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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仪坐下,为二人倒上茶水,说道:“唉,毕竟岁月不饶人,比不上张大人年轻气盛啊!怎么,张大人莫非觉得家中娇妻美妾的还不过瘾,要来此地?”
张凡听到他的话,却是不好回答,难道就跟他说自己是来找刺激,看新奇,没想过风流快活?谁会信!不由得不再说话,只是喝着茶水。
话说来这里逛楼子的说是来喝酒,可又有哪个把精力放在酒菜上,不过这翠香阁做为一等一的风流场,酒席菜肴自然也不能低了。翠娘很快就让人准备好了一桌丰盛菜肴,让人送了进来。还让几个美姐儿伺候二人饮酒。
张凡渐渐的也就放松了下来,他虽喝酒时间不长,却是颇为喜欢,饮了一杯,只觉得口中微有火辣,却甘甜至极,由舌尖流入腹中,端的是清爽怡人,不由大赞:“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高仪也是爱就之人,听了张凡的感慨,不由大为认同,说道:“可惜你我二人却是晚生了许多年,这正宗的杜康酒却是连酿造的方法也失传了。这杯中美酒虽有杜康之名,却无其实啊!”
“高大人倒是不必如此哀叹,兴许喝不到,我等才会如此向往。若是如今满街都是,即使再好,却也让人失了兴致。”张凡说道。
高仪听了不由得大是认同:“张大人说的对,就如那镜花水月一般,虽抓不到手中,却让人无限遐想。”
高仪一边喝着酒,一对享受着身旁妖娆的服侍。张凡拘谨的很,没有动手动脚,倒是一旁的姐儿着急了起来。二人酒过三巡,气氛热烈,聊了起来。
“听说张大人下月就要去江南之地了?”高仪问道。
“正是。”张凡说道,“承蒙圣上抬爱,我也要为皇上效力不是。”
一旁的姐儿听到二人说话,不由得向高仪问道:“大人,这位张公子瞧着年纪轻轻,莫非也是如大人一般的朝中人物?”
高仪听了哈哈大笑,也是酒后失言,说道:“你们可不要小看这位张公子年纪轻,他可是状元出身,还是本朝开过一来第二个连中三元的高才。如今岁数不大,但是圣眷正隆,如今已是有了忠勇伯的爵位了!”
张凡刚想阻止,却是来不及了,高仪将他的身份给说了出来。微微有些恼怒之余,也暗自庆幸他没把自己太子太傅的身份说出来,不然过些日子御史们弹劾自己不重威仪的折子估计就要堆满隆庆的御书案了。不过这两个姐儿可是听的双眼放光,她们倒不是看上张凡的爵位,而是他状元的身份。自古以来才子佳人的故事可是不少,就像正德年间的唐寅与那些青楼名嫒的故事她们可是听了不少,不由得和张凡有热切了几分,想是盼望在自己身上弄一出状元郎和青楼女子的“千古佳话”,最好时能被张凡看上,赎出去,那自己的福分也算来了。
张凡确实大感麻烦,只得和高仪继续说话:“高大人,我听恩师说起,李春芳大人如今年事已高,也是快到了卸下重担,回家享福的时候。况且他本人已多次和陛下尚书乞休,若是待李大人归乡,内阁空出之后,凭着高大人的威望,当为继任首选。”
高仪其实很是得意,却也谦虚地说道:“张大人过誉了,高某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是陛下用得到我的地方,高某自当鞠躬尽瘁,在所不辞。”
张凡听他这么一说,也想问问关于老师张居正改革一事,说道:“高大人,你观如今朝中上下氛围如何?”
高仪虽然有些上头,却是心思敏感的很,听张凡这么说,将屋中的姐儿赶了出去。喝了杯浓茶清醒一番,揣摩着张凡话中的意思,这才开口:“唉,张大人知我为何如此放浪,丝毫不顾那些御史的弹劾,却是时常来此地?”
张凡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高某也是身不由己啊!”高仪叹道,“昔年严嵩专权,弄得满朝乌烟瘴气,却是无人敢惹。那年徐阁老终于斗倒了严嵩,高某也是天真地以为从此满朝上下将政令通达,一片清明,谁知却全然不同。朝中依然是勾心斗角,暗中拉党结派之风不降反升。高某却是不想管,也没那个力气管。直到前年,高拱高大人与徐阁老之间还是斗争不断。如今阁老致仕回松江府了,这朝廷上下又遭高大人在排除异己,已经有不少人倒了霉。高某一辈子毫无建树,却是也没有什么过失,凭着资历走到这步,却也是有些身不由己啊!”
