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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也都公开加入曹营了。
“放心,曹桓那里么,我倒是可以帮忙的。”
我可是曹门三的师父。就算以家族关系而论,我和阿樱,那也是曹丕很亲很近的长辈的。
“多谢飞帅”
徐中流俏丽的面上不禁露出笑容。
我看着他,心中不怀好意地想道:“要说你跟你师妹没几分奸情,打死……你我都不信。”
一个时辰之后,我们离河北军大营有了近四十里之距。夏侯渊在袁军中的搅和是看不着了,我看看天上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想着:“今晚在哪里宿营比较安全呢?”
刚几名主将小聚,略微讨论了一下,照池早的意思,我们干脆直接杀到武关去吃晚饭。不过我和上淮焉都没理会他,王当也是明显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南阳距离武关不过三百里地,训练有素的精骑要死命跑,一日一夜也足够跑到地儿,不过那就真成了诸葛亮讽刺曹操所谓的“强弩之末”了。我们虽然是连夜出,那也只是想脱离河北大军,找个地猫一宿,可没打算跟曹操率虎豹骑在长坂似的,出频率过多。曹操那是为了刘备那个“冤家”而拼命要灭此朝食,偶一为之,正常情况下绝非良将所为。
情况再紧急,也不能乱了方寸。军事这方面池早一贯弱智,好在这次他躲在我军中,就不用他大相公号施令了。
马后的池早嘀嘀咕咕,很是不满:“咱们没时间拖延了,走武关本来就绕了远路,再这么磨蹭下去,等真金破了下邳,你那些舅倌儿可都说不好了。”
我道:“尽人事听天命吧,你别太急,咱们的事,只能到了黎阳城里能解决,这么大老远的,想太多不利相公你身心健康呀”
黑暗中看不太清楚池早的脸,估计大丞相气得不轻,不过只是哼哼着打马去旁边待着,再也没说一个字。
我心里暗笑,能修理池早,实在是我平生为数不多的事之一。以前在守拙一族,争执起来,我多半被他压制。想不到时隔多年,在这汉末古时,能在口水仗占到他的上风。
正在这时,猛然左前方不远处一道紫红色火焰冲天而起,颇为醒目。
旁边有人失声叫道:“不好”
我回头一看,却是徐中流。
“怎么了小徐?”
徐中流急道:“飞帅,那是我门中互通声气的联络秘焰,非危急时不得射出。”
我道:“哦,红色火焰,那是你们家刺红?”
徐中流道:“正是我四弟。”
刺红徐南来,清风五中暗器第一。我早听说过。虽然他死活不干我事,不过我也很奇怪这里他会遇到什么危险,难道遭遇到河北上淮军的高手探?
正转着念头,忽然左前方向又是一道金色火光,扶摇而起,升空的同事还轰然一声闷响,炸裂开来,恍惚间,天边已闪现出一只巨鸟,张牙舞爪,姿态动人,乃是一头神鸟朱雀的形态。
“我日”又有人失声惊呼,听声音却是池早。
“阿飞,你点去救,那是阿窦她们。”
窦红?这下我顿时不敢怠慢了,一提战马,喝一声:“淳于铸压阵继续前进,阿风,小徐,你们跟我来。”
淳于铸应了一声,阿风和徐中流同时催马,和我的贴身卫队一起行动。
池早叫道:“小吟吟你也去。”
不用等他说话,司马吟早已自动打马跟着我跑了。窦红在,那白风多半也在啊我们奔武关走的方向是西北偏西一点点,左前方,基本就是正西。半道上有俩插队的赶了来,我一瞧认得,是上淮焉的两位保镖,如月和月影。
我注意到徐中流和如月碰面的时候微微对视一眼,便神色冷淡各自转头,互不理睬,神情颇值玩味。倒是月影和司马吟打了个招呼,似乎以前认识。
帅哥美女好作怪我摇摇头。
我们这群人胯下都是神骏良驹,骑术又极精熟,人疾马,不一刻,便赶到那两道焰火的位置。
眼前猛地大亮,那是一个开阔地,稀稀疏疏地分布着几十株粗细不一的树木。却有三、四处战场,十余人擎拳撑脚,刀劈剑击,正斗得不亦乐乎。数十名家族武士装束的黑衣大汉,人人右手持刀,左手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炬,,呈半圆型围住了战场。
