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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过去的茶砖而已。跟这边的自然是没法比,更加不用提以张凡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会用那些凡品了,要么是进贡宫的贡品,要么就是连宫都未必能够喝得到的极品了。这么一对比,自然就有了区别。
而且,就算是再不会品茶的人,差距这么大,也自然是不可能无视的。 ~更何况乔安娜对于这方面,倒也是有些资格的。所以现在,这间在本地算得上不错的茶楼,所提供的哪怕是最好的茶水,对此乔安娜还是轻轻皱起了眉头。
这场面,让看到的张凡也是微微一笑。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专心看起来梁递过来的卷宗了。一边看,张凡还对梁问道:“你到底去查了些什么东西,怎么搞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过来。”虽然明明知道其必然有原因,不过张凡还是这么着问了一句。
“大人,原本要不了这么久的。”梁回答道,“卑职听了大人的吩咐之后,立刻就赶到咱们卫在这里的衙门里,让人去查大人看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了。结果卑职将大人的话一说,下面的人根本都不用查就告诉卑职,这个人叫丁光友,想来也是有些名声的。那边,卑职让人去讲丁光友叫了过来,这边卑职也是让下面的人将丁光友的卷宗找来。
“原本这些事情也就是一会功夫的事,根本就费不了多少时间。但是当卑职要离开的时候,却是看到下面的人那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卑职就问了问,原来这个丁光友的事情倒是有些特别的地方。”
“哦?”张凡趁着梁说这些的时候,已经是将手的卷宗给粗略地翻了一遍。很快,因为卷宗很少,并没有多少东西。这也就意味着,这位丁光友,做了十年的官,却也实在是没有多少东西,即便是在锦衣卫的查探之下也是如此。卷宗之上所记载的东西,都平常的很,没有什么特别要值得注意的地方。
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了,所以当张凡听梁说,这个丁光友还有别的事情之后,他也就不怎么好奇了。只不过……
“这个丁光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张凡不由得是好奇了起来,“听你这么一说,看来这里面当真是有些值得说说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竟然没有记在卫的卷宗之上,让人觉得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梁说道,“大人,这件事情是这么回事。这件事情的确是跟这丁光友有关的,但是却并非他本人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有些不大不小的,不过卑职听下面的人说,这件事情他们也是不好定,所以最终就没有记在卫的卷宗里。”
“到底是什么事情?”张凡问道。
“这事情说起来,其实是关于丁光友的亲戚的事情。”梁说道,“这丁光友是嘉靖四十年的进士,根据卷宗里面的记载,当时殿试排名之后,他的名次还当真是不低,顺次十几位。按理来说,这么个名次,就算是不能留在朝做个庶吉士,最最起码也能到一些条件比较好的地方做个知府什么的。
“只不过,大人也知道,嘉靖四十年,正是严嵩还在蹦跶的时候,而且还正是严嵩势大的时候。那个时候朝政被把持的很厉害,下面的人想要往上爬,要么是找严嵩套关系,没关系的就必须要出银子了。对于那些刚刚殿试的人,严嵩一党也是极力拉拢。只不过,当时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就算是严嵩一党看上了什么刚刚获得进士的人,却也不会是什么都不要就让他加进来了,还得要这边也出些钱财才行。总之就是这么回事。
