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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士卒,待圣上下河东时我率兵随征,不知钦差以为然否?”高琼深服李建忠虑事缜密。留下建忠守寨,与呼延赞夫妇及二千亲兵进京。
呼延赞陛见太宗,宗观赞身材魁梧,方脸虎目,面代忠厚心中甚喜,安慰数语令下殿待旨。后太宗问诸大臣道:“呼延赞带兵来归,安置何处为宜?”潘仁美因恨呼延赞打死侄儿潘昭祥趁机报复,奏道:“呼延赞新归,寸功未立,新建府邸不合适,酸枣门外有一前朝王府,原是我朝卫军龙虎寨,现有卫军二千人驻扎,此处房大院深,正适合呼延赞及部下驻扎,待日后赞立了功,令工部再建新府居住。”太宗准奏。
呼延赞到驻地一看,除了门楼高大,门前有拴马桩,上马石等还像个府邸外。院内房屋多数倒塌残败,,到处荒草没径,狐、鼠乱窜,仅在荒凉不堪的后花园扎了几座旧帐篷,驻有数百名老弱病残之兵,根本不能住人。赞一看心中不快,马氏劝道:“我们初到,寸功未立,不能计较待遇,可暂且住下,日后平了河东再说”。赞依妻意,随领兵卒整修漏屋、清除杂草,洒扫庭除,大有安之若素之势。潘仁美派人打探,得知呼延赞动态,觉得呼延赞此人,胸有城府,不可低估,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心中甚忧。找干儿子黄龙商议,要设法除去呼延赞,替侄儿潘昭祥报仇。黄龙道:“呼延赞刚入朝中,官小职微,近日内必来枢密使衙门拜望你老人家,那时,找个借口把他羞辱、折磨一番,赞素做山大王,年青气盛,且不懂王化,一怒之下必然逃走,那时办他个‘私离汛地,逃离职守‘的罪名,他有几个脑袋够杀!”潘仁美大喜,暗作准备。
过了两天,呼延赞将院内整修就绪。想到自己既已投军,按说属枢密右使管辖,理应去潘仁美那报到请训,潘仁美先是热情地询问了士兵安置情况,称赞了呼延赞的吃苦精神,而后把脸一沉道:“呼延赞听令!”呼延赞连忙站起道:“末将在!”“呼延将军,太祖皇帝留有法纪,‘凡山寨强人、外国降将投军者,须打一百杀威棒,以禁其后,将军虽是新到,老夫亦不敢违了朝廷法纪’。”其实潘仁美是在簒改太祖令。太祖的原令是:凡经判刑后新拨到监狱的囚犯,先打一百杀威棒。呼延赞刚投宋不知宋律,听潘仁美这样说,只得应道:“既是朝廷法纪,末将不敢有违,枢密大人行刑就是!”“如此,得罪将军啦!来人!行刑!”潘仁美奸笑着看人把呼延赞拉下。一百重棒打的呼延赞皮开肉绽,血透衣裤,令人惨不忍睹。
赞被随来的亲兵背回驻地,马氏惊问其故,赞将依法挨棒之事讲了。马氏道:“既是先皇旧例,那也无奈,将军只得忍耐,待妾为你温酒疗伤”赞伤痛难忍,见酒猛饮三杯,忽然大叫一声,晕倒在地,吓得马氏魂飞魄散,扑在赞身上边愰边哭道:“将军哪!我夫妻千里投军为的是忠君报国,哪知是自寻死路、、、、、、”哭声惊动了一名执役的老卒,过来劝道:“夫人不必悲伤,将军是棒伤遇酒所激暂昏,我能救之!”随从怀内拿出一个小瓶,倒出少许药粉,和水给赞服下,又取棒伤药为赞抹伤处。稍停赞即醒来,自觉伤处清凉无比,格外舒服。要谢老卒救治之恩,老卒道:“治疗棒伤之法,是老卒祖上所传,不值一提,倒是有几句忠言须告诉将军。属下曾听军中传言,将军在太行山拦驾杀死的将官是潘仁美的亲侄,名叫潘昭祥。将军朝见时,汴京内外先朝留下无人居住的完好府邸,比比皆是,潘仁美奏请你来这个破烂院居住,明显是怀恨报复。今天又假借先皇旧例将你屈打,无疑是欲治将军于死地而后快!老卒在周时就是太祖的部下,军中根本无此规矩!将军这次不死,以后还不知用什么诡计对付你。以小人看来,将军还是早早离去为佳,为那小小团练副使的前程,不值得如此拼命!”赞听老卒之言,如梦方醒,怒道:“朝中奸臣当道,岂能立身!”随下令军士收拾行装,带同老卒连夜返回太行山。
李建忠见赞返回惊问原故,赞将潘仁美陷害之情告知。李建忠道:“为今之计只能守寨练兵,待太宗下河东路过此地时再奏此事,治潘仁美之罪可也,而后随驾作战,立了大功,潘贼就奈何不了我们了”。即摆酒为赞夫妇接风,席未散,巡山头目来报:浮山寨主耿忠、耿亮来访。建忠大喜即与赞下山迎接二耿进寨。说起赞入京被害一事耿忠怒道:“贤侄在此侯驾不妨,但那潘贼必然污奏你逃军之罪,那你的打就白挨啦!事缓不得!不如借我人马三千下山围了怀庆府,让知府上奏朝廷替贤侄伸冤!”
