是嗟叹,世间竟有淳于宾这种“奇”人。
周瑜接着跟我说,已有不少细作返回销号,但多数是因无法接近宛城,被河北的巡逻队给赶回来的。目前宛城的形势,依然很不透明。
正聊着,淳于铸忽然急急进来。
“主公,师父不知什么时候,将一份地图塞进我的后腰带内,我刚现。”
“什么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