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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四年(公元199年),孙策其时尚在,曾命弟弟孙权率军攻击广陵。孙权军十倍于守军。但结果。孙权却被故意示弱的陈登奇兵冲击,东吴溃不成军,被杀死淹死者不计其数。当时孙权若无周泰拼死相救,几乎被陈登生擒。
最搞笑的是,没过几天,孙权整顿军马,卷土重来。结果再度被陈登夜袭,死伤大半。
这么两次之后,孙策心里也毛了,不敢再让弟弟带兵出战,就派了另外的一名亲信将领,他伯父孙贲为主将。不过最后的结果更惨,被陈登斩万级,仅以身免。
两次大战,吴军大败,周泰受孙权牵累,身体受创严重,主要是十余处箭伤。因为要保护孙权嘛,有时看到乱箭要射到孙权了。拨打不及。就必须得以身遮蔽,不能不受。
吴军败回柴桑之后不久。周泰箭疮大作,几乎将死。他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以致军中良医,全都束手无策。
孙权勃然大怒,几乎就要把这些医生全部处死。
这时候,华佗自江北飘然而至,妙手回,很轻松地就把周泰给治好了。
孙权大喜,对华佗自然待如上宾,不吝财货。
当下宾欢主乐,气氛融洽。不过,在跟华佗谈话之后,孙权颇觉无语。
原来,这次华佗是先在射阳(广陵郡治,今江苏省宝应县)为陈登看过病之后,然后听说周泰状况危险,军中良医多被牵连,才就近急忙渡江而来,一救伤员周泰,二救诸位同行。
陈登三胜东吴大军,是他一生中少有的险恶战役,殚精竭力,耗损巨大,最后引大疾,广陵全郡无人能治。当时华佗正在徐州下邳一带漫游行医,闻讯赶来,自荐为陈登诊治。
双方攀谈,才知彼此有一段旧缘。当年陈登之父陈珪担任沛国相时,慕华佗大名,数次要举荐他为孝廉。这孝廉可不一般,被举者大多是州郡属吏或通晓儒经的儒生,一旦被举,没有官职者会被授以官职,原为小官者就能升为大官,称得上是青云大道。
华佗为人崇尚ziyou,一心以自己凡的医术救助百姓,所以每次都拒绝了。陈珪的一番美意,他却一直记在心中。这次听说陈珪之子有怪疾,便急趋而至。
当下华佗展露医术,施针用药,陈登连呕数日,吐出几十盆红头的虫子。旁观众人都是震惊非常,询问病因。华佗微微叹息,说此病乃是过于嗜鱼而致。虽然疾患减轻,但太守依然面色赤红,心情烦躁,可见虫卵尚存,未能根除,三年后必然复。最后留下一剂药丸,叮嘱陈登此后当断绝鱼食,待病情再度作乃服,才可以彻底治好此病。
华佗说了陈登的故事之后,孙权顿时酒意阑珊,喝不下去了,勉强陪坐片刻,找个借口就逃席而去,宴会草草而终。
“可怜的华佗,到最后还不知道孙权为什么不见了,刚喝几杯,也没喝醉啊!”上淮子焉说到最后,难得地幽默了一把。
“这位华佗,果然是个妙人!”赵玉哈哈大笑。
我摸摸下巴,怎么说这也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嗯,建安四年……到现在也有三年多了,那后来陈登治好没?”
“我曾听说后来陈登的病又作过,服用华佗留的药之后治好了。……”上淮子焉迟疑了一下,“似乎陈登这些年依然鱼虾不绝于宴,每餐无鱼不欢,却并没听从华佗之意见。”
我道:“你的意思是他这病以后还会作?”
上淮子焉道:“我不是医生,不好说。,既然华佗说需要断绝鱼虾之属才能根治,恐怕是这样。不过,我也能理解陈元龙,听说他性情豪爽桀骜,未必完全相信华佗的话。”
我笑了笑,表示同意她的看法。让一个这么爱鱼如命的家伙此生之后再不吃鱼,也实在是过于残忍了。
心中暗想:“上淮子焉身在河北,作为十将军之,事务想必颇多,不料却对江淮一带近年的战役、军政要员情况如此了解,真不愧是受到周郎重视的名将啊!”
