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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心软,要是我的话,胆敢不给直接杀掉,一毛钱也没有。”小晨曦很是不满自己的意见被枪毙,把张岚往外推了推,使个小性子转过身去了。
“喂喂,”张岚哭笑不得的推了推这丫头,“大姐,别这么小心眼成不?”
“我睡着了,我什么都没听见。”小晨曦瓮声瓮气的回答。
免费的被窝没有了!张岚灰溜溜的躺好。
“老哥,”村支书家里,张宗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个事得麻烦你帮个忙。”
“这你就见外了不是,”支书哈哈一笑,站起来给张宗君添上水,“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都是一个村里的,能帮我的我还能不帮么?说说看,是什么事?”
能不帮么?张宗君家里罐头厂的红火景象王支书是是看在眼里,说不眼红那是胡扯,可王支书明白,再眼红也不能有什么想法,没看人家里整天小车不断的来了去了的么?谁知道惹了这家伙自己会倒霉成什么样子。既然不能想办法从人家身上揩到油,那么能和他打好关系那也不错不是?自己那个儿子初中毕业现在还在家里闲着呢,要是这事能给办好,说不定到时候自己儿子就能进人家罐头厂干活了,说出去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事。
“怎么说呢,”张宗君酝酿了一下措辞,“我那个厂子,支书知道吧?这段时间托大家的福,生意还算过得去。”
王支书很想把眼前的茶壶砸到张宗君得脑袋上,什么叫“还算过得去?”你那是还算过得去,我们算什么?叫花子么?
“老弟,这话你可就说的不实在了。那可不是过得去过不去的问题,”虽然很想砸过去,但是王支书可不敢真的这么做,不但不能,自己还得继续恭维着点,“我看咱们镇上,也就数你们家小日子过的最红火了,就算是拿到全县来说,我估计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你们家吧?”
“呵呵,”张宗君笑了笑,没有接过这茬,“现在厂子生意还算好,我打算扩大点规模,现在看上了个地方,想请支书帮帮忙。”
“这么回事啊?”王支书明白了,感情这位爷想要买地了啊!买地好啊,不怕你买的多,就怕你不买!这年头,只要有钱,还怕这些东西?“老弟看上那块地了?告诉老哥,老哥给你参谋参谋?”
“就是我家前面得那块地,”张宗君递过一支烟。
“哟呵,”支书眼睛一亮,忙不迭得接过,“好东西啊,哪来的?”
“朋友送的,”说着把烟轻轻放到了桌子上,“喜欢的话我家里还有,改天给你拿几盒过来。”
“那敢情好,”王支书笑眯眯得收下,“那块地我知道,不算小,差不多有六七分地吧?挺平整,海就在你们家前面,用着够方便的。那块地不错啊,是谁家得?你和他们家换一下或者买下来不都行了?你也不差这点钱。”
“正好六分,我量过”,张宗君点点头,“现在最愁的就是这块地是杨三家的,要是别人家的我也就不来找你了,这个杨三,”说着叹了口气,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整个就一混混,我怕这家伙逮着机会狮子大开口,现让你给我探探底,看着家伙什么意思,卖的话这家伙多少钱能卖?”
“杨三啊?”王支书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一脸得无奈,看来果然这烟不是这么好抽的啊,“这家伙,”一脸的苦笑,想了想,终于点点头,“成,我给你问问。不过话我可说在前头,成不成我可不保证啊。”
“有您这句话就成,”张宗君点点头,“成不成得另说吧。这个杨三,咱们可都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样得角色。”
第五十三章 土地纠纷(下)
老话说得好啊,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现在这年头更是变本加厉了,哪怕就是一盒烟也不行!王支书叹了口气,轻轻推了推杨三家的破门。//
“有人在家吗?”王支书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看,没看到人。
“谁啊?”杨三媳妇儿标志性的大嗓门从屋里响起,转眼间一团人走了出来——事实上真的只能用团来形容了,要不然对于一个肉球你还能用啥?
“原来是支书啊,”杨三媳妇儿看到院门口得王支书,一脸的谄笑,赶紧将手在油乎乎得围裙上蹭了几把,“您快屋里请。”
在一位普通的农妇眼中,村支书就算是顶天大的官了。村支书是谁?那是在村里说一不二得人物,跺一跺脚,整个村子都要抖三抖,支书发话,那个敢不听?
