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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张凡,总之朱宣圻对于冯宝也是极为感兴趣的。再加上冯宝的身份,司礼监什么的,权势虽大,但是那些跟朱宣圻没什么关系。最主要的,就是他那个东厂总管的身份了。身为东厂的总管,到底有何等的权力和力量,即便是再过了解的人,恐怕也无法准确地说出来。
东厂,是一个比之锦衣卫还要更加让人觉得胆寒的组织。锦衣卫,说起来是还是坏,根据皇帝的不同,锦衣卫也会办着不同的事情。但是东厂,却是始终如此,不论皇帝如何,他们所做的事情,还真就是没有多少改变了。
而现在,冯宝人就在他的面前,这让朱宣圻怎么会不好奇呢。更重要的是,冯宝一来,这气氛可就变得微妙了起来了。试想一下,冯宝乃是东厂的总管,即便是他现在在朝中的处境并不如同之前那般逍遥风光,但是总也不会闲着没有事情做,就连颁圣旨这种事情,都要派他这个大太监来。
而张凡也是如此,他乃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而对于锦衣卫来说,他们或许没有东厂管得那么宽,可是也绝对是闲不下来的。说张凡是日理万机,也是一点都没有错的。
但是,他也是如此,放下了那么多的事情,却是来到了这里。
张凡来这里的目的,朱宣圻早就已经明白了,那就是为了自己的。虽然是锦衣卫,但是仅仅只是来了张凡这么一个人,再加上他的一干手下,老实说朱宣圻并不会放在心上。李太后他虽然不是太了解,但是他明白李太后也绝对不会是一个随便胡来的人,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李太后是绝对不可能对他动手的。
也就是说,朱宣圻早就已经明白过来了,张凡来这里,是为了找他的把柄的。
因此,他就专门针对着张凡的这一点,来跟他周旋。虽然说,朱宣洛的突事件,这是朱宣圻根本就想不到,甚至于到了现在也不知道的。他根本不知道张凡已经是找到了他的把柄。不过对于朱宣圻来说,张凡这就等同于是毫无作为了。
而现在,张凡明摆着是搞不定这件事情了,冯宝却是突然到来了。这对于朱宣圻来说,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明摆着得事实,那就是张凡一个人办不妥的事情,现在还要加上的冯宝了。冯宝这一次来这里,实际上就是借着颁圣旨的名义,来跟张凡一起找他的麻烦的。
总之,不管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但是朱宣圻明显是已经认准了这一点了。只不过,他并不是对于冯宝抱有着太大的戒心,反而是对冯宝产生了很多的兴趣。
说起来,朱宣圻会产生这种想法,实在是有些怪异的。毕竟,既然已经明白了对方来这里,就完全是要找你的麻烦的。既然你都已经明白了这一点了,那就应该避之唯恐不及才对。可是朱宣圻却是偏偏不这么想,也不打算这么干,他比起来,对于冯宝却是更为地感兴趣。
这件事情,看起来的确是奇怪的很,但是如果仔细一想的话,实际上又不是那么回事了。而且只要能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可以说,朱宣圻的这个想法,是非场正常的。
为什么?