“而这个丁光友,学识自然是不错,是当时严嵩一党极力拉拢的一个人。甚至于,当时有消息说,就算是这丁光友清贫非常,没什么钱财,但是也要将他拉入伙。只不过,这事情最后在办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
“严嵩那伙人下面跟这些人接触的人当,有个人想是掉进了钱眼里,虽然上面吩咐过来,但是他却也是不管不顾,见了人就是只顾着要钱。而这丁光友,家差一点就算得上是一贫如洗了,就连那年上京赶考也是家东凑西借才弄来的一点钱财。原本以为了进士,这回可以不用愁了,谁曾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而且,还有一点,倒是这丁光友也是有些脾气的。读书人的事情,卑职是不怎么清楚,但是听说这个丁光友,但是听到严嵩一伙人想要招纳自己的事情之后,也是坚决不答应。看来这倒也不是钱的事情了,不管这丁光友有钱没钱,恐怕都得如此了。
“所以,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了。原本是有着大好前尘的丁光友,却是被打到这里来了。而且,他一个进士的身份,刚来的时候就连这同知都不是,只不过是个区区正七品的推官罢了。原本担任推官的,都是以举人居多,现在让他这么个进士来当,也的确是委屈他了。
“不过,卑职听说这丁光友倒也是光棍的很,除了跟一些关系极好的人说过之外,也没有对别人抱怨过什么。而且府放下来的事情,他也算是一件不落,全都做的很好。所以没过两年,他就升了一级,成了这同知了。
“但是,后面的事情,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就在丁光友成为同知之后,正好是严嵩事,被嘉靖帝抄了家的时候。原本,这对于丁光友来说,是个好机会。毕竟严嵩倒台,跟着他倒下去的人可谓是不计其数。上面空了这么多位子,自然是要人补上的。
“但是没想到的是,严嵩刚刚倒,就有当年的徐阁老接上了。卑职倒不是说徐阁老的坏话,只不过当时的情形,虽然大人不在,却也是知道的。徐阁老的门生无数,想要填满朝的那些个空缺,自然是容易的很。而这丁光友却是不在其,他来这里的这两年,根本就没有做过钻营的事情。没有收过一钱的不义之财,也没有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却也没有跟其他的官吏有过什么联系。所以朝有了大变动,但是他却并不曾关联到其了。
“但是这丁光友还是如此无所谓,就算是明明有机会上去,却没有。但是他也未曾对此抱怨过多少。也因为这件事情,他这个同知一干就是八年,到了现在都不曾有提过一级。”
“听你这么一说。”张凡听完了梁的介绍,说道,“这个丁光友就是倒霉罢了,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啊。你刚才说这里面还有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么回事。”梁回答,“出事的并不是丁光友本人,他为官这么些年,从没有出过岔子,虽然名声并不算太响,但是也没有人对他有什么意见。出事的是他的亲戚,说的在准确一些,就是他妻子的弟弟,也就是这丁光友的小舅子了。而且这件事情说起来,卑职在听了之后,也是向着丁光友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凡问道,“难不成他小舅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还是说得罪了什么人不成?你说你也向着他,看来这里面当真是有些不公之事了。”
“的确是如大人所言。不过,他小舅子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个做小买卖的。”梁说道,“说道得罪人,却也的确。只不过,这得罪的人,卑职到现在都有些想不明白了。得罪的正是曾省吾。”
“哦?”听到梁说起曾省吾的名字,张凡此时的兴趣更大了,“快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九百六十九章如此悲剧
“等等,你说什么?”听到梁超的话,张凡顿时就愣住了,“你说这个丁光友惹上了谁?曾省吾!”