谁胆敢不听话,到分地得时候就把最差的土地分给你们家,让你们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在村子里,支书就是天!至于镇长?那就是传说当中的、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至于县长,谁知道那家伙长的什么样?反正那家伙又管不着我。
“你家杨三在家吗?”王支书皱了皱眉,没进去,“我找他有点事。”
“是不是这扫把星又出什么事了?我……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杨三媳妇儿顿时慌了,急得就要哭,开始抹眼泪儿,以前几次出事可都是支书亲自找上门来的,这次……莫不是这死鬼又在外面惹出了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王支书有点郁闷,怎么没说几句话就哭上了呢,让人看到自己就麻烦了,不知道得还以为自己对人家做了什么。天地良心,别说自己不想,就是自己想,也不能找这样的吧,好歹自己也是个支书的说。“我就是来找他谈点事,他真的没出什么事。”
“真的没事?”杨三媳妇儿顿时不哭,眼泪居然也神奇的停了。
“没事,”支书哭笑不得,话说变脸好像也没有你变得这么快的,“杨三在哪,我找他真的有事。”
“这死鬼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我给你出去找找,要不您屋里先喝杯茶等着?”杨三媳妇儿就要把支书往屋里让,嘴上说着,脚下去寸步未动。
有你这么让人的么?王支书看着这个唯恐自己被沾了便宜的小气鬼,很是哭笑不得:想让我进去喝茶,你到是让我进去啊!不想让我进去你直说不就得了。
“没事,我在这等等吧,你快点就成。”支书没招了。
“那多不好意思,”杨三媳妇儿搓搓手,很是衣服不好意思的模样,“那你等会儿,我出去给你找找。”
“快去吧快去吧,”支书颇有点不耐烦得挥了挥手,实在有点受不了这家子人了,这都什么人啊?小气鬼小混混全凑到一家了。
“呵呵,”杨三媳妇儿看到支书不愉,十分知趣的灰溜溜下去了。
没一会,也不知道杨三媳妇儿从哪里把杨三揪了回来,神奇的很,好像变魔术转了个身一般,一转眼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王支书,您找我有什么事?”杨三看到支书大人站在门口,惶恐的紧走几步上前,点头哈腰得打招呼,说着不知道从身上哪个部位摸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烟盒,恭恭敬敬的敬上,“你抽烟?”
看着那皱得已经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烟,王支书皱了皱眉头: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么?就拿这破烟给我?这不是寒颤人么?“不了,我不吸。”推辞了一下,转而觉得不妥,接着补充,“这阵子我戒烟了。”
“戒烟好,戒烟好。改天我也戒了。”杨三讪讪的把手收回来,连忙把王支书向屋里让,“您今天找我,有事?有事咱们屋里去说。”
“不了,没什么大事,就在这里说吧。”王支书打量了一下那个不知道怎么样得小破屋,摇了摇头。
“哦,好,您说。”
“是这么回事,”王支书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赶紧说完走人好了,在这里呆着闹心,“张宗君家想要你们家在他前面得那块地,托我问问你的意思,你要是想处理的话呢,是想以地换地,还是想直接卖给他?”
来了,终于来了,杨三强自按耐住心中的狂喜,果然是这样!自己这下子真的赚到了!
“当然是卖了,”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仿佛觉得自己的身高好像都高了不少:你张宗君有钱不是?可有钱你也得求到我这个小无赖得身上!
“成,你说个价吧,”王支书点点头,这家伙还是很好说话的嘛,王支书觉得自己以前对这家伙得看法是不是有点错误?
“一口价,”杨三握了握拳使劲给自己鼓气,这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四万。四万我就卖给他!”
“咳咳,”王支书顿时被自己得口水呛到了,一阵剧烈得咳嗽之后,脸都被憋得通红,王支书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多少?四万?杨三,你确定你不是说错了?不是四百或者四千?”
自己怎么可能觉得这家伙好说话?王支书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像个傻瓜一般被人耍了,这混蛋明明就是村里出了名的无赖嘛!