我眼光一扫,立刻注意到两群激烈的拼斗。
南边,也就是左手远处,一簇小林地,几棵巨树环绕,四名衣色各异、气度不凡的男背倚大树,掌如牵牛,但内力十足,四人八掌,一共八条气丝,纵横交错,牢牢地将一男一女困在林地的正中。中央那对男女背靠着背,均甚年轻,女持一条软鞭,正是白风。少年掌中,则是一口光闪闪的利剑,这人我也认识,和彭五马六一个单位出来的,清乐社的老三东方安。
这俩人神色凝重,被那八道气劲以一种玄奇的方式联手锁定,大落下风。只是仗着手中剑鞭不凡,一旦遇险就祭剑抽鞭,逼迫对方以肉掌硬拼,对方显然吃过他们鞭剑得苦头,此时只能暂避,如此反复,方勉强维持住一个平衡局面。
“这又是什么阵法?”我见识过李家五老的五花拳阵,他们采用的也是类似手法,以拳劲融于阵法之中,彼此配合极为默契,合力一击,即使再强的高手也难以抵挡。
“司马去救白风,小徐找你师弟,阿风、如月你们押住阵脚。”
看明局面,我随口吩咐一句,随即迈步向前,一拳捣出,口中喝道:“公孙兄,别来无恙啊”
拳力团聚而射,如炮弹般冲啸而出,直奔中央战场一名中年道士轰去。
那身着黑色道袍的中年人,也不躲闪,熊腰一摆,随即伸右袖一掸,扫中我拳劲尾部,暗劲相交瞬间,他身躯隐隐一震。
“好九阳神功飞帅是你?”
那道士左手潇洒地一滑一扇,银光连闪,已避开梢棍头,扇走对手的梢棍身,然后退后两步,自然而然侧身过来,与我正面相对。
道骨仙风,气派堂堂,正是公孙家族现在执掌门户,号称“白狼山之虎”的公孙谨。
我扫一眼和他对阵的那名青春美*女,一身银灰色异服,手持当世唯一的一根亮银梢棍。
“剑眉星目,身材火爆,倒是满合池早胃口。”池早在现代时就极喜好健美女生,不时就来找我的办公秘书小竹,想方设法地揩点油去。这妞是比小竹夸张的强攻型美女,肯定能满足他的特殊癖好。
“公孙先生,许久不见,一向可好?”我也不虚伪,一指棍妞,“这位美女是我同门师妹,一时情急无状,我兄担待。”
公孙谨呵呵一笑道:“飞帅手下容让,承情承情。原来窦神棍是飞帅师妹,难怪武艺如此精奇。”
什么什么,窦……神棍?
我诧异地瞥了窦红一眼,心想:“你怎么混这么惨啊,被人当面叫神棍?”忽然明白过来,噢,这时代还没“神棍”这种特色称谓,公孙谨应该是夸赞窦红棍法如神。
窦红额头上还泛着几粒香汗,左手擎棍,右手一握左拳,说道:“国师过奖,国师你功力精湛,我不是你的对手。”
公孙谨打个哈哈:“那是我比姑娘痴长数十岁,算不得数。”
这人老于世故,久经各种场合,一面说着闲话,一面打量着其他战场的形势。
司马吟去救白风东方安,他也不敢直入那四名高手的阵中,一旦被气丝锁定的话,必然也和白风她们一样难以动弹,反而被动。他只是双手一抖,不知从哪里摸出两把棋,左黑右白,双手微扬,数十枚黑白同时撒向天空。在空中互相撞击,出清脆的叮叮声。
那四大高手修为均是不俗,耳管八方,闻声都是一凛,感觉自己仿佛被几十道细小气机牵引,虽然微弱,威胁极大。
这么微微一分神的功夫,白风已叱喝一声,和东方安各抖神兵,撕开两条气劲,并肩撞出阵来。
“好弟弟,你可来了。”白风毫无顾忌,一出来就径直向司马吟扑过去。
司马吟脸上一红,急忙收了黑白诸,闪身避开,说道:“白姐姐,飞帅他们也来了。”
白风上前,一把抱住司马吟,在他嫩面上一吻,道:“可是救姐姐的是你”
她身后的东方安瞅着司马吟,面色不善。
司马吟察觉到他眼神,忙轻轻推开白风。
另一方徐中流也已顺利援救了自己的四弟,刺红徐南来。徐南来的战场在正北,对手也只有一人,很年轻的人。不过徐中流可不敢看轻那人,能逼得徐南来释放救命焰火,绝非普通人类。
只是他很奇怪,低声问道:“你怎么也搅进来了?”
除了徐南来之外的其他人都不是曹家阵营的,和徐家也没什么瓜葛。
徐南来道:“这人暗器高明,手法多变,尤其一张弹弓神出鬼没,我实在心中痒痒,正纠结的时候被他觉,干脆出来,跟他比赛一场。”
徐中流问道:“如何?”