张凡听了他的话,觉得不像是搪塞自己的谎话,思量一番,不由得说道:“那若是有法子让朝廷上下政令通达,政治清明,不知大人可愿相助?”
高仪听了他的话,没有立即回答,思索了起来。张凡却是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高仪以后要入阁,这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想为老师再拉拢一个盟友。
高仪也是在朝中打滚多年的人,一番思索已经大致明白了,只是还有些问题,不由得问道:“这是张大人你的意思,还是令师张大人的意思。”
张凡很是明确地回答他,而是说道:“恩师对我有提拔之恩,我自然为恩师马首是瞻。”
“既然如此……”高仪说道,“高某倒也想干出一番事业,毕竟入朝几十年,要是让我就这么平平庸庸地等到归老,确实心有不甘啊!”
张凡见他答应了下来,却是没有急着问自己到底有什么打算,不由得放心下来,又举起酒杯和他畅饮起来。
哪知高仪喝完这杯酒,高兴地说道:“今日在此处得遇张大人,高某高兴,应当就些姑娘来一桶庆贺。张大人不必推辞,来到此地却不让姑娘陪着的要不就是像张大人身后这位壮士一般,要不就是有龙阳之好。张大人不想外面流出这个传闻吧!”这厮竟然威胁起张凡来了。
张凡更是哭笑不得,只得由着他。
一场酒一直喝到亥时,高仪却是早就趴下,宿在翠香阁了。张凡也是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却是心中想着家里,抵住了这里的诱惑,让王猛雇了辆车送自己回去。
到得自己家中,母亲赵氏已经早早睡去,茹雪却是和妹妹昭雪以及映月在厅中一边交谈一边等候着他。看到王猛扶着醉醺醺的张凡进来,茹雪和昭雪都很是关心地围上来。映月却是老远就闻到了张凡身上的酒气中混杂着胭脂味,颇为玩味地笑了笑,就不再凑热闹,会自己房里去了。
“怎么喝成这幅模样!荷儿快去拿热毛巾和盆子过来。”茹雪有些心疼地看着丈夫,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去那些洗漱的东西,眼神却是带着询问地看着王猛。
王猛有些尴尬,说道:“大人在路上碰到了高仪高大学士,两人就多喝了几杯。”说完,王猛转身就走,他没说张凡是去哪里喝的酒已经很不错了。
热毛巾拿来,茹雪为他敷在脸上。张凡顿时感到一阵舒服,却也有些反胃,立时就有了想要呕吐的感觉。茹雪和昭雪自小跟着父亲,陈文川这幅模样两姐妹没少见,自然是清楚的很。
吐了些东西,张凡觉得舒服了许多,喝了口茶水,稍稍有些精神,只是脑子还是一团浆糊一般。张凡坐在椅子上看了半天,却是突然一把将昭雪拉进自己怀中,当着几个丫鬟的面就开始动手动脚,口中还不清不楚地说道:“雪儿,相公的好宝贝,嗝,来,让相公疼你。”说着一张充满酒气的嘴就要向昭雪樱唇吻去。
昭雪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幻想过被张凡抱在怀中爱抚,可是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昭雪奋力挣脱了张凡的怀抱,一张俏脸通红一片,却是在生气,气张凡打碎了自己的美梦。
茹雪也是满面羞红,从来没见过张凡喝醉的她没料到自己丈夫醉酒之后竟然是这么一副模样,看到厅中的丫鬟都在憋着笑,茹雪赶忙让人将张凡扶回房里。
路上,一阵冷风扑面,张凡倒是又清醒了几分。他只觉得浑身无力,若不是身旁有两个丫鬟扶着,恐怕就要躺下去。来到房中,茹雪让人准备了一壶特别浓的茶水,给他灌下去,张凡这才清醒过来。
“相公,以后还是别喝得这么醉,伤身子。”茹雪很是关心的替他宽衣。
张凡却是还有些迷糊,任由茹雪摆弄着。脱去张凡的外衣,茹雪正准备扶着张凡上床休息,哪知这一靠近,她也闻到了一股子胭脂味,顿时就变了脸色。茹雪平日看起来性子弱,内心却是倔的很,想到丈夫居然去逛楼子,从来没有发过脾气的她居然愤怒了起来。
本想说什么的她看到张凡一副迷糊的样子,也没有多说,扶着就将他送到了门外,关上房门,独自歇息去了。
三月的京城,天气还是有些寒冷,张凡只穿着内衣就躺在外面地上,不由得有些冷。半天才扶着房门爬起来的张凡推了半天推不开门,也没力气说话,只得扶着墙慢慢往前走去。