“不错,大人没听错,卑职也没有说错。// ”梁超面对张凡的模样,似是早有准备,所以此时是镇定的很,“的的确确就是惹上了曾省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凡顿时就有些想不明白了,“这丁光友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jian大恶之徒,就算事情是他小舅子惹出来的,想来做个小生意也不可能闹出来多大的乱子才是。怎么就惹上这个曾省吾,还搞成如今这副模样了呢。
“这个曾省吾,随让你我跟他,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他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上一次,老师那边力举《考成法》一事,这个曾省吾在各省上奏的巡抚当真,也算是头一个赞同的,而且老师跟他的关系也算是不错的。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什么jian佞之徒。如今对手下区区一个同知的小舅子……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说的没错,这个曾省吾的的确确是个好官。”梁超说道,“他说起来,入仕的时间比之那丁光友还要迟一些,只能说,他赶上了好时候,没遇到朝中正遭严嵩劫难之时。而且,自从隆庆末年,他以右佥都御史的身份巡抚四川之后,也是做了不少的好事。再加上他如今的所做,主动对僰人动手,灭了这个祸害,总的来说,曾省吾也的的确确是个好官。
“只不过,这件事情说起来,要说巧合也行,总之让人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应该了。他曾省吾本人虽然不错,但是手下的人却是未必都如同他本人一般。那是曾省吾刚刚来到四川的那一年,当时,本地的官员都去前往道贺,这丁光友也去了。只不过,这丁光友为人本就是有些畏缩,处事小心翼翼的,这么十来年下来,却也是养成了一副弱脾气。见到人,哪怕是官职跟他一般的,也都是喜欢低声下气的。
“而曾省吾的脾气,卑职虽然未曾亲身体会过,不过听说,他也是自视甚高,有些自命不凡的意思。朝中能够被他瞧得上的人并不多,而对于下面的这些人,就更是如此了。所以听说,这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丁光友这边倒是没什么,但是曾省吾那边,听起来是颇为瞧不起他的。
“不过,这倒也不算是结下了梁子。但是之后,就发生了那件事情。曾省吾的妻子是他的同乡,也是贵州人,是家中给他定下的亲事。当他到了这边做官的时候,他妻子是跟他一同过来了,还有就是他的小舅子。他小舅子听说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也并非什么恶人,弄了些钱财,在这边做做小买卖而已。谁知不知怎么回事,惹上了曾省吾手下的人。
“虽然说曾省吾本人不错,但是他手下的人,也是有几个不规矩的。总之,就是对方想要占便宜。最后,他的小舅子被抓了起来。而这件事情,丁光友知道了之后,也是去找过曾省吾,但是曾省吾本就瞧不起他,所以根本就不待见他。到最后,丁光友也是没有办法了,就偶尔这么硬气了一会。但是这下倒好,他这一硬气,倒是让曾省吾觉得,他私下里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所以这人最后就没有放。
“而曾省吾也想过去找找人,疏通疏通关系,看看能不能有办法。奈何他这十来年做官下来,却是根本没什么能够说的上话的人。想要疏通关系就得靠钱财,但是他这么多年来,却也没捞过什么不义之财。最后,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而且因为这件事情,还不光光是他小舅子一个人遭罪,他妻子也因为这件事情得了病,听说今年开春的时候就去了。”
“这事情……”听了梁超的话,张凡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显然,这件事情实际上丁光友和曾省吾两个人那边都没有做错什么。两个人都不是那种贪佞之徒,也并非有什么隐情在其中。只能说,这件事情归根究底,并不能算是两人之间有什么仇怨,也并不是因为下面的人做了手脚。要怪只能怪,这两个人两种截然不同的xing格使然吧。
如果不是丁光友为人太过“低调”了,不善交际,也绝对不会搞到这种地步。只要有关系,有能够说得上话的人,甚至有有些银子,疏通疏通,这件事情就未必解决不了。
而曾省吾那边,要不是他这么的自命不凡、不可一世,也不会见人就瞧不起。如果能够听听丁光友说说事情的前后原委,想来也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了。
但是,这件事情如今毕竟还是发生了的。这又能够怪谁呢,只能说,两个xing格不同的人,碰到了一块,那只有弱的那一方要倒霉了。而现在,这丁光友就是这弱的一方。
“卑职明白大人在想些什么。”梁超说道,“不过,这事情还没有完。总之,丁光友的妻子因为这件事情,起的过世了。而丁光友跟他妻子两人,也是感情极好的。他跟曾省吾之间的梁子,这回是越结越深了。但是事情还不光是这些。丁光友的亲家,人口并不兴旺,实际上到前年,他岳母过世之后,他妻子娘家,就剩下她跟她弟弟两人了。结果却是一个在牢里,一个却是病倒在床上。
“今年开春之后,丁光友妻子去世,又发生了一件事情。丁光友膝下无子,他的小舅子作为他唯一在世的亲人,他因为妻子的去世,所以也是打定了主意,变卖了家中的所有财产,打算将他的小舅子给赎出来。谁知道,那个时候,曾省吾跟刘显两人开始筹划对僰人的征讨。
“虽然这件事情也因为高拱的缘故,这边早就集结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