历朝历代的战乱时期,有名的勇将智将都有很多,,具有全局战略眼光的将领,却历来很少,这种将领素称名将。上淮子焉这种女流名将,尤其罕见。
“这个碧眼儿孙权,没见这么打仗的。”赵玉笑道,“输过一回,还又来第二回 ,老被袭击,真差劲!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也不禁微笑,岂止如此,就算两次被陈登偷袭冲击大败,孙权还是没有牢记惨痛教训。某个著名的历史长河中,后来在合肥逍遥津,孙权亲领的吴军前锋也是十倍于曹军,但却又一次被张辽的八百壮士强袭,再度一溃千里,抱头鼠窜。
简直可以送此人一个外号:三国“孙跑跑”。
再一再二还来再三再四,如果不是因为自带吴主光环,这种“常跑将军”的下场,就算是跑回去也应该被主帅废黜甚至砍头了?
我问道:“子焉,你对孙权看法如何?”
“子焉以为,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当日那孙仲谋,正是年轻气盛时,但两败于陈登之手,却并不迁怒于他人,当真是一位人杰!今日孙氏能稳踞江东,虎视淮北,并非无因。”上淮子焉感慨道。
我看她一眼,还是那张虎头面具,两眼却闪着光。
那是智慧之光。
“上淮将军此言大善。”我瞪了赵玉一眼,就知道傻笑。
这个孙权,很喜欢亲自领兵上阵,但每次都麻痹大意被对手各种袭击,可说是一个稀松之极的将领。
,这一切糜烂史,都不妨碍他知人善任,纵横捭阖,赤壁、夷陵两番以弱胜强,最终三分天下,建制称帝5o余年,成为一位令后人无限景仰的伟大领袖。
人各有命!
只是,必须找准适合自己的道路罢了。
上淮子焉问道:“唔,飞帅,你刚才所说……华佗案,却为何意?”
“华佗现在许都。”我也不隐瞒,这事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似乎卷入了一起谋杀案,目前已被监禁,性命便在旦夕。这封公函,便是张仲景求我救他。”
上淮子焉接过我递过去的那封信,扫了一眼,微微一凛。
“为曹操之子曹丕看病,在汤药里下毒?”
“是啊,毒害丞相最器重的儿子。这等罪名,可以直接诛九族了。”
“这个……不太可能?”上淮子焉难以置信,“华佗先生医道高明,为人性直有古风,什么派别都不沾,说他以毒杀人,真是无法想象。”
“嗯,信上说华佗也不认罪,但事实俱在,不容辩驳。”我轻轻摸摸下巴,“消息从许都传到长沙,再从长沙回到我这儿,辗转至少得十天,等我们去了,估计茶汤都凉了。”
上淮子焉敏锐地注意到我的意图:“飞帅,你要进许都?”
我嘿嘿一笑:“出了这事,我不进不行啊!张老头以后要听说我连城都没进去,会拿药钵砸死我的。”
上淮子焉目光一闪,这算是什么理由?
我也知道这种借口太过蹩脚,,我却不能不去。
两汉时代虽然毫不重视医生职业,将他们列为方士之一,受到主流社会的强烈排斥。但明麻沸散,擅长外科手术的神医华佗,大名流传千古,却是我非常渴望一见的人物。
第五十章 宝枪快刀
“子焉,你说我不该去么?”
上淮子焉想了想:“哥哥仁义!”
“好妹妹!”知道我心意,一个字不劝,值得我夸许。
“飞叔,不是说等婶婶进城看看情况再说么?”赵玉问,似乎白了上淮子焉一眼。
昨日阿樱带着杜袭先行赴许,把赵玉硬给我留下了,说要他跟我多聊聊。
这也是襄阳诸军师最后的底线,我也没争过他们,只好顺从。我勉强同意,不过我的条件是让阿风跟随保护,阿樱也笑纳了。
隔了一天我才出,路线略有西偏,预计先去和武关出来的周瑜汇合之后,看阿樱他们在许的情况再定。
我点头:“不错,我正要先去见见劳苦功高的周都督,哈哈!”
“江东美周郎,子焉久欲一晤了。”
我歪头看看,上淮子焉露在外面的半边粉脸上都微微泛起红晕。
“周叔叔有夫人了。”赵玉接了一句,不知为何,声音冷冷的。
上淮子焉眼波流转:“我敬周郎,是为战阵知己;不过我爱的,却是哥哥。”
赵玉剑眉倒竖,这是挑衅啊!
“咳!咳!”我咳嗽两声,这俩有点针锋相对,奇怪,怎么就不对脸了?
“玉儿,你的枪法练的如何了?”
“昨晚我练到两更天呢。”赵玉小脸顿时放光,“自打有了飞叔你给的这条枪,我现在枪法至少长了两成,等回了襄阳,一定把典哥哥打得鸡飞狗跳,屁滚尿流。”
“就换了条枪,能有这么大提升?”提升两成,对赵玉这种水准的高手,那可真是极其了不得的质变。
“要不飞叔咱们来试试?”