一直走到映月的房门口,房门被他推开,他也不管这是何地就进了去,关上了房门。
映月回房后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突然看到张凡只穿着内衣,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来。看着他有些迷糊的表情,本来还有些疑惑的映月却突然绽开了笑容,扶着张凡就上了自己的床。
第七十六章 内阁人选
今天有些事情,所以早些更新一章。//
明天起码两章,若是精神状态好,三章也是可以的。
清晨,张凡醒来,隐隐记得昨天和高仪两个人喝了不少酒,不过回家之后的事情他就记不清楚了。还好,昨天两人喝的也是上好的佳酿,张凡现在只是感到有些口干头晕,却不疼痛。
暖和的被褥让他不想起床,感受到身边躺着的玉人,张凡想到自己娶了茹雪这么温柔贤惠的娇妻,不由得心中一阵甜蜜。将身旁的玉人拉进自己怀中,抚慰着那优美动人的身体,张凡和她缠吻起来。突然,他感到有些不对劲。自己的妻子自己最是清楚不过,茹雪虽然最近和自己很是痴缠,但是她的吻技却是始终有些生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熟起来。加上自己的手在怀中玉人身上感到一股别样的风情,以及那玉体上虽然淡淡,却很是清晰的疤痕,张凡不由得睁开了双眼。
“怎么,我的好凡哥,现在才发现自己上错了床吗?”映月那带着坏笑的甜腻声音传来,让张凡不由得愣住了。
映月看了他这番模样,心中却是更加喜欢,樱唇又覆上他的嘴唇与他热吻起来。身体感受到身下爱郎的变化,不由自主地在他怀中摩擦,惹得张凡更旺。
良久,张凡感到自己快要迷失了,强打着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了映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怎么在这里?”
“谁知道呢?”映月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兴许是凡哥想月儿了,却是已经等不及就来了;兴许是茹雪姐姐将你这个逛楼子的风流种赶出了房门也说不定呢!”
张凡听了她的话不由得一阵头疼,暗自责怪自己不应该和这么多酒,闹出了这番情形。他倒不是尴尬自己躺在映月床上,反正怀中的人早晚是自己的。他是怕茹雪伤心。
映月倒是能猜到几分他在想什么,扑在他怀中,玉手轻点张凡的鼻子,有些淘气地说道:“凡哥若是想寻些新鲜,尽管来找月儿便是,何必到那烟花之地,找那些身子不甚干净的狐媚子!”
张凡大手狠狠拍在映月那翘挺的臀上,口中说道:“你就不是狐媚子,我瞧着你比那些姐儿还要狐媚几分。”
映月被张凡打的轻叫一声,眼中水汽更甚,说道:“月儿只对凡哥一个人这样,其他的人在月儿眼中哪能和凡哥相比!”说着,玉手顺着张凡的胸膛一直往下。
眼看就要到达自己的要地,张凡暗咬舌尖,抵住了这份诱惑,坐起身来,问道:“你……我……昨晚上……”
映月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娇笑着说道:“谁知道呢?兴许有,兴许没有,不过这有什么分别吗?”
“当然有。”张凡说道,“你是我说过要娶进门的女子,若是咱们昨晚……我当立刻娶你进门。”
映月听了他一番话,心中倒真是感动了起来,对张凡的爱也更加深了几分,颇有些失望地开口说道:“那凡哥倒是不必着急了,映月还是清白之身。”
张凡这才定下心,二人有缠绵了一会,门外却是传来了走动声。
茹雪其实一夜都没好好睡下,昨晚刚把张凡赶出门她就后悔了,可是要她再把张凡扶回来,她又不肯。其实昨夜张凡醉的很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半夜里,茹雪却是怕丈夫冻着了,谁知打开房门一看,哪里还有丈夫的身影,以为他是去书房或者哪里将就一夜,也就回去睡觉了。今天早上一起来,茹雪就到书房里去找他,却是没有他的身影,大是疑惑之下不由让丫鬟满府去寻他,可是到处都没有找到。
“夫人。”茹雪的贴身丫鬟荷儿向他说道,“府中到处都找了,就是没见到老爷的影子。”
昭雪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