因为朱宣圻自始至终都不觉得,张凡和冯宝两个人能够从他这里抓住什么把柄。张凡从刚刚来,到现在已经这么久过去了,但是他却是一点点进展都没有。而张凡没有了办法,只能向朝廷求救,于是现在,冯宝来了。因此在朱宣圻看来,冯宝之所以回来,就是因为张凡一个人没有办法搞定自己,是过来帮张凡的忙的。
有一点朱宣圻的确是说对了,冯宝这一次来,就是为了来帮张凡的忙的。当然,冯宝之所以回来这里,不光只是为了帮张凡,还有就是,冯宝自己也实在是太过无聊了。
这或许听起来实在是非常地不可思议了,毕竟堂堂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不管怎么看,也绝对不可能无聊的。但是冯宝现在还就是这样了。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冯宝整个人都消沉了起来,这都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并不是说这大半年的时间,冯宝还是不能摆脱消沉。冯宝并不是一个容易就这么消沉下去的人,他很聪明,他不会干那种事情的。
冯宝是有了新的现,从这件事情里面他看出来了很多以往所没有看到的事情。
以往的冯宝,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公正的对待,再加上高拱从中作梗的缘故,原本早早就应该到手的位子,却是始终没有他的份。最后一直到高拱自己玩出火了,这才算是让冯宝得偿所愿了。
因此,原本的冯宝,是有些张狂的。而他这么张狂,却并不惹人烦恼。那个时候的冯宝只是为了自己而张狂,却并不是做那种大奸大恶的事情。甚至有很多时候,冯宝所办的事情,大多是其他人想要的。因此,那个时候的冯宝再怎么张狂,却是并不让人讨厌。
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了。在他终于获得了长久以来所想要的权势和身份之后,突然之间,他现以往的那种张狂,实在是有价值的。而现在,虽然他已经站到了最高峰,但是他却还不满足。一来,他想要巩固自己现在的一切;二来,他想要试一试现在自己所有的权势到底能做些什么。
于是,张狂就瞬间变成了狂妄自大。而接下来,冯宝所作的事情,就不再是如同以前人们所看到那样独自张狂了,而是狂妄自大了。而且这份狂妄自大,已经开始威胁到别人了。于是冯宝就立刻变成了众矢之的了。
而那一次的失利,的的确确是让冯宝消沉了下去,而且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当冯宝从消沉之中走出来的时候,他也有着与众不同的改变。
这种事情,若是换了其他人的话,很有可能就变成了不服气的模样,绝对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什么事情办不成?既然其他人敢阻挠自己,那就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才行。
不过,冯宝却是不同。他很聪明,而且不只是聪明,他还很有远见。他明白,如果自己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将来的自己是绝对没有好结果的。这并不是什么臆想,而是冯宝已经有了无数的先任为他证明了这一点。最为有代表性的,就是那王振和刘瑾两个人了。试想,那两人通过这种狂妄,是得到了多么巨大的权力和威望,但是下场,又是何等的凄惨。
而现在,自从他登上巅峰以来的第一次失利,让他醒悟了过来。即便是他什么也不做,也没有人会抢了他的位置。而说什么对于太监的歧视,冯宝早就明白这种事情。而且现在他也现了,即便是太监再怎么有权势,别人对他们的歧视还是不会改变。甚至于,你压得越是狠,别人嘴上是不会说什么,但是恐怕心里头会骂的更狠。
所以,冯宝是想清楚了,与其这么着干下去,搞的后来自己的一条命都还不了这些债,还不如现在看开一点的好。
因此,这段时间的冯宝,是尽量沉寂了下来。能够让下面的人去做的事情,就让下面的人去做。而自己,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出面。
所以,这段时间的冯宝,当真是无聊得很。因此,现在他来到了这里。他觉得,在张凡的身边,总是能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家中情形
张凡跟冯宝两人在告别了朱宣圻以后,两人来到了张凡的房间里。张凡是有些好奇的,因为冯宝在跟他过来之前,招呼跟着他一通前来的小太监过来,从他手上接过了个东西。外面用布包着,所以张凡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是感觉上,像是一坛子酒。不过张凡总觉得自己猜错了,毕竟冯宝这一次来这里,即便是带着一坛绝世佳酿,也并不合适啊。
不过等到冯宝进了张凡的房间之后,将那东西打开来,张凡倒是吃惊了。那当真就是一坛子酒。或许,里面未必就装着酒,但是那绝对是个酒坛子。
张凡顿时就有些弄不明白了,看着冯宝,不由得问道:“公公,你这是……”