耿忠、耿亮领三千小喽啰连夜下山,摇旗呐喊围住了怀庆府,知府张廷臣在城楼问忠何事用兵,耿忠道:“我等乃是太行山李建忠、呼延赞手下,我们寨主受先皇太祖所封,由太宗圣上下诏入朝效力,赞自入朝以来,屡屡受潘仁美迫害;将破败荒院说成王府暂住尤可,假借旧例屈打一百杀威棒、几乎伤命天理难容!耿忠今日围城,非是抢掠,乃是请贵府代为我侄呼延赞陈冤!”张知府道;:“既是如此,本府即可拜本上奏朝廷,将军可先行撤兵,免得惊扰百姓!”耿忠下令退兵三十里扎营待信。
张知府急写本章,连夜快马送人汴京。太宗见到奏章心想,潘岳父真是没事找事,胡闹之极!此罪放在其他大臣身上是死有余辜!可是又不能不处理,只得假装生气,把龙书案一拍道:“潘仁美何敢擅打先皇爱将,屏逐忠良!宣潘仁美上殿领罪!”潘仁美恰值身体不适在家休息,听得圣怒,急忙更衣上朝,路上已经想好说词。太宗见到潘仁美斥责道:“大胆潘仁美!竟敢将先帝经念之将逼回山寨,罪在欺君,来呀!绑出午门!斩!”潘仁美吓得跪地叩头不已、冷汗直流,连喊:“寃枉!呼延赞久有回山之意,说臣逼他,何人为证!圣上何不命臣亲赴太行山再招呼延赞来京,如其不来说明是臣逼他,圣上可二罪并罚,抄家灭门臣也心甘!”八千岁赵德芳明知太宗是做戏给众臣看,可没人保本太宗也下不来台,于是出班奏道:“启奏皇叔,侄臣觉得潘枢密之罪证据不足,臣愿保他再去找回呼延赞!”太宗正感骑虎难下之际,见八千岁保本,心中大悦,觉得还是皇侄知自己心意,随道:“既是皇侄保本,准奏!”
潘仁美持招入太行山狐仙岭下,命亲随家丁上山报信观察呼延赞的态度。自己则对随行的黄龙、潘龙、潘豹说:“不要下马,作好大战的准备!如果呼延赞不再奉诏,带兵出寨,我们就得逃命!来时我已命天井关守将领三千铁骑,埋伏在离此十里远的地方接应我们”。呼延赞听报潘仁美来此,就要下山擒拿。李建忠道:“我等投宋非为潘贼,乃是为了报国,他持诏而来就是天使,杀天使就是欺君造反,罪莫大矣!自古英雄皆是图大事不记小仇!我等莫如奉诏,以免逃军之罪!”赞信之。命小喽啰鸣炮奏乐列队欢迎天使入寨。潘仁美入寨见赞先赔礼道:“前时得罪将军是吾之过也!已受圣上殿斥,望将军以国事为重,奉诏返京!”建忠道:“天使言重,吾等全靠天使提携,感谢还来不及,怎敢怪罪!”潘仁美这时才放下心大胆宣读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初登大宝,即招卿入朝,欲以后重用,何竟月余即离京?卿文武全才也,不以此尽忠报国,博得名扬青史,而甘心终老山林岂不屈呼!再命使招,即当赴京,补前善离之罪,钦此!”李建忠接诏后,设宴招待天使及其部从,诚邀潘仁美在山上休息一天再走,潘担心夜长梦多,事情有变就对呼延赞道:“将军既已奉诏,岂不知王命在身,刻不容缓,现在天未过午,理应及时启程才是忠君之道!”李建忠见潘仁美坚持要走,就将山上的土产装了一车,黄金二百两送与他,老贼乐滋滋收下同呼延赞赴京。
呼延赞进京见驾,主动向太宗承认自己擅自离京之罪,太宗道:“朕因卿初到未立功,不便敕府邸,今次暂住皇城‘官使居’,日后下河东必当重用!”赞谢恩出朝。太宗为啥不让呼延赞住城外军营呢?一是呼延赞这次来没带几个人皇城内好安排,二是赞如仍然住军营就是现役军官,仍然得归潘仁美管。住在‘官使居’就是无职闲官,不必与潘仁美打交道。官使居是什么地方?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国宾馆’。是朝廷招待外国使节、或进京朝见的外地官员的地方。太宗让赞住官使居,本意是想保护呼延赞,没想到差一点要了他的命。
