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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天空yīn沉沉的,五步之外几乎看不清楚什么。
梁诚带着五百亲卫站立在高处,不多时。探马来报。
“禀告梁帅,敌军出兵一万余,分三路,一路直接趁夜摸到大寨十里之外,另外两路隐藏在十五里处。”
梁诚听罢,点了点头,黄巾军还是有些脑子。没有一股脑的全都涌上来,还知道留下伏兵。后方的两路人马有两个作用,一是,若劫营的一路人马失败,后方的两路人马就原地伏击曹军的追兵。二嘛,自然是劫营成功顺势杀入了。
“依计行事!”
小兵领命传令而去,梁诚转身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少时,震天般的喊杀声轰然迸发出来。梁诚却早就已经沿着无名小路退出了泽古道,身后树林中漫天的火光,像一只巨兽张牙舞爪一般,炙热的气浪扑来,饶是现在这样的季节也不禁有些冒汗。
……
翌rì,黄巾三大渠帅天还没有亮就收到了劫营成功,由于天气干燥,曹军又是沿路驻扎在两边皆是枯木树林中。极易火攻,黄巾先是利用火箭攻击大营,而后趁机袭营。而梁诚的梁诚都放在后方,黄巾攻下营寨之后,迅速的将粮草给隔开了。
“哈哈哈!此番劫营成功,打跑曹军,多亏了黄邵兄弟的高见呐!”
相比于何曼、何义的兴奋,黄邵却没有露出多少喜sè。昨夜虽然劫营成功,但是留下的曹兵尸体却是不多,更多的而是黄巾兵的尸体。只不过,曹军的两万石粮食和一部分盔甲让黄邵说不出话来。
两万石粮草不少了,省着点儿吃,足够三方渠帅七万人马吃一个月了。有一点,黄邵感觉就是不对劲,一种直觉而已。
这时候,沉思的黄邵却被前方的吵闹声惊醒了。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昨夜劫营的你本部。但是,我手下的弟兄难道就没有功劳吗?”
“哼,那又怎么样?这些粮草都是老子兄弟拼死抢来的,凭什么要分你一份?”
细听之下,黄邵才发现,原来是因为两万石粮草的原因。昨夜何曼部是主力,何义也出兵了想要分一杯羹。何曼却不敢了,若只是站在后面摇旗呐喊都能分一杯羹的话,那昨夜何曼部损失的两千人马不就白死了?
不着痕迹的挑拨离间,梁诚知道黄巾缺粮,比曹cāo都缺,先前的夏侯惇轻装强袭,根本就没有带多少粮草,兵败黄巾也没有得到什么。现今,梁诚却是故意留下了留下两万石粮草。两万除以三可除不尽呐,不管怎么分,总有人心中会有一根刺的。
这是阳谋,除非你一把火把两万石粮草给烧了。不然。。。
念及此,黄邵听到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脸sè一沉,匆匆走进去,拉住几乎动手的二人。
“两位兄弟,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哼,没什么好说的!老子昨夜死了两千人,你们什么都没有损失,还想要粮草?问问我手中的刀吧!”
何曼一把推开二人,对立而站,重重的将缳首刀插在地上。周围亲兵一见,纷纷将自家渠帅给保护在zhōng yāng,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黄邵脸sèyīnyīn的,有心阻止,却斗不过梁诚的算计。
“黄邵兄弟,你怎么说?”
何义和何曼是兄弟,但是钱粮上向来是亲兄弟明算账。他不敢一个人对上何曼,因为不是对手,所以希望黄邵能够助阵。
“两位兄弟不要争了,这是梁诚的计谋!”
黄邵一急,脱口而出,将刚才心中的想法统统倒了出来。只不过,何曼、何义到底是农民起义,没有读过什么书,全凭着一身无力才坐上如今渠帅的位子。哪里肯听黄邵解释,若不是现在三方制衡,怕是早就打起来了。
噗呲!
突然,一直箭矢莫名的shè进了粮仓,一名士兵应声倒地。
黄邵暗道一声,‘糟了!’