“怎么了张大人?”冯宝一开始还弄不明白张凡在问什么,但是看到他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酒坛子,冯宝就笑了起来,说道,“这是酒啊,张大人总不至于认不出来。”
“这……”冯宝这么直白地回答,顿时是让张凡有些糊涂了,“公公,千里而来,传圣旨,赶路又急,却还要带着这么一坛子酒来给张凡,实在是辛苦了。”
“唉,张大人这可就误会了。”冯宝听张凡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了张凡的想法,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说道,“咱家可不是好酒之人,就算是平日里也要小酌两杯,却也没到如此模样。不会为了张大人这么位酒友,不远千里还要带着一坛酒来的。”
听冯宝这么一说,张凡自然是相信他的,只不过这么一来,张凡就更加地疑惑了,指着桌子上放着的那坛酒,对冯宝说道:“那,公公,这是……”
“但是……”冯宝却是没有去管张凡的疑问,一副自顾自的模样,说道,“若是有人托咱家带些东西过来的话,咱家却是没办法拒绝的。再说了,带上一坛子酒,虽然与此行的目的的确是多有不妥,不过却并不费事吗。”
“公公的意思是,这是有人托公公给我送酒?”张凡问道。见冯宝点了点头之后,他就更加疑惑了。若是说有人送他别的东西,比方说钱财,或者是别的贵重之物,那张凡倒是想得明白的。即便是他从来不收这些东西,给他送的人也变得很少了,但是总是会有人尝试的。
可是,送酒这种事情,张凡却是还没有见过。也不是没有见过,以往有人送东西的时候,当中也会带有几坛美酒,但是像这样单独送过来的一坛子酒的事情,张凡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更何况,这坛子酒,虽然擦得干干净净的,但是这坛子一看就很是陈旧。虽然说,陈旧的坛子当中才能装得美酒,但是若是送礼的话,这也显得有些失礼了。
总之,张凡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这坛子酒,咱家以前是听说过,却是从来都没有喝过。”冯宝看了看张凡的面孔,却是不去解释,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叫做黄桂稠酒,咱家是从小就听过,却是一直都没有喝过啊。”
“公公说什么?”张凡听到冯宝说出“黄桂稠酒”这么几个字的时候,顿时就愣住了。这东西,张凡实在是太熟悉了。
说起来这稠酒,就是米酒了。实际上实在是唐代的烧酒、蒸酒出现之前,咱们的老祖宗一直都在喝这种米酒。到了明代的时候,虽然烧酒和蒸酒已经是大为流行了,但是米酒却也并不缺少。
只不过,说起来这稠酒,那就不得不提到陕西了。可以说,陕西的稠酒,当真是一绝。
而冯宝一说这是稠酒,张凡立刻就想到了。这一坛子,绝对是自己的母亲所酿的。
说起来,在张凡以前并没有少喝。小的时候,张凡的父亲还在世,赵氏每年都会酿上一两坛。因为稠酒放时间长了,会沉淀酵,所以新鲜的时候才是最好喝的,因为师自家喝,再加上张凡的父亲并不是那种好酒之徒,所以每年酿的并不多。而由于稠酒相比较起来,更加贴近于饮料了,所以小的时候,张凡的父亲喝上一碗,也总是会让张凡尝尝。这还总是让赵氏骂上几句。
而这些记忆,也都存在于张凡的脑海中。不过,即便是现在的张凡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他也喝过几次。自然,也都是赵氏所酿造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张凡,一直要忙于读,所以对于这些事情并没有太过在意。
直到张凡入朝为官之后,全家搬到了京城,赵氏就没有再酿过了。并不是因为别的,只不过京城里一直没有合适的糯米。要知道,在陕西,家家户户都有酿造稠酒的一套独家秘方,而其中,作为主体原料的糯米,绝对是其中味道的关键所在了。
张凡指着放在他面前的一坛子酒,断断续续地对冯宝说道:“这……这难不成……”
“看来张大人已经是知道了。”冯宝见张凡的这副模样,心中怎么会不明白呢,微笑着说道,“这便是令堂让咱家带来的了。这是令堂亲手酿制的,听闻令堂为了酿出来张大人喝的惯的味道,还专门是花了不少心思,弄来了陕西的米。酿制的途中,硬是不让府中的人帮忙,全都是令堂一手做出来的。原本,令堂是想要等到张大人回去之后再舀出来的。不过这一次听到咱家要来四川,所以就让咱家顺道带过来了。”
“……”听着冯宝的话,张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这么呆呆地站着,过了好一会,这才是转过头来看着冯宝,说道:“家母有没有说什么?”
“这是自然。”冯宝点了点头,说道,“令堂让咱家转告张大人,说是家中一切都好,让你莫要太过挂念,先把眼下的正事办了,等到回京之后,家人团员,共聚天伦才是好事。对了,咱家没敢说如今四川这边又有战乱了,就是怕令堂担心。再说了,如今这边的事情,京城虽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