“我已技穷,他犹有余刃。”
徐中流双睛一寒,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高手,居然高出四弟半筹。
暗器功夫真正比拼起来,非常凶险的。因为暗器大多细微,受力面积极小,在高手那么强力的冲量打击之下,一旦击中,轻也是骨断筋折。
徐中流检查一下,还好,徐南来没伤着。但内衣尽湿,显示他精神的消耗已到极致。
第三十四章 御风奇术
三处主战场一停手,剩余的一两处边缘战斗自然也打不下去了。
我看了半天,心想:“这都谁跟谁啊?”
“淳于老哥,给我介绍一下这几位?”
其他小虾米懒得理睬,我一指那围攻白枫东方安的四人。这四个家伙现在都集中到他身后去了,气定神闲,悠然自得。
淳于宾点头:“这几位都是天下名手,五花拳李成李掌门,比翼门的韩志掌门,铁肩门的长老田健,以及这位……世兄。”
我就知道,这种气度,看起来都不可能是新晋高手,都是老家伙。
“这位蒙面大侠,为何不敢露出真面目,难道我们认识?”我开玩笑地问淳于宾。
淳于宾苦笑一声,侧头看看那名高大的蒙面汉子。刚才介绍这人的时候,淳于宾就含糊其词,连出身来历到姓名地位,一无所有。
那蒙面大汉嘿嘿一笑,并不在意:“本人自然有蒙面的理由,却与飞帅无关,不必与飞帅道来。”
“这倒也是。”他不可能会碰见我,那么蒙面自然是因为其他原因。又瞧瞧远处那背负金弓,白衣俏立的少年,“那位少年豪杰,国师何不引见?”
淳于宾一愣,刚要说话,那人一转身,凌空迈步,忽然走掉了。
现场高手如云,硬是没人看明白,他是如何离开的。
我心头剧震:“御风而行,这是真正的御风而行!难道是战国时就失传了的‘御风’轻功术。”
我精研中国传统武学多年,知道上古时高人无数,流传着诸多绝妙的法门,御风术便是其中之一。相传战国时列子得其真传,修为极深,当时人说他能乘风而行,轻虚飘渺,微妙无比,在天上一飘就是半个月。列子之后。也再没听说有谁能学会这种高深的轻功。所以此种描述。一直就不怎么为武林重视。在今人看来,这种说法颇为无稽,纯属封建迷信之类。
我少年时也曾用心研究过这种御风术,但不得其门而入,虽心甚向往之,奈何无力抵达,后来就只好放下了。
想不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
现场以我和淳于宾见识最广,他是一家之主,我是现代达人,理论知识广博,对这种御风术的特征都有所了解。我俩不为人知地交换一个眼色,虽然份数敌对。却都点了点头,示意对方所想无差。
“嗯,看来淳于宾也不知道这少年的来历,却不是不说了。”
淳于宾道:“诸位,今晚有飞帅在场,我等大事难谐,这便去了?”
他身后诸人多应声附和:“谨遵国师之命!”韩志和田健更是注视着我,微微点头致意。我想起刘纲刘目韩东等比翼铁肩两门战死沙场的兄弟们。心头一润。分别点头回礼。
惟有李成恶狠狠瞪着我,似有不甘。
我笑道:“初次见面。李掌门如此殷勤瞩目,可是有何见教么?”
别人要是以友爱之心对我,我必以赤诚待人;人若予我以恶毒之念,我自不留情面。这李成怎么看都不像是良善之辈,所以我说话就毫不客气了。
当年我被五花拳的五老偷袭,差点命丧旅途,实在是我数次三国之行中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后来在安陵,我处于逆境,那五个老家伙又助纣为虐,以力威逼。说起来,我跟五花门的仇深似海,在这汉末应该是独一份。真金那一箭差点射死我,我对他都没什么恨意,可是一想起五花门,胸中就忍不住怒火中烧。虽然五老全都死得光光的,可是这还有个罪魁祸不是?
淳于宾劝阻道:“李掌门,我们该走了。”
李成目露凶光,双拳紧握,闷声道:“国师,都说飞帅神功群,今晚如此缘分,我李成却想讨教一二。”
他身材一般,大概也就一米七几的样子,但丹田气息抖动,说话声如同闷雷。
我面色郑重起来,恨是真恨,但此人也不愧是一派掌门,功力应在李氏五老之上,是位大高手。
一提内气,微晃肩胯,正要上前,身后忽然跳出个人来。
“李成,你刚才不顾身份,以四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