二月初,太宗要到太庙上香,皇帝出行,非同小可!皇城内居住的官员家门前都要竖‘起居碑’【宋朝皇宫的保安措施之一。就是一块统一规格、能竖在地上的木牌。上写门内住户的姓名、官职、家中人数及在不在家等情况。相当于现在的户口本。】皇上路过时如门前没竖起居碑,说明这门内没住人,如果门内有人而不竖碑,就是犯了图谋不轨的冲驾之罪。本来,呼延赞住在官使居是无需竖起居碑的。偏偏官使居里有两套临街的独院,并且有独立出入的街门。太宗因呼延赞带有夫人、亲随,就特别安排到一个独院居住。呼延赞刚入朝不久,不知道这些规矩,只知道皇上路过门前是需要跪迎的,就跪到门前。无巧不成书,这天为皇上打前站的恰恰是潘仁美,见门前没有起居碑,就问是何人胆敢冲驾,侍卫说是新来的呼延赞将军。潘即大怒道:“诸大臣都立起居碑,呼延赞竟敢不立,分明是欺君逆贼!来人!绑到午门外午时问斩!”御林军不由分说就把呼延赞绑到午朝门外,午时就要砍头。
太宗进香已毕返驾回宫,伴驾的八千岁赵德芳也离朝回南清宫。过午朝门见有人待斩,就问道:“今日是皇上进香吉日,怎么可以杀人?”执行御林军告诉他:“新来的呼延赞将军没有竖起居碑,潘太师问罪当斩!”八千岁暗道:“亏我来此,不然国家将失去一名栋梁之材”。就以黄道吉日不宜杀人为由,将呼延赞带到南清宫询问,赞道:“末将不知朝规,没备起居碑,以至犯罪!”千岁道:“没有起居碑,固然有罪,但罪不至死、、、、、、”沉思一会儿又问道:“你究竟何事得罪潘太师?使彼屡屡加害!”赞道:“末将太行山拦驾时,有一宋将坚不与我通报圣上,还要杀死我,交手中被某失手杀死,后来才知道那人是潘太师的侄儿潘昭祥、、、、、、”八千岁怒道:“潘仁美身为国丈太师,行事全不以国家社稷为重,持私怨每每陷害忠良,真实可恼!”随留赞在南清宫,即速进宫对太宗道知此事。太宗道:“朕居于深宫,怎知呼延赞有如许冤情,朕立即下旨免罪!”八千岁道:“侄臣以为,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为社稷计请叔王下一道‘特优免死诏’交呼延赞收执,用以保全忠良将性命!”太宗准奏。
赵德芳拿特诏交与呼延赞,道:“将军身藏此诏,朝中再无人能害你,望将军小心行事,莫生异心,立了军功,出头有日。”呼延赞谢过八千岁回到居所,才发现夫人马氏及亲随小喽啰已不知去向。想是见自己午门待斩,无力救援,自己回山去了。赞本想追回,又想到自己一人在京也好,就每日足不出户,安心在居所研读兵书战策,等待建功立业的机会。
第十四回 计收杨家将
上回说到宋太宗派杨光美去太原策反杨继业,派高琼去太行山招呼延赞,现在呼延赞的事已告一段落,下面说杨继业的事。
左枢密使杨光美装扮成绸缎商人,带领军中专干机密的王祥、李华等人绕陕西,由韩城渡过黄河,以西安府‘茂源货栈’二老板的身份到代州入住客栈。第二日一人密访杨府,恰令公去雁门关视察防务未归,由佘赛花夫人接待。会谈中夫人道:“杨府与西安茂源货栈素无瓜葛,不知贵东有何事要办?”光美道:“吾有机密之事相告,请左右退下!”夫人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杨家行事从不避下人,阁下有话不仿明讲!”杨光美道:“实对夫人讲,吾乃大宋朝左枢密使杨光美是也!奉太宗旨意,不避生死潜来杨府传话。先皇不忘当年与火山王‘铜锤换玉带’之谊,更慕令公足智多谋、勇冠三军之能。河东返京后,当朝予封令公为大宋朝‘无佞侯’,封夫人为一品诰命;在天波门外新建‘无佞侯府’一座待杨家进住;且临危遗瞩:太宗必须礼聘杨家将归宋,否则将死不瞑目!太宗初登大宝即令下官来河东,向杨家言明渴望之意。以在下愚见,宋王之诚意不亜当年刘皇叔三顾茅庐之举。令公为人高风亮节,严守忠臣之道誓保汉王,对此先王及太宗都极为称赞,临来严令在下,见令公不得妄议归宋之事!有损杨家忠义之名,仅转达朕渴