顿时间,偌大的粮仓内一片混乱,三方渠帅各自为政,互相攻伐。转眼之间便倒下了数百人。何曼、何义杀红了眼,黄邵急红了眼。可是,现在整个营地都乱了起来,将近三万人马混战,打得天昏地暗。黄邵一人的声音哪里能够劝得住。
他索xìng心一横,举刀就砍翻了一个攻上来的何曼部。。。。。。
然而,已经兵退长社官道的梁诚悠哉悠哉的骑在高头大马上,听着斥候传来的探报,嘴边不自然的掀起了一丝弧度。
斥候队长的表情更加的恭敬了,虽然这个年纪轻轻的梁帅没有夏侯将军那般武勇,可是,杀起人来不见血的。甚至,根本就不用动手,敌人就死伤了近万人。
从天刚刚破晓一直打到旭rì高挂,实在是累的看不动人的何曼、何义、黄邵三人这才坐了下来。相视一眼,随即苦笑起来。。。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长社城螳螂黄雀一
数rì后,双方各自后撤数十里。曹军回到长社城兵马三万余,黄巾三方渠帅兵退颖yīn合兵马六万余。相安无事几天后,两边的人马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你不打我,我也不理你。
这样维持到两个时辰前,兵少的曹军却大开长社南门,一队队人马朝西而去,约莫十里处的高地驻下营寨,明面上的意思就是守望相助,护卫犄角。
当黄巾大帐中三将得到这个消息,差点儿没有气得跳脚。上次梁诚这个小子当道扎营,做出一副死守不出的样子。没错,的确没有出击,还被一把火给烧掉了大营。结果呢?曹军屁大点事儿都没有了,黄巾军自个儿伤亡一万多人。
“黄邵兄弟,你说这梁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何义捂着吊在胸前的手臂,那rì被何曼一刀下去几乎砍断了。好在那半截手臂还连着筋,硬是给接回去了。
黄邵皱眉,想不通,曹军兵少理应合并一起,防止被逐个击破。难不成上次泽古小道梁诚只是侥幸赢了一把?也许他是真的败走了,留下来的粮草是因为何曼、何义这两个没有见识的蠢货见财起意!
人呐,往往喜欢钻牛角尖,黄邵这么一想,觉得有理。顿时间,又感觉自己天下无敌了。曹cāo派来的大将被自己给包了饺子,这个还没有断nǎi的毛头主帅,更加不堪。还没有见面就已经丢了两万石粮草了。
“横竖对方在长社城外不会超过一万人马,我们手上一共六万人马,一万人马稳住后方,两万人马攻打城西营寨,三万人马截杀长社城内的曹军!”
黄邵不愧为四方渠帅中最有头脑的人物,分分钟便将计策定下,怕是梁诚的项上人头也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何曼、何义一听,尽管不是太明白,但觉得黄邵的安排一环扣一环,十分的合理。当下兴奋的走出帐外,不知其人手来。似乎早就已经忘记了三方的间隙。两人走时,黄邵特意的嘱咐,不要因为一点战利品而再次发生争抢的局面了,到时候大家坐下来一起,什么都好商量。
何曼、何义深以为然,重重的点了点头离去。只不过,黄邵的心中有那么一股莫名的不安,是什么还真说不出来。
颖yīn之东北,黄巾五万人马浩浩荡荡。出兵北上,距离长社城已经不足三十里了。
长社城,梁诚一人静静的站在城头,眼光迷离,眺望着西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多时,留守长社的赵云快速的上了城头。
“君亲,你果然没有猜错,长社城内的那个杨氏家族就是当初勾结黄巾逼迫许褚逃离颍川的那个杨家。”
梁诚眼神收回,面同沉稳,没有一丝的惊讶。
“你这么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赵云站在梁诚背后,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那清瘦的背影,略显青涩的长发迎风而起。这样一个人,却拥有鬼神莫测的能力,让人不得不望而生畏。
“的确,就在昨夜,杨氏族长在三美楼宴请夏侯将军,还私下送上了一箱礼物,看样子,份量不轻!”
梁诚点了点头,早就知道那个杨胖子不是个好家伙。他这是要离间夏侯惇呀,想来也是,任谁看来,将军被主帅杖责,肯定会心怀怨恨,所以,离间十之**都能够成功。
“嗯,继续盯着就行了。”
梁诚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转身走下了城楼。赵云站在原地,yù言又止,但作为军人,理应服从命令的他深深的压下了心中的话。有一个作为男人的知觉,赵云觉得这些好像就是梁诚故意的。
念及此,赵云快步跟上,今夜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回到县衙的路上,梁诚经过了世家大族居住的,冷冷的瞥了一眼杨氏府邸所在的绿柳街,怪异的扯了扯嘴角,随即找过一队亲卫兵,让他们给各个有头有脸的家族送上请柬,说是今夜县衙内宴请长社城内各大家族,算是上次三美楼的回礼。
“君亲,这是要?”