我看着赵玉肩摇指动、欲欲跃试的表情,笑骂道:“要把你老叔当第一块踏脚石吗?”
赵玉嘿嘿直笑。
正说间,忽然一声大喊:“报!”
大家都吃了一惊。同时转头向前看去。
只见一骑飞驰来。乃是前军放出去的探骑,大喊一声之后,这么一会儿来至近前。
那探子骑术高,极快地滚鞍翻身,下马跪禀:“启禀大将军,前面十里处,现两股军马相互争持。各自约有千余步骑。”
我一怔,这地方虽然离许都尚有一段距离,不过武关现在我军手里,按说周围不应该再有河北或其他敌对势力存在才对。
“可曾探明,双方都是什么旗帜?”
“双方都没有旗帜,无从判断。”那探子也很郁闷地说。“不过,小人注意到,双方之中,许多人头戴黄巾,甲衣则十分混乱,有袁氏的黄甲,有长子的玄装。”
这还叫无从判断?
我点点头,这个探子有头脑。观察很细致。
“你做得很好。现在是什么职务?”
“小人韩更,现充侦缉营第五小队三伙一组伍长。”
“韩更?”我念叨了一句。心头一动,“嗯,我看你可以升职当什长。”
那探子大喜拜倒:“多谢大将军!”
“好,你去。”
襄阳军改,不仅仅是作战部队大整编,其他辅助部队,比如侦缉营、刺奸营等,内部都有很多微调。五人为组,十人为伙,百人一小队,三百人一大队。一个辅助营的建制就是千人三个大队。
平日各营都是尽量集中,由营中高级教官统一训练的。一旦开战,侦缉营就以小队,甚至以伙为单位,分散入各个方面军中,接受方面军领将官的领导。
这次来许,亲卫营就配备了一小队侦缉营的探马和一小队刺奸营的刺刃,由亲卫大将淳于铸直接指挥。
韩更喜滋滋飞马而去。
上淮子焉问道:“哥哥,如此无故升职,是否……”
“也不算无故,此人倒是……颇为能干。”我知道她有些奇怪,也知道这次升职有些勉强,摆摆手,“没事,只是突然间想起了一些旧事。”
上淮子焉噢了一声,便不再问。
如果淳于铸在这里,也许就会明白,我看到韩更,忽然想起了安陵之战中的韩东。
这韩更,正是韩东的族弟。
“你不是吹牛现在天下无敌么?还杵在这儿干嘛,去把前面的敌将都给我拿。”我斜了一眼赵玉。
赵玉一愣:“好,小玉这就去。”
转过马头的时候,我听他低声嘟囔:“怎么了嘛,又生气了,我也没说天下无敌什么的……”
生怕被我听到又挨批,高声叫一声:“跟我来!”猛抽一鞭,带着百十名亲军直奔战场而去。
想一想,我招招手:“小虎,你去跟淳于将军说,让他率领前军,跟小玉一起去。”
成小虎答应一声,急忙到前军去传达将令。
我对上淮子焉道:“走,咱们也去看看,说不定还是熟人呢!”
等我们到达战场,现前方正在热战中。
两军阵前,二将争锋。
赵玉神态淡定,掌中芦叶银枪忽快忽慢,犹有余力,一派大匠风范。对方的敌将空自咆哮如雷,手中的长槊却怎么击不着无垠的枪影。想要施展两败俱伤的打法,度却总是慢了一线,等他长槊快要接近赵玉的马头时,估计喉咙或胸膛都要被刺出个大窟窿。
“原来是他?他怎么跑这儿来了?”我看着那虬髯大汉,不禁一怔。
这家伙满面横肉,骑青马,横金槊,正是河北的第五根庭柱、大将韩猛。
这家伙不是被上淮子徒奉池早之命给抓起来了吗,怎么给他跑了?
“赵玉将军,别玩了!”前沿观战的是淳于铸和另一名不知身份的黄马银刀将领。淳于铸正双手举在嘴巴前,做喇叭状,向赵玉大喊,要他尽快结束战斗。
赵玉一边打着,一边笑着应道:“让你也看看我新练的枪法。”
我暗暗摇头,这小东西,早都能结束这场斗将了,大概是存心拿对方练枪。迟迟不肯下杀手。
“小赵将军的枪法。真是神妙!”上淮子焉赞叹道,“韩猛是河北名将,马上武力也不过仅次于我兄长半筹,竟然被小赵将军如此戏耍,若非亲见,子焉真是无法相信。”
“两年之前,他们二人尚属功力悉敌。小玉确实大有进步!”
“飞叔。你看小玉的枪法如何?”赵玉不知如何现我也来到了战场,兴奋地大叫道。
“小心!”一声强力断喝,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