“就是四万,”悄悄偷看了支书一眼,杨三鼓起勇气,挺了挺胸膛,“少一分都不行!”
“四万?!”王支书有点气急败坏,手指戳着杨三哆嗦个不停,“你还真敢开这个口!”
“四万!”杨三忍住内心对支书的害怕,很坚定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就要四万,只要张宗君拿四万来,那块地就是他的,少一分都不成!”
第五十四章 小晨曦上学记(上)
“多少?”张宗君吃惊的站起来,连手边的茶杯被失手打翻了都没有发觉,“四万?这混蛋穷疯了?还是被疯狗咬了?这个价钱他竟然都敢开口?”
“好像事实上就是这样的。*”王支书苦笑着点点头,伸手示意茶杯翻了。 /
“这家伙想钱想疯了。”张宗君有点哭笑不得,扶起已经倒了的茶杯,“是不是他以为我离了他这块地就不能过了?四万块,他可真敢开这个口啊!”
“谁说不是呢。”王支书也是一脸的憋屈:自己这个村支书出面成了这个结果,被人知道了还不得被笑话死?传出去真的是丢人丢大了。
“算了,另外想办法吧,又不是离了那块地不行。”张宗君想了想,“大不了离得远点就是了,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就是稍微有点不方便而已。”
“这样也行,”王支书点点头,“看好了那块地告诉我一声。”
“那还能少得了你的帮忙?”张宗君站起来,转身进入里屋拿出一条烟,“没什么好烟,拿去抽吧。”
“那我可就不好意思了啊。”王支书两眼放光,石林啊,这个可是好东西!
“不用客气。”
现在已经过了正月十五,学校都已经开学了,看着已经快长成大姑娘的小晨曦,杨芝开始发愁:这丫头该上学了哦,可都这么大了,上什么好呢?上小学的话,这么大的人会不会被人笑话?上初中?好像成绩也不可能跟上啊?
这事整的,杨芝颇为挠头,去年小晨曦刚来的时候,家里经济条件紧张也就没考虑到这丫头上学的事情,现在家里经济条件好转,可眼看这丫头越来越大了,不上学怎么行?这么聪明机灵的一个孩子,可不能就这么废了。
“你看咱们家那丫头,该怎么办啊?”晚上临睡觉时,杨芝和张宗君商量,“都这么大了,也不能总在家里闲着不是?”
“那你怎么打算的?”张宗君有点困,迷迷糊糊的问。
“送她去上学吧,这么大的孩子还不上学,总感觉不是回事。”杨芝想了想,“我看这丫头平时挺聪明的,写字算账都不成问题,要不你明天去村里学校找个老师,弄套五年级的卷子让丫头做做试试?”
“五年级的?”张宗君有点犹豫,“会不会太难了点?”
“怎么会?”杨芝很惊奇,“家里的帐都是那丫头和张岚和我算的啊?要不然你以为我小学二年级没毕业的水平能把那些账目算清楚?”
“真的假的?”张宗君惊得不行,睡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嘴巴张的像个正在打哈欠的大河马,心里却在不停的打鼓:看来以后自己要对厂子里面的账目多注意了,否则鬼知道那天不知道在哪里就出现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那行,”张宗君点点头,“明天我去找套卷子试试,”说着打了个哈欠,“不早了,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村里的小学算的上是整个镇上除中心小学以外最牛叉的小学了,单纯论占地面积的话,估计很多二十一世纪的三流或者不入流的大学都能羞愧的一头扎进黄河里。
七八十年代在农村里什么最不值钱?土地!谁家不想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当年村里说要盖小学,老支书一声令下,全村将近三千口人除了老的不能动和小的还不会走的,几乎全员上阵,一个占地上百亩的小学愣是在一个冬天建成投入使用!
老校长是本村人,姓胡,这个可爱的老头酷爱根雕,没事就喜欢扛着个䦆头漫山遍野的乱跑,寻找适合根雕的的植物根茎。不过张岚顶顶佩服这位校长的一点就是:这位看着好像整天不务正业的样子,可整个学校的教学质量一直排在全镇的前二名,基本上轮流和中心小学拿第一。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