赵云不解,探马已经来报,黄巾军三方人马齐齐出动,合击五万人已经距离长社城不过二十余里。不用夜行军,明rì晌午也能够兵临城下。这个时候,不阻止人手做好防御的准备,还摆酒席?
“子龙,晚上还需要你配合我。。。”
梁诚眨巴了一下眼睛,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边。
rì薄西山,夜幕还未降临。
长社城中的各大世族早早已经来到县衙大殿中等候,不论家族有多么庞大,有多么强横的势力。作为民,肯定不能和官斗,更不能和手中有兵权的官斗。
“呵呵,我来晚了!抱歉!”
梁诚和颜悦sè的从内堂走出来,众人连称,“不晚不晚。”
“今rì请大家来,只为一聚,诸位尽情畅饮,吃好喝好就是对我的尊敬了。”
梁诚如此说道,在座的人可没有一人是这样想。好歹也是一族之长,要么经商,要么走私,混迹黑白两道的。哪个不是人jīng,若真是以为梁诚请人来喝酒,那怕是早被人吃光连骨头都不剩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时候,梁诚缓缓的站了起来。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其实各族族长也都没有怎么吃东西,这群人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他们更多的是观察梁诚的神情,只不过,那始终挂着淡笑,眼底却平淡无味的模样,二十多人盯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发现什么。
就当众人以为梁诚要说正事,端正了身子,竖起耳朵听时。
“我有些头晕,看来这个新出五粮液虽然比不上白酒,但还是有些劲头。你们不要拘束,我出去透透风。”
说罢,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梁诚径直了走进了后院儿。
少时,堂下左边首座的杨胖子装模作样的酒醉,斜靠在桌子上,却暗地里朝着下手边的那位付家族长使了个眼sè。付族长想要假装没有看见,却又不敢。付家尽管也同样贵为长社四大族之一,但其实是依附于杨家的。永远只能当付族长,老二。。。
县衙后院儿,一道黑影闪过。。。
正文 第六十七章 长社城螳螂黄雀二
“谁?”
忽然,一名巡夜的士兵看到花园后一抹黑影闪过,立即惊呼。立时,整队的士兵迅速的反应,哗啦啦的冲过去,将对方给围了起来。
“误会,误会,在下付家族长,酒喝多了,想要地方入厕!”
黑影逐渐显现在卫队士兵的眼中,样貌平凡,身材略显臃肿,走起路来腰间的金丝缎带来回摇摆。
“付家族长?茅房大殿左侧便是,你跑到后院儿来干什么?”
卫队长冷冷的盯着他,大喝道。
付家族长哪里见过这种杀人如麻的士兵,这可不是世家大族中养的那些血都没有见过的软脚虾。霎时间,汗流浃背。
付家族长急急的抽出手巾抹了一把汗水,连忙塞过一袋银钱。
“军爷,小的只是走错了而已,大家受累了,这些请大伙喝茶,喝茶。。。”
卫队长不在意的抛了抛,眼中贪婪之sè一闪而过,似乎十分赞赏对方知礼数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头。
“你不是上茅房吗?还不快去?”
付家族长闻言,急忙点头,转身就走。卫队长看到对方远去,也带着士兵走过了院落的转角。
少时,县衙后院儿。
一名身材壮硕的青年恭敬的站在梁诚的身后,梁诚背对着他淡淡的开口。
“如何?”
青年闻言,抬起头来,不是刚刚走过的那名受贿的卫队长又是何人!
“梁帅,那个付家族长鬼鬼祟祟,被我们叫住之后,更加的紧张了,还塞给我一袋银子。”
卫队长说着,就把手中的钱袋递了上来。梁诚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收回目光,道。
“既然是给你们喝茶的,就收下吧!”
随即,梁诚摆了摆手,卫队长应声退去。花园中的一道黑影缓缓走出,竟是本应该守卫城防的赵云!
“君亲,这样有用吗?”
“呵呵,只要那个付胖子听到我们刚才的对话就行了。”
见赵云还是疑惑,梁诚破天荒的心情好,翘起嘴角,幽幽解释起来。
“付胖子知道了,杨胖子就知道,杨胖子知道了,黄巾贼就知道了。。。”
赵云不知道梁诚如何那么笃定自己的猜测,在他看来猜测永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